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古武侠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东方二魔头
到了第四、第五、第六日,他们依旧如此。只是到了第七日,四周却是没了闲汉,一开始百晓生还不曾注意,可他耳中听到了哭喊哀嚎之声。
他身子微微一顿,整个人瞬间蹿出溪流,往镇子的方向看去。
隐隐约约的,村口他发现许多人,很快,他注意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自一间房屋中跑了出来,他正在往百晓生的方向跑。
不到一柱香,他跑到了百晓生身前,摔倒在地,哭喊道:“叔叔,你救救妈妈,不要让那些坏人带走妈妈……”这是一个孩子,年岁不大,也就**岁的样子。他有些瘦小,脸上带着泪痕,左脸红肿,挂着一个掌印,显然是被人重重的打了一巴掌。
他跑的太快,摔倒时胳膊擦下了皮,鲜血淋淋。
“叔叔,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妈妈……”孩子抽泣着,看了让人心疼。
百晓生没有多言,只是一把拉起小童,胳膊一夹便大跨步的往村口走。二三百米的距离而已,他几个呼吸间便到了。
把小童往地上一放,回过神的小童马上冲那被几个男子拖拽着的年轻妇女嘶喊:“妈妈……”
“狗子,狗子,快走,快回家去……”女子也是一脸的泪痕,她被人抓着,衣衫都撕破了,看到自己儿子,还不忘让他离开。
那伙人看到了百晓生,看到了他手中的刀,两个人走了上来,手中也拿着刀,与百晓生手中样式很像,只是轻薄了许多。
“小子……”两人张口,有些嚣张,可只来得及说两个字,便嚣张不了,因为百晓生出刀了。他的刀很快,别人之看到他胳膊动了动,然后鲜血横飞,四截尸体被抛到了两旁。
他出了两刀,因为两人都被一劈为二了!
叫喊的女子,不甘的村民,嚣张的来人,一时都静了下来。不知谁,咽了口口水,发出了声音,让大家回过了身。那些嚣张的家伙一脸惊惧的看着百晓生,一人指着他颤栗道:“你……你……你知道我们我谁呢?我们是牛头山的好汉,你竟然敢杀我们弟兄,我们老大不会放过你的。”
“聒噪!”百晓生冷冷瞥了他一眼,他松开小童,刀拿在手中,没有丝毫的血迹。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他脚抬了起来,缓缓落下,然后,人就消失了。
去哪里了?
大家慌乱的看,发现他已经站在了那些人的背后,而剩余的五个大汉,也一一被其分尸。好快的人!好快的刀!
村民们一个个倒吸凉气,这人好利害!
“妈妈……”小童不似大人,他没有他们的心理,所以第一时间跑了上来,扑在妇女怀中,妇女也抱着小童呜咽不成声。
转过身,百晓生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他的目光似刀锋一般,让所有人都后退两步,脸上挂起惊恐之色。
“牛头山在哪里?”
他问了一句。村民们没有想到他会问,还是问这个问题,都忘了回答,还是一个老汉,颤颤抖抖道:“从这里的路一直走,大约十里外往东,那就是牛头山地界了。”说着,老汉还不忘提醒百晓生道:“大……大侠,牛头山有三百多人,都是附近的强壮汉子,您……您可要小心啊。”
百晓生对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去。看到这个杀神走了,村民们都松了口气。虽然百晓生救了他们,可他那锐利的气质让所有人都惧怕,几乎不敢说话,高兴的心思也提不起来了。
他一走,放松下的众人很快高兴了起来。去牛头山,这位大侠是要为他们解决那里的强盗啊!
不到一个小时,百晓生回来了,身上就如去时一般,只是衣衫干了。还在村口观望的百姓都愣了,他们想不到百晓生回来的如此快。
解决了?
村民们无法相信,可看着百晓生的样子,谁也不敢去寻问。他们只是看着,看着百晓生又回到溪边,跳入溪水中,静静的站着、练刀。
远远的看着百晓生,村民们一阵推搡轻语后,那老汉慢慢走了过来。他在岸边行礼,小心翼翼问道:“大侠,不知牛头山的匪盗……”
百晓生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死了!”
