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御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面船
郭义是总兵,带兵打仗,巡防操练是他的本职,北京的政务跟他并没有关系,但郭义却不是这么认为,辛辛苦苦,浴血奋战打下天下,当然自己说了算,况且,所谓北京府尹,在自己这个成安侯面前,实在是个小官,让自己听从他的安排,当然不可能
带兵者干政,犯了治理国家的大忌
这种事情在永乐王朝前几年并不少见,永乐帝不是不知道,只是国家刚刚稳定,这些人都是当年的功臣,杀他们会失去军心,所以永乐帝没有动他们
如今政局稳定,该朝纲的时候了
燕飞失手杀了郭义长子的事情,变成了永乐帝整治朝纲的引子,郭义正踩在了雷上,可此时,他并不知道
此时的郭义,大马金刀地坐在大堂的右侧,乔和僧的下首
燕飞也坐着,却是一脸病容,有气无力地坐在堂下他还在病中
朱隶和永乐帝都坐在后堂,一张屏风将他们遮住,这屏风设计精巧,大堂上的人看不到他们,他们却能很清楚的看清大堂上的每一个人的表情,比现代的单面玻璃逊色不了多少
诸人就坐,乔和僧举起惊堂木,啪的一声拍在书案上,大喝一声:“升堂”
两边衙役随即高喊:“威武”
十多年前,朱隶在开封府唯一的一次坐堂审案,曾经为这架势热血澎湃了很久,今天,听着震耳的惊堂木和低沉威武的堂威,朱隶居然连眼皮都没抬,动作舒缓地用茶杯盖轻轻拨弄着茶叶,浅浅地抿了一口
洞庭香,泡得非常地道,已经很久没有喝到这么讲究的茶了
朱隶想起了石小路,曼妙走后,数石小路的茶煮得最好
今天的茶是谁煮的?朱隶突然很想见识一下
偷眼望了一眼永乐帝,永乐帝夸张,居然在如此高分贝的喧闹声中,闭上眼睛假寐,这些天经常和吴梦蝶一起出入,永乐帝看上去真年轻了,总是刻在眉头上的皱纹,似乎也舒展了很多
若不是今日升堂吴梦蝶是重要证人之一,相信永乐帝此刻也不会在这里,不知道会约吴梦蝶到什么地方品茶聊天去了
今日升堂,本就是一个形式,五日前,郭义就逼迫乔和僧开堂审理此案,乔和僧也通知了朱隶和燕飞,结果当然晚上,燕飞突然高热,结果不仅没开堂,朱隶还将燕飞接回了京王府养病
郭义也怀疑过是朱隶耍的手腕,但当晚执勤的狱卒众口一词,证实燕飞确实病了,郭义无法,只能再催乔和僧尽快换一个日子,重升堂郭义心中明白,这件事情拖的时间越长,对他越没有利
从正常角度分析,郭义这么做很对,燕飞是贤国公,又是永乐帝跟前的第一人,朱隶的生死兄弟,拖得时间长了,这件事肯定不了了之
实际上正是郭义催的越急,越让永乐帝加厌恶郭义,借此机会一举解决老将居功干政事情的决心也越大,动作也快了
郭义表面上是在催促办理燕飞一案,实际上是在为自己敲响了丧钟
朱隶事先跟乔和僧打过招呼,燕飞一案一个字:“拖”
乔和僧这么多年来被郭义压得喘不上气来,早对郭义非常不满,朱隶就算不打招呼,乔和僧也不会尽快处理的
堂威一喊,乔和僧按部就班,开始慢慢审理,一个多时辰以后,终于问道燕飞,是怎么失手将郭铭打死的
乔和僧声音柔和地问了燕飞两遍,燕飞才恹恹地睁开眼睛,叮叮地看了乔和僧一会,说了一句让郭义彻底****的话:“本国公从没有失手打死过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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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伪证
一上午的审问,让郭义窝了一肚子的火,要不是知道皇帝和朱隶此时就在屏风后面,郭义早都跳起来了,此时燕飞的一句话,使得郭义再也按耐不住,不等乔和僧继续发问,两步冲到燕飞面前,黑着脸沉声问道:“贤国公没有失手杀人,在下的长子是怎么死的?”
