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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御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面船

    “小翠,程刚,照顾好夫人,本老爷走了。”朱隶望着沈洁微微一笑,转身走出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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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身份尊贵的县令
    那个领班衙役倒是没有食言小每天好酒好菜地伺候朱隶,当然沈洁也没有亏了领班衙役的好处,每次来大牢探望朱隶,都少不了给领班衙役一些碎银,偶尔还带两瓶好酒给当班的衙差。

    朱隶这十五天也没有白过,外面有沈洁上下打点,朱隶在里面又很大方。沈洁送来的酒菜一半都喂进了衙差的胃里。因而虽然关在大牢,只是不能出牢狱的大门而已,监房的早都打开了,朱隶拿着另一半酒菜,隔着牢门与众牢友同分,俗话说,有酒好说话,那天宋天奇遇刺一事。朱隶打听了个底掉。可惜,抓进来的十多人里,没有人看到是什么人出手的。

    吴晨第四天就回来了,听闻朱隶被抓进了大牢,吓了一跳,水都没有顾得上喝一口,直奔大牢,进了牢门,看到朱隶形同看守一样,悠哉悠哉地在牢里来回走着,与衙差、牢友们吹牛打屁,眼睛差点掉下来了。

    “老爷,吴晨算服了您了,原来大牢是您这样坐的

    那天晚上。吴晨居然在大牢里喝醉了。恐怕探监喝醉的人,吴晨算蝎子巴巴一一毒独一份。

    十五天后。新任知县走马上任。朱隶也被象征性地关了一天,第二天县老爷升堂,第一个审理的案子,就是朱隶的案子,原因很简单,发现所谓朱隶的那块掉在衙门内堂的门牌同时,衙门里还少了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一知县大印。

    朱隶是站着面见知县的,在没有定朱隶罪之前,他还是六品的员川……用不着跪县太爷。

    然而当朱隶被带到大堂后,望向坐在“清正廉洁”额扁下的新县令时,震惊地发现自己就算跪也不吃亏。

    整个大明朝,只有一个人受得起朱隶一跪,这个人此刻就坐在大堂上,惊讶无比地看着朱隶。同样惊讶的还有站在知县身边充当师爷的房宽。

    衙差们都得了朱隶的好处,本来对朱隶也只是装装样子,带上大堂还没喊堂威,发现新来的县令居然跟朱隶对上了眼,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没开口。大家一看就知道二人是旧识,堂威也不喊了,一个个站在那里等着县令升堂,可等了半天,县令没说话,师爷说话了:“将疑犯压至后堂。退堂!”

    新县令第一次升堂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结束了。

    朱隶第一天过堂,沈洁当然去了,但只能站在门外,进不了大堂,等了半晌,没听到升堂,倒听到退堂,接着朱隶被押到了后堂,沈洁不放心,让吴晨跟去看看,吴晨本身身手就好。这几天与衙差们也混熟了。随便套件了衣服冒充衙差奔向内堂,正赶上朱隶被押着从吴晨面前经过,看到吴晨,朱隶低声说道:“守好了,一只苍蝇都不要飞进来。

    吴晨一怔,随即咧嘴笑了,王爷就是王爷,哪有一点在押的样子。

    关上门,朱隶对守在门口的房宽一点头,两步走到新县令面前:“皇上。您怎么来了?”

    永乐帝嘿嘿笑道:“联还要问你呢,怎么联提审的第一个犯人,竟然是堂堂京王爷?。

    “还不是为了这里的县令宋天奇,皇上为何而来?”

