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系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乡土宅男
在村口位置,一位在自己家院子前的大树下乘凉的七十岁左右的大爷看见向自己这边走过来的云涛她们说道。
“五爷爷,我是二狗,刚刚回来,这是我媳妇景婷,这是我的媳妇的好姐妹曾荃,婷婷、曾荃,这是我五爷爷。”云涛介绍道。
这位五爷爷是云涛爷爷的亲兄弟,也是老一辈人里文化水平最高的人,在村子里很有威望,小的时候和云涛的爷爷一起当过兵,参加过解放战争,解放胜利后,由于年龄小,被送回来读书,后来一直就在县城里当老师,退休后就回到乡里老宅养老了,他几个儿女都不住在村里,平时都是村里的晚辈帮忙照顾,不过这五爷爷,七十来岁的人,身子骨却硬朗的很,没事自己在院子里种菜、养鸡,和村里的其他老人下下棋,聊聊嗑,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五爷爷好。”景婷和曾荃赶紧问好道。
“俩女娃,你们好啊,二狗你崽子不错,带这么漂亮的媳妇回来,一看就是有知识的文化人,多懂礼貌啊,不错哦,不错哦。要是大哥还在的话,看到你这个长孙娶个这么漂亮的媳妇,不知道会高兴成啥样了,他可是最疼你的哦”五爷爷感慨地说道。
“那五爷爷,您在这乘凉,我们先回去了,晚些我们过来看您。”云涛说道。
“回去吧,赶紧回去吧,估摸着老大媳妇她们都等急了。”五爷爷催促地说道。
云涛带着曾荃、景婷她们告别五爷爷,往自己家的院子走去。
“老公,怎么你家长辈这这么多啊,怎么遇到的都是你的长辈啊。”景婷问道。
景婷从小在城市里长大,城里的人亲戚都离得比较远,一般很难在路上碰上亲戚,所以对乡村里人到处是亲戚现象有些不理解。
很多人从农村里搬到城里住的人都很不习惯,在城市里住的人,很多人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邻居的名字,每天除了上班,回来就是蜗居在自己家里的一面三分地上,基本上不会和邻里人有什么交往,大家都有很强的防范之心,大家互相就是一个眼熟,知道是一个小区,碰面也就是互相点点头,其他的就互相不清楚了,也很少会有人去邻居家坐坐。
记得云涛读高中的时候,教师节班里班干部组织一群同学,给班主任王老师送礼物,结果到了王老师家住的楼层,大家知道班主任王老师是住在这个楼层的,但不知道具体是哪间,云涛他们就挨个门地问班主任王老师的家是哪间,结果问了四、五家人,都不知道,其中一家是和班主任老师家挨着的,可见城里很多地方邻里关系很冷漠的,互相没有什么走动,甚至于连名字都不知道。
而农村里却和城里却恰恰反,农村里人很多都是一个姓氏的,追溯到前几代,大家都是同一祖宗的,大家经常互相串门,谁家有喜事或丧事基本上都是一个村的人来帮忙,你到这个村里找人,无论是男女老少只要你能叫出名字的,随便你问这个村子里的一个人,他都能告诉你,你要找的人住在哪里,做什么的、家里有几口人。
在城里夫妻吵架或家里有点事情,有时候你都很难就近找到别人帮忙,毕竟大家都不熟,有时候连看热闹的人都没有几个,更不要说指望别人帮忙劝架之类了啊。这不是说城里人冷漠,而是现在太多的“碰瓷”和“讹诈”事件,让太多的城市里的人寒心了,对于陌生人不是不想帮忙,而是不敢帮忙啊。
近几年来,越来越多的被讹诈的案例曝光,绝大多数做好事的人蒙受不白之冤,社会公德受到极大的侵害,人们在面对摔倒人员时,大多都首先要进行思想斗争,是扶还是不扶,甚至是对报警与否都存在争议,因为报警就要留下了你在现场的证据,你就有可能要浪费时间出庭作证,答复各种质询,所有大多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多远躲多远。
有时候你在大街上看到有人倒在地上,你不去帮忙扶起他或送他去医院,最多社会谴责你冷漠、冷血、没有道德,但是你上去帮忙扶起他或送他去医院,就有可能被“讹诈”上,严重的会被弄得倾家荡产啊。
