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风流记

    两年后，也就是公元一六八二年的春天，大明帝国菲律宾总督高桂亲率水师攻击荷属印尼的爪哇岛！

    这次是高桂独力展开的军事行动，台弯本土因为清军的威胁并未参与。现在，高桂的海军，可也并不比荷兰差了，通过艾尔琳娜家族的关系，桂爷把当初为英国皇家海军设计巨型号舰“太子”号的克伦威尔的孙子——小克伦威尔也请来了。

    太子号，詹姆斯一世时期一六一零年正式下水。这艘新型巨舰反映了伊丽莎白时代的最新成就——低舷、四桅、横帆，装备自船舷两侧炮孔发射的长列火炮。

    它比伊丽莎白时代的战舰前进了一步，其设计吨位达一千两百吨，比当时任何大型战舰的吨位均超过一半。它装备三列火炮，是英国第一艘备有三层长列火炮的战舰，而旧舰只有两列火炮。“太子’号最初安装了六十四门重炮，后来又增加到九十门，船员也增至五百名。“太子”号代表了快速船更进一步的改进，不仅设计的全面水平大大提高，而且具有更为巨大的威力，在整个十七世纪三十年代，“太子”号一直是世界上最大的船只。因为当时还没有发生战争，“太子”号只用作展品和为王室运输。詹姆斯一世进行最高国事活动时，把它作为王室的游艇，用此庞然大物象征尊严。后来，它参加了英荷战争，在第二次英荷战争期间的英吉利海峡的四天之战中被荷兰人焚毁。

    而这位重金礼聘回来的糟老头子，小克伦威尔，就是当年设计太子号的老克伦威尔的孙子，就在这两年当中，高桂麾下的海军已经鸟枪换炮了，结合了东西方造船技术，还有西班牙大帆船的一些技术，在高桂全力配合下，造出了“定远”号、“镇远”号、“来远”号三艘大型的战舰。

    为何这样命名？当然只有桂爷自己知道。

    这三艘一千两百吨级别的大型战舰，火炮也不多，才九十门炮，但却引用的是大明先进的铸炮技术，威力更大，所以，无法承载更多的炮位，不过饶是如此，这三艘以西班牙大帆船为原型改装的大型战舰也足以称雄海上，再加上当初留下的一百二十艘大小战船，实力也决计不容小觑。

    根据情报得知，荷兰人在爪哇岛有三千多驻军，但军舰却是不多，只有五十到六十艘，这还是因为明属菲律宾的军力日益强大，荷兰人向爪哇增兵了的结果，在西班牙统治菲律宾时期，荷兰通常在爪哇岛布置三十艘战船便足以应付。

    出征前，明属菲律宾海军已经进行过试探性侦察，不知是否因为当年郑成功在海上大破荷兰舰队的余威尚在，荷兰舰队并没有任何反应……

    谁也没想到，就在高桂意气风发的率领着一百三十艘各式战船向爪哇开进时，在马尼拉附近海域，却出现了大量的荷兰战舰。

    明军战船即将抵达爪哇时，具有丰富海战经验的船长们都感到了不安，他们一路顺风顺水，没有遇到荷兰人的阻拦，一直到进入有效控制区域时，仍然没有任何的荷兰战船的影子，这时候，航行在最前的镇远号，已经能影影绰绰的看到爪哇岛了，而号称海上马车夫的荷兰战船却是一艘也没有见到。

    坐镇中路定远号上的高桂愈发心神不宁，他在出发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古怪，而直到此时此刻，他这种不详的预感也愈发强烈起来。

    “不好！”

    高桂忽然手一颤，望远镜险些脱手跌入海中。站在他身旁的公孙亮如被他这一声叫惊醒过来，面色登时煞白。

    高桂猛地攥紧了拳头，大喊道：“第一纵队和第四纵队即刻返航菲律宾！第二纵队和其他纵队继续前进，若遇抵抗，格杀勿论！”……

    高桂所料不差，就在他发觉不对时，在菲律宾南湾港，一场敌众我寡的海战正在进行！

    荷兰人趁着明军海军进攻，竟然放弃了经营多年的爪哇，集结六十多艘战船向马尼拉发动了攻击，仅仅只用了三十分钟，就把南湾港留守的八艘战船击沉，菲律宾危险！

    高桂没有想到荷兰人居然玩这么绝，竟舍得放弃爪哇。他不知道的是，荷兰人早已为此次行动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他们几乎是在两个月内把印尼的大量资源转移到了菲律宾的苏禄岛，和当地的穆斯林达成了协议，做好了攻占吕宋（马尼拉）的准备。

