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爷的双面宠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淳七七
没有说话,但目光中却闪过一丝阴戾的光泽。女人,便该有个柔顺的模样,那唐浮棱角太多,一双眸子又太过澄亮,偏偏
她还是唐家的女儿,实在是有些棘手。
这庆祥春,虽然也是百年老字号的酒楼,但不比醉仙楼,一直都藏在西市里面,做的是小买卖。连这店铺门面,都是
几十年如一日,既不曾扩张,也不曾翻新。倒不是老板太懒,如今老板是初代庆祥春当家的孙子辈了,人称庆老板。虽然
他不姓庆,但被人叫了两代当家,大家都习惯了,所以人们也渐渐忘了他原来到底姓谁名谁。
这庆祥春店铺规模小,人手也少,却靠着独家酿酒秘方才在皇都城屹立于不败之地。据说醉仙楼曾出高价想来收购庆
祥春,但被庆老板拒绝了,这事闹得两家甚是不愉快,但最后居然不了了之。
在皇城做生意,若是背后无个靠山,很难不受排挤。庆祥春,便一直在西市里一隅做着小本买卖,生意再好,也不多
请人手,不扩张店铺,生意再差,也不至于糊口都难。这么多年风风雨雨,居然也挺了过来,还传出了名声来。
皇都里的人都爱说,醉仙楼的金银汤,庆祥春的孟婆酒。
说的便是醉仙楼的菜肴虽好,但花钱如流水一般,若不是家财万贯,谁敢常去那种地方用餐,偶尔打打牙祭便罢了,
而庆祥春的酒却才是真的解忧,不仅味醇,价格也十分亲民。任谁都能来小酌几杯。
遇到节日集会时,经常看到庆祥春店门口,客人们多得都从店铺里面溢出来,随便支几把凳子,排一个木桌,便能凑
一餐好酒菜。到这里来吃酒的客人也不似在东市那边如此讲些仪容客套,不会这般讲究,即使是在街边吃喝,也十分痛
快。
故而,庆祥春的生意在西市里做得也是挺好,关键是老板和气。就算是有乞丐上门来讨食,这庆老板跟伙计也不会凶
悍地赶人走,而是麻利得将店里剩菜饭递出来,客气地请他到边上去。
等唐浮等人行至这庆祥春门口,便见到店铺里几乎已经坐满了人,且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御暖儿对这种地方不大
感冒,抬起手指挡住鼻子,仿佛对面是些不洁之物,“啊我们要在这种地方饮酒”
“暖儿,这你就不懂了,这庆祥春才是真正老饕会来的地方。不说别的,单说这里的酒,你在皇都就再找不出第二
家,如此醇香如此美酒。”御无涯劝着御暖儿说道。
唐浮倒对御无涯有些意外,看来他素日里当真是没什么皇子架子,才会如此熟悉皇都西市里的东西。
他们这几人华服装扮往门前一站,店里的伙计就赶紧出来招呼,“几位贵客,实在不好意思,眼下店里没桌子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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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美人心计
这店铺里也不大,虽然唐浮他们坐得远,但也能听得清楚。
不仅是他们这一桌,边上其他客人也只是多默默看着,并无人出声,或者过去帮忙。倒是庆老板小跑几步过去,低声
下气地跟那发脾气的客人,好言劝道,“这位客官,消消气,消消气。”
“与你何干!给大爷滚开!”那人一手抓着琵琶女的手腕,一手猛地拨开那庆老板,叫他踉跄着小退好了几步。庆老
板才无可奈何,摇着头,让到了一边去。
御暖儿瞪着那边,周围明明坐满了人,也都看见那醉汉对那姑娘动手动脚的,却无一人出声,不由得动了气,二话不
说,就站起身来,要上前去打抱不平。
御无涯一把拉住她,“暖儿,你要做什么”御暖儿没好气地答道,故意提高了声音,“一个弱女子正被人欺负呢,
你们都看不到吗”
“你先坐下!”御无涯一把拉着她,让她坐回凳子上,唐浮倒对这小子高看了几分,他一向毛躁,居然还有沉稳的时
候,这念头才刚升起一秒不到,就见御无涯自己起身,拍着胸脯道,“我去!”
