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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间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大小钟马

    楚帅和菁菁姐遇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叫做“唯财仁人俱乐部”的绑架组织。组织这次行动的,是一个魔术师,他用了一个很大的银灰色箱子,有条不紊地进到房间,一眨眼间,即完成了封装任务,就这么坐着电梯,安然离开了赌场。

    楚帅在与盈姐姐的激情缠绵中,只觉到眼前一道白光一闪,就成了箱中之物……等他清醒过来以后,发现,箱子里的空间还算不赖,箱子竟然是透光的。他发现,他的腰带已经被解开了,上身的扣子也解开了,盈姐姐正趴在他的胸脯上忙碌着……

    “盈姐姐,我们被绑架了!”楚帅慌慌地推了盈乃菁一把。

    “唔~~知道,我的小帅帅……”盈乃菁用双唇封住楚帅,不让他说话,而一双玉手,摩挲着楚帅的背,意犹未尽地进行着更激烈的摩擦。

    “他们会不会杀人……我……害怕……我才十八岁,这……我答应给老八路养老送终的,没想到,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们香港人……真是的,为什么要绑我这个穷人,老八路肯定不会给我交赎金的……”楚帅挣脱了盈姐姐的亲吻,惊惧地琢磨开了绑票和撕票的问题。他的思路一下子回到了自己遥远的老家。老八路视财如命,一分钱当成一块钱花,比葛朗台还葛朗台,更可怖的是,老八路嫉恶如仇,就是有钱也不会向绑匪屈服的……楚帅对老八路不抱什么赎票的希望,唯一的希望……唉,就是两小无猜比鸟齐飞的麦伊了,……可是,我背着她做下了这样的丑事……想到此,楚大官人悲从中来,嚎啕大哭,“我……不活了,我倒霉呀我……人生匆匆十八个寒暑,弹指一挥间,变了人间……你们这些可恶的绑匪,你们真是瞎了眼啊,我穷得叮当响,比乞丐还穷,我……还没有象模象样地活过,求求你们,各位大爷大叔,我还不知道女人什么滋味,你们发发慈悲,让我正儿八经地活一回人,你们要是……信得过我,我给你们签合同,咱们约一个期限……等我做成了真正的男人,我就引颈待戳,绝不皱半下眉头……我是金龙楚家村的人,我们那儿的人一言九鼎,一诺千金……”

    楚帅鼻涕一把,泪一把,如痴如醉,肝肠寸断。

    他的这种发自天然的表演,把盈乃菁看呆了……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觉察到,她和楚帅帅同学接受地是绝对地两种绝然不同的生存教育。

    楚帅哭到伤心处,一把搂住盈乃菁,声声哽咽地倾诉:“……我从来没有见过爸爸妈妈什么样子,这个世界太偏心了,为什么……为什么,不幸……总是……偏偏要光顾我这个穷人,难道,我是该死的,我注定一辈子……只能一个人孤苦零丁……没有爸爸,没有妈妈……”

    楚帅又仰脖长叹:“老天,你只喜欢有钱的人,你忘了我们这些穷人,你太偏心眼儿了你,我……我要爸爸和妈妈疼疼我,爱护爱护我,这样……我死也甘心了。”说毕,又跟三岁的奶娃娃一样,在盈乃菁的怀里偎了又偎。

    不知怎么的,盈乃菁的眼窝一湿,叭嗒叭嗒掉开了眼泪……她的心底里蓦然升起一种母性的暖意,把裸着的丰盈的胸,贴在了楚帅的脸上,“好乖乖,好帅帅,姐姐疼你,妈咪疼你……”

    ……要酸掉牙了,好情深的母子酸情对对碰……n多年以后,当帅老哥哥左牵菁右牵菲,背上背着白发苍苍的老伊伊的时候,楚帅老哥哥,常常会感慨,曾经有一天,在一个银灰色魔术箱子里的亲情大泪喷……

    找一个间谍妈妈当姐姐曾一度成了帅帅的中短期理想。

    美姐姐和乖弟弟在箱子里的淋漓华倾诉的气氛感染了在箱子旁边监押箱子的两位持着美式卡索朗皇家内勤消音枪的两位大叔。车子正以每小时250公里的速度驰往郊外。

    其中,一位掉了门牙的大叔高声喊穿着一身白衣载着红色墨镜的司机大叔:“停车啦,快,停下,受不了了,我要听箱子里的大陆弟弟说话,箱子里的弟弟比咱们的董华华特相还会讲,要是下了车,我就不可以再听了……真的不可以再听到弟弟的话了。”

