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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御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面船

    放楚暮回来,是吴翰文回去后燕飞下的命令。

    “起来吧,不是你的错,我们被他们盯上十多年了。”朱隶上前扶起楚暮。

    “王爷,您是说……”楚暮有些惊讶。

    朱隶没有解释楚暮的疑惑,不是朱隶卖关子,实在这件事情他也没有想明白,里面还有很多关节卡着。

    想不通的事情先放放,不要硬逼着自己得出答案,因为硬想出来答案很可能不正确,更有可能钻入牛角尖,失去寻找正确答案的机会。

    这是朱隶这些年的经验,所以,朱隶直接问问题:“燕飞带你这趟南下,有什么收获?”

    楚暮沉思了片刻,缓缓地摇了摇头:“收集到了一些零星的线索,但难以得出什么结论。”楚暮虽然跟在朱隶身边的时间比较少,思考问题的方式倒与朱隶难得的统一,燕飞曾打趣说朱隶偷了他的徒弟。朱隶没有解释楚暮的疑惑,楚暮不仅没有介意,反而立刻想到,朱隶是有问题想不通。

    “找到吴祖信了没有?”找吴祖信是燕飞此番南下重要的目的之一,眼下燕飞失忆,若没有找到吴祖信,朱隶势必要承担起这个重任。

    “只是了解到,当年吴家被灭门之前,曾经有一个身份神秘的汉人,在吴家住过一段时间。吴家被灭门的原因很神秘,一直以来大家都认为是吴金水得罪了某些苗人,招人报复而被灭门,但师傅和我这次去暗访,也有人说,真是被灭门的原因,是吴家被那个汉人连累。”

    “一个汉人?什么人?”一旁的吴晨插嘴问道。

    “没查出来。吴家灭门之案后,再没有人见过那个汉人,不知道他是不是当时也死了。”为了查访这一段历史,燕飞和楚暮在云南呆了小半年,吴家老宅里里外外让他们翻了个遍,住在附近的老人也挨个都问了,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寻找一段二十多年前被隐藏起来的真相,难上加难。

    “当年制造灭门惨案的是什么人,查到了吗?”朱隶问道。

    “当年执行灭门的人,是苗疆有名的杀手集团,叫彼岸花,在吴家被灭门后,江湖上再没有听说彼岸接任何生意,整个集团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从那一天后消失的无声无息。”楚暮低低地叹了口气,吴家灭门这件事情,处处都透着神秘。

    房间中一时非常安静,大家都没有再说话,吴家的事情,虽然一点头绪都没有,却不能放手,因为这是燕飞一定要完成的事情。

    半晌,朱隶打破了寂寞:“朱能的死,查出什么来了吗?”朱能离开五年了,朱隶每次想起来,胸口还是闷闷的疼。

    楚暮摇摇头:“没有,我们在龙州住了一个月,朱将军那段时间的生活很正常,没有接触过可疑的人。”

    楚暮话,让一直默默坐在一旁的张辅失望地叹口气,他对朱能的死也十分怀疑,可是怎么查也查不出来疑点。

    “燕飞怎么和你分开的?”转了一圈,朱隶终于问到了最关心地问题上。

    楚暮想了一下说道:“半年前,我们在吴家查访的时候,住在附近的一个小混混,得知我们查吴家的事,告诉我们他曾经在吴家的祖宅捡到过一块玉,不过早就卖了,师傅问他卖给谁了,他怎么也不说,师傅说给他三百两银子,让他再买回来。那个小混混当时答应了,说半个月后给我们送来。十天后,师傅了收到了沐王府王爷沐晟的信,让师傅尽快去一趟沐王府,说有重要的事情,我当时也想一起去的,师傅让我等那个小混混回来,把那块玉买回来,再到沐王府跟他回合。”