    这是高桂最大的疏忽，他从两年前夺取菲律宾一直到现在，都是顺风顺水，西班牙人因为王室更替和欧洲战场的事无暇顾及海外，新西班牙（西属墨西哥）也权衡利弊，没有收复菲律宾的计划，荷兰人又表现得很老实，英国这个海上霸主，只对和他们做贸易有兴趣，而且，明属菲律宾和他们的关系也还算不错，高桂就一直疏忽了菲律宾的安全，更加上两年来厉兵秣马，大力发展经济和军事，明属菲律宾已经算得上一个强国了，他哪里会想到荷兰人还会用计谋了……

    三千名荷兰士兵和早已准备好的苏禄土著兵迅速攻占了南湾港，并做好了迎击回航大明海军的准备。

    历史应该记住这一天，公元一六八二年三月七日。苏禄土著兵和少量的荷兰士兵对马尼拉进行了灭绝性打击，他们从南湾港一直向市镇行进，沿途所到之处，见人就杀，苏禄土著根本不管被他们屠杀的是自己的同胞还是汉人，甚至比荷兰人还更加凶狠。大量的菲律宾人被杀，房屋被毁，村镇沦为无人区，硝烟弥漫，血流成河，当地的巡警想要抵抗，但他们的武器只不过是原始的佩刀，而苏禄土著兵用的却是火绳枪，虽然比不上荷兰兵的燧发枪先进，但杀伤力也不弱，菲律宾人闻风而逃，涌向马尼拉的总督府，希望得到那里的特战营的保护。

    高桂此次出征印尼，只带了一百名特战营精锐，主要兵力还是来自于征虏军。就在安平镇，已经得到消息的特战营五百名战士集结于镇上，这里是去总督府的必经之路，他们在另一个副营长杨畏之的带领下，在安平镇布防。

    杨畏之，曾是沐天波的大将，当年沙定州叛乱，是杨畏之死守楚雄，才令沐天波安然脱身。他从台弯随沐家迁到菲律宾后，便加入到了特战营，因为他带兵打仗有一套，又是自己人，高桂便让他担任了副营长，原副营长公孙亮如则升任为营长。和杨畏之站在一起的还有方怡、特丽莎、小双儿、小野樱四女，她们也知道事态严重，自告奋勇要来帮忙，杨畏之劝说不动，便命令两个小队的战士负责她们的安全，不让她们靠近前沿。

    但最危险的，还不是随时都可能到来的荷兰兵，而是不断逃难而来的当地百姓，杨畏之知道，荷兰兵绝对有可能会拿当地百姓当挡箭牌来冲击安平镇，倘若遇到这样的情况，才是最可怕的，到底要不要下令开枪？

    他不知道特战营能否挡住他们，他只能是尽最大努力来拖延时间，希望总督能及时的回援。

    战士们在安平镇的门口推倒了许多房屋，开始建造简易的防御工事，同时，镇上的百姓们也加入到这个行列当中，他们虽然没有战斗能力，但却有力出力，将后方的砖石源源不断的运送过来，很多逃难过来的百姓到了这里，见到特战营战士，也壮了胆色，有年轻人开始自愿的加入到他们当中，当地的巡警部给年轻人发放弓箭，弓箭不够的，便发刀斧等武器，准备和情侵略者决战。没有一个菲律宾人站在苏禄岛同胞那边，他们宁愿帮助带给他们新生活的明朝华人，他们是在保护自己的家园。

    很快，大量的人群出现在安平镇外，战斗即将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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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马尼拉血战1
    一切都如杨畏之所料，苏禄土著兵竟真的押着老百姓向安平镇而来，荷兰兵不多，只有七到八百人，其他两千多荷兰兵还在南湾港口准备迎击大明的回援海军，而苏禄土著兵却有着一万多人。面对这浩浩荡荡的军队，杨畏之表现出一个老将所具备的沉着冷静，他真正为难的，就是那些被当做人盾的当地百姓。杨畏之深知高桂的政策，团结当地人，将他们同化，让他们成为大明的臣民。

    倘若悍然开枪，就算是迫不得已，也势必造成难以修补的裂痕，很有可能这两年多的努力经营化为乌有。大量的百姓挟裹而来，看到这样一幕，每个特战营的战士都恨得骂娘，可是谁也不敢贸然开火，每个人都是心跳加快，手心出汗。

    一个头扎红巾的苏禄土著首领大声喊道：“前面的乡亲们，我们都是菲律宾人，我们才是一家，这些华人占领了我们的家园，用他们的汉人文化企图同化我们，我们不能上当！我们要反抗！不要到了十年后，几十年后，我们菲律宾人全都变成了汉人，拿起你们的武器吧，把这些侵略者赶出我们的家园！我们才是菲律宾的主人！杀光汉人！杀光他们！”

