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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守着猫睡觉的鱼

    难道是因为此人生前极其爱剑的缘故?似乎真是这样,因为许麟与上一代血魔的灵魂融合之后,有很多的东西都发生了改变,这种改变不单单是容貌上的,就连性格上,甚至是心里上,而这样的转变,也是潜移默化的,很自然的便被许麟接受,似乎这本就是许麟内心固有的想法一样。

    摇了摇头的陈婉茹,表现出一种很是无奈的表情道:“看来还得给你补补课了。”

    许麟装作腼腆的挠了挠头道:“愿闻其详!”

    陈婉茹一笑,嘴边两点浅浅的酒窝顿时如花一样绽放,这样美丽的笑容,让许麟的心里忽然产生出一种躁动,月光下,那张娇小可爱的容颜,似乎格外的美丽动人。

    “先前和你说过,昆仑四座山峰有着昆仑四种镇山绝艺,分别是天字门廊也就是天幕峰,其长处是对五行的掌握和了解,其首座清羽真人,可以任意的驱使五行幻化之术,在修行界里也是一绝,但是为人比较木讷。其次便是地字门廊的风岚峰,擅于使用阵法和符法,首座真人是清玄真人,也就是我的父亲,但是为人比较古板。”

    看着陈婉茹伸出俏皮的舌头,许麟也是一笑,特别是听到她对自己父亲的评价的时候。可在许麟的心里,也有些惊讶,惊讶的是清玄真人的身份,同时也是庆幸着陈婉茹的身份,这是一把比自己想像的要更加锋利的宝剑。

    “接着便是玄字门廊的翠微峰了,其首座真人是清黎真人,你也见过,擅长炼器御器之法,在修行界可是首屈一指的存在。而最后一峰,便是黄字门廊所在的望月峰了,首座真人是清虚真人,擅长使剑,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剑修。”

    看着许麟在那点头,陈婉茹觉得有必要说清楚一些,然后又是说道:“剑修是最为古板最为木讷的一种人,你可知道?”

    许麟一怔,随即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婉茹,直到陈婉茹有些不好意思的时候才是说道:“你想让我换座山峰?”

    陈婉茹脸色一红,随即有些辩解的说道:“修剑太难,难道你不能想像,你亲身经历过黄字门廊的恐怖,告诉你,黄字门廊是昆仑派四座山峰中最为难过的一关,而其它三座山峰,难度远没有这么大的。”

    “那是不是望月峰所修神通也是最强的。”

    “不是!”

    看着许麟听到这个回答之后的一脸惊讶,陈婉茹忽然觉的有一种奸计得逞的快感,然后笑嘻嘻的又是说道:“可以说,在昆仑四座山峰中,望月峰是最弱的一峰了。”

    许麟更加不明白了,既然是最弱的一峰,那么为什么过关的难度却最高?

    似乎看出了许麟心中的疑惑,因为同样的事情,陈婉茹看到过很多,以前那些刚刚加入昆仑的弟子,都有着同样的疑问,但是自己的父亲回答的最为绝妙,就几个字。

    “因为望月峰以前是最强的!”

    至于为什么望月峰有了今天的境遇,这恐怕要从修行界中剑修的地位说起了,而陈婉茹现在要说的,也是这么一件事情。

    “千年前,修行界里可以说是剑修的世间,那时候人人修剑,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千奇百怪的法宝也越来越多,功法也是一样,修行者对天道的领悟也有不同。在修行者彼此对抗的时候,普通的修行者,有着诸多的法宝可以使用,而剑修呢?只有手中的利剑,虽然有一剑破万法的说法,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因为剑修的资质要求实在是太高,与其这样,不如令走路子,这也就成为了剑修没落的一个原因,当然原因不止这一个,可是其它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看着许麟在那皱眉思索,陈婉茹这时候又加了一句道:“总之在四座山峰中,望月峰的弟子可以说是最少的,其弟子的资质又不是特别的好,这也是望月峰为何是昆仑四峰中最弱一座的原因所在了。”

    许麟摇了摇头,然后很坚定的说道:“不换!”

    陈婉茹诧异的看了一眼许麟:“为什么?“

    “因为不想换!”