    坐在他旁边的另一位脖子很粗脑袋也很大的大叔则对着一个透气孔,感同身受的对里面轻声喊:“箱子里的弟弟,你不要想得太多了,你不可以再哭了,你再哭,我们也要跟着你哭,你的话让我想起了我的爸爸,想起了我的妈妈,想起了我的弟弟……”说着说着,脑袋很大的大叔竟凝噎住了,稍稍停顿了一下,他平抚了一下呼吸,又道:“弟弟,你不会死的,你要坚持住,你的左脚边边是矿脉营养水,你的头顶上的框框有即食面和熟食牛肉,还有一个钟点就可以下车了……叔叔一起跟你坚持好不好?”

    另两位大叔立即表态:“只要一个小时就好了,我们一起坚持哦。”

    盈乃菁姐姐反倒是楞住了,哦,这恐怕是世界上最有情有义的绑匪了……她一伸手往头顶上的框框里一摸,竟摸到了一个大西瓜,再一摸,还有一串香蕉。

    她半起了身子,索性抱着帅弟弟往后靠了靠,顺手把西瓜捧出来,甜甜地亲了一下楚大官人哭得泪水婆挲的眼睛,用很港的港腔说道:“好了啦,不可以再哭了,再哭,妈咪可要不高兴哦……”

    楚帅看到西瓜,才觉到自己渴了,也饿了,把眼泪一抹,一个开碑手,劈开了西瓜,递给盈姐姐一半,自己则埋头大啃!

    他这是平生第一回碰上了人道主义的绑票……有位哲人说过,世界上无论什么职业,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要你充满人类的母性的慈悲,石头也能褓出小鸡来,再凶再凶的敌人也可以成为朋友……(唉,天下没有恶人,只有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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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没有什么不可以
    楚大官人的吃相实在令人难以恭维,他采用先中间后两边的战术,把头拱到了半径足有一公尺的鲜红的瓤体里头,纵横姿肆——老八路每年都种露天的不烤塑料大棚的西瓜,每年的六月末七月初放暑假的日子里头,等第一批瓜长熟的时候,楚帅和麦伊就会主动请缨替老八路看西瓜,这样子,他们两个都可以象现在这样子,摘一大堆西瓜,两人一起,纵横姿肆地拱啃西瓜。

    绑匪大叔准备的香港西瓜也很甜哪!

    边吃他还没忘了,向与他同甘苦共患难的盈姐姐,摆手示意,要盈姐姐也快点享受。

    幸福和快乐总是他娘的交织缠绵在一起,楚帅抛却了要被撕票的痛苦,马上开始了他的美食享受,忘却了其他不愉快的遭遇。

    穷人的幸福就是来得这么简约而不含杂质。

    菁菁姐受到感染,受到启发,亦立时埋头大啃。

    当一个巨型西瓜,被箱子里的快乐的雄性和雌性人类完全消灭以后,箱子外的绑匪听到了无所顾忌的开怀大笑。

    接着,他们又听到了绵绵情话,“帅弟弟,咱们可不可以问一问外面的绑匪哥哥,要一点纸巾?”

    “不用那么麻烦,你看我……”估计,这时候的楚大官人一定是撩起那华贵的骑师服背心的前襟朝脸上糊鲁。

    温柔甜润的声音再度响起:“唔……不要了啦,不可以,好脏,不可以这样子……”接着一声极其纯朴的山民的嘿嘿声,又接着,仍是山民的纯朴之音:“没有什么不可以,俺们家麦伊都是这样子地……”

    “唔,好坏,不要了啦……”箱子里头,忽然有了异动,不闻人类喁喁之语,却闻小鸟扑翅啾啾吸咂之音正急。

    大脑袋大叔受啾啾声的吸引,忍不住趴着头往里瞧,缺了门牙的大叔,立即摘下他的黑色礼帽,挡住了大脑袋大叔的视线,并出言制止:“不要这样子的偷看,完全不要这样子!”

