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挚爱难婚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夜色如画
“婚姻大事,你不依着她依着谁?”站在一旁的梦玉终于不再沉默了。
“就是你能,就依着你,就依着你,难道我还能瞎了眼……”神婆的话还是接连不断,就像连珠炮似的,个个泡珠都是轻轻的,感觉不到丝毫分量。
兄妹五个,都和神婆打了个回马枪,终究不是神婆的对手,没有神婆神通广大。
一切谈论都是多余的,最主要的还是先找回梦茹。等梦茹回来,其余的一切事情再作打算。
现在,神婆也就只能这样,要不,自己往哪找去?
说行动就行动,第二天,除了神婆做桩,其余的人各有任务,分头行动,沿着周边的乡村、城市展开了地毯式的大排查。
工夫不负有心人,好歹把梦茹找回来了,在一个大城市里。
梦茹来家之后,神婆嘴巴封得严严的,张嘴闭嘴不提自己和老赵偷偷商量的事,神婆知道,先放几天,还不是时候。
神婆不提,梦茹不问,时间一天一天的都在和平中度过,一切风平浪静。
梦茹稳了稳心,没有再到老赵给介绍的医院上班,而是找了一家离家很近的私人药店工作。
刚开始很顺利,没过几天,平静的湖面上又刮起风波,清澈的湖水霎时又变得一片浑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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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7、备战而来
[第1章迷情一]
第37节37、备战而来
梦茹本以为一场噩梦就会这样结束,其实,一切才刚刚开始。+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
这边梦茹是安稳下了,可老赵那边一知梦茹不来上班,而又重新找了工作,那心就悬了。而神婆夹在中间,一颗心七上八下。
老赵沉默了几天,就再也沉默不住了。
梦茹的音信虚虚渺渺地飘进耳朵里,老赵就知,一切就不像想象的那样安宁,那样简单。
上次,是神婆不请自到。今次,轮到自己,该是亲自出马的时候了。上次,是老赵自己来的。今次,老赵死活赖脸地拽了老田来,不过在来之前,两人有个约定,老田今天来只管给自己撑腰,至于唰嘴皮的事就要靠自己了。要不,老田也不来。
老田开着小汽车,老赵安安稳稳地坐在里面,身体是安稳的,但老赵的心却是活蹦乱跳,稳也稳不下来。
小车很快,比老赵步行要快得多了,不一会儿,已驶进了村口,停在了神婆门前。
老赵没有去找梦茹,她不知道梦茹工作的地方,即使知道,她也不去,上次,和神婆商量的,还是先看看神婆的意思。
老赵和老田走下车,今次四手空空,没有带来任何东西。要说没有,也不准确,老赵把这几年中,神婆、梦茹还有神婆的姊妹一笔一笔的花销带来了,而是放在布袋里,看看神婆的态度,听听神婆的口气再说。到时候,迫不得已,该摊牌的时候就得摊牌。也该是时候了,老赵心里这样想。
老赵在前,老田在后,走进家门,神婆看到了,赶紧从屋里跑出来,迎了上去。
进了屋,倒了茶,端了水,让老赵老田坐下。
院内阳光暖煦煦的,屋里却阴了天。老赵一脸的不悦,神婆是看出来了。
神婆开门见山,不再犹豫,知道也不再是犹豫的时候。神婆很聪明,一斧子直接砍到话题:“梦茹那天跑了,大妹子那天你也见了。本以为到了晚上就会回来,可是就是没有,直到前两天,才找回来,怕她再跑了,我就打算着过几天沉沉,然后再问问。”神婆知道该是坦白的时候了。神婆一边说一边看着老赵和老田的脸色。老赵听后,阴云略微地消散开来,淡淡的,柔柔的,紧蹙的眉宇间添了几份快活的细胞,很少,但很有希望。是希望将老赵紧蹙的双眉拉开,添上快乐。而老田的脸色还是一个样,没有丝毫变化。神婆的心紧起来,冲着老田这份不变的脸色,虽不变色,但比变色还厉害。神婆猜也猜不透,老田到底心里想些什么。
