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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湖伯到玉皇大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十六帝

    “灵犀,把刚才的事从头到尾说一遍。”

    “是。”

    灵犀不是胆小,而是善良,师伯的威严向来比师傅还高一筹,灵犀将事情前因后果,没半点隐瞒和添加全部说了出来,包括辛十救自己的事,说着说着就哭了,因为师叔对于他们来讲,也是好人,对起码对自己人是很好的。

    “唉……我闭关调养前说过什么?让他不要轻举妄动,怎么就不听呢。”马脸道士出奇得没有任何发怒,人都死了,发怒有什么用。

    “师伯,那现在怎么办,师兄他们……”

    “无心之失,得过且过吧。我这里有封信,你去交给县令,另外去把你大师兄叫过来。”马脸道士说着,将信件拿出,兀自闭上了眼。

    灵犀得了命令,转身离开,把大师兄灵冲叫到了房间内。

    灵冲面对马脸道士,他的这位师伯一言不发,心上下忐忑,毕竟做了等同弑师的大事,在任何门中都是死罪。不过有句话叫法不责众,可灵冲也不敢去猜度师伯的心思。

    “这事师伯我暂且压着,你们都给我安分点。你师傅去天庭朝圣也该回来了,不可有异动,听到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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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城隍威名
    ……

    噗!噗!噗!

    公孙府厢房内,敖炎站着缓缓睁开眼,一声声轻微爆裂声响起,一丝丝黑烟从躺着的泥瓦匠身体上散出。

    敖炎一招手,几十缕黑烟都被收入手中,聚拢城一团蒙蒙雾霭。

    这些都是梦魇术的残留物,和敖炎先前从孙大娘以及公孙长遥那里收来的,是一模一样的,是人内心深处梦魇破碎后的东西。

    敖炎另一只手伸出,一颗鹅卵大小的硕大黑色蛋,从掌心浮起。

    手指轻轻引动,一手中朦胧黑气中,一丝黑气仿佛是线团的线头子被拉出,随着手指指引,如同灵蛇般游动,被牵到了另一手黑色蛋中。

    良久,终于将这一团黑气尽数注入其中。

    敖炎看着这一枚黑色的蛋,感觉里面力量又浑厚了不少,而自己似乎因为这里面力量愈发多的关系,修为瓶颈有点松动了。

    心念一动,衣服内,皮肤上,一层扇形白玉五色鳞片浮起。

    生长在手腕上的鳞片,似乎有了一些朝前继续长的迹象。

    “嗯?”敖炎奇怪起来,撸起袖子一看果然是这样,心中又有了一番猜测。

    ……

    公孙邈最大的长处便是会做人,敖炎治好泥瓦匠后,他便将所有工人留下来吃了顿饱饭,加了些压惊前,等第二天所有人有继续去上工了。

    镇子上一些村民看着停了一天的城隍庙又再次兴起。不觉有些奇怪。

    “诶……你不是说公孙邈在清微庙前建城隍庙,是对清微庙挑衅么?怎么到现在清微庙还没反应?莫非那群道士死了不成?”

    “谁说没反应的?你不知道昨天这些泥瓦匠干着干着忽然就累倒了,那一个个倒的真叫一个整齐。谁都知道是中邪了,而且肯定是清微庙的道士下的手。”

    茶余饭后,清微庙附近的茶楼小店内,许多人都在看着飞速建起来的城隍庙谈论着。

    “怎么可能啊?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吗?你眼瞎啊!”

    “我眼瞎?我看你是耳聋吧,你不知道镇子上来了个神仙,专门和清微庙作对?知道公孙府的小娘子吧,前阵子不是公孙老爷得罪了那屠户县令。屠户县令买通了清微庙使绊子让那小娘子病倒了么?连告示都贴出来了,就是因为那神仙缘故。小娘子如今才好了。”

    “啧……这么神奇,那什么神仙该不会也是个江湖骗子吧,你……说笑?”

    “说笑?你自己不会动动脑子,听听左右风声。连这都不知道,你和那屠户的白痴儿子有何区别?”

    就在这个时候,一人从外面走了,坐到两人身旁,看起来是相熟的。

    这人面色惊骇,又露出莫名喜意,仿佛知道了一件极开心事似的。

    “怎么了?”

    “有事快说,莫来蹭饭!”一人把身前几碟酒菜一揽。

    “嘿!瞧你这出息!”来人怪气笑道,却没丝毫怒意。显然那事情已经开心到了令他碰到任何事都不会生气的程度:“刚才我去了清微庙上香,你们才我瞧着什么事了?”

    又和清微庙扯上关系了?