燕飞的目光缓缓移到郭义身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嘴唇微动:“不知道”
郭义闻言两眼冒火,恨不得上前掐死燕飞
燕飞则熟视无睹地又闭上了眼睛
乔和僧见郭义冲到燕飞面前,自己也赶忙冲了过去,挡在燕飞面前道:“贤国公身体欠佳,郭侯爷不可如此逼迫贤国公,若是贤国公在大堂上有个好歹,你我都担当不起,还请郭侯爷坐下”
郭义拳头攥得紧紧地,生生压住怒火,冷哼了一声,返身走回自己的座位前坐下
乔和僧转过身低声轻柔地问燕飞:“贤国公,您觉得身体怎样”
燕飞闭着眼睛摇摇头
乔和僧走到书案后,沉声说道:“今日堂审就到这里,明日继续退堂”
朱隶立刻很配合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两步到燕飞面前,握着燕飞的手低声问了两句,然后起身叫道:“来人,送贤国公回京王府”
当下进来几个人,将燕飞扶了出去,朱隶对着乔和僧一拱手,尾随而去
马车里,朱隶捅了燕飞一拳,哈哈大笑:“你丫的装得太像了,我若不是知道,都能被你骗了”
燕飞一边用手巾擦掉脸上的油彩,一边笑道:“关心则乱,我装得再不像,在你眼里也是像的”
朱隶瞟了燕飞一眼没说话,燕飞说的确实没错,其实燕飞几次受伤朱隶都在,就是快死了,燕飞也没有表现的像今天这么虚弱过,燕飞今天实在是装的有些过了,好在对于其他人来说,燕飞的戏并没有过
“圣上呢?”燕飞向后看了一眼问道
“早走了,吴梦蝶退出大堂,圣上也从后面走了出去”朱隶靠在马车上,懒懒地晃动了一****体
燕飞笑笑
“你说圣上此番回京师,会不会把吴梦蝶带上”朱隶闭上眼睛,开始八卦
“不知道”燕飞一向没有八卦的潜力,虽然他是特务头子
“吴梦蝶是个好姑娘,就怕到了皇宫那个大染缸里,不是活不长,就是被后宫嫔妃们逼迫的失掉了真性情,没有了那份纯真,圣上对她也就没兴趣了,可在后宫里,想保持纯真谈何容易”朱隶并不在乎燕飞给不给面子,继续他的八卦事业
燕飞当真很不给面子,接了一句道:“带不带吴梦蝶回宫,都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
朱隶长叹一声:“不错,带不带她回宫,看她的命了”
回到京王府,沈洁已在房中等着朱隶
“回来这么早,有什么好消息?”朱隶接过小翠递过来的手巾擦了一把脸,坐在桌旁问道
沈洁递给朱隶一本账册
朱隶看了两页,两眼冒光地看着沈洁:“这么多?”
沈洁笑嘻嘻地点点头:“装傻很辛苦的”
朱隶一把抱住沈洁:“知道夫人辛苦了,让为夫好好心疼心疼夫人”
沈洁娇嗔地推着朱隶:“大白天的,有人”
朱隶不肯放手:“怕什么,谁敢进来,我灭了他”
“别”沈洁别扭地推着朱隶,然而沈洁的半推半就,加点燃了朱隶的火,朱隶索性拦腰抱起沈洁,两步走到床前
沈洁低呼一声:“你疯了,放开我”
朱隶吻着沈洁的脖颈,痴痴笑道:“不喜欢我发疯吗?那我去找别人发疯”
“去,愿意找谁找谁”沈洁用力推着朱隶
“口是心非的小女人”朱隶用一只手压着沈洁的双手,另一只手熟练地解开了沈洁的衣扣,喷着热气的吻一路洒下
“你,你”沈洁被朱隶挑弄得浑身发软,怎么也挣脱不了朱隶的铅制
“洁”朱隶轻声唤着,松开沈洁的手臂,手指轻轻****沈洁的********
“别”沈洁双腿搅动,抵挡着
“别什么?别吃你?”朱隶蛊惑地笑着,轻轻咬着沈洁的耳垂,那是令沈洁放松的最好部位
“你坏人”沈洁被朱隶挑弄得微微喘息
“这点我承认”朱隶坏笑着,手指再次抚上沈洁敏感的桃心,慢慢揉捻
“别,别,啊”沈洁压抑的喘息声在朱隶的耳中简直魅惑无比,下腹****如钢,在沈洁微微摆动的身体中,一冲而入
“隶”沈洁十指紧紧地扣在朱隶的肩膀,压抑的叫声被朱隶的热吻堵在口中……
一番漏*点后,两个人放松地躺在床上,听着燕飞故意放重的脚步声
“靠,这丫的又外面偷听”朱隶低声骂道
沈洁伸手在朱隶腰间的嫩肉上拧了一把,咬牙嗔骂:“不让你在白天你不听,要不是燕飞守门,不定谁会闯进来你让我以后怎么见燕飞”
朱隶嘶嘶吸了口冷气,嘿嘿一笑:“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不好见的,大不了以后我替燕飞守守门”
“你当燕飞跟你一样啊,不分时间”沈洁再在朱隶的腰间掐一把,扭头佯装生气
朱隶伸手抱着沈洁:“不分时间才有情趣”
沈洁一拳打过去:“去死”
朱隶尚未答话,听到燕飞在院中说道:“叩见圣上”
“免礼”永乐帝的声音急促:“朱隶呢,梦蝶失踪了”