    其他苏禄土著兵跟着呼喝起来，看似热闹非凡，但令这些苏禄人想不到的是，对面的人竟无动于衷，他们只是冷冷的注视着这边，眼神充满仇恨。

    一个菲律宾巡警大声回应道：“浑蛋！到底谁才是侵略者！总督大人和华人兄弟给我们土地，给我们学习的机会，他们甚至都不收我们的税，西班牙人在这里的时候，我们吃不饱穿不暖，还有受他们的剥削欺负，是华人兄弟让我们获得有自由有尊严的新生活！而你们却杀人放火，用自己的同胞当挡箭牌，你们才是侵略者，是刽子手！”

    有从那边逃过来的难民愤怒的道：“他们是眼红，是嫉妒我们，跟他们拼了！”

    有人高喊：“誓死保卫家园！和华人兄弟并肩作战！”

    “把他们赶出去！为总督大人效死！”

    那苏禄土著首领气急败坏，恼羞成怒，手一挥，数十名土著兵上前，将身体隐藏在人群后面，向简易工事后的特战营开火。

    枪声大作，硝烟弥漫，因为简易工事太矮，好几个战士被射中，但战士们却没有还击，杨畏之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这种情况还是首次遇到，他的心早已悬起，牙根几乎咬碎，这两年来，高桂为了保持特战营的作战能力一致，从不进行扩编，这些战士，不但是枪法精准，又都是百里挑一的武功好手，而且纪律严明，不谦虚的说一句，特战营是精锐中的精锐，也是高桂真正的核心力量，但此时此刻，却被敌人练打靶一样，打不能还手，杨畏之心疼得滴血，脸色早已铁青，一边约束他们不得开火还击，一边让人把伤者和阵亡者抬下去。

    苏禄土著兵见他们不敢还击，兴奋得狂叫，推搡着俘虏向前行进，一路开火，一个个战士被击中，默默的死去，由始至终，没有发出一枪一弹，他们紧紧的握着手中先进的燧发枪，尽量的在工事后伏低身体，眼见着身旁的袍泽被敌人射死，却不能还击，那些兄弟，在一起相处两年，有的更长，是从在台弯特战营刚组建时就在一起了，一起训练，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嬉笑打闹，战士们热泪盈眶，心如刀割，攥着枪的手在颤抖。

    就在这危急的关头，苏禄土著兵身前的俘虏们炸开了锅，一个四十几岁的妇女忽然猛地向身后的土著兵撞去，那土著兵猝不及防，被她撞得倒地，这妇女嘶声叫道：“我儿子死了，我丈夫也死了，我还拖累华人兄弟，我丈夫和儿子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原谅我！”

    她凄惨的叫着丈夫和儿子的名字，调头向那土著兵扑去，用牙咬，用手抓，形同疯狂。另一个青年男子也愤怒的大喊道：“死就死了，有总督大人帮我们报仇！”

    他拼命挣扎，用头部撞向身旁的土著兵，一时间，所有的俘虏，不论是老还是少，都不肯再往前走一步，全都反戈一击……

    枪声响起，一个个无辜的百姓倒在血泊当中！

    战士们睚眦欲裂，愤怒的大声吼叫，在杨畏之的命令下达的瞬间，向那些土著兵倾吐出仇恨的子弹，因为两方距离已经拉近，战士们在发射完第一轮之后，全部亮出刀来，朝敌人冲去，在后头的菲律宾人也冲破了巡警们的阻拦，悍不畏死的冲了出来。在这一刻，枪毫无作用，两方人混战在一起，特战营本来人数只有苏禄土著兵的二十分之一，但他们训练有素，完全是按照现代特种兵的训练方法调教出来的精英，更有手持冷兵器的当地市民勇敢的冲锋，两方人全都杀红了眼。

    越来越多的马尼拉市民加入到战斗的行列！

    曾经在西班牙统治下逆来顺受，不敢抵抗的菲律宾人，爆发出从所未有的热血，不但是年轻人，连年纪更大的男人和女人也都加入到战斗的行列。

    方怡、小野樱、小双儿三女也冲了上去，她们的武功，以小野樱最高，小双儿仅次，方怡最弱，这种情形下，即便是女子，也是热血沸腾，三女当中，小野樱和小双儿最是斯文，往往以点手法制住敌人，方怡却是杀气最重，举手投足间，虽没有直接杀人，但断手断脚却是一定的，那两队奉命保护她们的战士反而变成被她们领着冲杀。

    苏禄土著兵虽然人数极多，但在愤怒的马尼拉市民不断的加入进来，和精锐骁勇的特战营冲击下，精锐节节败退，荷兰兵在阵后见情况混乱，竟是直接撤退，和混战的两方拉开了距离。杨畏之在远处瞧得冷汗直流，荷兰人摆明是要坐山观虎斗，就算是击退了这些苏禄土著，也势必要被那些荷兰兵重创，为今之计，只能是反过来利用这些苏禄人去冲击荷兰人的阵势。

