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爷的双面宠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淳七七
道,“真正地去。”
唐浮回头看了他一眼,其实他不耍心眼的时候,也没那么讨厌,至少他很会观察人。
若是真在山顶,这风也不会这般温柔。
这些日子里,他待自己确实不错,若自己不是先遇到炎千释,也许……
这个念头才在脑海里浮出一半,她警惕地摇了摇头,骂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变傻了,不能被糖衣炮弹所迷惑。
南里泽看到她突然摇头,有些意外,“怎么你不喜欢登高,我不可能猜错的……”正说着,看见唐浮的脸颊微微泛
红。
他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开心地笑出声来,“你为何会脸红因为我的邀约而脸红是你心中有我,所以才会脸红,对
不对”
他有些放肆地将她一把拉进怀中,唐浮用力推开他,反驳道,“此处是你的幻境,自然所见也都是幻象,不是真的。
你也别想太多。”
南里泽怕她挣扎,便松开了手,顺势伸手在她额上点了一下,笑道:“景是幻象,但人却是真的。”说着,又将她的
手掌拉起来,按在自己胸口,“心也是真的。我真的……”
唐浮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也不想再听下去。
一股悲伤情绪兀自从心底涌动上来,唐浮的眼泪像是止不住似得簌簌下落。
听到这种表白的话,以及这种温情时刻,她实在不想跟第二个人发生。她还记得第一次被炎千释带到七星观的那座七
星塔顶,明明只是不久之前的事,回忆起来却像是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
她不记得自己是何时对炎千释动了情,但如今就算自己身边有别人呵护,却也只能让她倍感寂寞,倍加思念他而已。
她不愿意被这种寂寞,悲伤所摆布,更不愿意轻易被其他人所感动。
若不是肚子里还有一个他的孩子,她何尝不想就随他一起坠下那山崖。
可一想到他宁愿牺牲他自己,也要换回自己的安全,她勉强才能鼓起存活下去的勇气。
为什么她爱的人都要如此离开她身边如果是上天的惩罚,那么到底要她做什么,才能把她爱的人还回来
南里泽被唐浮的眼泪弄得手足无措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抑或是太过唐突
他解开了幻境,轻轻搂住她,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在她耳边劝着,哄着,都没有办法让她停止眼泪。
边上有下人路过,但一看到眼前这画面,赶紧绕路,或者是退回去。
唐浮哭了许久,情绪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南里泽此时也明白了她伤心之处,心里虽然有些不是滋味,但反而更加坚定
了自己的念头。
这女子便是自己要寻的人了。
他拿出帕子替她擦着眼泪,“我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会替你做,我会替你去找他的下落。直到有一天,他真的离开
了,直到你愿意接受我的心意……”
他的话没有说完,便收住了,只是深情而温柔地望着唐浮微红的双眼,等待着她的回应。
“谢谢。”
她没有说答应,也没有说拒绝,但这句谢谢似乎可以让南里泽理解为默认,默认她愿意待在自己身边。
对他而言,这已经是喜事。
当夜里,府上的下人们又开始传起了闲话,说是自家王爷也开始变得古怪了,白日里跟公主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争
吵,还弄得公主哭得跟泪人一样,结果一转头两人又像没事人似的。可王爷的心情却是大好,打赏起来也特别的痛快,见
人都是笑开花了一般。
好事者就将这些拼凑起来的段子,自行脑补添上了前因后果,还得到了群众们的一致肯定。
最热门的猜测便是说公主不想要王爷再娶侧妃,而王爷没答应,这两人便闹了起来。后来公主一哭,王爷就急了,肯
定是说去想办法解决,才把公主哄回来。