    “王学忠死了,在宋天奇死后的第二天。”

    朱隶点点头:“我听说了,服毒自杀燕飞在京师,这些事情朱隶很快就能知道。

    “这事你怎么看。”永乐帝深深地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朱隶沉默了半天:“不知道,开始还有点头绪,越来越乱

    “联也有同感,正巧廖均卿大师邀联北上看陵寝的风水,联特意早启程几天。到这里看看,想到你会在这里,却没想到你居然在牢里。”永乐帝说着话,伸出手来:“拿来。”

    朱隶对着门外高喊一声:“吴晨,上茶

    守在门外的吴晨听到朱隶的喊声,轻轻敲了一下门,推开门躬身进来,手中端着一壶茶和几个茶杯,分别为永乐帝、朱隶和房宽倒上茶,然后像变魔术一样,从茶盘底下拿出大印,交给朱隶。

    “没老爷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三丈之内,违令者杀。”

    “是,老爷

    朱隶说的风轻云淡,吴晨也回答的轻松自然,然而这两句对话中,吴晨已然知道这房间里的人不一般了,燕飞在练时,很多命令跟朱隶的一样,吴晨跟着朱隶没两天就发现了这一点,这种命令在燕飞口中,就是屋内的人性命拼了命也要护着。能让朱隶拼了命护着的人,这天底下恐怕没几个。

    “小朱将军。你是不是走到哪里都是个王?”看着朱隶镇定自若地布置手下,房宽心中微笑,到衙门不足一天,房宽已能察觉出这里的衙役居然听从一个在押员外的命令。

    “小朱将军。三个字也似乎真成了房宽对朱隶的昵称,不管朱隶当什么官,房宽一律叫他朱将军。

    “你丫的说什么呢?圣上在这里呢,你想我死啊!”听见吴晨的脚步声走远,朱隶抬腿对着房宽就是一脚。房宽避了两下没避过去,情急之下脚步一晃,身体转向永乐帝,哭丧脸道:“圣上救命,朱隶将军要杀我灭口。”

    自登基后,房宽历任大将军小侯爷,很少在永乐帝身边,消品永乐帝离开京城北,办是永乐帝临时决室,很久汉背猜引身边的这几名爱将在他眼前打闹。永乐帝一时怔住了,恍惚又回到当年的靖难。那时大家都年轻,朱隶、房宽、朱能三人在永乐帝面前打闹是常有的事,燕飞性格冷静,虽不参加他们的打闹,但与朱隶配合默契。房宽与朱能联手。也总是败在朱隶和燕飞手里。只有马三宝属于中间派,两边都不帮忙。与永乐帝一起作壁上观,带着崇拜的目光傻呵呵地看着他的这些哥哥们。

    当年即使局势再艰难。朱隶等人这样一闹,大家的心情也会豁然开朗,重整精神继续打仗。

    登基后这几名爱将各守一方,再没有聚在一起过,如今朱能走了,更没有可能了。

    朱隶和房宽看到永乐帝表情一僵,已然明白永乐帝想到了什么,各自轻轻地叹了口气,朱隶收脚岔开了话题:“你们一路走过来,得到了什么消息?”

    “两条,一条消息是得知你的护卫正用军粮换购农户手中半空的种子。听说不按重量。按体积,一斗换一斗。军粮的一斗重量比农户手中种子一斗的重量要重。你怎么想出这个办法的?”房宽问道。

    “假种子从外表上看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只是稍微轻一些。用这个办法分辨真假种子,是当时跟周王学的。”

    “我差点忘了,你也算是周王的半个学生。”房宽笑道。“另一条消息。这批种子是从山东青州来的,本该发往河南开封,发往这里的种子,应该是从京师沪州过来的。”

    朱隶闻言若有所思地望着房宽,房宽点点头:“周王虽然眼下在京师,但他的学生在开封的很多,这批种子如果到开封。很快就能被发现是假的。”

    “青州的种子只能发到青县,却没有想到青县也有周王的学生,发现了此事。”朱隶分析道。

    “对。”

    “青州管发种子的人是谁?”

    “青州知县,郭籍,王学忠的学生。与宋天奇是同年进士,这个人”

    朱隶打断房宽的话:“不会也死了吧。”

    “没有,疯了。”

    “什么?”