朱隶和沈洁震惊地对望一眼,哪有还心情躺在床上,朱隶跳下床抓起衣服,边穿边打开门
“小四”看到朱隶出来,永乐帝疾步走到朱隶面前,面上不见了一贯的沉稳,竟带了几分慌张,“梦蝶不见了,朕已派下人手去找”
“什么时候的事?”朱隶也紧张起来
“三个时辰了”永乐帝的脸色有些疲倦,自发现吴梦蝶失踪到现在,永乐帝已经不停地找了两个多时辰
朱隶上前扶着永乐帝,并没有再问什么,既然永乐帝已经安排人员寻找,一定把当时的情况都说清楚了,况且朱隶吩咐过吴晨跟着永乐帝,一会找吴晨详细盘问即可
“皇上您放心,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先扶您去休息”朱隶说着话,扶着永乐帝走进朱隶原来住的天轩阁,走进院落,瞥眼看到吴晨匆匆进来
永乐帝也确实累了,躺在床上任丫鬟帮他除去外衣,洗去灰尘
“怎么回事?”朱隶将永乐帝交给丫鬟们,自己拉着吴晨走到院落的一角,低声问道
燕飞也沉着脸跟了过来
“前两天圣上带梦蝶姑娘去西华潭游湖,圣上曾说过昆明湖的荷花比西华潭的睡莲漂亮,面积也大,改天带梦蝶姑娘到昆明湖玩,今天离开大堂后,圣上问梦蝶姑娘想去哪里,梦蝶姑娘就说想去昆明湖”
“所以你们去了昆明湖?”朱隶望着吴晨追问了一句
吴晨点点头
朱隶脸色微变,望了燕飞一眼燕飞也正转头望向朱隶,两个人迅交换了一下眼神
“继续说”朱隶催促道
“属下划船载着圣上和梦蝶姑娘玩了半个多时辰,梦蝶姑娘说饿了,圣上便让属下靠岸,和梦蝶姑娘上岸买吃的,梦蝶姑娘不让圣上去,说要给圣上一个惊喜,独自上岸走了,属下不敢留圣上一个人在船上,没有跟着,半个时辰后,梦蝶姑娘仍然没有回来,属下同圣上一起上岸找,每个地方都找遍了,没找到”吴晨说完,抬起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禁卫不是一直暗中跟着吗?他们也没有看到?”朱隶沉声问道
“没有,属下同圣上上岸后,先去找了禁卫,禁卫说他们的注意力一直在圣上身上,梦蝶姑娘走出他们的视线后,他们并没有继续跟着梦蝶姑娘”吴晨摇摇头
“跟着圣上的禁卫都回来了吗?”
“回来了五个,其他的还在昆明湖,跟着房统领继续找梦蝶姑娘”吴晨回答着朱隶的问题,目光却望向燕飞,见燕飞望着门外,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们走”燕飞拽了一把朱隶,扭头对吴晨道,“守着圣上,机灵点”
“是”吴晨答应着,跟着燕飞几年,吴晨知道燕飞是想到什么了
正是黄昏十分,各家炊烟袅袅,街面上也热闹非凡,人来人往,朱隶和燕飞无法骑马,干脆悄悄运起轻功,看着两人走得并不匆忙,实际上他们的步幅远于常人,从京王府到城门,两人用了不足一盏茶的时间
“王爷”守门的军士认出朱隶,却没有认出跟在朱隶身后乔装的燕飞
“备两匹马,本王要出城”朱隶吩咐道
“是”守门的军士离开片刻,牵了两匹马回来
北京都府大堂
‘清正廉洁’匾额下,仍然端坐着北京府尹乔和僧,同前一天一样,郭义铁青着脸,坐在乔和僧的右下手
燕飞满脸病容,坐在堂下
站在大堂上的,赫然是失踪了十个时辰的吴梦蝶
朱隶和燕飞踏着黎明回到京王府时,仅带回来了一个并不好的消息,与吴梦蝶失踪的同时,吴梦蝶的父亲,詹事府主簿吴燊也失踪了
房宽已经被朱隶调了回来,朱隶相信,虽然吴梦蝶是在昆明湖附近失踪的,但一定不在昆明湖了,将房宽及禁卫留在那里没有什么意义
永乐帝一夜睡得并不安稳,朱隶回来没多久,永乐帝就醒了,听了朱隶带回来的消息,永乐帝没有说话,只是脸色阴沉
今日开堂,永乐帝本不打算去,朱隶说了一句:“恐怕是郭义所为”永乐帝看了朱隶半天,方同朱隶一起仍然坐到了屏风后面
其实朱隶说的那句话,不仅没有依据,而且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只是出了这件事情,最令人怀疑的就是郭义
也正因为如此,朱隶相信绝不可能是郭义,郭义敢当着永乐帝和朱隶的面玩绑架,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了
朱隶这么说,只是不想让永乐帝留在京王府,朱隶发现永乐帝对吴梦蝶真是上心了,就像当年对苏蕊让永乐帝独自留下,朱隶还真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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