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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妹妹恋上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负是非

    我觉得流苏太委屈。

    我还是希望她怪我,恨我,不要用对我的宽容伤害自己。

    流苏似乎一瞬间就平静了心里泛起的波澜,淡然的口吻,好像是在谈论着一件与她毫无关系的事情,“我猜,三小姐也没想到,你明知道江玉对墨菲的心思,明知道江老夫人挪你到上+海是不安好心,既为了搬开你这个障碍,以撮合江玉与墨菲的好事,也是手段拙略的帮江玉摘你桃子,吞食你的功绩,可你仍然毫无犹豫的、义无反的顾甚至是迫不及待的往坑里纵身一跃所以三小姐才被打乱了节奏,从度假村回来之后,就一反常态的开始主动约你见面了。”

    流苏其实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你认为三小姐主动约我见面,是想阻止我调去上+海?”

    “不是,”流苏这次没有回避,目光炯炯的望着我,道:“是因为她知道你为什么要离开北天。”

    “因为小紫?”我忐忑的坦白,之所以用问句,纯粹是惊讶于流苏不仅看穿了我的心思,还将三小姐的心思也分析了一番,着实令我大吃一惊——我并不认为三小姐态度突然扭转,真的是因为内疚,在紫苑这件事上想法太天真了,结果非但没能成全我,反而让我愧对流苏与墨菲,继而做出离开北天的决定,人情没送成,倒逼得我不得不放弃在北天所拥有的一切三小姐是商人,在商人的眼中,人情这种东西,只是利益交换或者利益结合时讨价还价的筹码,是用来换取信任抑或迫使对方做出让步的工具。

    流苏太善良了,三小姐弄巧成拙是一定的,可放下架子主动约我,却未必是她以为的心有内疚,而是听说了我要离开北天,故而慌乱了手脚吧?

    从三小姐拿捏架子、不断卖人情给我,到我谢绝她所有好处,毅然决然的答应江老夫人调去上+海之后,她几天之内就已经两次主动约我见面,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她就是有什么事情有求于我,故而不希望我离开北天!

    流苏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三小姐太不了解你了”

    我知道流苏所言何意,但不晓得怎么接话,因此不语。

    流苏忽然一笑,一半认真一半调侃的问我道:“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南南,你说,三小姐接触的有钱男人,是不是都有三妻四妾?”

    “我哪知道。”我老脸一红,知道她还有后半句没问,和我心照不宣了——三小姐明知道我有女朋友了,还设计我与紫苑生米煮成熟饭,倘若不是恶意破坏我和流苏的感情,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对男人见怪不怪,是真心成全我了

    “那假如有一天你有花不完的钱了,你的梦想是什么?”

    “还真没想过”这种梦想人人都曾幻想过,就好像买彩票的人都希望自己独中五千万似的,可真正中奖之前,想过这五千万该怎么花的,我估计也没几个——我连财富都不曾拥有,怎么可能去幻想拥有财富之后的梦想是什么?就算白日做梦,也得按部就班不是吗?

    不知流苏到底是逗我还是试我,又道:“现在想也不晚啊,**无数想不想?妻妾成群想不想?”

    “不想。”

    “为什么?”流苏一脸戏谑,不掩质疑。

    “不想当皇帝,也没有皇帝命。”

    “当皇帝有什么不好的?多风流啊。”

    “历史告诉我们,风流皇帝都短命,”我叹道:“女人太多,养得起也喂不饱,我又不能金刚不倒,就算铁杵也给磨成针了。”

    “既然养得起,又怎么会喂不饱呢?金刚不倒,铁杵磨成针,都什么跟什么啊?”流苏是真没听懂,笑骂一多半是因为迷茫。

    别看我曾经收藏在电脑硬盘里的床上爱情动作片有超过八成都是程姑奶奶搜罗来的,但她只提供下载渠道,自己却洁身自好,对之避如蛇蝎,从不与我一起堕落。正因为她对男女之事始终如白纸一张,所以在成为恋人之前,她才一点都不忌惮与我的亲密无间,对我过分的信任和不设防,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勾引我对她情动的下场会是多么的可怕。

    姑奶奶单纯的可爱,一句反问,不但冷场,也让我不知如何作答了,好是尬尴,好在她只是单纯,不是傻,见我暗示性的低头瞄了一眼正下敏感处,她猛地琢磨过味儿来,当即羞红嫩脸,在我手臂上狠狠拧了我一把,“下流!”

    我疼的呲牙咧嘴,倒抽一口凉气,还没咽下,便听她幽怨的问道:“紫苑和和小夜姐,都已经不是了吧?”