反而在农村里,基本上附件几个村落的人,大多不是沾亲就是带故的,只有你家里有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出一天几个村落里的人都知道了,农村的妇女也喜欢没事情打听这些事情,然后到处互相宣传来打磨时间。
邻里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要在门口叫一声,能来好些人,如果谁家打架,不到一分钟就会被村里的人拉住打不起来,在农村打架是个大事件,村里的很多长辈都会第一时间过来调解,那时候满屋子的人,你想打架,你都没法打起来,更何况有那么多这个叔、那个婶之类的长辈在呢。
“这个村子的人80%都是姓云的,除了一些嫁到我们村的妇女外,外姓基本上没有几个,所有姓云的追溯到十代前,基本上是一个祖宗的,都是清末从福建那边逃难过来的,在这里繁衍开来的,所以在这个村子里的人基本上都沾亲带故的,只是关系远近而已。”云涛解释道。
“曾姐是不是农村都这样啊。”景婷好奇地问道。
“大部分都是这样的,我家的村子就叫‘曾家村’,一个村的人也都是一个祖宗的,都姓曾,大家往远的追溯都是沾亲带故的。”曾荃说道。
夏天天气比较热,在路口这一段路上也没有再碰上熟人,云涛他们不用再停下来打招呼,离村中心位置也越来越近了。
“永宝,吃了没?”云涛对着迎面走来的五十来岁的老翁说道。
在农村,人们相互打招呼,都喜欢问别人吃了没有,尤其是在饭点这个时间段,遇见相识的人,基本上都是问“吃饭没”“吃了没”这些话,倒不是你没有吃饭,请你吃饭的意思,这就像西方人打招呼“你好”“你好吗”一个意思,只是一个习惯而已。
这个就源于上一辈人的习惯了,以前革命成功后,社会主义中国刚开头,我们的人是吃“大锅饭”的,人人的关系都像亲人般好,社会处在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状态;后来各家分灶吃后,见面都会问候对方“吃了饭没有?”,以保持以前吃饭时亲切的关系和情感,怀缅过去共创**理想的经历;久而久之就变成了打招乎的习惯,这一代的人还用来做说话的开场白,甚至成客套话,没话找话说了。
“吃了,二狗叔,你回来了,她们是?”
云永宝有些吃惊地看着曾荃、景婷她们问道。毕竟像曾荃、景婷这么漂亮的女人,到哪里都很难遇到,尤其今天曾荃和景婷还特意地打扮一番,让云永宝有种见到仙女的感觉,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这个长的很丑陋的“二狗叔”怎么能够和两位这么漂亮的仙子在一起啊。
“噢,给你介绍下,这位是你叔,俺的媳妇,这位是你婶婶的好姐妹。”云涛指指曾荃和景婷介绍道。
“啊”
云永宝吃惊地叫道,虽然自己这位“二狗叔”年龄比自己小很多,但也有三十好几了,这个漂亮的像仙女一样的女孩子,怎么看也就二十开头,自己这位叔叔简直是老牛吃嫩草。
更何况这位叔叔长的这么丑,在这十里八乡是出了名的,三十好几都没有处上对象,是自己村里三十这个年龄段唯一的光棍,村里的妇女们可没少给他张罗对象啊,可是愣是没有一个看得上他的。
现在到好竟然带回来一个天仙似的媳妇,怎么看都像“癞蛤蟆吃天鹅肉,仙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云永宝忍不住擦擦眼睛,认认这还是不是自己那个出了名的没有女人要的丑“二狗叔”呀。
“啊什么啊呀,不会叫人啦,亏你怎么大的岁数了。”云涛说道。
在封建礼仪纲常思想比较严重的农村,人们对辈分是极讲究的,特别是本家本族之间,更为严格。虽然这位云永宝五十来岁,比起云涛大了很多,但他确确实实是云涛大堂哥的大儿子,像云涛这样岁数小的长辈,教训岁数大的小辈,这这个宗族观念特强的农村,这种现象是司空见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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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关于"辈分"的问题