    “算日子与宋天奇死的时间差不多前后。郭籍与衙役下乡视察春播,回来时路过一段山岗,马突然惊了,马车翻到山崖下,人侥幸没死,但醒来后就疯了。”房宽说完,一口气将手里的茶喝干,似乎说这些话。让他觉得异常疲惫。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为证实这些资料。房宽特意跑了一趟青州。

    把皇帝交给手下不放心,五天的路程,房宽仅用了三天跑回来了。

    “好像所有的线索都很明朗小王学忠贪污朝廷赈灾物质,事发后,先后指使人杀害了知情人宋天奇和郭籍,然后自己畏罪自杀,当然。也可能是为了保护他身后的人。”朱隶说到这里。与房宽对视一眼,一起望向永乐帝。

    王学忠背后的人,当然是太子朱高炽,王学忠是太子党,是朝廷内人人皆知的事,只是没有人明着说。

    永乐帝一直没说话,静静地听着两个人的分析,说到王学忠背后的人,仍然没有表情。

    兄弟之争本就是永乐帝最厌恶的事。他自己就深受其害,不能说永乐帝从封燕王那天起就想着要当皇帝,事实上如果没有削藩一事,可能永乐帝现在还是燕王,虽然以后的几十年会怎样谁也无法保证。手握重兵对皇权确实是个威胁,朱元璋知道,所以他将老将都杀了,将兵权交给自己的儿子。希望自己的儿子们虽手握重兵,但能互相牵制,他没想到他的儿子会死的那么早。

    建文帝也知道,削藩以保证皇权的稳固并没有错,错在他缺乏他爷爷朱元樟的狠劲,有能力的人若不能为己用,必杀之。建文帝的几个叔叔,燕王和宁王是其中的佼佼者小建文帝既没有笼络他们,也没有杀掉他们。作为皇帝,这可以称作自掘坟墓。

    永乐帝荐然也清楚,登基时封藩是不得已,将来削藩也势在必行,被分封的诸王也明白,但只要朱隶活着一天,他们谁也不敢动,不要说打仗没有人是朱隶的对手,仅是手上的护卫,朱隶也是他们的几倍。

    唯一对这一点看不清楚的,只有汉王朱高煦。

    仗着永乐帝喜欢他,仗着朱隶看在永乐帝的面子上隐忍他,数次挑起争端,以至现在的朝廷,已然分成了三派,太子派,汉王派和中间派。朝廷中很多大臣都误认为,如果朱隶不是朱高炽的师傅,永乐帝恐怕会立朱高煦为太子,甚至连朱高煦都这样认为,只有朱隶等几个人知道,永乐帝立朱高炽为太子,跟朱隶没有关系,若硬要拉上关系,不过是若朱高炽登基,大事上朱隶还肯辅助一下,若朱高煦登基。任谁也请不动朱隶出山。

    朱隶见永乐帝没说话,接着说道:“不过这事因为线索太明了,反而让人觉得不可信。另外。宋天奇不在棺木里,是否死了还是个小迷。”

    “宋天奇不在棺木?”房宽诧异地问道。

    朱隶点点头。

    这件事情,确实越来越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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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彻查
    小隶盗大印,不讨是为了探听宋天奇被刺那天的情吼的人都关押在大狱中,朱隶不想暴露身份。只能混进大狱,况且。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向狱卒和衙差打听。

    没想到皇帝为了查这个案子,居然扮成了七品县官,朱隶不能也没有必要回大狱了,于是后堂提审的结果:差役们在后堂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大印,关押石员外纯属误会,当即释放。

    且有一个小道消县,石员外是新任县令的同乡。

    朱隶匆匆回客栈洗个澡后,又回到了衙门,虽然有房宽在皇帝身边。朱隶还是不放心地住进了衙门后宅。

    月色很好,洒落一地银光。

    朱隶走近刚刚与沐浴完的永乐帝身旁:“皇上,您想证明什么?”

