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心仁爱/医冠禽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夏末秋
丢下整装待发的宋博彦,唐糖飞跑到电视机柜边,正准备拿起充电的手机,她的腰蓦地一紧,整个人被扯进一幅滚烫的怀抱。
“不准接。”他用力勒住她的腰警告。有没有搞错,他把球都带到门口了,只差临门一脚,这女人竟然喊咔。他气急败坏地掀起她的衣裳,隔着内衣肆虐她柔嫩的丰-盈,拇指与食指掐住顶上的凸起,慢条斯理的捻捏,直到它们被刺激得完全绽放挺立。
唐糖咬着唇,轻轻颤抖,耳边是一遍又一遍的刺耳铃声,呼唤着她赶紧接起来,可身体却又贪恋他的爱抚,不争气的软下去。
宋博彦捞起她的腰,将她重新压向沙发,然后分开她的双腿,硕大的分-身顶端触到润湿,就要起脚抽射……
手机铃声再度响起。不同的是,这次是宋博彦的手机。
唐糖僵了一下,接着感觉到他颓然地压下来,狂躁地低咒了一句,“艹,是医院。”
宋博彦把头埋入她的胸口,连吸了几口气,才从裤子里摸出手机,果然是值班室电话。他狠狠叹了口气,接起来,刚想吼过去,对方却比他还急。
“宋医生,出事了,副院长叫你赶紧来医院……”
看他脸色渐变,唐糖慢慢坐起来,小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宋博彦拍了拍她的肩膀,用唇语说,“去换衣服。”
唐糖心里一突,不过还是依言跑回房间套了身轻便的衣衫,出来时正好听到他说,“好,我会带她一起来。”
看他挂了电话,唐糖立即抓住他的袖子,“怎么了?”
宋博彦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语调格外沉重,“上次你接诊那个小孩,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等久了哦,本来想中午修好的,结果中午吃完饭在图书馆写着写着就睡着了。幸好,电脑自动锁屏,要不然过往的学生都看见我赤果果的船,太羞射了
你们久等的船,写的时候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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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四气得发抖,“笑,你好意思笑。艹,你是我亲妈吗?这样临门喊咔会的啊。这么久不给吃肉就算了,好不容易我拐了媳妇,让她有感觉,你竟然两度喊咔,难怪他们说你不是我真正的亲妈,因为后妈都是人前对我好,人后捅刀子。555555”
小秋拍拍他的头,“好了好了,我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你媳妇儿昨天送了我一条羊绒围巾,说她想。”
宋小四大喜,“真的呀?”
小秋扯了扯脖子上的米色围巾,“这就是贿赂的证据,我还骗你不成。放心,妈的心是向着你的,肉早晚有得吃的。”
宋小四瞥了眼小秋,鄙视道,“你也太没出息,就一条破围巾就把你收买了。”
小秋对着他的背来了一掌铁砂掌,“你这个不孝子,破也没说给我买一条,你不知道不管是老婆,还是老妈都要礼物哄的吗?”
小四若有所思,就在秋以为他终于要做孝子时,他突然一拍大腿,“对喔,我都没买礼物送过媳妇儿,我现在就买去。”
望着他欢快奔走的背影,小秋大哭,“看吧,有了媳妇儿忘了娘,还是生女儿好啊。”
过了一会儿,小秋摸出手机给唐糖发短信,“媳妇儿,你的请求**准了,另外,我再赠送你两个请求,你去淘宝上买点。”
放下手机,小秋抹干净眼泪,仰天长笑,哈哈,不孝子,得罪妈的下场你很快就知道了……
第30章
去医院路上,宋博彦向唐糖说明了大致情况。
出院后,孩子没有出现任何异常,可昨天放学时,他突然晕倒在校门口,救护车赶到时他有明显脑出血症状,结果在送去医院的路上已宣布死亡。负责急救的外院医生根据病人情况,推断死因是突发性脑硬膜外出血,并说出血极可能是由于车祸引起,而孩子之所以猝死主要是因为延误治疗,错过最佳手术时机。家属得知后,认为作为初诊医院,光和存在医疗失当,所以提出赔偿。
“医疗失当?”唐糖哼笑,“有没有搞错,当初是他们死活要办出院手续的。现在出了事,竟然来找医院麻烦,他们到底讲不讲道理?”