    至于为什么不想换,许麟不想说,总不能说,因为自己的灵魂的另一半有着很多关于修剑的记忆,如果自己也走这条道路,那么在今后的修行里,一定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因为有很多关于剑道独特的理解,这不需要许麟自己再重新思考了,这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所以许麟的回答也可以说是没有回答。

    陈婉茹有些失落,因为接下来她要讲关于阵法和符道的妙用,而在此刻,似乎是不用讲了。

    许麟当然知道她的一些想法,不过不好点破,而是笑着说道:“昆仑还是不大的。”

    听到这句话,陈婉茹本来有些落寞的眼睛里,突然又亮了起来,到底是少女心性,悲伤起来很快,高兴起来也很快,于是也是笑道:“这倒是真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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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登顶
    栀子花的花香在这静谧的夜晚悄然的弥漫着,月色朦胧了院落里的所有角落,包括熟睡中的大黑驴,而坐在花坛前的两个人,毫无在意那静静如细细流水一样的时间,简单而快乐的交谈着,至少陈婉茹是这样认为的。

    明亮的眼眸里,有快乐和幸福在里面洋溢着,嘴角浅浅荡漾开来的酒窝,却代表着陈婉茹此时此刻的心情,而后将目光落在了花坛处,看着那一坛正在盛开的花朵,轻轻的说了句:“你喜欢么?”

    许麟顺着陈婉茹的目光看去,黑色的夜下,在漫天星光的衬托下,白色花瓣上的点点水滴,时而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可是看到那一瞬间如烟火一样的闪亮,眸子里又有些暗淡,这花也终究只能美丽一时而已。

    装作微笑样子的许麟,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顺手要摘一朵白色花朵的时候,陈婉茹伸出手来,连忙阻止道:“刚移植过来,何必伤它呢?”

    “是啊,何必伤它呢?”许麟站起身来,在陈婉茹注视的目光下,来回度了两步道:“历代昆仑选拔的弟子当中,可有徒步走到那望月峰的顶峰呢?”

    “据我所知是没有,不过听闻父亲讲起过一个典故。”陈婉茹略有皱眉的说道。

    “哦?”似乎是来了兴趣的许麟,眼睛里也似乎亮了起来。而看着这样的许麟的陈婉茹,目光里似乎也有了一丝的失望之色。

    对于那些男人眼中的正经事,女孩子似乎永远也提不起兴趣,陈婉茹先前是因为许麟不知道昆仑的情况,才会讲解,如今却更想说一些别的事情,比如心底话,彼此之间的感觉,虽然这些话,想想都有些让人有些脸红,可这些才是自己想听的。

    “父亲说过,望月峰的阶梯,似乎隐藏着某种剑意,每每到了一定层数的时候,便会气机转化,衍化出一种新的诠释方法出来,具体是什么样的,却不是我所能知道的,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登过。”

    听到这里,许麟陷入了沉思,回忆起往日里所感受到的剑意,对于陈婉茹现在所说,深以为然。

    第一次踏入“黄”字门廊的时候,自己感受到的完全是如山峦一样的重力,然后这样的重力中又分离出一种快如剑芒的剑意,而如今却是两者的结合,既快又重。

    许麟在这想着,体会着那时所受的感觉,可陈婉茹这时却静静的站了起来,当许麟反应过来的时候,陈婉茹只是轻轻说道:“我该走了,时候不早了。”

    以为是陈婉茹不高兴了的许麟,连忙挽留,可想一想,这时间确实是不早了,而陈婉茹呢?在许麟紧张的过程中,也感受到了一丝很好的感觉,特别是看到对方紧张的样子,这种感觉很是奇妙,好像一种快感一样。

    不过时间真的不早了,确实该是离开了,看着一旁送着自己的许麟,这心底里,不知怎的忽然有一阵的不舍,但是却又不得不离开。

    当看着许麟一如先前一样挥手告别的时候,想着许麟今后要遭受那门廊后阶梯的折磨,心里又是一阵的酸楚,不过却一闪即逝,因为陈婉茹想让许麟看到的,是一个开心的自己。

    送别者和被送者,在彼此分离的那一刻,心里都会有各自不同的别样情绪,或者快乐,或者伤心,或者难过,但是这些情绪,在许麟的身上,丝毫找不到任何的痕迹。

    就在陈婉茹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的那一刻,许麟本来有些惆怅的脸上,瞬间转化成面无表情,也就是这样面无表情的回到院落里,眼眸里有的全是寂然,毫无生气一样,也可以说是一种冰冷。

