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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蔚锦绣

    还有那一双双崭新的高跟鞋,如同一只只优雅的艺术品搁置在那里,说不心动是假的,可是她还是退了出来,总觉得,这些,不符合她的风格,太高贵,也太优雅。

    慢悠悠又看了下位于卧室内的浴室,这个浴室非常大,也非常舒适,她一进去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东西,那不正是酒店里她最喜欢的那个猫脚浴缸么?这里居然有个一样的。

    这是她这么一圈看下来唯一一个令她心动的东西,这个浴缸泡澡确实很舒服,浴缸上摆放着林林总总各色花样的瓶瓶罐罐,全都是蝌蚪文字大半她不认识,不过也都是没开封的。

    再后面的还有几间比较小的房间,这一层就没有其他的了。

    梅芯这唧唧歪歪黏黏腻腻的毛病又发作了,来来回回思想斗争了半天,很明显,这家的主人是要她住在主卧的,可是她对整个房间莫名的感到排斥,一想到那个男人也住在这,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其实特讨厌这种强势的人,应该说她这辈子就在强势里被压迫着,当然,没有谁比得上这个家的男主人,但是其本质在她看来是一样的,那就是强迫她的意志,给予她压力。

    以为自由了,却没想到又一次落入了另一个人的掌控,这和当初离开父母,离开前夫时的感觉差不多,兜兜转转再一次被人缚住了手脚,这一次,她又要何时才能摆脱?

    思来想去到最后却也没能够整出个想法来,到底梅芯还是那副没出息的个性,没人管着也只会老老实实拖了皮箱进了房间,把那破旧的小皮箱放在衣帽间底下,什么东西也没拿出来,就想着这一次也许并不会长久她就可以离开的。

    下了楼发觉梅宝还在那里玩,这一天他就没有去高复班,玩疯了那机器,不过梅芯也没那个本事训斥弟弟,所幸这弟弟再顽劣,好歹那脑袋是聪明,自有分寸她是管不了的。

    等她弄好了晚饭好歹把小祖宗哄下来吃了饭,梅宝吃完饭就甩了手又去那房间里轰鸣不断,梅芯顶着那声响收拾了碗筷,擦干净灶头,将物件一一放置妥当,再去看了看梅宝,对这个弟弟那种完全将这里当成领地一般随性的张狂行为颇感无奈,也无话可说。

    只有上了楼,这里的装修确实是顶好的,下面无论怎么吵人,一上了楼立刻安静无声,静谧的令人害怕。

    她进了浴室泡了一个澡,却没有在酒店尽兴的感觉,也没有去拆开那些不知名的一堆洗漱用具,只是用温水泡热了身体,然后用挂在浴室里的两件浴袍中女士的那一件裹上自己,这浴袍也不知是什么料子的,看着像毛巾一般柔软,贴在身上更是如绸缎一般顺滑。

    身体是很疲倦的,来自于心的疲倦,然而那脑子却清醒异常,她其实不太认床,能有床睡一般都不失眠,当年一礼拜俩个大小夜班都从来不会造成她生物钟的困扰,连带着那场婚姻失败的时刻,她都可以在该睡着时就睡着。

    那时候她以为自己真是有些没心没肺的,然而此刻,翻来覆去的烦躁感却第一次让她感到难受。

    无怪乎,在病房里看到那些失眠而自杀的人,无法入眠的痛苦仅仅一夜便如此可怕,日日如此那该是如何的崩溃。

    四肢冰冷,这种冷伴随了她一生,只有这一点会造成她睡眠的困扰,尤其是冬天来临,无论怎么暖和的身体都无法让四肢热起来,总是辗转很久等脚热了,才能够睡得着。

    结果终于迷迷糊糊在不知不觉间似乎进入了一种恍惚的境地,此刻,却又有一种仿佛清醒的感觉,她觉得自己的鼻端再一次嗅到了那种味道,仿佛深邃浩淼的大海,鲜润的气息带着无法测知的广阔,然后,一缕风刮过,带来了在无边无际的海洋中那孤独的一座岛屿上葱茏翠绿的百年丛林那种永恒的松香。

    她感觉被泡在冰冷的水中感受波涛推逐着身体,那包绕在感官里的复杂的香味纠缠在骨子里,黏腻和沉重的水令她无法透过气来,慢慢的觉得身体被越压越紧。

    意识似清非清,这种感觉就像是鬼压床,明明觉得想要清醒的起来,却又被压得死死的摆脱不了,然后那抹复杂的香味骤然转变成一缕甜香,伴随着酒精的味道,将她束缚得更加牢固。