宋博彦捉过她的手放在掌心里,劝道:“他们要是讲理当初也不会对你动手了。而且,现在中国有个行业叫医闹,专门煽动家属找医院麻烦,再帮着家属闹一闹,骗医院赔偿。”
唐糖嗤笑着摇了摇头,“赔偿?他们还好意思要赔偿。当初要是听我的话,孩子会死吗?现在孩子尸骨未寒,他们不内疚,反而想着怎么讹医院一笔,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
想到活泼可爱的孩子转眼就没了,唐糖不禁红了眼眶,“如果当时我坚持留下孩子,或许他根本不会……”
“傻瓜。这已经尽力了。”宋博彦紧了紧她的手,“别把责任揽在自己头上。”
唐糖扭头望着窗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12岁,多么年轻鲜活的一条生命,却早早陨落。最可悲的是,他本来有机会看完这个世界的美好,可就因为无知、猜忌,他最亲的人蛮狠地剥夺了他生存的权力。对,理论上她的确不存在责任,可如果当初她解释再充分一些,跟家属的交流再多一些,也许就能说服家属继续留院。
看到她难过,宋博彦心里更不是滋味,却又知道此时再多的劝阻都是徒劳,只能握紧她的手,给予无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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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副院长指示,宋博彦开车从住院部绕到了行政楼。路过院门口时,他瞥了眼聚集人群拉出的横幅,眉头蓦地皱起。
一进会议室,他把钥匙啪地拍桌上,“他们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指名要唐糖负责?”
这些天关于他俩恋爱的消息早就不胫而走,因此大家都十分理解他的怒气。负责医疗纠纷处理的副院长张平耐心解释,“家属觉得唐医生是主治大夫,所以要她负责。”
“当初是家属要坚持出院的,为了这事儿,他们还把唐糖给打了,这都是大伙儿亲眼看到的,现在竟然要主治大夫负责,他们还讲不讲理?”宋博彦恼火地说。
唐糖对着宋博彦笑了笑,“你刚才不是说,他们本来就是不讲理的吗?”
看她没事人一样,还笑得出来,宋博彦心里跟猫爪似的,急得不行,可又摸不准她是强颜欢笑,还是神经大条,不敢冒然对她发火,只是拧紧眉头直直盯着她。
似乎是看穿他心思,唐糖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别担心,我是真的没事。”
“你不生气?”宋博彦问。
唐糖摇了摇头,“在楼下刚看到时很生气,可现在不气了,他们不值得我动肝火。”
丧子之痛尚不能唤回他们的良知,还把责任怪咎在别人身上,对这样良心泯灭的人,她有什么好气的。
宋博彦不放心地打量着她,“真的?”
唐糖握紧他的手,轻轻颔首,“真的。我现在就想知道,这件事要怎么处理?需要我出面向家属解释吗?”
“绝对不行。”张平和宋博彦异口同声。
“现在家属情绪很激动,你如果出面,很可能会伤害到你。”张平说:“我们已经成立了事件处理小组,会专门负责这件事。”
“找你过来,就是想通知你,为免意外,你这段时间先在家休息,等事情处理好,再来上班。”
唐糖抿着唇,眉头微微皱起,没有吱声。
宋博彦睨了她一眼,转头问张平,“家属条件是什么?”
“还不就是老三样,登报道歉,处理责任人,最重要还是赔偿。”
宋博彦沉思了片刻,缓缓问道,“那院里的意见呢?”
“先跟家属协商、谈判吧。”张平含糊地说。
“这不属于医疗事故,有什么好协商谈判的?”宋博彦眉头拧起,冷声说,“当初家属出院时是签了免责责任书的,唐糖和医院都没有必要负任何责任。”
张平推了推金边眼镜,语带无奈,“话是这么说,可有医闹从中掺和,就是有理也说不清啊。”
“即使这样,那也得走正规途径。”宋博彦严肃地说,“申请医疗鉴定和复议,找律师来跟他们谈,如果医闹找事,就报公安,于理于法我们都站得住脚,我还不信他们真无法无天。”
“这个……”张平顿了顿,“院里不想把事情闹大。”
宋博彦脸一沉,“什么意思?”
张平看了眼低着头的唐糖,语气闪烁,“具体处理意见还要党委商量。”
宋博彦观察着他心虚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握紧拳头,语如寒冰,“你们想息事宁人?”
张平咳嗽了一声,头别向一边,不敢直视宋博彦咄咄逼人的眼神。
宋博彦吸口气,努力压住胸口翻腾的怒气,问道:“为什么?”这些年,他们不是没遇到过医闹,可院里态度一向很坚决,别说他们现在有理,就算真的存在问题,凭借他们院在医疗系统的地位,鉴定和复议上根本不会出现偏差。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一次要委曲求全满足家属的无理要求。
见张平依旧不吱声,宋博彦压抑的怒火腾地窜上来,他猛地站起来,愤愤地说,“张院长既然不愿意说,我就找院长问去。”
“小宋你先别激动。”张平忙拦住他,有些为难,“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我们这么做,归根结底也是为了医院的名声。”
宋博彦不客气地挥开他的手,“您说得太深奥了,我不明白,请直接点。”
再次瞥了眼唐糖,张平重重叹了口气,“怎么说呢……这事我们也不是全没有责任。家属现在坚持说是院长和科室主任都同意他们出院,才办理出院手续的。”
“唐医生是没问题,可如果走医疗复议,追究起出院原因,那全系统都知道是院长他们误诊。”张平顿了顿,“你知道的,院长正在选学会主席,总不能为这种事落人口舌吧?而且,要是被人知道堂堂院长和神外专家都看不出这种小毛病,那咱们院名声何在?”