    整个茶馆里许许多多的人都在同一时间,竖起了耳朵。

    有些外面的路人。听到这个词,也果断停住了脚步。

    “快说快说,无非是那些道士在做法,是不是又要害哪户人家了?”

    “做法?害?”来人嗤笑一声,眼睛看了看盘子中花生米,捏出一把来边嚼着边说道:“告诉你们。乌云子那黑脸牛鼻子死了。”

    死了?

    乌云子……死了?

    死了!

    街上,茶馆内。呼吸凝滞,一片死寂。

    “真的假的?怎么死的?”

    “当然是真的!我亲眼所见!现在那庙内里正在做着法事,不信自己去看,但小心被那群小道士逮到。”

    还是没人相信,清微庙实际上已有些臭名昭著,但人寻常议论都只敢在背地里。而那乌云子则是清微庙中人们广为熟知的一个道士之一,此人在百姓眼中手段厉害,小心眼,睚眦必报,很多人只因为说了他几句就全家倒霉了。

    因为得罪的人太多了,以前有一个镇子上出了名的流氓,也被得罪的狠了,便寻人半夜三更准备去砍了他,结果第二天那流氓连同去的所有人都不知怎么,睡到了镇子外,到了第三天开始,那流氓家人朋友都开始遭灾,不是胳膊断就是推断,总之倒霉得异常,直至到了最后,那流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家人一个个相继在折磨中死去,最后他竟然自杀了。

    关于这事传得神乎其神,那之后便再没人敢得罪乌云子。

    只是这样一个狠人,如今却死了。

    此事一传十十传百,眨眼整个镇子的人都知道了,而且时间一长,关于此事真假总会有些端倪出现的,这么一个出了名的大活人出点事,镇上这么多人惦记着呢,想瞒也是瞒不了的,到了第二天,此时人尽皆知之余,也被人证实了是真的。

    于是乎,所有地方惊奇一片哗然。

    这倒霉催的死黑脸,臭牛鼻子终于死了,许许多多人家里都摆宴庆祝,各处茶馆酒店,酒菜价格一律减半,竟然真的以亏本的方式在庆祝!

    不过庆祝之余,人们也冷静了下来,那乌云子怎么就死了呢?

    虽然无论如何都猜不出因果,可偌大个镇子里面,总有一些聪明人的,有些人很快就将建造城隍庙和清微庙对着干的公孙府联系起来。

    那些细心的人一对比就发现,从泥瓦匠出事到好,几乎和乌云子死掉,时间差不多!

    嘿,这就耐人寻味了。

    于是本性中就有着好事心思的人们,开始想到了公孙府那背后的神仙,想到了那经常在镇子上治人看相的神仙,都说那人是城隍爷座下的天官。那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肯定是清微庙得罪了城隍爷,城隍爷对清微庙作祟的乌云子降下惩罚,死了。

    自此刻起,城隍爷的威名已经传出了镇子,开始在县城内传播。

    由于百姓们强大的脑补能力以及对清微庙的反感,不用多解释就知道,清微庙是坏的,城隍是好的,清微庙作恶多端,总有一天会受到城隍爷惩罚。

    等城隍庙修好了,咱得去上香拜拜,感谢他老人家帮忙铲除恶人。

    于是在城隍庙还没修好前,已有许许多多的百姓在等待,在期待了。这也难怪,因为清微庙见钱眼开,虽有本事却那钱做事,另外还有个本事大,但小心眼得罪太多人的乌云子,臭名已蔓延得深了。

    有些百姓觉得城隍爷是真的存在的,于是为了能够沾点城隍爷的福气,讨点城隍爷的仙气,还时不时带着点心什么的去看望造庙的泥瓦匠们。泥瓦匠们欣然接受同时,干得更加卖力的。

    更有趣的是,有些年轻人直接从家里出来,主动来庙地基上帮忙。

    “师伯,这口气我咽不下!”变得清冷的清微庙门前,清微庙大弟子灵冲一脸凶狠阴鹜,丝丝盯着即将建起来的城隍庙。

    他的身后,生着张马脸的鹰钩鼻师伯,三角眼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能忍也要忍,若是忍不了就是上去送死,死了还自取其辱。忍到你师尊从天庭回来,听他安排。”道士叹了口气说道,转身入了门内,走了两步,看着那弟子满身戾气的背影摇了摇头,再次出口警告道:“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师伯我要继续闭关了,再出事我可保不了你。”

    “是。”灵冲咬着牙说道。

    待师伯走后,灵明出现在灵冲身后,面色很不好看:“大师兄,就这样算了?”