    战斗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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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马尼拉血战2
    对于荷兰人来说，他们实际上已经占据了战事的主动，大明海军一来一返，而他们则是单程航行，并以逸待劳，在南湾港等着开火。另一方面，大明的战船多半是不会放弃已经撤空了的爪哇，留下兵力和船只进行下一步行动，回航的战船必定只是一部分，这样就分散了兵力，纵使大明这边的船仍是多一些，又怎么可能敌得过长年在海上征战的荷兰人？他们的战术比西班牙人更加刁钻犀利，他们的战斗意志也不输于强大的英国人，即便是在船速和水手的经验方面，也占据了一定的优势。

    想要和他们正面交锋，无疑是不智之举。高桂起先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在返航中途，他渐渐平静下来，经过深思熟虑，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科罗港位于菲律宾的东部，如果要绕行至科罗港登陆的话，就要多耗费近半天的时间，在快要接近南部的南湾港时，高桂乘坐的定远号脱离了船队，弯路驶向科罗港而去。

    如果直接驶向南湾港，当然可以最快的和荷兰人交火，但高桂不愿花太大的代价，这些船，都是他日后的资本，要胜就胜得漂漂亮亮，他计划从科罗港登陆，陆行至南湾港，向已经登陆的荷兰人发动突袭，打乱他们的阵脚，将他们赶出港口，只要荷兰人发现无法在陆地上无法立足，必定要做出反应，他们的舰队要么就驶离南湾港，要么就要炮轰南湾港，强行登陆，而这时，他们以逸待劳的计划就会落空，只要听到炮击声，大明海军的主力就直接杀过来！

    届时，谁胜谁败还未可知。

    现在惟有希望他们在陆地上推进的速度不会太快，高桂心中也是忐忑，他把军队都调了个空，台弯在菲律宾的两万驻军和六千名征虏军他全都派了出去，基本上菲律宾本土就只剩下特战营和巡警，高桂现在唯一指望的就是特战营，那是他费尽心血培养出来的精锐，他相信，特战营能抵挡得住！高桂的心是悬着的，特战营再勇猛，那也只有五百人而已，荷兰人倾巢出动，人数肯定要远远超过。其实高桂没有想到的是，苏禄群岛的穆斯林也组成了土著兵加入到荷兰人那方了，更没想到，苏禄土著兵超过了一万，如果他知道的话，就绝对不会冒这个险，而是直接以最快速度和荷兰人开战……

    安平镇，此时的战斗依然没有停止，从中午一直持续到下午，越来越多的马尼拉市民奔赴战场，死伤极为严重，无论是华人还是菲律宾人，他们此时是团结在一起的，苏禄土著兵且战且退，不断的向后退却，他们已经胆寒了，苏禄群岛的人，本来就和马尼拉人是同根同源，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屠杀自己同胞的，他们的士气本来就不高，在马尼拉人疯狂的向他们涌来时，他们慢慢的开始溃散，这场保卫战，在下午四点的时候，终于，苏禄土著兵崩溃了，他们不但争相逃窜，更把荷兰兵也冲散了。

    胜利在望，杨畏之没有松懈，尽管损失了近半的战士，并且他们也都疲惫不堪，人人带伤，但在这种关键时刻，若是让荷兰和苏禄联军缓一口气，并占据某处有利地势，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一场极其艰难的战斗，尽管特战营训练有素，如此高强度的作战，仍然将他们拖得苦不堪言，很多人就在追击的途中摔倒后再也爬不起来了。

    杨畏之心疼得掉泪，这些可都是他和公孙亮如两个人一手带出来的兵啊，他们懂得最先进的战术，他们过半懂得武功，他们全都是军事学院毕业出来的，随便放在哪一支部队，都是最优秀的军官。杨畏之不知道怎么跟总督交待，不知道怎么面对公孙亮如。

    同时，杨畏之更为他们感到骄傲，五百对一万，虽说有市民齐心协力助战，但追击到后面，那些普通百姓发挥到的作用就很小了。他们这一战足以载入经典，这就是正规军和乌合之众的分别，衔尾追杀，以敌驱敌，这是中国古代就有的战术，以少胜多，不同的是，人家是利用机动力强的骑兵来完成衔尾追击，使敌人没有办法阻止反击，而他们是步兵，这需要超出人体极限的体力和强大的战斗力才能办到啊！

    杨畏之颓然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虽然这两年来他也跟大家一样训练，但毕竟是老了，当年跟着沐王爷沐天波征战的那股狠劲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悄然遁去，他没有办法再跟上，一坐下来，就感觉到手脚都在发颤，身体已经透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