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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守着猫睡觉的鱼

    “师傅既然安好,那么弟子也就放心了。”说这话的时候,许麟早已直起了腰板儿,竟然引来,一向好脾气的明远,一脸的怒容。

    “老十四,何以对师傅如此无礼!”明远忽的站起身来,刚想上前一步之际,身前虚影一闪,清虚真人早已站到了他的前面,直面着自己这位曾经最小的门人。

    叹息一声,一脸的无奈,许麟摇了摇头:“大师兄错了,师傅还是那个师傅,无论置身于何处,一日之师,终生之父不是?”

    “何以当得起啊!”清虚真人冷笑着说道,目光生冷的看着许麟,而后又是说道:“渡劫那日,你的作为,早已让为师深感惭愧,怎能交出你这样的‘得意’门生出来。”

    微一皱眉,随即舒展开来,许麟倒是想起了那一日自己做了什么,不就是用明如来替自己挡天劫的事情吗,虽然自己做的极其隐秘,能瞒得了那些稀里糊涂的傻蛋,却瞒不住这些人老成精的家伙。

    许麟本想说,弟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可话到嘴边,竟然吐不出半个字,面对清虚真人,他许麟还是有着几分愧疚在里面。

    刚入山门,这老道毕竟是真心拿自己当弟子看待,之后的种种,也是维护居多,即使自己被发配到了乌雀营,如是没有清虚真人,自己恐怕也和鹰篆道人他们一样,被下个莫知名的禁制了。

    见许麟不说话,清虚真人脸上的寒气更盛:“我清虚从未想过,一生收的最后一名弟子,竟然如此出息,今日可拿师姐挡灾,他日亦可以,将我这不成器的师傅,一并斩了,我老道真是何德何能,能让老天如此垂青!”

    许麟这次的眉头真是紧皱了起来,虽然拿师姐挡灾的这事儿自己的确是做了,可被人当面如此反复之说,也不由得生了几分怨气,但理智上,许麟还是强压着自己的怒火,站在原地,既没有退下离开的意思,亦然没有再往前一步的心意。

    清虚真人则是怒击而笑了起来,许麟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一段距离,竟然就此成为了一道不可逾越的沟壑,而他许麟也不愿就此低头认错,即使他知道如是他真的这样做了,或许这段师徒情可以继续延续下去,然而那又怎样,今日的昆仑,对他许麟又能如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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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章 这一日
    静默中的对峙,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事情,但倔强如许麟这样的人,心硬如磐石,没有什么是他所不能面对的,即使是清虚真人也不例外。

    而直到最后的那一眼,亦或是,清虚真人在经过许麟身边之际,清虚真人始终在没等到那个声音。

    心死了!

    清虚真人有些痛苦的紧闭了双眸,在许麟的身后,他的步伐似乎不再像之前那样的坚定。而那个苍老的身影,许麟也终将没有看见。

    你不会后悔的,许麟在这样告诫自己,你们会后悔的,许麟在这样提醒着自己。

    嘴唇已经被他咬出了红色的血印,却还是在死死的咬住不放,因为他需要疼痛来缓解内心的痛苦。

    直到这里只有风的声音,和咸咸淡淡的味道,而那只手,却是这样的白,如玉琢的白润,轻轻的,放在了许麟的唇边。

    明如在笑着,然后擦拭了许麟嘴角的红色,而这一幕,恰巧被即将离去的明远看见,于是他的眼,充斥出一抹异样的红。

    许麟也笑了,对着他的师姐,对着那清淡的眸子,似乎已经没有了烟火的情,脱俗的气质下,雪莲的高贵映射在她的脸庞,而她却说:“我不怪你!”

    这一日,昆仑山下的某个偏僻的所在,一团黑气突然的从地底冒出,轰然的一声炸裂,竟使地表裂开一条条曲折的裂缝,苦厉一手提着清羽真人,刚刚冒出头来,目光就已然盯视在不远处的一个身影。

    而隐匿在山石之间的黑影,也是忽然的一惊,他最擅长追踪隐匿之术,却不曾想着,就这么轻易的被人发现。

    道人起身欲飞,可还没等到身子离地,其脚踝猛然就是一疼,低头再看,苦厉的利爪,已经死死的抓在上面,根本就不给鹰篆道人任何反应的机会,用力的一甩,随即惨叫一声的道人,身体狠狠的砸向地面,暗叫一声:“我命休矣!”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往脑浆迸射的那个画面上演,就在道人的头部临近地面的那一刻,自己的身体骤然停下,五脏六腑,在惯力的作用下,一阵的翻江倒海,而当眼冒金星的道人清醒的时候,进入眼帘的却是一张惨白的脸,那脸白的吓人,双目赤红,惊的道人又是一声怪叫,便跌落到地上,摔的那叫一个疼。