老赵开口了,而不像神婆一样,而是有点拐弯抹角:“梦茹上班的单位催了好几次,问梦茹,不明不白就走了,到底是咋回事?我就跟单位上的领导说,梦茹家中有点事,本想家中事忙完了,就回来,又可巧,累着了,这几天身子不舒服,等好了,就过来。今天,我和老田过来,主要有两件事,一是看看梦茹回来了没有,回去我跟老田说,俺这当爸当妈的心里也不好受;二来看看,要是梦茹回来看看她什么时候去上班,人家医院那边催得紧。”
神婆这就为难了。如说梦茹没有回来,但自己早已话已出口,不用自己说,神婆心里清楚,老两口,今天到来,准是早已听到了风声,是瞒也瞒不下去的;如说梦茹回来,那一切事情的结果就都要弄个水落石出,梦茹的意思神婆清楚,好话坏话说了一大堆,结果还是一个:死活不依。但今天他们老两口来了,看这架势,一场战争是早早晚晚不可避免的要发生了。
神婆没有躲避,而是说了实话,锁上门,钻进了车,开向梦茹工作的地方去了。
店内冷冷清清,只有梦茹和老板惠敏待在店中。
门开了,走进来三个人:神婆在最前面,老赵居中,老田跟在最后面。
“娘,你怎么来了?”梦茹开口说道。
惠敏一听梦茹叫了声自己的母亲,看看那张老脸也怪难为情的。就像日本鬼子进村时,在前面给鬼子带路的汉奸,很狼狈的,后面的两个却满脸的凶气,一看就知来者不善。惠敏想想,这是人家内部的事,就找了个借口:“梦茹,你照看一下,我出去走趟。”
梦茹答应了,老板出去了,剩下的四个人中,三个坚定,一个犹豫。
梦茹很坚定,就是不同意和宝宝的事。气得神婆发了疯,当着老赵老两口的面大骂了梦茹一顿,还抛出了一句话,很有分量。“只要我还活着,这事你就不能做主,你看着,回家我怎样收拾你。”
事情看来希望不大,也许简直是可以说希望已经变成了幻想。老赵摊了底牌,使出最后一招:把所有的单据,大大小小的,神婆的,梦茹的,还有神婆姊妹的,亮亮堂堂地摊了出来。合计起来是一笔很可观的收入,怕是梦茹还也还不起。
老赵七嘴八舌,还说了许多不好听的话语,梦茹呆在一旁,愣是没有出声。
一个巴掌拍不响,梦茹不吭声,老赵说够了,神婆气胀了,老田还是保持沉默。三个人走了,今次翻了个个:老田在最前面,老赵还是居中,神婆跟在最后。
神婆的背影已在梦茹眼中消失。
人走净了,梦茹望了望柜台上的单据,心里流泪:单据重要,还是青春重要?
确实,这些单据毁了梦茹那永不复返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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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8、很难读懂
[第1章迷情一]
第38节38、很难读懂
人已走净,店内只剩梦茹一人。+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
空荡荡的,空气已经凝滞,不再流动。梦茹望着那些单据,它们静静地躺在柜台上,但不再沉睡,仿佛是一些听到紧急命令,在黑乱慌忙中刚刚起床,急于找衣穿裤的敌兵,乱做一团,杂杂乱乱的。凝滞的空气并没有凝滞梦茹的内心,梦茹心潮翻滚,翻滚的潮水聚集到梦茹的眼中,盈盈的泪,满满的恨,满腔的仇恨化做一江春水,梦茹闭上了双眼,深吸了一口气,两行春水静静悄悄地滑落……
春水悄悄流,梦茹愁更愁,流走得是梦茹那永不复返的青青岁月,愁更愁得是梦茹以后的路该向何流?