    她拼力挣扎,终于在最后关头,猛然间惊醒,一下子拗了起来。

    第十七章 生活无澜

    大口大口喘气,冷汗将四肢和脊背都抹上一股子凉冷,明明已经热起来的身体又一次冰冷,等了好半天,她才意识到所处的环境,视野里空旷无际的房间一下子把一种更大的寂寞冷清的感觉围绕在了四周。

    她要再睡是很难的了,爬起来她拉亮了床头灯,抱着自己愣了一会,才慢悠悠起身,拉开床头柜子找了找,又试图去浴室的储物柜里找,甚至书房也是,然而很可惜,这里没有安眠药。

    看来这个男主人是不会失眠困扰的人,倒被她在书桌里翻出了一包烟,书房和卧室的柜子上都有各种材料制作的烟灰缸,显然这家主人是有烟瘾的。

    这倒也不奇怪,不过这烟以梅芯的无知是看不出啥牌子,只是觉得制作的精良豪华,不是说有多么的奢华感,而是一种不知不觉间从那清淡不失艺术味道的图案中感受到的,一个烟盒子做的像个艺术品,这样的烟定然价值不菲。

    她重新冲了一个澡,走出来再不想去睡,坐到了位于浴室门口外一格台阶前的一整面大玻璃窗前,这里做了一个不高的台面,可以容一个大人在上面横躺,拉开落地的窗帘,外面仿佛玲珑仙境的夜中世界就瑰奇的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鬼使神差的从那包拆开来的烟盒里取出一支烟来,啪一声划亮了一支火柴,这烟盒边放置的火柴盒子也是一个艺术品,蓝紫色的盒面印着抽象画的火与人体,色泽带着波普艺术的味道,令人感叹,连吸烟都如此讲究,这样的男人到底会如何的精致?

    吸了一口就被那浓辣的烟味呛得差点把肺都给咳出来了,然而她依然又再吸了一口,一次,再一次,终于不知道在多少次呛咳后学会了将那烟控制在不被呛到的程度。

    这时候就会感觉到这烟,在浓辣后的辛苦,带着一种甘味,并不刺激咽喉,甚至还有股子植物的香草味。

    在这个陌生而空旷的黑屋子里头,梅芯嘴上的烟,随着一抽一抽的绽开来一朵橙红色的绚烂,然后很快就谢了,与之相对应的,是玻璃体外悬临在这片城市里的高楼大厦上炫目的霓虹灯,它们组成的玲珑宝阁,在黑丝绒幕布上幻灭出奇炫的色泽,演绎着虚华般的世界里堂而皇之的美丽。

    和她嘴上的华彩却也有一份共同,都是那般无声无息。

    梅芯这个人说好听点叫磨叽,难听点就是特不干脆,她有时候又可以冷酷到无情,比如说她对待那个叫厉怀璧的人,第一天第二天忐忑不安的怕这个人突然出现,一整日的担忧,然后第八天第九天,这屋子就她和梅宝似乎再没有别人,她就差点把这个男人存在的事给忘了。

    也许只是自欺欺人反正她总是尽量让自己不去想,最好哪天这个人突然又派人来告诉自己没兴趣了可以走人了,她立马会拖出她的小行李颠颠的走人,绝不回头。

    然而随着一日日的失眠后的烟瘾莫名其妙的加大,有时候她可以坐在窗台前抽一个晚上,脑子里浆糊一片,很显然她现在大概是闲过头了,夜里不睡反正白天也可以继续,她不会应酬没有朋友,现在连工作都没有却又没必要担心柴米油盐,想想她这还有啥好琢磨的呢?

    曾经羡慕那些城里头的家庭主妇,幻想自己若是也可以如此那该是多么令人向往的,然而当她也如此的时候,事实告诉自己,这真的是一种慢性自杀。

    没有自信没有向往没有动力,如果不是还有个梅宝需要照顾估计她可以直接趴在地上等死了。

    她觉得自己那么无趣何德何能让人家养成个情妇呢?