死了!那就是把他们杀了!这么快!
老汉瞪大了眼睛,他回过神,一脸震惊的表情。村民们看到他回来,马上叽叽喳喳的寻问他结果如何,老汉把百晓生的话重复了一遍,大家都不信,认为这太快了。
大哥,你是去杀人,不是去看的。这么快就把三百来人杀了,你扯淡呢啊!
村民们想要老汉再去问问,可老汉打死也不去了。百晓生练刀时的样子、气势,让他很是受不了,一靠近就心脏碰碰的跳,再去,非折寿不可。
最后,还是老汉出了个主意,那就是派人去牛头山看一看。
这一次他们的动作很快,两个年轻的小伙子骑着骡子去了,很快也回来了,他们不仅回来了,还带着一脸恐惧的表情。
当别人问他们如何时,他们都答不上话,好似被吓住了。等他们镇定下来,天都黑了,而从二人口中村民们得知,牛头山的匪盗真的死了,而且是都死了。那里,现在已经化成了地狱,所以的人都被一刀两断,鲜血、肠子什么的,铺的满地都是,很是吓人。
村民们不信这两个家伙说的,人死了还可以,可地狱什么样,大家还不知道。一些胆大的又去了,回来就如那两人一般,被吓的不清,一连几个晚上都在做噩梦。
也因为这一处,所有人都不敢来小溪,那些闲汉也不敢在看百晓生练刀,更别说议论他了。当然,有两个意外,就是他那日救的妇女与小童。
两人每日都会来,给百晓生送饭,热乎的饭菜。妇女说,这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百晓生没有客气,他吃了饭菜,也留下了小童,他让妇女拿来了被褥,就让小童在这里。白天的时候,百晓生在手中练刀,小童则在岸上练刀。
妇女家没有男人,孤儿寡母,又有善意,百晓生自然会报答。他面上冷了,是因为封住了自己的心,是因为对武功的沉寂,让他对除了武功之外的事情,再也提不起太大兴趣。可他善良的心没有变,别人对他善良,他自然也要回报。
他的回报对这母子来说,就是他们生存、立足的根本。而百晓生也不会想到,甚至不会去想,就是因为他这今日的一番作为,让日后的江湖出了一个赫赫有名的刀客,人称断魂刀,因为他的刀就如百晓生这几日的表现一般,杀人一刀两断,人死魂散,故有断魂之称。
这些,都是十几年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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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父母
在镇子上,百晓生一练就是一月有十七天。终于,他练就了那理想中的一刀,这一刀刀出无声、无影,可谓达到了一种极致。
本来练就了这一刀,百晓生也该离开了,可是因为那童儿的关系,他没有走,而是继续留了下来,顺带着也教导小童刀法,他自己也开始适应这一刀的威力。
有直劈,也可以有斜劈,方向有了变化,力道自然也会变化。不过与之前苦练不同,这一次他很快的就掌握了,因为其中窍门是一样的,只是力道的变化,这难不倒百晓生这种武学修为极高的人。
到半年后,百晓生走了。这半年,他为那小童大好了基础,走时也为他留下了刀谱,只是这刀谱很普通,只是刀法的简单套路,可每一招都没有都留下了一句话,如劈,他阐述了劈的极致,让他一次次练习、领悟。其他基础,无不如此,就如他自己练的一般。
小童没有百晓生的修为,虽也努力修炼,可想要达到百晓生的刀法境界,没有十了年的功夫,恐怕不可能了,而且想要全部练成,那恐怕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不过这也够了,只要他能够练就一招,足以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就是傅红雪一般,还不是就刀。
