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风水相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焚摩
“我当事人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芳琪说。
幸好芳琪及时替我解围。
“龙生,你说被侍应生带到一位从不认识的女人桌前,那你为什么还会坐下呢?你不是约了你的师母吗?”警探问。
“当时我看见对方是全身红色的装扮,脑海不停的想,她怎么会装扮成这样怪异的模样,这时候,她嘴巴喷出一口烟雾,接下发生什么事,我就不清楚,也完全没有印象,我说的是真话。”我说。
“那你醒来的时候,发现有什么怪异的事吗?”警探说。
“什么是怪异二字,请你清楚的说明。”芳琪截止我回答。
“我指的怪异,是问他清醒后,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警探说。
“龙生,你可以选择回答或不回答。”芳琪对我说。
“我清醒后,感者说半清醒之间,发现床上有滩血渍,吓得我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当时不停的想,怎么在这间房里?”我说。
“龙生,当时你想报警,刚好警察这时候来到门口了,对吗?”芳琪向我说。
“对!对!”我刻点头说是。
“请记下这一点!”芳琪对写口供的警员说。
写口供的警探向芳琪瞪了一眼。
“当时,你看见你师母出现在现场吗?”警探问。
“对不起,你指的当时是清醒前或是清醒后?”芳琪问警探说。
“当然是指清醒前或清醒后啦!”警探不耐烦的说。
“我的当事人只能回答你清醒前的事,所谓的清醒后,他仍属于半醒之间,所以不能作供。”芳琪说。
“清醒前的时候,我没看见师母出现过。”我说。
“肯定?当时酒廊有多少人?”警探问。
“我当事人拒绝回答后面的问题。”芳琪抢着说。
“我肯定在酒廊里,没有见过师母。”我说。
“清醒后,感觉有做过爱吗?”警探问。
“我当事人提出严重性的抗议,何谓感觉?有误导性的用词。”芳琪大声的说。
“我意思是问,你清醒后,有没有发现曾射出n液,或身上有没有遗留n液的状况?”警探问。
“抗议!严重侵犯我当事人的私隐,选择不回答。”芳琪说。
“这个问题龙生必需回答!”警探说。
“抗议!这是误导性的用词,这宗是强奸案,n液是主要的关键,若是我当事人有梦遗,或习惯性流出n液,又或者身体构造问题,导致轻易或不留意流出n液,那样对我的当事人,是极为不公平,坚决选择不回答。”芳琪指责的说。
“我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我说。
警探无奈的把问题移到假钞票上。
“能解释你身上为何有假钞票吗?”警探问。
“抗议!目前钞票还未证实是假钞票,我当事人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芳琪说。
“那好!等化验报告出了后,再录取口供,警长二一一三八,庄智昌报告,档案编号一八三三四,于二零零四年五月六日,二零二三时,终止口供,完毕!”庄警长向摄影镜头前说。
“我申请为我当事人,办理保释手续。”芳琪站起来说。
“这点我要请示上司。”庄警长不高兴的说。
“好!谢谢!”芳琪很有礼貌点头的说。
庄警长离开房间后,我马上追问关于保释问题。
“谢大状,你看能保释的机会大吗?”我急切的问。
“龙师傅,情形不乐关,希望我看错。”芳琪收拾桌上的文件。
没多久,庄警长和陈督察走进房间。
“谢大状,抱歉,你的当事人不准保释。”陈督察说。
“笑话!为什么不能保释?难道外面的爵士和太平绅士不够份量?请解释为什么不能保释?”芳琪生气的说。
“因为很多证物化验中,况且你的当事人涉嫌强奸和假钞票两案,所以不能担保外出,必要时还会做认人手续。”陈督察解释说。
“这简直是无理的要求,证物化验中,表示目前没有证据指控我的当事人,为何不能保释?”芳琪大声的问。
“我们警方有权扣留四十八小时,这点你应该很清楚,把他带下去拘留所。”陈督察直接向庄警长发出命令说。
“是!”庄警长兴高采烈的说。
“我要求警方在当事人有律师监督下,才进行认人手续。”芳琪说。
“好的!”陈督察说完后,转身和庄警长带我离开房间。
临走出房间的一刻,我听到芳琪和若莹说,就是怕警方用扣留四十八小时的藉口,不准保释外出。
我深深感受芳琪已经做出最大的努力,内心十分感谢她,但踏上拘留所的阶梯,内心实在难受和伤痛,其实我也算出无法保释,必定会进入牢房,要不然卦中怎会道出“孤星探穴,白虎临门”呢!