    “不是沐王爷写的信?”朱隶听到这里,已猜到了怎么回事,插嘴问道。

    楚暮痛楚地摇摇头:“不是,沐王爷根本不在沐王府,我到了沐王府后才知道,沐王爷在我到之前一个月已经来交阯了,这里叛军起兵闹事,沐王爷奉旨镇压。”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朱隶抖抖衣袍站起身,借着活动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利用沐晟的信骗出燕飞,这一定是熟人做的。

    “师傅失踪后,沐昂沐大人也很着急,急忙给沐王爷写信,沐王爷回信说确实从来没有给师傅写过信,也没有见过师傅。沐大人不敢怠慢,边上报朝廷,边派人四处打听。圣上立刻派出了锦衣卫协助寻找。怕爷担心,圣上让我们暂时不要告诉爷。”

    楚暮边说,边偷偷看着站在窗前背对着楚暮的朱隶。

    朱隶一直冷冷地站着,纹丝未动。

    北征几个月,积压下了不少事情,回到北京后,朱隶一直很忙,如果知道燕飞失踪,朱隶一定会急忙南下,北京到云南千里迢迢,如果没多久就找到了燕飞,白让朱隶跑一趟,燕飞必然会责怪楚暮办事不利,因而永乐帝的密旨,楚暮倒是很同意。

    “四个月后,圣上觉得这事不能在瞒着爷了,才让楚暮告诉爷,接着沐大人听说有一人看到师傅跟一个人出了云南,到交阯来了,那人描述得很详细,沐大人找画师将那人的相貌画了下来,正巧陶鸿泰大师听说师傅失踪的消息,到沐王府打听消息,看了那副画像,说很像吴翰文,这时沐王爷也来信,说蛮军突出冒出两个将领,打仗很厉害,一个人总是带着面具,另一个人就是吴翰文,带着面具的那个人,沐王爷在信中说,总觉得很像师傅。”楚暮接着说道。

    面具将军突然出现后,连着打了几场胜仗,永乐帝不得不三度派张辅带大军前来协助镇压。

    “吴翰文。”朱隶皱着眉头重复着,“吴晨,动用一切手段,去查查这个人,本王要最详尽的资料。”

    “是,爷。”吴晨起身要走。

    “等等,楚暮,从小混混那里买到那块玉了吗?”朱隶叫住吴晨,回身看着楚暮问道。

    “拿到了。”楚暮没有用‘买’字,引得朱隶和吴晨都若有所思地望了楚暮一眼,却谁都没说话。

    “去蛮军大营前,怕带在身上有失,寄存在当铺了。”楚暮说着话掏出一张纸,纸上斑斑血迹,“在凭祥城当铺,麻烦三弟去取回来。”

    吴晨接过当票看了一眼:“镀金泥佛一个。泥佛?”吴晨挑眉诧异地问道。

    “玉佩在泥佛的肚子里。”楚暮笑了一下解释,“虽然不能肯定这块玉佩什么来历,但却是我们找到的当时吴家唯一的东西。放在泥佛里,安全一些。”

    “玉佩有什么特殊之处吗?”吴晨插嘴问道。

    楚暮有些失望地摇摇头:“若不是能确定那块玉佩的确是从吴家老宅找到的,我真以为是小混混随便找了一个欺骗我的,非常普通的一块玉,而且质地很差,一点不值钱,随便一个集市里都能买到。也许是府里下人的东西,也可能是那天杀手身上的东西。”楚暮跟了燕飞几年,见过不少好东西,朱隶听燕飞提起过,楚暮对宝物的鉴赏,很有一套。

    “做得好。”朱隶赞赏地拍拍楚暮的肩膀,有时一个毫不起眼的东西,恰恰是寻找真相的关键,也许那块玉佩只是当时府里下人手里的东西,但一天不敲定玉佩的来历,那玉佩就有一天的价值。

    看着吴晨匆匆走出去,朱隶转身说道:“好好养伤,需要什么让二胖告诉本王。”二胖原是张辅的亲兵,长得胖胖的,看上去很厚道,朱隶来后张辅让二胖跟了朱隶。

    “谢谢王爷,王爷,我师傅他……”楚暮说了半天,还没有人告诉他燕飞的情况。

    朱隶沉默了片刻,回头对楚暮笑笑:“没事,他很好。”