“哦,二狗叔,俺主要是被婶婶美丽给惊住了,这位婶婶太漂亮了,跟仙女似的,二狗叔,你太有本事了,能弄上这么美丽的婶婶做老婆。+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云永宝回过神后说道。
“那还用的说啊,在整个云家寨还没有哪家的兄弟讨的老婆比我媳妇漂亮,怎么还不叫婶婶啊”云涛说道。
像云涛这样经常在外面的人,刚回到村子里,说其话来有些乱,有时候说话的时候,不知不觉地用现代的全国通用的普通话交流方式参插着地方性说话习惯;当从村子里回到城市里去后,又会说话的时候,不知不觉地用地方性说话习惯与其他来自全国各地的人们交流。
像云涛叫自己一下子我,一下子俺,就是很明显的例子,不过现在不同与上世纪改革开放初期,很少有人外出打工或做生意,大家的圈子都比较小。
现在很多地方都混杂着全国各地方的大量人们,各种说话习惯、各种方言混淆地交流,弄得很多人都会好几种方言、好些说话习惯,结果交流时不自觉地掺插其中,不过现在的人大多都习惯这个说话方式,也就见怪不怪了,反正大家都能听得明白就可以了。
“二狗婶,你好,我是你大侄子云永宝。”云永宝向景婷问好。
“您叫我什么。”景婷傻傻地问道。
“我叫你二狗婶啊,哦,你们城里人可能听不习惯小名称呼,叔叔小名叫二狗,所以我叫你二狗婶啊,如果你听不习惯,我就直接叫你婶婶好了。”云永宝以为景婷不知道云涛的小名,很自然地解释道。
“啊,我是你婶婶。”
景婷有些傻眼了,自己才19岁啊,这一位明显是年过半百的老人叫自己婶婶,这对一直在城里长大的景婷,看来非常奇怪,甚至有些难以理喻,毕竟在城里基本上看不到年龄悬殊这么大,但称呼是反过来的现象。
就算有,在城里,要年过半百的人,叫比自己小三十来岁的小姑娘为婶婶,估计没有几个在城里长大的半百的人能叫得出口,就算叫的出口也会很不自然,很难受,反正景婷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这样的事情。
但在农村对于这种事情大家都习以为常,在农村,辈分与年龄有时存在很大的悬殊,往往并不成正比,年幼辈长或年高辈低的现象极为常见,甚至白发老翁称呼吃奶孩子为叔、为爷也并不希奇。
农村有句俗话说:“兄弟有大小,叔侄无老少。”因为兄弟是按年龄排列的,而叔侄却不是按年龄,而是按辈分排列的。
之所以会出现辈分和年龄的悬殊差异,是农村特有的背景形成的,究其原因,主要有三个方面。
一是在过去传宗接代观念极强而又崇尚“人多力量大”的时代,农村生育往往过多,兄弟姊妹五六个的极其常见,七八个以上的也不足为奇,积得“五男二女”往往令人羡慕。
这样一来,兄弟姊妹中的老大与老幺年龄就有很大的悬殊,加上过去农村又流行早婚早育,有时甚至儿女已结婚,而母亲却还在生育,于是就出现了叔侄同岁、甥比舅大的现象。
如此逐辈相错,辈分与年龄的差异就越来越大,亲族之间尚且如此,非亲族之间的悬殊就更大了。
二是过去农村宗法观念极重,又是礼仪之邦,非常注重辈分称呼。宗法观念也使农村不可能像城里人那样多以官职或“师傅”、“先生”、“女士”之类的相称,于是就派生出各种各样的称呼。
从汉语称呼的多样性中可以体现出这一点。像与父母同辈的称呼,男性有伯父、大爷、叔叔、舅舅、姑父、姨夫、表叔等等;女性有伯母、大娘、婶子、妗子、姑姑、姨妈等等。
而英语中就简单得多,男性用一个“n”、女性用一个“an”就包括了以上所以这些称呼。
三是过去农村重农轻商,恋土重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人口流动极小,千百年来同村居住,致使彼此辈分称呼世世沿袭,代代相传。
“那我该怎么叫你呢。”
景婷奇怪地问道,让这么一个比自己父亲还要大的人叫自己婶婶,景婷都不知道怎么回应了,叫他老伯还是叫他侄子,好像都不合适啊。
“婶婶,你就叫我永宝或者啊宝就可以了,当然你要是叫我小宝,也没什么问题,村里很多长辈都这么叫我的。”云永宝说道。