“你们等着,过两日,自有分晓!”还有人不嫌事多地断言道。
一大清早,总管许康把东西送到了南里泽的桌上,稍加了简单说明。
听完之后,南里泽寒着脸,让管家仔细解释,“说说看,这些到底都有何乾坤”
许康也是过细之人,专门请来了未当值的宫廷御医连太医过来,向南里泽汇报。
“回小王爷,这几尊琉璃盏本是无碍的,但其所放置的木架,这段横梁木中空,里面藏有麝香,而这个香囊,里面大
多是些各种草药,其中却混有有朱砂。”连太医说着,稍微顿了一顿,打量了一眼南里泽的脸色,才继续说道。
“这二者都是可令孕妇滑胎之物,避之不及,轻则腹中小儿不保,重则孕妇也会中毒,一尸两命。”
南里泽微微眯起了眼睛,轻瞥了管家一眼。
许康立刻会意,带着连太医先出去,并着人奉上厚礼送他出门。
第186章 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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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礼单上虽然写的是万府的小郡主送过来的,要不是门房的人原先是在宫门当差,又天生好记性,记人脸人名过目不
忘。认出送这份礼的是原先哥舒漫侬宫里的小侍女彩珠,这贵亲府上用的下人有些是从皇宫里调遣出来,也是常有的事,
当时也未多怀疑,只是就顺手在记录上多写了一笔。
说起来,这关键还在于南里泽这私宅的总管许康治理有道,是个十分严谨之人。早有明令,来送礼者,礼单不仅要收
好,收礼时的人员也要备清;未报姓名者,衣冠打扮外貌年纪都要记好。
哥舒漫侬也算是有心机的,费了这么大的工夫,借了万薇的名义送了礼过来,万一唐浮出了什么事,她也能撇得干
净。人还没嫁进来,就开始算计主母,这般心思,简直毒如蛇蝎。
这样的女子,睡在自己枕边,恐怕都要日日发噩梦的。
南里泽目光落回这礼盒之上,慢慢阴沉了起来。
实在有趣,这琉璃盏他倒是看着有几分眼熟,燕歌国内并不出产这种琉璃制品,偶有出现也都是送进宫里的玩意儿。
而且这放置琉璃盏的木架也十分稀罕,将数个琉璃盏倒置而悬,似晶莹透亮的风铃一般。
这东西用起来是很好看,就算不用,摆放在一边也是别致。
若是真正的哥舒芸儿,自然会对这类华美之物十分中意。送礼者果然是对哥舒芸儿的脾气相当之熟悉。
东西确已被送进了浮心居中,幸亏唐浮不爱这种玩意儿,更加连礼物都没过目。要不是前些日子收礼收得太多,南里
泽索性让人去清理一下。而许康做事仔细,又着人一件一件检查,在分门别类时,才闻出这两件东西有些特殊香味,再一
追查,便果然有了问题。
一切还都是运气,南里泽想想都觉后怕,就算那症状轻些,只是让她没了腹中的孩子,但以唐浮那倔强性子,难保不
会去寻短见。
敢对他心爱的女子动这般狠毒心思,一想到这里,他不禁目露凶光,将牙关也慢慢咬紧。
两日后,哥舒漫侬接到宫外送来的一份礼物,打开之后,里面有张小笺。
她看完虽无过多表情,但稍后便着人替自己收拾打扮,整理了一会儿便出宫,马车直奔城外的月神庙。这一去,竟然
就没回来了。
又过了三两日,宫里派出的人才在王都郊外的一处贫民窟里找到哥舒漫侬。
找到她时,她已经全无神智,睡在干草堆里,衣不裹体,手中抓着一些破布。雪白的肌肤上面满是伤痕跟牙印,没有
人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只知道曾经的公主哥舒漫侬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最后官方得出的说法是王都附近的流寇路劫了出宫酬神的公主,并下令严缴之。
既然哥舒漫侬都已经成了这副模样,皇帝也不会再好意思把自己残花败柳的女儿硬塞给南里泽,她与南里泽的婚事便
告吹了。
虽然此事已被封口,严禁再传播,但越是禁止的事情,人们在私底下讨论得越是欢畅。
有人说是哥舒漫侬原有相好,本来约着一起私奔的,结果男方未按时出现,才让哥舒漫侬着了流寇的道,还有人说哥
舒漫侬是被绑匪劫走,欲向皇帝索取钱财,但因哥舒漫侬不受宠,皇帝拒绝支付赎金才有此结局。
这件事自然也传到南里泽的私宅里,唐浮听说之后,十分意外。
她与哥舒漫侬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听闻哥舒漫侬的遭遇也颇为惋惜,毕竟这时代中女人的名节比天还大。虽然哥舒