    “没有什么不可以。”大脑袋大叔一意孤行,拔拉开那讨厌的礼帽,贴近了02厘米的小孔孔,力求观察入微。

    缺了门牙的大叔亦受不住勾引,如法炮制。

    箱子里是半卧式的男上女下。楚大官人的裤子掉到了大腿上,后背的衣服也被撩起,一双玉手正闪展腾挪地在宽厚的背肌上面弹钢琴,十根玉指拈花拂叶似地起起落落,忽急忽缓地由上而下地拓展着空间……哦,到了要命的地方了……

    帅弟弟穿得竟然是鲜艳得象是红色玫瑰那样子的内裤。菁姐姐的玉手嫩白剔透,轻轻地滑落上去,一撩一拔,竟然让两位偷窥得忘乎所以的大叔错看成了两朵并蒂的大红玫瑰。

    大脑袋大叔情不自禁地感叹道:“哇,好大,好有质感。”

    “是谁弄的,好有智慧哦,”缺了门牙的大叔深有同感,又道:“这样子会好有安全感。节省咱们的力气,好羡慕他们的浪漫……”

    两人感叹毕,又赶紧贴近了观察孔孔,生怕露下了啥宝贵的细节。

    “轰隆,嘭~~叭,叭……——吱吱——吱~嗄!”

    急驰的车子突然来了一下急刹车,两位绑匪大叔猝不及防下,摔了个叽里咕噜的狗吃屎,枪很不幸地走火了。

    白衣红墨镜的司机大叔反应很快,急速地大调头,嘴里乱喊:“他娘的,出事了,前面有警察拦路,快,防护好弟弟,我要绕道了。”

    车子拐了个方向,风驰电掣。

    跑了几十公里,前面又出现了警察。只好再调头,加急逃窜。

    来回折腾了四五次,司机大叔发现,前面和后面忽然出现了多批次的抗议人群。他们手里举着一个大牌子,大牌子上的巨幅照片上,是一个穿着黑色骑师服,手拿马鞭的英武少年的形象。

    是楚帅,楚弟弟,是他曾因自尊鞭名马的事后被狗仔队用电脑合成ps技术做出来的不朽之举的不真实写照。

    但,却足以震撼人心。楚弟弟的马鞭滴着血,画片上的大黑马的脖颈部位裂开着血红的大口子,亦淋漓着血。

    原来,这是港民和国际游人们自发地声讨虐待动物的超大规模的游行示威。

    司机大叔恍然大悟:“妈妈个骚把子,搞半天为了一头牲口……”他把车子降到了与人类步行差不多的速度,扭头对两位撞得头破血流的绑匪大叔道:“你们两个小心了,我感到今天要出大事哦,我找法师算过命,今天不宜见血哦……”

    两位大叔正在忙着互相包扎,顾不上其他的狗逼造吊的事情。

    抗议的人群很快地把车围住了。不过,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拼命声讨的大恶人就在这辆车里,鲜红的两片屁股被人当成并蒂的红玫瑰欣赏着。

    嘈杂的人声也搅乱了姐姐和弟弟的欢乐进行曲,他们只好中止了原有程序,整理好衣服。

    已经学会了一点**法门的楚弟弟在给乃菁姐姐扣好罩罩的锁扣的时候,嘬着嘴儿坏坏地在一座峰头的红色凸起物上亲了一下下。

    乃菁姐姐咯咯咯地娇笑。

    楚帅随意地顶了一下箱子,结果竟一下子推开了,探出头去,发现到绑匪们所用的车厢是半敞篷的,他可以对外界的嘈乱景象一览无余。一转头,忽然发现那匹被他殴了一鞭的黑炭头站在另一辆敞篷的大货车上,正瞪着两只大马眼怒火中烧地看着他。

    畜牲就是比人有灵性。那畜牲竟然早就知道,我在这辆车上……楚帅暗叫不妙!

    那畜牲突然咴咴地叫了两声。

    “我的天哪!”楚帅吓得赶紧把头缩了回去,“菁菁姐,不好了,那头黑畜牲看到我了,怎么办,要不要向全香港人民低头认错,香港人……应该是仁慈的吧,他们对牲口都这么往死里热爱……”

    盈乃菁柔柔地伏在楚帅的肩上,一只手推开箱盖,正饶有兴致地看着狂呼爱马口号的爱马的港人们。

    “帅弟弟,咱们让那匹‘黑色闪电’跑起来好不好?姐姐告诉你,姐姐在英国六年,可是皇家八段驯马师,我要送给弟弟一个大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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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姐弟联手~~抢名马
    乃菁姐姐从腰间的小皮囊里掏出一块说软不软说硬不硬的东西,屈指轻弹,那东西忽忽悠悠地飞到马脖子上的长毛里,消失不见了。

    她又回头看了看仍未包扎未毕的绑匪大叔,用嘴嘬着手指,以声带不振动的气声问帅弟弟:“能不能够一跳跳到马背上?”