时隔多年,百晓生又回到了山城。这里与过去已经有很大不同了,尤其是云家庄的变化。因百晓生的关系,云家庄有很多弟子入了丐帮,大大提升了这小庄子在山城的地位。也是放在整个大宋,这里不算什么,可在山城,他就是第一的势力。
势力有了,财富、功法自然随之而来,不管是学自丐帮的,还是怎么得来的,这些功夫让云家庄的人不再专研家传的武功,而是有了选择,有了进步。
刚一进入庄子,百晓生就看到许多脚步踏实的年轻人,看得出来,他们有了一定的武学基础,只有努力修炼,会有所成就的。
他没有现身,而是悄悄的回了自己的家,见了父母,说了木婉清已死之事,也说了自己辞去丐帮之事。他有想过带着父母走,可他明白,对现在的父母来说,生活在这里是最好的。
为此,百晓生也下了决心,要好好陪伴父母一段时间,可为了不让别人来打扰自己,他也讨厌那种客套,他便让父母隐瞒了自己回来的事情,他也不在别人面前出现,有人上门时,他都会躲起来;无人时,便关了门,与父母叙天伦之乐。
对儿子的成就,父母是非常自豪、高兴的,可他们也有遗憾,那就是没有孙子。本来,百晓生成了亲,他们也有了期盼,可想不到儿子再次回来,带来的消息却是儿媳死了,这让两个老人是非常不好受的。若一般父母,绝对会催促儿子续弦,可百晓生的父母不同,他们生在武林,自然明白的更多,也更加懂得事理,且看百晓生一脸哀伤,头发半天的模样,他们又怎么忍心去逼迫儿子呢?
回家三天,百晓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弟弟呢?他那个没怎么见过面的弟子跑哪里去了?
百晓生问了父母,可老两口却哭的利害。原来,当年百晓生离开没多久,他的弟子就出了意外,在山中死了,尸骨都找不到。
这也是老两口的一个心病了,可为了不让百晓生担心,老两口没有让人告诉他,一直瞒着他。
听着父母如此说,百晓生心里更加不好受了。本来有个弟弟照顾父母,他还可以放心,可如今弟弟没了,儿媳又死了,让老两口孤独的活着吗?
他要如此狠心,还是人吗?
如此,他就更加不能走了啊!
隐藏在黑暗之中,陪伴着父母,修炼着刀法。百晓生如此待在家中,没有离去。他待了三年,刀法基础完全大乘,老父母也越发年迈,母亲更是死于第二年。
那一年,百晓生越发悲痛,想起了木婉清,整个人都显得颓废,还是父亲照顾了他半年,他才缓过劲来。而到了第三年,父亲的身体也不好了,不到年末便撒手人寰。
仔细说来,两位老人的年纪都不小了,母亲活到了六十三岁,父亲也有六十五岁的年纪,都算的上长寿。可是,百晓生却心头难受,有些无法接受亲人一个个的离世。
可人死了就再也无法复生了,他再难过,又能如何?
看着父母被放入百家祖坟之中,百晓生心也跟着沉入了黑暗。他走了,没有再回头。妻子、父母的死,婉儿死前的嘱托,这是他此时活着的最大动力,也是唯一追求。
武道的巅峰啊!
夜晚的大漠很是寂寥,寒风吹起一阵风沙,哗啦啦的响个不停。
一座荒山之上,莫名的响起脚步之声,在这寂静无人的地方,显的异常异常骇人,便似天边的黑云压了下来一般,让人有窒息之感。
没多久,脚步声停了,两个人影出现在视线之中。一个是女子,长发随风而舞,黑的看不到颜色。另一个是男子,头上戴着皮帽,蒙古人打扮。他一动不动,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不能动,他来到这里都是被女子裹挟着来的,你看他的脚,根本就不曾沾地。
女子把男子放了下来,她绕着男子缓缓行走,骨节中发出微微响声,她脚步逐渐加快,骨节的响声也越来越响,越来越密,犹如几面羯鼓同时击奏一般。
这是内功修炼有成的响动,从这点可以看出,这女子内功不弱。
忽然,只见她双掌不住的忽伸忽缩,每一伸缩,手臂关节中都是喀喇声响,长发随着身形转动,在脑后拖得笔直,尤其诡异可怖。
她这是在干什么?