“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和你婶婶还要回家急得回家吃饭呢,过些天让你婶婶给你见面礼。”
云涛说道,在云涛这个村寨里,有这么个习俗,只有村里里添人了,长辈们们都要送礼的,如果嫁进来的或入赘进寨子的人,辈分高的话,她们除了接受长辈们的礼物外,还要向村里比他们辈分小的人送礼物,至于同辈人到没有什么讲究。
至于礼品到没有什么讲究,只有不是什么忌讳的东西就好,送一篮鸡蛋、送些水果都没有什么问题,如果你有钱送电视、冰箱之类的电器也可以,反正没有什么贵重要求,完全看你自己的家庭状况,自己家人决定就可以了。
“好的,那我先去地里干活去了,如果叔叔、婶婶有空记得到我家坐坐。”
云永宝说完,就往自己地的方向走去,农村里的男人不同于女人喜欢家里长家里短的聊个没完,说话做事都比较干脆,没有那么多的事,农闲时,另可叫几个人一起打牌,也不喜欢三五成堆地一起说别人家的家事。
“他是你的谁啊,怎么年龄这么大了,还叫你叔叔、叫我婶婶,听的我都怪怪的。”看着云永宝走远了,景婷忍不住问道。
“他是我大堂哥的大儿子,我大堂哥年龄和我爷爷差不多,结婚又早,早早地生下了我这个大侄子,我这个侄子年龄比我爸爸都还要大几岁,这种现象在我们这里是很常见的,以后你还会遇到很多年龄比你大,叫你姑、婶的,还有个别的都要叫你婆、奶这个级别的,当然也有部分年龄比你小,你要称他长辈的,不过这样的比较少点。”云涛给景婷说道。
“为什么年龄比我小,我要称他长辈的会比较少呢。”景婷奇怪地问道,在城里长大的景婷很难理解。
毕竟城市中就很少出现这种现象。原因一方面是城里人更注重生活质量,所以往往不愿生育太多,兄弟姊妹间的年龄也就差异不大;另一方面城市人口流动性极强,街坊邻居时常更新,面对素不相识而又毫无瓜葛的的人,自然只有根据年龄大小来确定彼此称呼,所以就形不成像农村那样的辈分与年龄的悬殊。
“因为我的辈分比较大啊。”云涛解释道。
“什么是辈分啊,曾姐,你们那也是这样吗。”景婷好奇地问道。
“我们那边也是这样的,在农村很注重辈分的,至于什么是辈分,怎么来的,我就不清楚了,老公,你知道吗。”曾荃说道。
“我就知道一些,不是太具体的哦。”云涛说道。在读大学的时候云涛专门查过这方面的资料。
在过去封建王朝的时代,人们对辈分是极讲究的,特别是本家本族之间,提亲说媒,先要论清辈分;新媳妇过门,要挨门认亲;儿童起名,也要遵从祖制,按辈取名。
大的家族,每一辈取名都有专用字,像我们云姓家族的“昌”字辈、“大”字辈、“永”字辈等等,同时,还要严格避讳,即名字里不能与上辈有相同的字样。如果不遵从这些辈分规则,就被称为乱辈,而乱辈,是极惹人耻笑的事情。所以,辈分称呼被视为天经地义,乡下人也习以为常,不论辈高辈低,叫者自然,应者坦然。
而在外面做事的,无论地位多高、身份多贵,回到家乡,也要入乡随俗,遵辈守礼,在民间,遵辈守礼作为伦理道德的一项重要内容,是衡量一个人道德修养的重要标准。如果违背了这个标准,是要被邻里乡亲指责和唾弃的。
不同的场合,辈高辈低有不同的行为规则,在红白喜事、兄弟分家、婆媳纠纷、宗族事务等严肃凝重的场合,自然是辈长者有更多的话语权,此时,辈分高的年轻人可以对辈分低的年长者厉颜相斥,而后者只有唯唯诺诺,必恭必敬。
但辈分低的人平时并不因此而感到自卑,因为从辈分形成的原因中可以知道,辈分越低,说明家中人丁兴旺,这在过去的农村是很值得自豪的。
而在许多喜庆热闹的场合,则是小辈人的天下,他们可以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甚至轻松的恶作剧,只要不是太过分,都是被允许的,而辈分高的就不那么自由随便了,否则,新媳妇一句“老公公”,准叫你尴尬得脸红而退。所以农村有“宁在小叔子腿上坐,不在大伯子面前过”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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