“梦茹,你妈走了。”正在‘春水’澎湃的时刻,店老板推门而进。
“嗯!刚刚走。”梦茹慌乱地收拾单据,转过身子,擦了擦眼中的泪水。然后又转过身,冲着老板笑了笑,但笑的却很勉强。
老板是精明的人,知道梦茹心中有事,也就没再多问。
到了晚上,梦茹下班回去,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地行在大路上,梦茹又回想起母亲刚刚说过的话:“只要我还活着,这事你就不能做主,你看着,回家我怎样收拾你。”梦茹的心中乱透了。梦茹自己做梦也没有想到母亲会说出这样的话,梦茹简直伤心至极,自己心中的苦衷有谁知道。嗨!梦茹在自己心里默默地喊道:母亲,我糊涂的母亲。
梦茹现在才真真正正看透自己的母亲,看透了,绝望了,梦茹做梦也没有想到母亲是这样的深‘爱’自己,而且还是‘爱’得这样深沉,含蓄,叫人不可思议。
车轮悠悠,转来转去,更添往日忧愁。
长路漫漫,漫漫长路,路路艰辛痛苦。
梦茹是一个爱幻想的女孩,母亲已经走到这一步,梦茹还幻想,幻想有一天母亲会改变。是的,今天,母亲的表现着实让梦茹失落,简直是绝望。梦茹心想:也许这样做是母亲守着老赵老田不得不做的表面文章。做给他们看的,毕竟她还是神婆的亲身骨肉。梦茹清楚,令自己绝望的不是母亲,而绝望的是自己永不复返的青青岁月,对一位女孩,青春已流逝,这将意味着什么?
青春流逝,流给自己深爱的人和深爱自己的人,值得。而梦茹却将青春流逝在一个梦中,迷迷醉醉的梦中。这场梦是自己一辈子忘也忘不了的,一场噩梦,混混沌沌。假如一辈子生活在梦中,也就罢了,而今,梦茹却醒过来了,彻底地醒过来了。
钱,买走了母亲的心,也买走了梦茹的身——一朵含苞欲放清清纯纯的花蕾。
是钱,曾经铸就了梦茹往日的辉煌,如今,是钱,令梦茹更加痛断肝肠。梦茹装着沉甸甸的单据骑车行在回家的路上。
到家,开了门,见了梦茹,神婆开始咆哮:“你这个小东西,今天叫你把我的老脸给丢尽了。你给我滚,给我滚出去,吃人家的,花人家的,如今能了,就不认人家了……”说着,神婆随手拿起了笤帚就狠狠的在梦茹身上抽起来,一下,两下,三下……,神婆简直已经失去了理智,就像滚滚的恶浪咆哮着,丝毫没有息怒的样子。梦茹,没有躲避,没有落泪,泪水,早已流干,身体,早已麻木,……面对母亲,梦茹早已进入一个浑然不知的世界。
嗨!梦茹,可怜的梦茹,人见人爱的梦茹,这样苦苦地活着,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如若依了,不就免受皮肉之苦,你这样做,不知值不值得?
嗨!梦茹,一个很难读懂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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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39、夹在中间
[第1章迷情一]
第39节39、夹在中间
梦茹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从神婆的心上来,神婆火了,而且还很厉害,如同泼上汽油的干柴,遇到火苗,着了,噼哩啪啦,很有声响,也很有势头。+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
却说梦茹离开老赵给搭就的温暖的巢穴之后,没有再回去的意思。不回也罢,伤感地带,梦茹自己做梦都没有感到的伤感,曾经铸就包装自己的辉煌,曾经断送青春梦想的地方。反正神婆说一千道一万,梦茹就是没有回去之意。梦茹和老赵家彻底决裂了。想都不想,想来只是恨。
决裂了,不行。梦茹想,神婆却不依。神婆是算账算得吧吧有数的精明的人。决裂了,有何好处?梦茹前程没了,青春逝了,关键是自己的老脸往哪放。没看当日,老赵老田来时的那个凶样,自己哪是对手。神婆心想,还不如成了亲家,和颜悦色的,你好,我好,咱都好。而梦茹却不,神婆就是搞不清楚,何必呢?反正老赵家神婆已经应下了。那天,神婆在老赵要走的时候说得很好,神婆说了:“再做做工作,到时候把梦茹送过去。”老赵也很会说:“老嫂子,今天我做得也有点过分了,把一切单据都交给梦茹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梦茹好好想想,再说我们老两口挣个钱也不容易。老嫂子,你可别往心里去。”“我哪能往心里去,大妹子,我也不是那样的人。”话虽这样说,就是这些单据神婆还真是往心里去了。在药店,当老赵拿出单据的一刹那,神婆就傻了眼了。神婆万万没有算计到,平时在自己眼中大大咧咧的老赵竟是这等心细的人。