    “绝对能!”帅弟弟满有信心。

    乃菁姐姐紧了紧腰带,又单手把箱盖推得再高些,朝帅弟弟一眨眼:“预备——跳!”

    两道身影,从箱子中飞出,脚踏连环,蜻蜒点水,蹭蹭蹭,准确无误地跃到了马背上,楚弟弟在前,乃菁姐姐在后,只见乃菁姐姐腰胁处有一个东西,突闪一道红光,接着,那马一扬前蹄,后蹄发力蹬起!

    黑马行空——犹如一道黑色闪电,凌空跃出五十多米,稳稳地落地后,四蹄翻飞,风一样地卷出人们的视线之外。

    黑色狂飙中,划出一道时有时无的纯纯白的飞机线。那是黑色闪电马蹄上的四圈白毛造成的视觉暂留。

    抗议的人群因此而骚乱加吃惊。

    最吃惊的是驯马师曼德尔,她又一次愤怒并惊诧了,猛摇着头,用她的日耳曼母语连说了无数遍不可思议。

    惊愕过后,她象一头母狮子一样打了一个激凌,扯过身边的白雪一点红,要来个凌空追击——可惜的是,此马受了些惊吓,只跃出了二十多米,便一个跟头摔在了地上。

    曼德尔女士摔得鼻青脸肿……

    但是,她没有屈服,顽强地用马鞭狠抽了胯下之物一下,那马吃疼,长嘶一声,四蹄一蹬,不管不顾地踢打着,吓得爱马的抗议人群四散躲避!

    白雪一点红也有日行千里的本钱,所以,这挨了打的牲口载着日耳曼女人只用二十几分钟的时间即奔过了两座逶逶迤迤的山头。曼德尔凭高四望,依稀看到了黑色闪电。这女人大喜过望,又是狠狠地一鞭子,抽在了胯下四蹄物种的屁股上,白雪一点红朝着目标方位,跑得竭尽全力!

    终于追近了,这回看清了。

    在山峦的半坡之地,一处较为平坦的草地上,黑色闪电极为优雅地迈着盛装舞步。马背上是一男一女,唧唧咕咕地极为甜蜜。

    “狗男女,又是这个喜马拉雅野驴!”曼德尔用中国话骂骂了一句,立即驱马前奔,怒气冲冲地要兴帅问罪。

    一辆蓝色的迪迪保加威龙跑车比风还快地超过了曼德尔,极其惊险地翻坡越沟,只眨眼间就到达了黑色闪电的身边。

    来人非是别人,正是已经由抓狂变成兴奋外加惊奇的蓝魔魔。给他驾车的当然是酷车一族武当山,她的身旁是对她倍护有加的小爹地——中国大陆七段特级警官凌小杰。

    “下来,你们,你们一对无耻卑鄙的狗男女给我下来!”迪迪保加威龙跑车还没停稳,蓝魔女就在车上大呼小叫,“哦,我的电电,我的达令,哦——a——¥#@……≈%”

    此时有声胜无声——乃菁姐姐与帅弟弟双胯之下的黑色闪电,高傲地仰起头,用四蹄物种特有的颤音“咴~咴咴”了两声。

    此声似乎是宣布,它有了新的值得效忠的主人。有了合适的主人,象这样的极品名马,也许会蹦发出更惊人的潜力。认定了值得效忠的主子,甘愿为之舍命,这~~在四蹄动物和某些直立行走的人类来看,都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蓝魔魔以她的对于贵族名马及驯马师的深度认识,在听到她的达令——黑色闪电的高昂嘶鸣时,立即发现到,那个跟楚家村的犟驴偷情苟且过的女人,才是真正的世无二出的驯马师。

    无论花多少代价,也得把这个女人买下来。当然,那头难缠的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日耳曼母驴就让她见鬼去吧!

    随后赶来的日耳曼女人曼德尔,显然并不知道,一个十七岁的中国女生此时的心境变化,她理所当然地要去驯斥她的不共戴天的中国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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