    不声不响的苦厉,随即走到其近前,其手里依然拎着双目赤红的清羽真人,一动不动的守在了道人的身边,而道人这时候也终于看清楚了来人,不仅心叫一声:“苦也!这罪是白遭了”

    就在不久前,鹰篆道人接过许麟的命令,偷偷下了昆仑山,就是要接应这个怪物,可苦等了数日,始终不见苦厉的身影,鹰篆道人几次三番的想偷摸回山,可一想到事情没办好,再联想打头的那些手段,鹰篆道人只能咬牙等着。

    所幸的,是这苦厉竟然还认识自己,只不过这一照面就将自己给打趴下了,委实让鹰篆道人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同行,其心里也是很纳闷,这玩应儿应该是打头的炼尸,究竟是如何能千里迢迢的从西北独自来到昆仑,难道这厮已经生出了神智?

    “你是怎么发现老道的?”鹰篆道人瞪起了鱼泡眼,死死的盯住一动不动的苦厉,后者惨白如鬼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话也没一句,依然在那傻愣愣的站着。

    吐了一口血水,鹰篆道人没好气的站起身来,而更加令人惊奇的是,鹰篆道人忽然发现,无论自己移动到哪里,这厮就跟在哪里,倒让老道一乐道:“打头的手段,果然神鬼莫测,这下子将你带上山去,也就不费劲儿了!”

    说完,鹰篆道人朝着腰间的妖兽袋子一拍,一只恍若钻山甲的山兽,在阵阵白光中浮现到地面上,也不用老道吩咐什么,立马开始打洞钻山,鹰篆道人呵呵一笑:“苦厉大人,您老可得跟紧喽!”

    也是这一日,西北的与中原的交界处,黑气翻腾的犹如风沙漫天,浩浩荡荡的席卷而来,而在那黑色的烟云里,一辆八马奔腾的巨型马车上,却是端坐着一位身穿金丝龙袍的老者,丝毫不受周遭的影响,正在那闭目养神着。

    也是这一日,正道四门,以金轮法寺至善大师和华衍宗的掌教真人,以及昆仑翠微峰清黎真人为首,还有众多的中等门派和散修一起,正看着那翻卷的黑云慢慢逼近,如临大敌。

    一声佛号宣讲于天地间,顿时金光大盛的佛光里,佛陀金身端坐莲台,低首垂目的正对着那黑云漫天的声势,丝毫不让的两相对峙,而一众金轮法寺的弟子更是齐齐的开始咏经诵文。

    鬼皇睁开了眼,眉宇间浮现出一丝不喜之色,若论鬼宗大忌,首当佛门,六道轮回,超度往生,是鬼修最为忌惮的无边佛法,于金光处止,黑云阵阵好似海潮叠起,鬼哭神嚎不休不止的正冲着那一声声的佛门宣讲。

    冷哼一声,鬼皇的目光,仿佛能够直透层层的黑云,以及那不知繁几的厉鬼凶魂,直照在为首的至善大师的身上。

    “你这秃驴不好好在山门念经礼佛,跑本座这儿来犬吠个什么劲儿!”

    这话说的肆无忌惮,让正门一众修士大为恼怒,可一联想到那黑云之里的那一位,又不敢大声吵吵,一个个憋得面红耳赤。

    正门这几百年来,可谓是顺风顺水,十万大山的妖兽,不敢轻易出山,就连西北的魔宗,也被压制的只能苟延残喘,至于北邙,早已是封山不出,所以正道领袖的天下,可谓是名正言顺了好多年。

    如今一位鬼皇,虽然让众修士忌惮其名声境界,但是人多胆力壮,更有一些好事者在下面煽动不止,正门这边的声音,变得逐渐的大了起来,甚至有的更是直呼鬼皇之名,真的有点儿百无禁忌的意思。

    而正门这方为首的至善大师,至始至终,却是不发一言,直到鬼雾中一辆巨型马车突然杨声驶出之际,至善大师这才睁开了久闭的双眼,双手合十的念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北邙一地,亡魂万千,早已是自成一界,鬼皇大人身为北邙之主,这人间之事,自有人间了,何必要掺合其中,因果缠身,自寻烦恼?”