单据列得很清楚:梦茹的、神婆的还有神婆的姊妹的。证据存在,神婆没招了。原先还有点点闷气的心,今回泄气了。就像吹气吹得满满的气球,没有绑口,‘哧——’的一声,气都跑了。气跑得一刹那,就是老赵拿出单据的一刹那,神婆服了,服了老赵的心细,不服不行,人家老赵家办事就是着靠,有单据,而梦茹那不光彩的事,谁见了,有何凭据,那滋味只有宝宝清楚。人家老赵家的单据真真实实地摆在了面前,说梦茹被毁,有何凭据呢?总不能出来说梦茹被宝宝睡了,梦茹被宝宝睡了。那梦茹以后怎样见人,梦茹还是一个未找婆家的大姑娘。不这样说就难了,这些单据确确实实是老赵家用钱换来的。每张单据都记录着老赵给予梦茹神婆还有神婆姊妹的恩惠。梦茹就是不依,看到单据,还恩惠恩惠,满肚子的只是仇恨。神婆却不这样以为,没有这些单据,梦茹哪有辉煌的过去,神婆是想让梦茹一直辉煌下去,梦茹辉煌,神婆也就跟着辉煌了。那天,单据梦茹收了,不收梦茹看了也不行。如果不收,到时候,老赵在药店里说开了薄话,到时候把自己和宝宝的事兜露出来,宝宝是傻子一个,不怕,梦茹可就怕了。一吆喝,自己的名声多难听。单据梦茹还是收了,老赵走了。虽然单据梦茹收了,可梦茹身子骨里却有股刚性。梦茹有了这股刚性,神婆却被夹住了。别的先别说,光看看单据神婆就傻了眼了。
单据,就是钱。把钱还上,不就没事了。话虽简单,但钱从何而来?神婆一个将近七十的人了,哪有那么多的钱,再说,单据上的钱也不是个小数目,好几年了,神婆有数。孩子虽多,叫孩子给还上,但五个孩子都说自己没花,谁花的叫谁还,神婆听听有理。现如今,五个孩子都早已成家的成家,立业的立业,有老婆,有丈夫。这钱也不是这么好凑。说一千道一万,这都不是借口,钱,神婆根本就不想还。还了,坏了,堵住后路了,以后到了城里烧香磕头上供,见了老赵咋说话。叫人家背后‘骗子,骗子’地叫着,这个名声,神婆损不起。当神的哪会有招摇撞骗的,宁肯自己吃点亏,也不能叫人家说咱半个‘不’字。
吃不了亏,神婆算得清清楚楚,地位、钱财哪一样,老赵家配不上‘神’。
老赵家的神气是金钱焕发出来的金光。‘有钱能使鬼推磨’,看来这句话应该改一改了,改成‘有钱能使神推磨’,也不足为过。
推了好几次,梦茹就是不依,换了好几种推的方式,梦茹还是不依。推来推去,神婆累了,擦了把汗,松了口气,说了声:“你说,到时候该向老赵家怎样交代呢?”
神婆冥思苦想,一个人绞尽脑汁,挖空心思,也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看看神婆的那个愁样,神婆的四个姊妹上急了。人多力量大,这是老经验了。
( 迷情:挚爱难婚 p:///2/2305/ )
40.40、左膀右臂
[第1章迷情一]
第40节40、左膀右臂
瞅梦茹上班的时间,神婆的四个老姊妹都一窝蜂地聚到神婆家里,纷纷献计献策。+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
神婆的大姐‘破栏门’开口了:“老赵家多好的地位,妹妹呀,我看梦茹找这样的一户人家就烧着高香了,别有福不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破栏门’是邻里乡亲给神婆的大姐起的绰号。‘破栏门’一开口,就淌出来一滩臭粪。
“是啊,是啊。姐姐。”神婆的两个妹妹‘老白毛’和‘聋老婆子’也说。两人一个模样,是一对双胞胎。只是一个头发白,一个耳朵聋。头发白的人家都暗暗地叫她‘老白毛’,耳朵聋的人家都暗暗地叫她‘聋老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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