进入拘留所,办理好简单的手续后,便关进拘留室内,里面简直是臭气薰天,分不清楚是屎的臭味,还是尿的臭味?
总之,嗅到便想吐……
无奈的我走进去,面对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可说是心惊胆跳,我低着头轻步走到墙角蹲下,除了不敢发出声音之外,刚才走路也担心发出声音,会触犯他们。
今天也真是够累的,除了头痛之外,最要命是我心理的伤痛,无形的伤痛是最要命,偏偏我龙生就遭逢此痛。
晚上,我被吵叫声惊醒,原来那些嗜毒者的毒瘾发作,大声喊着痛苦的呻吟声,有的要自杀,有的要发泄,甚至有的性冲动……
这时候,庄警长满身酒气的带了一个女人到拘留所,看守拘留所的警员,上前招呼他,并把一些钱交到他手上,全部的道友对他的来临,发出热烈的呼叫声,我还听到道友说,他私下放高利贷,现在是来收帐和送宵夜。
庄警长很在乎我的存在,特地跑过来瞪了我一眼,接着,捉起身旁一位约四十多岁的道友,猛然的欧打,果真是拳拳到肉,最后走到我面前摸摸我的头。
“没有人欺负你吧?没有人打你吧?有的话告诉我,昨天他就是打新押来的罪犯,所以我前来教训他。”庄警长大声的说。
“庄警长,目前……我还好……”我小声惊慌的说。
“嗯……你们听着,千万别……打他呀!要不然我会生气的,明白吗?”庄警长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说。
“明白!明白!”牢房内所有的人一齐欢呼说。
“嗯……开饭吧!”庄警长丢了两包白色的粉沫在地上后,便拖着女人离开。
事情告一段落,大家都安静入睡,可是我却睡不着,脑海里浮现庄警长打人的一幕,也侥幸自己有大律师看着,才不致于成为庄警长的拳靶。
疲倦的我,睡到朦朦胧胧的时候,突然,迎头掉下一张被子,接着眼前黑漆漆一片,无数的拳头和脚踢,如下雨般的降在我身上。
“啊!啊!痛……呜……”我护着脸部衰痛的哭。
没多久,有位警员闻声而至,那时候所有的人已经回到床上,而他快步冲过来保护我,并将我带到一间独立的仓房。
“你放心,有我看着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人打你的。”警员说。
我不知道警员是说风凉话,还是当我刚好没被人打着,但我不敢出声,更不敢说要验伤,因为我不知道明天是否还会待在这里,只能忍痛的闭上眼睛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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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龙生清醒了
第二天,朦朦胧胧中,被强劲拍打的铁门声惊醒,这次的惊醒,吓得身体又猛然颤抖。
睁眼一看,发现刚才响亮的铁门声,原来是狱警送早餐的呼叫声。这时候,我才松了一口气,不再是昨天惊醒般的恐慌,也不是蒙面毒打的降临。
昨晚遭全身毒打的我,拖着疼痛的身躯,慢慢拾起抛在地上的早餐。是一块冷冰冰的面包、冷冰冰的鸡蛋、一杯半温的白开水,面对这份早餐,我不知道是丰富,还是……
当冰冷的鸡蛋放进口里,心想往后这类早餐,不知还要吃上几份?心酸的痛,一阵阵涌上心头,想起当日和静雯吃肯德鸡,我竟说是无品味,真是报应呀!
此刻,面对身旁所有的一切,都是冷冰冰、凄凉凉的,唯独冰冷的心,能专注参透事物的真相。
回想有钱时的我,脸上挂起不可一世的嚣张、色淫无度之余,更为名和利,不管他人死活,拼命往上捉、向下踩的,不禁感到惭愧和内疚。
也许大自然真有报应这回事,我为了得到邓夫人的**和金钱,结果被人打。为了性感的师母,结果遭人陷害入狱。虽然我也曾做过捐款的善举,但那些只属名利上的买卖,然而现在仅有的名和利,恐怕付了律师费之后,也全数缴清于大自然的报应……
我开始慢慢觉悟并对天发誓,若我踏出这道牢门,一定要重新做人,做一个大善人,做一个有功于社会的人!
但……我还有机会踏出牢门吗?