    本来就对人没有信任感的许麟,在陈婉茹离开之后,才会露出本来的面目。那面目有些木然,更有着一丝阴霾在里面,因为自己一直在说谎,谎言出来之后,虚假的笑容马上就会跟上,这样虚伪的自己,似乎很累,所以许麟更多的时候,是喜欢单独相处,陷入自己的思考之中。

    将一切的思绪抛开,许麟静静的看着坛中的栀子花,在那白色的花瓣上,当一滴露水轻轻的滴落的一瞬间,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心的许麟毅然的站起身来,随手一带,一片花瓣落下,悄无声息。

    这一日,还如往常一样结束了上午修行的许麟,将散落一地的白纸拾起,然后回到住处,当看着那成堆的白纸的时候,许麟忽然抬起手来,狠抓自己的脸庞。疼痛感中,许麟笑了,这笑容有些狰狞,但这样的疼痛让许麟更加清醒,然后将另一只手中的白纸,向空中一扔,白纸散落空中,然后缓缓飘下,而许麟呢?转身而走,目光却是看在了那山下之处。

    刻有“黄”字的门廊,就那么静静的屹立在这里,许麟的眼中只有那个“黄”字,手中也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根细长的树枝,将树枝轻轻一挥之后,许麟迈步而入。

    阶梯上如往日一样的重压先是袭来,许麟轻笑间,手中树枝轻轻一荡,一股无形的剑意顺着树枝而出,两股气息瞬间相撞。紧接着,许麟的剑息消失不见,重压依旧袭来,许麟手中的树枝,这时也连续的刺出,每一次,都有一道剑息,打在这股仿佛是重压形成的墙壁上。

    一次不行,两次,许麟就这样的挥舞着,手中的树枝渐渐形成了一道道残影,剑息也是随着每次树枝挥舞间,如一道道细剑一样打在这压来的重压之墙上。

    恍惚间,这重压似乎停了下来,而许麟一边运行体内的道元根本气法来补充着剑息,一边一步一步向上迈着台阶。这一日的许麟与往常不一样,这一日的许麟是何其的潇洒,真如剑修一般,有的只是手中的剑而已。

    步伐不稳,何以为继,心可向之,这是执念,作为此刻只能靠着如剑一样的树枝,就该有这种觉悟,许麟昨晚想了一夜,也才想明白,既然身体内已有剑息,为何每次都要被动挨打呢?做人就要直接一点,化被动为主动。

    将剑息转换到树枝之上,似乎很有效用,至少眼前是如此,而当许麟登到百步之后的阶梯的时候,许麟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但还是笑着,只不过这笑容更加狰狞。

    为了登上顶峰,可以抛开一切。为什么不能抛开一切?

    山上有什么?是无上的大道之门在等着自己;山上有什么?是有着让自己变得更强的功法在等着自己;山上有什么?是有着可以让血痕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的法子在等着自己。

    所以,还有什么不可以抛开!

    许麟笑着,狰狞的笑着,额头上因为重压,而鼓起了一道道青筋,发丝在无声自动着,衣服上一道道裂口重新被切割而来剑息撕开,可许麟呢?依然挥舞着手臂,手中的树枝也一道道打向那好像空无一物的空中,可是却有一声声的扑哧之声,那是剑息撞裂的声音,那是许麟不屈的声音。

    步伐迈的已经很艰难了,但是许麟依然向前;手中的树枝已经断了一截,但是许麟依旧向前;额头上已经有鲜血流出,但是许麟依旧向前;直到遇见重压与剑息合二为一的剑息之时,许麟依旧向前。

    身体上这时已经不仅仅是衣服破碎,这时每一次落在许麟身上的剑息,都会在许麟的身体上留下一道伤口,伤口不深,但有血液流出。

    舔着流到唇角的血液,品尝着那一丝的腥甜,许麟站定身姿,半截树枝冲天而舞,张开嘴来,满是猩红之色,而目光中竟然全是兴奋和疯狂之色,昔日“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故常在。”我为何不可!