唐浮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她心里暗笑,他还真适合去做英雄救美的戏。而旁边炎千释倒是不动声色,坐得端正,唐浮
侧头看了他一眼,与炎千释眼神相交,他眼底的狡黠,似乎与唐浮一样,都是看穿了那戏码,才故意不露声色。
既然御无涯已经过去了,唐浮便跟炎千释喝着茶,坐等着好戏上演了。
呯呯邦邦,倒也利落。御无涯解决了那调戏弱女子的闹事之人,将他赶了出去,还砸了两台桌子,吓跑了十多个客
人。那醉汉跟同伙骂骂咧咧地退到门口,便头也不回地跑了。
御无涯才转身掏出一锭金子给老板算是补偿,遂大步流星地回来了。
落座之后,御暖儿对着自己皇兄猛地夸赞,“四哥果然侠肝义胆,一出手就把坏人全赶跑了!”有人捧场,御无涯自
然是乐滋滋的,他笑眯眯地转头望向唐浮,正等着唐浮也夸自己几句,却见她抿着嘴带着几分嘲讽的笑,还不住地摇头。
他刚想追问唐浮这是何意,就听见边上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多谢这位相公方才替奴家解围,要不然奴家跟爷爷都不
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抱琵琶卖唱的女子跟了过来,还带着之前被推倒的老翁一起专程来道谢。
御无涯摆了摆手,“不妨事,不妨事,你们继续去做生意吧。”
那女子却神色哀伤地长叹一声,“相公有所不知,那位客人是城防营邓教头的侄儿,有权有势,今日之事,恐怕他不
会轻易算了。我们爷孙俩得罪此人,以后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说着,还用袖子抹起眼泪来,真是我见尤怜。
御暖儿一拍桌子,“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管他是什么教头,难道他还敢……”
炎千释看了御暖儿一眼,她才没有把下面的话说完,没有把这一桌子人的身份给暴露出来。御无涯有些为难了,“那
不如这样,我给你一笔银子,你与爷爷回老家做些小生意如何”说着他就掏出钱袋来,要递过去。
那一袋银子,少说也有百八十两,虽然不是唐浮的钱,但她也实在觉得这傻小子有些傻得过头了。
那女子看到一袋鼓鼓的钱袋,却神色不改,依旧是带着哭腔,如泣如诉一般,“奴家六岁便跟爷爷逃难离开老家,如
今老家哪还有人在,奴家一个妇道人家不懂什么生意,爷爷年纪大了,更是做不了粗重活。奴家多谢相公好意,只怕我等
命里该有此劫,总是躲不过的……”
她越说越伤心了,连御无涯都有些不忍心,站起身来,想安慰她,又觉得这男女有别,自己不宜过分关切。
御暖儿着急了,“那这可如何是好呀”
唐浮在边上细细观察着那抱琵琶的女子,这女子分明就是在等着人来追问,嘴角边不经意闪过一抹得逞的微笑,一边
快速抬起袖子假装拭泪来遮掩,“相公小姐是大善人,若不嫌弃,请将奴家带回府上,不论洗衣做饭、端茶倒水、细活粗
活,奴家都会干。只求有瓦遮头,有处安身,能给我们爷孙一口饱饭便是大恩了。”
御暖儿一听,马上有些心动了,朝向御无涯说道:“四哥,不如你去跟兰妃娘娘……”
“暖儿!”炎千释打断了她的话,“府上添置丫头这种小事,找管家问一声就是了。”一句话堵住了御暖儿,顿时她
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御无涯倒是对炎千释的态度有些不解,明明是济危扶困的好事,他坐在唐浮边上摆起贵公子的架子,不闻不问就算
了,现在更是连自己收个丫头都要干涉。平日里御无涯也不会如此粗心,炎千释一句话,他该是明白了其中暗示,只不过
眼下当着唐浮的面,他暗地里跟炎千释较上了劲。
“不用问别人,这点事儿,我还是做得了主的。”御无涯话是对御暖儿说的,目光却是望着炎千释。
唐浮在边上有些忍不住了,对那抱琵琶的女子说道,“姑娘,可是在这庆祥春里卖唱的你们在此处卖唱多久了”
那女子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唐浮一眼,才答道:“正是,我们爷孙容庆老板好心收留
第24章 以暴制暴
唐浮早有准备,身子一斜便避开了这女子的攻势。炎千释离唐浮最近,也一直关注着这女子动作,见她亮出兵器还朝
唐浮攻来,便出手阻止,以掌化拳直攻其面门。
边上的老翁突然站直了身子,从腰间抽出软剑,横在中间,对着炎千释便砍来。