    结果家里头这点烟经不了她这么抽断档了,借着买菜的机会她第一次有了想要买东西的**,可是逛遍了商业区,没能买到,最后倒是一个外烟营销商看着她给的烟壳告诉她,这是欧洲王室的御用品牌,是特供品,没有放到市面上销售的,因为这些烟丝都是用手工卷好的,一支要几百。

    听得她心都颤了,乖乖妈呀,她这个败家败得真是有够厉害的。

    只好买些别的烟来,结果就发觉你一旦习惯了好的口感,再去尝试次的,那便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没有烟的日子她觉得更加的烦躁,简直有些崩溃,从未有过的生物钟紊乱令她非常的憔悴。

    终于有一天,大概已经过了一个月的情妇宅家生活后在大楼的电梯口碰上了康展,他对梅芯那明显消瘦又加黑眼圈的落魄像有些意外,然而却只是问了梅芯是否需要他的帮助。

    梅芯想了半天,问了他是否可以帮她弄包同样的烟来,康展一愣,随即点了一下头走了。

    第二日,这个男人便送来了一长条的烟,不过来的时候他另外又带来了一个消息,他问梅芯是否想要出去工作,他可以安排她在市区医院里找一份工作。

    这个意外的惊喜让梅芯有点仓惶,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充满了巨大的诱惑,她当即点头答应了。

    说到这个工作,尽管还是本职,然而又明显和以前是不同的,首先,这个可不是原来那个区医院,梅芯一直想调到市区里和周怀杰能够住的近些,但是这个城市太大太繁华,凭她没门没路的谈何容易?

    没曾想,这回,她就只需要去上班就行,不过就是厉老板秘书一句话的交代。

    这就是金钱和特权带来的好处。

    尽管曾经鄙夷,但是梅芯也没那么多愤青来表达不满,要在这个社会上活下去,你得学会认命,清高是需要本钱的,受了惠再来表示鄙夷那不啻是在嘲笑自己。

    她现在不需要去一线,但是也不是清水衙门,干部体检中心这个地方本来就是个清闲却又不会很无聊的地方,归拢一下每年来这家市区三级甲等医院的部门干部的体检报告,当有体检任务时来给抽个血量个血压做个记录什么的,每天就是这些事。

    梅芯现在也没有什么抵触去清高的说自己不想要这个工作,失去过才知道能拥有是福气,当初那点骨气带给她的教训告诉她辞职那得有足够的力量,而此刻,能够在这里工作同样也是借助了力量。

    她倒是越来越适应自己的身份了,但是在工作单位,她仍然是一个特殊的神秘存在,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女人可以在这个清闲又收入不低的部门当班谁不感到好奇,然而梅芯对人有种交往恐惧症表现在脸上就是一种疏离的冷,结果就是谁也不敢轻易去问,神秘总是带着一种莫名的力量的。

    终于又那样平淡的过了一个月,在接到康展的电话前梅芯都已经完全忘记了还有一个更大的麻烦,那个被称为她男人的厉怀璧这一回可真要回来了。

    康展通知她第二天请假一日,因为老板结束了在纽约的一宗大型商业谈判明天下午三点的飞机,她需要和康展一起去接机。

    这当然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可是稀里糊涂过了太平日子个把月的她猛一听这个一下子懵了,然后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的身份了,那个可怕的男人要来行使他的权力,而她一点准备都没有,或者说,她催眠自己去忘记这个事实。

    结果她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不安的来回在家里头走,搞得的梅宝一脸的不耐烦,最后说了一句:“不就是见男人嘛,姐你给我出息点,来,我带你去打扮打扮像个样子!”

    然后就被梅宝给拽出去了。

    说起来梅宝还真没把自个当外人在这个家里生活的如鱼得水,梅芯那张无限卡被梅宝给拿走了添置了不知道啥东西,反正他那身上没见过重复的衣服,梅芯也说不过他,只有由着他折腾他口中所谓的那个男人那不起眼的财产。

    结果梅芯被拖到个黑漆漆用比较时尚的话叫性格的时尚理容店,不大的店面里头每一个店员都是一脸花花绿绿的,也不知道用了多少颜色堆砌的,衣衫不整,用他们的话叫不对称流行,总之,在梅芯看起来,这个很性格的店大概就像是梅宝这样的带着不羁放荡随性的一帮小愤青开的店。