    体内气息流转的速度瞬间倍增,许麟手中的树枝挥动的频率更是快绝,但细细看去,树枝舞动时在空中留下的痕迹,竟然有着一丝熟悉之感。看清楚了,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和许麟在那些白纸上画的线条何其相似,只是速度更快,流动的纹理更加清晰,反观许麟的神态,却更加的疯狂。

    双目欲裂,满脸鲜血,乱发飞舞间,许麟一声怒喝,身体猛然往上一倾,这一步算是迈下,接下来呢?已经浑身是伤的许麟,只有向前,向前,再一次向前!

    要抛开一切,抛开了么?抛开了!天下之物,皆不在吾心,万物皆可成为剑下鬼!

    许麟又迈了一步,两步,浑身鲜血喷涌,但是许麟却感到一种快感,这似乎是最后的疯狂,是与天战!与血痕战!

    眸子里漆上了一层血色,许麟手中已无树枝,半截也不剩下,但是许麟双手成剑指,依旧挥舞着,一步步迈出。一路石阶上,满是许麟的鲜血,但许麟依然不退,因为面对这天,面对血痕,他不能再败,所以他要继续,所以他要在所不惜!

    空中剑息忽然一转,漫天的压力仿佛一下子消失了一般,可许麟不管,已经沉浸在这股疯狂中的他,为何要去感悟这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

    漫天的剑息似乎是感受到了许麟的战意,沉重如山的剑息不再,这时而来的,却是如细雨一样的细剑。如暴雨而下,没有一处可以躲藏,许麟也没有想过逃避,既然已战,为何要逃?

    漫天的剑息,如一把利剑一样,快速的穿透许麟的身体,忽然间,许麟仰天大啸,步伐依旧,剑指中的剑息依旧,可许麟依然在上着阶梯,用的是他的生命,那一步一步,全是血印,是他生命的痕迹。

    渐渐的,许麟开始失去了意识,失去了所想,失去了所念,只是这身体依然向前,这手臂依然挥舞,目光已经木然,疼痛已经不再,而这山梯的尽头,是否就在眼前?

    不知何时,一个身影就这么的忽然出现,出现在许麟的面前,漫天的剑息恍然间,一下子全部消失了,只有许麟还挥舞着手臂。那手指间,已经没有任何的剑息,可许麟依旧挥舞着,步伐依然的一步一步上着,直到来到那身影的近旁。一只大手,手上的皮肤有些干枯,但却是苍劲有力的一把抓住许麟挥舞的手臂。

    目光中有着赞许的神色,看着许麟依然想晃动被抓住的手臂,叹息一声的老道士,将手握的更紧了些,幽幽的说道:“你,过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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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拜师
    这似乎是一场梦,但又如此的真实,许麟很怀疑现在所置身的这个世界。阴霾的天空上,零零落落的下着小雨,雨水的冰冷,仿佛是在提醒着许麟这一切的真实。

    走在熟悉的小路上,看着远处的风景,绿树,山荫,流水,还有那炊烟袅袅的山村,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在村口旁正朝着自己招手,殷切的笑容里,是那样的温暖。

    许麟笑了,许麟哭了,然后奔跑着,向着那个人的身影方向,可这路途怎么这样的漫长,而那熟悉的身影,却在逐渐的淡漠着,于是许麟开始拼命的奔跑着,哪怕是让自己再看一眼,看一看,那张面容上的笑容也好。

    血痕道人出现了,很是突然的,目光戏谑的看向奔跑的许麟,狰狞的笑容里,露出一丝残忍的味道,伸出干枯如柴的手掌,对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的头部,忽然的一横。

    鲜血如泉水一样喷出,一颗头颅就这样随意的滑倒了一边,许麟停下了奔跑的身影,满脸惊恐喊道:“不要!”

    看着滚落一旁的头颅,许麟哭着喊着的慢慢走近,然后伸出颤抖的双手,将之捡起,看着那还如先前一样的笑容,许麟大嚎一声,将头颅紧紧的捧在怀里。

    哭声中透露着许麟的脆弱,而血痕道人呢,正如一位被美酒陶醉了客人一样,有滋有味的品尝着,戏谑的眸子里,满是陶醉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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