御无涯愣了一愣,急忙提了边上木凳,当做武器也来助阵。御暖儿更是傻了眼,她根本没想到这女子跟老翁居然会是
刺客,而且他们对付唐浮倒像是虚晃几招,然后便合力攻向炎千释。明明是三对二,但他们俩似乎并不多顾御无涯跟唐
浮,而是直指炎千释。
那女子胳膊上已被唐浮匕首刺伤,但攻势依然不减,甚至更加凌厉了几分。
遑论这一男一女的真实身份,他们的灵力段数绝对不低,而且均是近战型灵修者,单是近身攻击的速度来看,至少是
在御无涯这种水平之上的。
炎千释今日出门本只是为了陪唐浮游玩,并未带随身武器。加之这二人皆是受过常年训练的刺客,所用招式看似漏洞
百出,却招招以命搏命,故而炎千释空手对阵倒显得落了下峰。
他原先同唐浮一样,看出些许破绽,但也大意以为只是行骗之人,没想到对方居然是想要自己命。他一边沉着应对,
一边在心里盘算,到底是何人派他们来的。
这两刺客不停地将边上的木凳木桌踢向御无涯跟唐浮,眨眼功夫庆祥春里的客人都跑光了,连老板跟伙计都没影了。
御无涯他们也是没带兵器,连贴身护卫都没让跟着,受飞过来的物件所阻,跟炎千释他们拉开了距离,看着那两人步步紧
逼,只能干着急。
眼前这情形却让唐浮有几分熟悉,像是唤醒了她沉睡的记忆一般。
曾几何时,她也于人群中偷袭,近身刺杀,虽然有些事并不是她情愿,但前世在杀手组织里一遍又一遍的训练,已经
深入她骨髓之中。她身形一闪,如鬼魅一般贴在那伪装成老翁的男子身后。那人虽察觉出不妥,刚想回头应对,就被唐浮
将匕首从背后左肩胛骨下一寸的位置,捅了进去,再用力一绞。
那人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倒地没了气息。
不远处的御无涯为御暖儿挡了一下,胳膊受了点轻伤,待他再抬头时,却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唐浮嘴角边挂着一丝微
笑,那是冰冷且充满杀意的笑容,与她清纯娇媚的容颜,成了鲜明的对比。
若说那刺客穷凶极恶,唐浮则像是地狱里来的罗刹一般,她就是恶的化身。她用的招式,直取人心,瞬间叫人毙命。
御无涯不仅回想起当日在乌峡沙场上,他们几人围剿燕歌大将雷光,刚刚将其制服,唐浮便没有丝毫犹豫,切下其头颅
来。
只因沙场上本来杀意旺盛,御无涯也未细想过唐浮此举有何不妥,换做是他,他也一样会做同样的事。而且唐浮本就
是将门出身,行事比一般男儿更加果敢也正是御无涯欣赏她的地方。
对比御暖儿这同样是豆蔻年华的少女,遇到此类突发事件,半天都没缓过神来,而唐浮不仅能洞察先机,且及时出
手,干净利落。她将所有危机皆视作等闲,甚至带着一丝轻巧有趣的态度在处置,更是让御无涯惊喜不断。他从未遇到过
这样的女子,看多了莺莺燕燕,娇滴滴的小女儿态,这般英姿飒爽,又机智聪慧,倒叫他眼前一亮。
哪怕唐浮手染鲜血,他也视若无睹了。
就在御无涯还发愣的档儿,炎千释打掉了那女刺客的兵刃,将她一脚踢翻在地。唐浮十分有默契地将匕首横在她脖颈
边,“说!什么人指使你来的目的何在”
那女刺客见同伙已伏诛,像是心灰意冷了一般,不再反抗,却也闭口不答,沉默以对。
御暖儿见一切已经被控制了,才放心了些,走上前来,对着那女刺客喝道:“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居然敢来行
刺,这是诛你九族的大罪!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炎千释冷笑了一声,望着伏在地上的女刺客,“恐怕她一早便看穿了我们的身份。”
那女刺客忽然向前抓住唐浮的手腕,借力用她的匕首抹了脖子,溅了唐浮一身的血。她没有留下半点线索,就这么一
命呜呼了。
御暖儿在边上怪唐浮,“你怎么能让她自尽了呢现在如何追查!都不知道是谁搞鬼!”
“到底会是何人派的刺客”连一向大咧咧的御无涯都紧锁眉头,露出难得的正经模样。
而炎千释则是打量了一下唐浮这身上的血污,二话不说,把自己的外袍解了下来,给她披上,“一会儿回马车上,我
让人准备一套新衣裙给你,你这副模样回去,恐怕唐将军要拿我是问。”他自嘲地笑了笑,仿佛刚才只是踩翻了一篮鲜果
罢了。
唐浮也没推辞,她确实不能一身血污地回去,轻声对炎千释道了声谢。
御暖儿见自己被无视了,正欲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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