    永乐帝目光茫然:“联不知道。”

    虽然矛头直指太子朱高炽,但太明显了反而让人怀疑是汉王朱高煦栽赃,朱隶知道,无论那个结果,都不是永乐帝希望看到的,如果仅仅就是几个官员贪污,倒简单得多。

    “皇上,其实您不需要急于做决定,您还年轻。”朱隶望着永乐帝,声音诚恳。

    永乐帝笑笑,不可置否。

    “明天出发去北平吧。”朱隶知道保护皇帝北上的大军在天津。

    永乐帝点点头。

    “什么人!站住!”

    前院突然传来大声呵斥。朱隶心中一惊,一侧身挡在永乐帝身前:“进房间。”朱隶低声道。

    前院的打斗声越来越大,朱隶护着永乐帝回到房间,心道:是冲着衙门来的,还是冲着永乐帝来的,若冲着衙门来的,到没什么,若冲着永乐帝来的,永乐帝的行踪怎么会泄露出去?

    听声音,来人似乎只有一、两个,房宽和吴晨都在外面,这么长时间没有拿下,朱隶的心越来越沉小一个小小的县衙,怎么会把高手招来。难道,目标真的是永乐帝?

    足足半个时辰,房宽才跑了进来,除了衣衫有些凌乱,并未受伤。

    “怎么回事?”守在门口的朱隶沉声问道。

    “来了两个黑衣人,不知道什么目的,没抓住,跑了。”房宽答道。

    “跑了?!”房宽、吴晨两大高手加上十个多衙役没拦住,这两人武功定然不弱。

    “卑职有罪,让圣上受惊了。”房宽进屋跪下,说了句老掉牙的话,这种话朱隶从来不说。但房宽必须得说。

    “起来吧,什么情况?”永乐帝问道。

    “回圣上,来了两个蒙面黑衣人,功夫很高,卑职带人与他们打斗半天,仍然没有擒住,让他们跑了。”

    “少什么东西了吗?”

    “回圣上,那两个人一进衙门就被执夜的衙役看见了,并没有时间偷窃任何东西。”

    “一进来就被发现了?”朱隶追问了一句。

    房宽点点头。

    能在房宽和吴晨手中逃走,这二人轻功定然不弱,怎么会一进衙门就被发现?他们是故意的?可他们故意来一趟的目的是什么?

    夜里的“刺客”引起永乐帝的兴趣,翌日一早提出暂时不回北京。朱隶淡淡地应了一声,并没有反对。

    既然永乐帝冒充的是新任知县付大人,如今大印也已找到,下一步自然就是调查前任知县宋天奇的死因。

    宋天奇的棺木已经移至义庄。

    宋天奇的原配年前病逝,唯一的亲人就是京师的舅舅王学忠,王学忠一死,宋天奇再无亲人。

    朱隶俨然成了“付大人”的同乡加好友,连沈洁等也都搬进了衙门内院居住。朱隶见到付大人后,不仅当夜未归,而且将吴晨也叫了去,沈洁特别好奇这位“付大人”的身份。非常想知道除了永乐帝,还有谁能让朱隶如此尽心。

    第二天见到永乐帝,沈洁的眼神中除了惊讶,还微微有些失望。

    永乐帝见到沈洁倒是非常高兴,徐皇后走后,在永乐帝面前毫无拘束的女人,也只有沈洁了,何况沈洁幽默机灵,常常能把永乐帝逗得很开心。

    “沈洁见过陛下,陛下您怎么被贬到这里来了?”沈洁一怔之后,笑盈盈地问道。

    永乐帝正同朱隶一起用早餐小听到沈洁的问话,一时居然不知道如何回答,眨了半天眼睛,终于憋出了一句:“京王爷盗用了联的御笔,将联贬到这里来了。”

    朱隶立刻叫屈:“我已经好几个月没动您的御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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