“所以,你们打算让唐糖背这个黑锅?”宋博彦一脸铁青地盯着张平。
“这点绝对不会。”张平赶紧保证,“我们是不会损害唐医生声誉的。”
“家属找医闹无非是为了钱,其他的条件都是虚张声势,我们不会让步。”张平补充道。
一直在旁不说话的唐糖忽然开口,“可如果赔了钱,不就承认我有错?”
“这……”张平尴尬地低下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唐糖站起来,正色道,“张院长,其实我不在乎个人声誉,可我绝不认同你们对医闹低头的做法。”
“对,院长和高主任的确建议病人出院,可他们并没有下达出院通知书。家属在主治大夫明确告知存在危险的情况下,坚持出院造成病人死亡,责任完全不在我们。”
不等张平说话,唐糖轻轻笑了笑,“至于你所谓的院长、医院名声,我更无法理解和认同。”
“作为医生,误诊、漏诊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人规定院长和专家就必须完美无错。”唐糖严厉地说,“而且,他们的确存在误判,没必要遮遮掩掩。至于个人声望,跟医院有什么关系?全院有上千名医护人员,难道就因为他们误诊一次,就把其他人能力全抹黑了吗?
唐糖抬起头,一怔不怔地看着张平,一字一句,“作为死者主治医生,我申请医疗复议,并且拒绝任何形式的妥协。”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不说了,要赶着回去,宿舍要熄灯了
第31章
唐糖坚持复议的做法在医院很快传开来,对此,院里也形成两派意见,以马建为首的指责她不以大局为重,为个人蝇头小利,牺牲医院名声。
“也不想想,是谁力排众议把她引进咱们医院的,为了破格给她主任医师的职称,高主任顶了多大压力,招了多少闲话?她竟然为了名声把高主任推到风口浪尖。”马建鄙夷地说,“依我看,这就是典型的农夫与蛇,对她好,反而被咬一口。”
对马建之流的指责,以张凯等为代表的年轻医生嗤之以鼻,“唐糖又没错,凭什么要理赔,再说咱们凭啥要帮前辈背黑锅。”
“就是,院长主任怎么了,谁规定资历浅的医术就不能比他们好。”郑传兵愤愤地说,“平时福利待遇按资排辈就算了,现在错了还不让人说,这也太过分了。”
“对,院里动不动就上纲上线,一遇事就扣上医院名声的大帽子,一点都不顾及咱们的感受,委屈都让医生忍,医生也是人,也是爹生娘养的,为嘛要被病人打骂?还要道歉?”曾经被家属打过的a医生讲起这个,难掩激动,“医闹为什么嚣张,还不就是院领导总是怕这怕那,表面强硬,背地里却打着人本关怀的幌子,跑去跟他们谈判,让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闹事。”
“我坚决支持唐医生,出了事就是该走正规途径,决不能被医闹牵着鼻子走。”
面对各种声音,唐糖一笑而过,其实她之所以坚决申请复议,一来是不愿意向恶势力低头,二来也是为了那个孩子,她不想他死后还被人利用去赚取丧葬赔偿。
值得一提的是,在农夫与蛇故事中,扮演农夫的高时江对唐糖的做法反而非常赞同,“这件事你没错,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别背思想包袱。”
私下里,唐糖对高时江的称呼也亲昵些,“高叔,这样对你真的不会有影响吗?”
“有什么影响?至多是被不怀好意的同行笑话一下。”高时江无所谓地摊开手,“这些人的笑声,我一向不在意,倒是你,家属知道谈判不成估计会闹得更厉害,可能要找你麻烦。安全起见,这段时间你还是不要来医院。”
唐糖本觉得这样会助长闹事者的气势,不肯低头,宋博彦却固执要求她必须留在家里,两人辩论了半天,最后他一句“伤的是你,痛的是我”戳中唐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她叹口气,败下阵来,同意乖乖待在家里。
怕她多想,宋博彦特地交代所有人不许向她透露事件进展,她每次问起,他都是轻松地说,“这些你就别管了,交给我,我会处理好。”
唐糖明白他是想把她护在身后,不过难免担心,“医院那边真的没关系吗?听说那些医闹都是社会份子,要不我找杨阳,他认识的人多。”
宋博彦眉头轻挑,“找他干嘛?关他什么事?”
“你这话说得,他是我哥诶!”
“哪又怎样?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你的事当然得我来处理,怎么能交给别的男人。”宋博彦霸道地说。
唐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揶揄道:“啧啧,好酸,一股醋味。”
被笑话的宋博彦羞怒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我就是吃醋,谁叫你对他比对我好。”
唐糖吃痛,用手推他的头,“我什么时候对他比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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