“不对呀!等等!那我被人陷害这笔帐……又该怎么算?”我自言自语的说。
不!我现在该好好想想,如何面对这次的大劫?如何将孤星探穴的我,冲出白虎星的利爪,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
此刻,我需要冷静,需要透彻的心,洞察一切,静坐是我眼前最需要的早餐。
我即刻抛掉手上的面包和鸡蛋,双腿盘起,闭目静坐……
可是丢下早餐不吃的我,仍是愁绪万分,无法静坐入定,最后,集中精神,并有次序的一呼一吸,直到午饭送来之后,我才可以入定。可是偏偏这时候,警探又把我带了出去,上天好像要和我龙生过不去似,但我仍保持内心的平静,有次序的一呼一吸,慢慢以平静的心,一步一步很镇定的走出去。
“龙生,你的大律师来了,她会在场后监督这次认人手续,你站在六号的牌子上,记着,不要做出任何眼神或身体语言动作,对你十分不利的。”警探说。
“明白!”我点头小声说。
走到六号牌子的位置上,虽然眼前是一片茫然,但内心却十分清静,不再惊慌、不再惧怕,此刻,冷静是我精神上最大的食粮。
认人过程完毕后,再次被带进口供室。
口供室内,邓、邵爵士、李若莹律师都在,唯独不见谢芳琪大律师的影子。
“师傅,你怎样了?谢大状在签办认人手续。”邓爵士和邵爵士上前慰问说。
“我……没事……”我坐在桌前,面对一盒香喷喷的鸡腿饭。
“龙生,我知道你午饭没吃,这是我们警员私下出钱买给你吃的,你要茶还是咖啡?要不,汽水香烟也行。”庄警长说。
眼前所见、耳中所闻,原来有人比我更奸狡,真是天外有天。
“若莹,快拍下龙师傅身上的伤痕!”谢芳琪踏进房内即喊着说。
“哎呀!刚才我怎么没看见,快点拍!”邓爵士怒气的说。
邓爵士拉起我身上的衣服,若莹马上拿起相机,不停的拍。
“这些伤痕,听说是龙生,昨晚和同房的罪犯打架造成的。”庄警长即刻说。
“哼!我当事人保留追究你们警方的权力。”芳琪怒气指着庄警长说。
“你们真是无法无天……哼!”邵爵士愤怒甩手的说。
“龙生,先吃点饭,然后告诉我,整个受伤的过程。”芳琪说。
“嗯……”我开始动手吃饭,当咽下饭的一刻,突然,口中的饭全给吐了出来,接着晕倒地上,不醒人事。
我虽然闭上眼睛,但耳边却听见众人叫喊我的名字,此刻,我不能笑、不能动,一定要继续晕倒,因为我想起,庄警长昨晚脸上阴险的样子,实在不敢想像今晚还会有什么待遇?
所以我不能不晕倒,没到医院的病房……更不能清醒。
目前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尽量自己保护自己,可幸的是,龙生那副冷静的脑袋,终于回来了。
清醒且冷静的我,领悟了一件事。此刻的我,不该回想过去发生的事,更不该想昏迷前发生的事,这样我会容易迷失眼前的方向,甚至让人摆布或让人牵着走。我应该想如何面对即将发生的事,如何先自己保护自己,才是最上策,毕竟我是名相术师,也是时候运用我的天赋本能。
此刻,我坚持一个信念,要骗得了别人,先要骗得了自己。我不管到医院后,医生会对我做什么,我只知道怎么自己骗自己!
成功的假昏迷,终于坐上医护车,虽然手仍被手铐扣着,但我终于成功踏出牢门。抵达医院后,医生替我做了很多检查,当然我是慢慢的苏醒,终于,我得到医生口中那句“留院观察”四个字,这正是我的目的。
现在,我不会想之前所发生的事,也不再是惊慌的笨龙生,而是清醒的龙生,是身处于清悠环境养息中的龙生,我可以冷静的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邓爵士一行人前来医院探望我,并带了一个坏消息,走进这个病房。
“龙生,现在你涉嫌两宗案件,一是强奸罪、二是身上怀有假钞,警方已通过律致处对你提出控诉,而所有环境证供,对你十分不利。”谢芳琪大律师说。
“嗯……是吗?”我冷静的说。
“师傅,你不是说中了迷烟吗?”邓爵士紧张的说。
“我确实中了迷烟。”我说。
“那验身报告怎么说没有呢?我还急着要你替我办风水和护命夫人之事,现在你不能出事呀!”邓爵士焦急的说。
“我知道……”我瞪了邓爵士一眼。
“你知道!龙生,那你为什么要骗说中了迷烟给假口供呢?”芳琪不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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