漫侬生还,但现在她其实是生不如死。
可细想来,一个公主出行,身边不可能不会有人跟着。
而且就算是流寇,也不至于这么大胆,敢跟皇家的人动手。
唐浮还想打听一些细节,那些婢女们这才发现她在附近,意识到她们说得太多,赶紧向唐浮请罪,“公主请赎罪,这
件事宫里已经传过禁令,不许再传,奴婢们大胆妄言实在是罪过,请公主不要再追问了。免得被许总管听见,奴婢们都难
逃刑罚。”
唐浮一想,也不多问了。
待到她回屋之后,见迪雅进来伺候,仍是按捺不住心中好奇,便向迪雅打听起来。
迪雅放下手里的东西,面露难色,但又似乎确实知道了些什么,眼睛里闪动着按捺不住的兴奋光泽。唐浮知道她是个
藏不住话的丫头,轻轻招了招手,压低声音,“不妨事,你近些来,悄悄告诉我。”
迪雅这才走近了一些。
唐浮拍了拍身边的坐垫,“过来坐下说。”
迪雅被吓了一跳,退后两步,摇摇头,“奴婢不敢,公主莫要折煞奴婢了。”
唐浮抿了抿唇,不再坚持,“那好吧,你都听到些什么,快说说看吧,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是你告诉我的。”
迪雅忽闪着眼睛,歪着脑袋问,“公主为何会对漫侬公主的事这般感兴趣呢是不是觉得她该有此报”
哥舒漫侬的母妃早些年曾在后宫争斗中与皇后做对,却被皇后直接告到了皇帝那儿,差不多是自那个时候起,她们娘
俩便开始被冷落。照道理来说,哥舒芸儿本尊该是极瞧不上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也不会关心她的事。
“她说到底,也是姓哥舒的,而且就算她母妃以前有何不是,或者她自己有什么错处,也不该好端端一个姑娘家,遭
到那种境遇。”唐浮说这些话时,不免想起了唐诗宛,那个跟自己没什么感情的三姐,在大好年华里凋零如枯叶,无声无
息地腐朽,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
迪雅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想是鼓起了勇气似得,才跟唐浮说道,“公主殿下,奴婢跟您说的这些话,也是听来的,虽
是从府上那些王爷身边的人口中传出来的,但也许……也许啊,不一定就是真的。您且听听就好,也别往心里去。”
唐浮听完她这前言,微微有些意外,却还是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奴婢听说,这件事其实是王爷寻了江湖中人做的,王爷本就不喜欢漫侬公主,又不好当面拒绝圣意,所以败了漫侬
公主的名节,闹得满城皆知。皇上就不得不收回成命了。”
迪雅小心翼翼地说完之后,观察着唐浮的脸色。
唐浮本来还带着一丝浅笑在宽慰迪雅不要太过紧张,听完迪雅的话之后,笑容冻结成霜。
这听起来虽然残忍,但极似南里泽的风格,他做事就是喜欢不择手段,耍些阴招也视为常谈。
她先前跟南里泽谈及此事时,也试探出他确实不怎么喜欢哥舒漫侬,也曾放话出来没人能左右他的婚事。也难怪,他
原来就是去玉穹跟御逸尘论合作的使臣,与御逸尘本就是一丘之貉,人品又能高尚到哪里去。
怎么还会顾忌到一个女子的清白跟名声这种事。
唐浮越想越气,自己还对这种人宽以颜色,实在是瞎了眼睛。
“行了,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你在外面就不要再多说了,免得惹祸上身,今日在我屋里说的这些话,我绝对不会透露
出去。不会害到你的,你放心去吧。”唐浮说了几句之后,便叫迪雅先出去了。
迪雅忐忑不安地看着唐浮苍白的脸色,才退了出去。
中午小憩的时候,唐浮也没心情休息,一直在屋里反思,想着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轻信南里泽的话,结果反倒是助纣为
虐。
下午时,便有消息从宫里传出来,说今天中午的时候,奉命送午膳去的宫女发现哥舒漫侬的早膳没有动,到屋里一
看,才见到哥舒漫侬的尸身悬挂在横梁之上,都已经僵硬了。
御医说,是前一夜里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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