眨眼,那女子右掌一立,左掌拍的一声打在那男子胸前,男子应声往后便倒,那女子却已转入他的身后,一掌打在他的后心。只见她身形挫动,风声虎虎,接着连发八掌,一掌快似一掌,一掌猛似一掌,那男子始终不出一声。待到第九掌发出,那女子忽然跃起,飞身半空,头下脚上,左手抓起那男子的皮帽,噗的一声,右手手指插入了那人脑门。
“哈哈……”女子落地,发出长笑之声,而那男子也倒地,却是完全没了气息。你看女子的右手,已经沾满了鲜血与脑浆,甚是可怖。
一阵寒风吹来,扬起了女子的头发,月光下,可见她面色偶黑,模样俏丽,大约在四十岁左右。而那男子,却是她抓来一个练功的靶子罢了。
以活人练功,以爪力插入人的头骨,直刺脑浆,这份力道,足以让人震惊!
可,她之前的掌力又怎么回事?
看女子,她笑完后蹲下了身,一把撕烂男子的衣衫,伸手插入男子的胸膛,将内脏一件件的拉扯取出,在月光下细细检验,看一件,扔一件。
原来,女子之前的击打也是在练功,只是她的掌法高明,打在人身上,虽不见丝毫力道,可力道已经投入人之内里,把内脏打的四分五裂了。
这女子是谁?好狠啊!
“什么人?”突然,女子厉喝了一声,她长啸一声,陡然往一旁大树扑去。原来,那树上藏了一个人,刚才藏的好好的,可他似乎欲下跃,惊动了女子,被她当即叫破。
那人见女子扑上之势猛不可挡,当即扬起手中金龙鞭,居高临下的抽了过去,直击女子手腕。可这女子竟然不闪不避,任由金龙鞭抽在自己手腕之上,她则顺手一拉,把金龙鞭握在手中。她身随鞭上,左掌已如风行电掣般拍到。掌未到,风先至,迅猛已极。男子眼见抵挡不了,松手撤鞭,一个筋斗从树上翻将下来。
女子不容他缓势脱身,跟着扑落,五指向他后心疾抓。他只感颈上一股凉气,忙奋力往前急挺。
此时,两旁树木下有破空之声响起,一透骨锥与袖箭自那里飞出,眨眼临近女身。女子左手中指连弹,将两件暗器一一弹落。嗤的一声响,前方男子后心衣服被扯去了一块。他左足点地,立即向前纵出,哪知这女子轻功超绝,正落在他的面前。这女子动如飘风,喝道:“你是谁,到这里干甚么?”双爪已搭在他肩头。
矮胖男子只感一阵剧痛,敌人十指犹如十把铁锥般嵌入了肉里,他大惊之下,飞起右脚,踢向敌人小腹。女子右掌斩落,喀的一声,韩宝驹足背几乎折断,他临危不乱,立即借势着地滚开。女子提脚往他臀部踢去,忽地右首一条黑黝黝的扁担闪出,猛往她足踝砸落。女子顾不得追击矮胖男子,急退避过,顷刻间,只见四面都是敌人,一个手拿点穴铁扇的书生与一个使剑的妙龄女郎从右攻到,一个长大胖子握着屠牛尖刀,一个瘦小汉子拿着一件怪样兵刃从左抢至,正面抡动扁担的是个乡农模样的壮汉,身后脚步声响,料想便是那个使软鞭的矮胖子,这些人都不相识,然而看来个个武功不弱,心道:“他们人多,先施辣手杀掉几个再说。管他们叫甚么名字,是甚么来历,反正除了恩师和我那贼汉子,天下人人可杀!”身形晃动,手爪猛往持剑女子脸上抓去。
书生男子见她来势凶锐,铁扇疾打她右臂肘心的“曲池穴”。岂知这女子竟然不理,右爪直伸,持家女子一招“白露横江”,横削敌人手臂。女子手腕翻处,伸手硬抓宝剑,看样子她手掌竟似不怕兵刃。持剑女子大骇,急忙缩剑退步,只听拍的一声,书生男子的铁扇已打中女子的“曲池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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