    嗤笑了一声,鬼皇傲然的站在身来,看也不看至善身后的一众正门修士,而是直接对视其双眼道:“你这小辈,也来和本座说这世间道理,在本座与你家师祖达修和尚相交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个娘胎里呆着,也配来阻挡本座的车辕行马?”

    听着鬼皇的话,至善大师也不脑的再念一声佛号:“师祖在世就常说,世间之人多不知一念之过,须知一念生,万劫起,恶有恶果,善有善因,晚辈自是不量,但为了世间生灵免于涂炭,还请鬼皇高抬贵手吧!”

    “和尚念经,犹如放屁,念在你家达修和尚的份儿上,本座也给你一念,是生,亦或者死!”

    群情早已激奋,不如方才鬼皇一出时的静寂,这边儿的正门子弟,即使依然畏惧鬼皇的名声,但自己这边儿,也有正门最为顶阶的几位大真人在,尤其是在昆仑的翠微峰首座,清黎真人重重冷哼一声以后,更是人声嘈杂到了顶点,而清黎真人毫不客气的怒视鬼皇道:“不退,为着人间生灵,正门也敢与你一战到底!”

    鬼皇乐了,凭借他的地位,何曾有过如此遭遇,不过倒也是回想起来了,就是前不久的事情,那个小辈,似乎也是出自昆仑,而他再看一众义愤凛然的正门修士,又是嗤笑道:“那就别愣着了,来吧!”

    正是这一日,西北与中原的交界处,爆发了一场从未有过的人间大战,华衍宗掌教真人力战而死,金轮法寺,十二金僧佛陀,战死六位,以及昆仑翠微峰的四名长老,还有数不清的散修,以及中小门派的门下弟子。

    鬼皇不退,残留下的正门子弟,以至善为首,亦然不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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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 回来
    一抹诡异的虹光,从天边挂起,直去西北的深处,就在中原和西北荒漠的交界处,鲜红的血色,已经染红了大地,比起夕阳西照,来的更加的鲜艳,却没有一丝的暖色,有的只是残躯倒下时的冰冷。

    目视着鬼皇杀的兴起之际,鬼雾遮天,翻云覆雨的半空,浮云灰雾连连,层层叠叠的将这一片四周罩起,就好像一个只有鬼皇一人可以主宰生死的屠宰场,那人在笑,在云雾的深处,身形虚薄如无物,却只是一个随风而动的影子。

    好像是在伸手,掺合进挂在天边的一抹虹光里,瞬时一股犹如实质的气,灌入而进,从其手臂开始,直至蔓延到他的全身,那脸才开始有些凝实和显现,正是一张恐怖阴森的疤面。

    嘴角勾起的弧度,越加的慎人,歹毒的眼眸深处,全是难掩的兴奋与喜悦,而在一丝血光忽然迸射而出之际,这张刚刚成形的脸上,表情也随之一僵,目光里有的,则是一丝讶然之色。

    因为那是一道无比熟悉的气息,从方才的地面深处,在金色的佛光之里,居然有着一丝丝淡淡的血气掺杂其中,疤面上所显现出的血痕道人的脸,越来越难以置信,为什么会会如此的熟悉?

    一丝不加掩饰的贪婪,立时挂在了血痕道人的脸上,就好像野狗闻到了肉腥儿的气味一样,饥渴难捱的食欲,在肠胃里反复的蠕动,血痕道人的眼里已经只剩下一人的身影,正是在众多正门子弟中辗转腾挪的鬼皇。

    又是西北,还是魔荒殿,也是那位魔临天下的魔主,一身宽大的丝绸白袍,散落的一头三千烦恼丝,恍若银色的瀑布一般的挂在身后,已经及地。

    空空的魔荒殿之中,只有一位魔主,亮如星辰的眼眸,看向了他想看向的地方,然而一缕红色的血气,忽然好似彩虹铺天一样的飞来,被其一把捏在手里,挣脱不得。

    魔主的嘴角翘起,想起身后的那一位端庄的女子,便又松开了紧握的手,于是红色的血气,顿时仿佛脱缰的野马一样,奔赴到了青铜巨鼎上,缓慢流转的又进入到了女子的体内,循环不休。

    “一只老鼠,很大的一只啊!”魔主一边漫不经心的自语的说着,忽然又是一笑道:“真的也只是一个巧合,这只老鼠这么快就能被你发现,倒是有些意外。”

    与此同时,正与至善交手一击,而立时分身而出的鬼皇,眼波流转之中,却是有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喜色,他的嘴角,自然而然的咧开的一瞬间,那位隐藏在云层之巅的身影,立即一惊的拔身而起,竟不料鬼皇早有后手等着。

    漫天铺洒的灰色鬼雾,瞬时好像一张收缩的大网一样,紧紧裹缠住那个挣脱欲飞的身影,却听鬼皇一声大笑道:“来!”