    朱隶同张辅一起离开楚暮的营帐,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楚暮还不知道燕飞也许终生不能恢复记忆了,也许,永远不会再认他这个徒弟。

    从楚暮养伤的营帐回到中军帐,须经过大营中的一片开阔地,这片开阔地是平时训练用的,此时正是早餐时间,开阔地人很多,三三两两的端着碗。朱隶随意地向四处扫了一眼,忽然眉头一皱,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四哥?”跟着身旁的张辅也紧忙站下,关心地问道。

    朱隶酒喝多了会狂吐不止的事情,张辅以前并不知道,昨天早上清醒后,看到朱隶不在,张辅并没在意,先去营中处理了一些军务,回来时无意中听到值夜的亲兵说朱隶前一个晚上吐得很惨,心中还奇怪,朱隶的酒量张辅是很清楚的,怎么会有此醉态,本想进去开朱隶几句玩笑,被守在门外的吴晨拦住,才知道朱隶十年前伤了胃,不能喝酒。

    摆摆手,朱隶方说了句没事,人却突然向前栽去,张辅一惊,一把扶住疾呼:“四哥”

    朱隶双目紧闭,已晕了过去。

    “来人,去请南军医速到中军帐。”张辅大吼一声,抱起朱隶疾步向中军帐走去。

    药王得到消息,急忙赶到中军帐,掀开帐帘,却吃惊地看到朱隶笑嘻嘻地坐在床上,张辅则黑着一张脸,站在床旁。

    “怎么了?亲兵告诉我王爷晕倒了。”药王疾步走到朱隶身旁,抓起朱隶的手腕,探查他的脉搏。

    “王爷没事,劳烦你看看我吧,我快被王爷玩死了。”张辅气哼哼地说道。

    “嘿嘿,告诉你,你演得就不像了,要不这样,我请你喝酒赔罪?”朱隶陪着笑脸道。

    朱隶虽然是装的,但张辅那股紧张劲,真让朱隶感动。

    “还敢喝酒?王爷,你是不是不玩死末将誓不罢休?”张辅气得转身两步走到桌旁,自己给自己到了杯茶,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爷。”楚暮在二胖的掺扶下冲了进来,看到朱隶也怔住了,半晌才说道:“爷,您没事吧。”

    “二胖,快扶楚暮坐下,你怎么过来了?”朱隶赶紧起身说道。

    张辅不满地瞥了朱隶一眼:“你在开阔地演了那一出,还能不把大家都引来。”

    果然,张辅的话音未落,副将陈旭带着七八个将领匆匆走了进来,见到朱隶好好地站着,都愣了。

    “王爷,您……”陈旭的话说一半,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这里是军营,朱隶的这个玩笑也开的太大了吧。

    “正好,大家都来了,本王也不用请了,本王病了,病得很重,病入膏肓,所以,这三天都挂免战牌,今天的免战牌挂出去没有?”朱隶望着其中的一个将领说道。

    “回禀王爷,尚未挂。”

    “吩咐下去,立刻挂。”

    “是。”将领回答一声,方要出去,朱隶叫道:“等等,本王病重,不是玩笑,对外就这么宣布。”

    将领迟疑了一下,仍然大声答道:“是”说罢转身出去。

    “四哥你想……”张辅忽然明白了朱隶的用意。

    朱隶冲着张辅点点头:“诱敌。”说着望向大家,“本王同面具将军打赌的事情,大家都清楚了吧,本王的第二计:诱敌深入,如果本王病了,病得严重,以本王与张辅将军的感情,张辅将军此时必然无心征战。对于蛮军来说,这个消息对他们无疑是一个机会。”朱隶没有再往下讲,征战这么多年,这些将领自然明白朱隶的意思。