    被一个化着哥特妆的男人客客气气拉在位置上又是洗头又是吹头,然后修修剪剪,涂涂抹抹,最后像个美杜莎一般一缕缕头发吊在那个烫发器上耿直了脖子一动不准动的待了二十分钟,然后终于下刑,又是一阵洗吹,终于把她那万年没动了的发型给弄成了个大卷,又在她那脸上涂涂抹抹后,用他双熊猫眼左看看右看看,表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然后梅宝也不知道哪里弄来一件大红色的裙子,要梅芯穿上。

    等梅芯装扮一新后,只觉得一身都是如此的别扭,一双手不知道该放哪里,在她看来,身上哪个地方都不对劲,遮了上面下面凉,遮了胸口背后冷。

    脸上的粉厚重的让她觉得一脸的刺痒,那卷卷的发梢在背后有种沉甸甸的感觉。

    第十八章 狮王回归

    “小宝,你确定这个可以么?难受死人了!”她隐约觉得这一身绝非适合的装扮,尽管她不懂得修饰,可是这清凉裸露的装扮只会让人觉得格调低俗,和那个厉怀璧的品味绝对格格不入。

    低头可以看到自己那最令她尴尬的沟,小的时候刚开始发育,这就是她最大的烦恼,似乎在家乡,只有那些下作的让人背后议论的女人才会有这么一对丰硕,随着它的增大,只给她带来了无尽的自卑,她只有靠驼背弓腰,尽力的遮掩,才可以自欺欺人的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人家说的狐狸精一类人。

    她抱住自己冰凉的手臂遮掩住胸口,想要找一件外衣披上,但是梅宝却大大咧咧一把挽住她的胳膊笑笑:“姐,你可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咱不是要做好咱的本分嘛,这就是啊,我看着挺像那么回事,男人要的就是这个味道,相信我,走吧!”

    不由分说被梅宝拖出门,打了个的就回到厉氏大厦,康展已经等候在大门口,面对出现的梅芯,那表情有些意味不明,眼里的意思明显不是苟同,犹豫了一番后,他还是委婉地道:“梅小姐,我看,要不我再等一等,您可以再去打扮一下的。”

    梅芯抿了一下唇,看看一副无所谓的弟弟,最终漠然:“不用了,我们走吧!”

    康展欲言又止,最终看着梅芯木着脸坐进车,低眉垂首的不做声,不由叹了口气,进了驾驶副座,吩咐司机开车。

    一路都是沉默,康展屡次从后视镜里看,位于后座上的姐弟,一个低头如同一个人偶,漠然不做声几个小时都不动弹,一个则大大咧咧的垮着双腿,捧着一个掌上机,耳朵里塞着耳塞,眼都不斜的盯着屏幕不放,一张漂亮的过火的脸,表情冷漠。

    他有点头疼,为之后见到老板时的后果。

    然而无论怎么担忧,目的地总是要到的,下了机,进入候机厅,康展一路带着人就来到了厉怀璧的班级到达时的航班口。

    闸机口陆陆续续有很多人走出来,无论在怎样的环境里,厉怀璧永远都是那个可以让你一眼就看到的人。

    他鹤立**群的身姿从容威仪的从人群里走来,身后的随从推着行李跟着他,所到之处,人群自动让道,那强大的气场带着一股子威慑感,一步步走近康展。

    “老板!”康展喊了一声,随即和他并排:“您辛苦了,这一次的洽谈还顺利么?”

    “嗯,比预算高了一个点,不过对方同意了核心技术共享,下个礼拜他们的专家会和我们的研发人员一起去南部的三个公司!”他言简意赅的将这几个月惊心动魄的谈判对峙一句话总结。

    康展笑道:“太好了,不愧是老板,这个结果比预期的要好得多!”厉氏是靠纺织业起的家,虽然现在这个不算是厉家主要的产能,但是厉老爷子对这情有独钟不愿意放弃,厉怀璧作为这一代的家族大家长,必须想法子让这个产业维持并且发展,否则无法服众,现在能得到更大更好的技术支持,会是这个近来有些停滞不前的产业增添极大的活力。

    厉怀璧对自己一贯信心很足,所以并不在意康展的赞叹,只是略笑了一下:“这次没能带你去见识一下算我欠你的,辛苦你了。”

    康展摇了下头:“无论在什么地方,属下都愿意效劳。”

    厉怀璧点点头,也不再多说,这个心腹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他最信得过,也正因为这个,他才让他这一次留下来一方面打理国内事物,一方面处理他的私人问题,这一点,康展应该也看出来,梅芯对于厉怀璧的特殊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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