    惨叫声中,夹杂着一丝不甘与愤怒,漫天的鬼雾,忽然被一股大力所吸食,而那个起点,正是来自鬼皇的口中,就仿佛是一个可以鲸吞天地的凶兽一样,一口而吸,漫天而起。

    中原的徐州,也是云层的上空,不管不顾地面上修者之间的惨烈厮杀,亦或者是妖主一人力敌魔宗四主,以及北邙的众多鬼王,那一脸疤面的人,正一脸愕然的看向了西北,满脸的不可置信。

    血影分身,修炼到血痕道人这个层次,就算魔主亲临,想要立时发现自己,也不是一般的难,那个鬼皇,怎么就能如此简单的,将自己的分身吞噬殆尽?

    是早有所准备,还是自己的行踪早露,血痕道人的脸色,阴晴不定的变化着,因为想不通,更想不明白,方才自己的分身所感受到的那股熟悉气息,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现在仔细想想,血痕道人的脸色又是一变的暗叫了一声,血海?可自己的血海分明是被那人抢夺走了,怎么会出现在鬼皇的身上?

    血痕道人一边吸食不断飘向上空的魂丝血气,一边儿皱眉沉思,难道那小子被鬼皇给干掉了?

    越想越有可能的血痕道人,表情立时变的古怪至极,真是不知道该拍掌欢庆,还是暗骂晦气才好。

    如果血海还在许麟那小子的身上,血痕道人想要取回,虽然有着不小的难度,但起码还有少许的机会可言,但如果那狗崽子真死在了鬼皇手里,而想从鬼皇的身上抢回自己炼制的血海,血痕道人顿时有了几分想哭的冲动,这不是要在虎口里拔牙吗?

    一股难掩的无力感,已经疲惫了血痕道人的双眼,心乱如麻的恶感,让其双目充血的再次狠狠盯视了西北一眼,狡猾如血痕道人的这般人物,顿时便摒弃了方才的一切杂念,并开始算计今后的布置了。

    摄取人间之气的煞魂丝,这本来便是炼制血海的一种法门,适逢魔主乱世,这对于血痕道人来说,乃是千百年难遇的一次良机。

    如今的他,在得到了初代血魔的大半串血灵珠链以后,又加上自己练就的血海,虽然最后被许麟抢夺了一些,两相结合,也让他步入到了真人境的后期巅峰,距离那虚无的化神之说,也仅仅只是一步之遥。

    所以血痕道人想到了地上的人间,再看到魔主摄取人间之力的手法,血痕道人不仅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上,以无上血魔之力,分他魔主一杯羹又如何?

    不同于许麟专注于剑,这血痕道人可真的将血神子修炼到了极致,说他现在为妖魔也不为过,实体如血,一身幽影可化万千,血色魂丝于天地间,所以只要战事开启的地方,都能看见他游离如无物的分身血影,只待人间的生机被他抽取够了,化神一说就不再是梦。

    在心里将许麟一十八代的祖宗,无论男女,从头到尾的草了一遍,血痕道人又看向那咕咕如泉水涌出的魂丝血气,脸上则是呈现出一抹狠厉的兇戾,大口的开始吞噬的同时,不敢再将分身派往西北鬼皇的附近,那家伙现在就是一只闻见鱼腥的猫,自己的主体可万万不能再被暴露,现在还不是报分身被灭之仇的时候,一边污言秽语的骂着,一边为自己找不去撼动鬼皇锋芒的由头,血痕老道倒也是舒爽自在,只等着那临门的一脚了。

    而在昆仑山上,落霞满天飞的夕阳红光里,许麟正望着近在咫尺的那个人,熟悉的体香,是这样的近,但让许麟茫然若失的,是再没有了过去那份紧张的心情,而眼下的这份平静于淡然,许麟不知怎的,却是有着一抹淡淡的伤感掺杂其间。

    明如望着许麟,她的目光辗转到了许麟腰间,却不见那把金蛇剑,空空如也,却不知几时被许麟收在了体内,倒是起眉宇间的那条金蛇,狰狞盘踞,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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