    千军易得,良将难求,不要以为人多,装备精良就能打胜仗,没有一个好的将领,再多的人,再精良的装备,只能赢一时,不能赢一世,所以老蒋输给了毛大爷,就是因为老将的将领没有毛大爷的强。

    这个道理,带兵的人都明白。

    敌方将帅都病了,意味着什么,出战的最佳时期

    当然,前提是消息可靠。

    朱隶去见燕飞的那个晚上,燕飞亲眼看见朱隶吐得面无人色,今天在开阔地,朱隶又演了这么一出,他相信明军里必然有蛮军探子,加上连续三天的免战牌,想不上当都难。

    等吴韩文带兵打来了,朱隶的事情就简单了,张开口袋,关门打狗,吴翰文自然是要活捉的。

    “好计”陈旭不由得感叹道。

    靖难期间,陈旭还是个小小的百户,只能远远地站在最后看着朱隶指挥,那时他就很崇拜朱隶的指挥魅力,如今真成了朱隶的副将,亲眼看见朱隶如神来之笔的计谋,极为兴奋。

    “既然大家都听明白了,就回去准备,本王估算蛮军三、四日后,必然会倾巢而来,我们让他来的回不得。”朱隶的双眼奕奕闪光,那充满自信的神态,让将领们觉得跟着朱隶打仗,吃一场败仗都是妄想。

    众人离开后,朱隶亲自动手倒了杯茶端到张辅面前:“吓到你了?”

    张辅白了朱隶一眼:“你说呢?”

    “当时灵机一动,没时间跟你沟通,对不起。”朱隶诚恳地道歉。

    “四哥,你的胃真没事吗?”消了火,张辅还是很关心朱隶。

    朱隶不自主地用手按着胃部:“还是有些疼,不过比昨晚强多了,对了,你猜我昨晚见到谁了?”

    “不用猜,你肯定见到柳卿卿了。”张辅胸有成竹地一笑。

    朱隶甚为惊讶:“你怎么知道。”

    “昨夜忙完来看你,亲兵说你去了温泉池,柳卿卿经常晚上去温泉池,大营里的人都知道。”张辅解释道。

    朱隶瞪了一眼张辅:“怪不得我去的时候,卫兵都用那种目光看着我,你不会下了禁令了吧。”

    张辅扑哧一声乐了:“能不下吗,如果不下禁令,这群狼还不都去泡妞了。”

    “我说怎么总碰不到人,对了,你认识柳卿卿嫁的那个富商吗?”朱隶问道。

    “见过几面,叫顾俊雄,虽然是个商人,却没有商人常有的那种献媚,说话举止都带着一种傲气。”

    “是安南人?”

    “不是很清楚,我第一次见到他是五年前在龙州,当时正跟着朱将军奉旨平定安南。”就是当时在龙州,朱能突然病逝。对于朱能的去世,朱隶始终认为是个阴谋。

    “五年前他在龙州?”朱隶眉峰一挑。

    张辅点点头:“顾俊雄是两年前才回到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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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较量轻功
    用晴空万里来形容当时的天气夸张了些,虽然并没有下雨,但天空不仅有云,而且尚未大亮,太阳公公还没有打卡上班。

    不过用晴空万里来形容人的心情,绝对恰如其分了。

    吴翰文的心情无疑是好的。

    明军大营挂了三天的免战牌,吴翰文一直强迫自己沉住气,将所有的探子都派了出去,核实朱隶是否病重的消息。

    “他确实病了,我亲眼看到的。”这句话燕飞很不屑地说了三遍。对于趁人之危这种事情,燕飞虽然不反对,但也不感兴趣,心里倒是对朱隶的身体,莫名地有几分牵挂。

    “报告将军,探子发来信息,京王爷自晕倒后一直没有出过中军帐,张将军也一直陪着,据说京王爷多年前伤过胃,这次又犯了,而且非常严重。”

    吴翰文接到副将报告时,正犹豫是否出兵,听到这个消息,吴翰文双眼一亮:“通知各路将领,按原计划,明日清晨,攻打明军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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