    “算了……”灵冲顿了顿,看着清微庙深处关掉的房门,好久过后再次看向了灵明,反问道:“谁说的?”

    “那师伯刚才不是……”

    “师伯他是贪生怕死,你去把灵动叫来,他一定咽不下这口气,咱们一起商量这事。”

    “好。”

    一定要像个办法,给你点颜色瞧瞧!狗屁城隍!

    ……

    县令府,书房内。

    靠着墙的桌案上,一豆灯光安然烧着,照亮着周围,也将桌案边一人的脸庞映照得清晰。

    一只胖成球的脑袋,满脸横肉,几条肉挤在下巴下混成一堆,八字胡,塌鼻子,丑到了一定程度。此刻他那一边捏着胡子,眼光从肉缝中透出,看着肥爪子摸着的信,如果你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信……拿倒了。

    “唔……这事儿……咳咳,此事本、本、本县令已知晓,小师傅先回去吧,本县令明日将答复送到贵庙。”

    看完,信纸往桌上一按,实际上他之看懂了几个字。

    “那就有劳大人了,小道告辞。”灵犀作揖,没有丝毫停留离开了。

    待得他刚走,一个贼眉鼠目的身形便出现了,这是县令府上的师爷。

    “老爷。”

    “你来看看,写的是什么,顺便帮本县令出出主意。”屠户县令将信纸扔给师爷。

    “老爷,这信是长云子寄过来的,他说过不了几日观主就会回来,届时希望您配合把公孙家端了,城隍庙那里他自会料理。另外,若是您帮忙做到了,清微庙承诺,不光把公孙家全部家产连同那公孙长遥都给您,还帮您提升到郡内当郡守。而他清微庙,只需要一件东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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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收了我
    ……

    一件东西?

    这个关键词让屋内陷入一时半会儿的寂静,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清微庙大动干戈?

    “一件东西……”辛十站在两人背后,透过昏黄的灯火,看着信纸,眉头皱了起来,看来这事不简单,得赶快通知大人了。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个痴痴傻傻的声音。

    “爹……爹……你在哪啊……宝宝这里有好吃的……”

    “少爷……少爷……您慢点儿!”

    师爷和县令对视一眼,将信纸果断烧掉,扔进桌子底下的火盆内。

    嘭!

    门开了,外面刺眼的太阳光照射进来,一个巨型葫芦状的身形……不对,就好像三个球叠在一起的怪异身形,飞速地挪了进来,与此同时一股油腥味儿混着风,呼啦一下将灯火吹灭。

    “卧槽……”看着这飞速冲进来的身形,身为鬼隐身屋内的辛十,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人还是猪,简直就是一头会说话的人形猪妖,头一次见过如此稀奇古怪的生灵,太吓人了。

    肥头大耳,和他老爹一模一样的肉里眼,塌鼻子,下巴陷在脖子上长出来的几层横肉里,胸比女人的还大,肚子那叫一个滚圆,还有屁股就像两个石墩,身上穿着绫罗绸缎,一手拿着只油剌剌的香酥炸猪蹄在啃着,另一只手还拿着只全鸡。

    油渍糊了半张脸,从嘴角流满下巴,从下巴流到衣衫,从衣衫流到地上。

    看样子,听说话就知道,这就是县令的那个宝贝疙瘩儿子,但是也太吓人了吧,这种动物算得上是儿子?

    走路都地面一震一震的。连自认为胖的屠户县令都觉得很心悸。

    “爹!给你吃!”

    屠户县令看着伸到自己嘴边,还擦了擦自己脸的半只猪蹄,瘪了瘪嘴,不知道吃还是不吃好,但是心里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感动。儿子长大了,懂得疼人了。

    “好!好!好孩子,爹吃!”

    县令将猪蹄拿过来,上面残留的口水哗啦淌到了自己官服上。

    “爹你吃嘛”儿子撒娇地扭了扭身,跺了跺脚,一旁的桌案被震得框框响。辛十手一按眼,不忍直视,差点吐出来。

    “好,爹吃。”屠户县令拿着猪蹄甩了甩,将上面口水都甩掉,吞了口唾沫正要啃,忽然看到了蹑手蹑脚要走出去的师爷,顿时眼珠子一转,咳嗽两声:“师爷啊。这些年你劳苦功高,这就赏了你了……嗯?你不要?”

    “我要我要……”师爷都快哭了。

    颤巍巍接过,压抑着那种作呕的感觉,像蚂蚁般一丁点儿、一丁点儿啃……

    “还不快吃!”屠户县令猛一喝怒道。

    ……

    一出闹剧过后。两人又重新回到了谈论事情上来,一旁看着两人的辛十,近乎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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