    我心里陡然一颤,然后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个玩笑不经意的将我自己给卖了

    好不容易才有所缓和的气氛又一下子骤冷。

    尽管幅度不大,但我还是很诚实的点了点头,我没觉得难为情,我只觉得羞愧。

    流苏的反应出乎我意料的冷静,淡淡道:“看得出来。”

    我很好奇她是怎么‘看’出紫苑和虎姐已经不是的,但我也知道这话不能问。

    我没说‘对不起’,我觉得我不配。

    流苏也不再说话,怔怔的望着窗外,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是难过,是失望,还是气愤?

    就这样,一路无语的回到了公司。

    下车之后,流苏似乎恢复如常般,好像选择性遗忘了我们试车这一遭所谈论的所有内容,拢着被风吹得散乱的长发,坏笑着问我道:“南南,你说如果我就这样披头散发的上去,墨菲会不会觉得,咱俩真的躲到哪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从未发现过,解开马尾辫的流苏,原来这么美,多了三分成熟,三分妩媚,三分端庄,还有一分我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我一时恍惚,情不自禁的答非所问,“你解开马尾辫,更漂亮了”

    流苏嫣然一笑,却没像以往那样容易害羞,“比紫苑漂亮?比小夜姐漂亮?”、

    我尴尬的咳了一声,这问题,没法回答,在不同的季节绽放出不同色彩的鲜花,没有可比性。

    流苏没刁难我,从兜里掏出绑马尾的发圈,招呼我道:“南南,过来帮我一下。”

    我以为她是要我帮她扎马尾,不想她将发圈递给我,自己也没撒手,而是道:“拉。”

    “嗯?”我不解。

    “要你拉你就拉,我有话说。”

    我不明所以,见流苏异常认真,便与她各握一端,将有弹性的发圈拉抻舒展到极限,“然后呢?”

    “就这样,放手。”

    “什么?”我先是一怔,然后蹙眉,却没听她的话,因为绷紧的发圈一旦弹回去,虽然不至于伤到流苏的小手,但也够她疼上一会了。

    流苏见我不动,才浅笑着说道:“南南,咱们俩的感情,就如同这个发圈,无论你离我多远,或者我离你有多远,只要感情还在,只要彼此彼此不放手,我们俩就始终连在一起,并且有一种力量,会在我们疏远时,自然而然的将我们再次拉近我知道,你不会骗我,我也知道,你心里藏着很多话,迟早会对我坦白;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恨你、生你的气,我也不知道,我会原谅你还是离开你但是我知道,至少现在,我不想放手,至少现在,你先放手,我会疼,很疼”

    我想说话,喉咙里却堵了什么东西似的,哽咽着,说不出口。

    “你是一个值得我用一辈子去爱的男人——我不聪明,很笨,还很迟钝,我不知道是从哪一天开始,心里就认定了你,痴痴的,心里就只有你”流苏用手背擦了擦止不住的眼泪,傻傻的笑着,对我说道:“你一直爱护我,宠着我,那就再由我向你撒一回娇,我保证,我一定会长大,会成为比墨菲、比你身边任何一个女人都更出色、更值得你爱的女人,但是在我后悔我爱错你之前,求你不要先放手,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将这个主动放手的机会留给我,好吗?有一天我恨你了,就让我狠狠的伤害你”

    傻瓜

    我将哭的稀里哗啦却笑得傻不拉几的丫头紧紧搂入怀中,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恍惚中,脑海里忽然想起一句很肉麻,却让我产生深深共鸣的情话——如果爱你是种罪孽,那么,我现在已经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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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8章】妥协
    宣泄之后哭红了眼睛的流苏很尴尬,她虽然很习惯于依赖我,可这种依赖与楚缘式的依赖却大不相同,楚缘是撒娇耍赖无理取闹求包容求宠爱更多一些,而流苏只是近于盲目的顺从与信任,但抛开我的立场或者是在与我立场不矛盾的时候,她性格中并不缺少自信而强势的一面,像现在这样泪腺与心理防线同时崩溃的情况,在我们交往的历史中,其实很少出现,唯有的几次,毫无例外的都是来自于我在感情中或迟钝或优柔寡断或自以为是的愚蠢笨拙的抉择——

    这种情况下,我实在不晓得该如何开导和安慰她

    好在我们俩从不缺少默契,即便不说话,也能察觉到彼此心中的敏感纤细。+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

    流苏知道我为什么沉默不语,我也知道,她强忍尴尬也不上楼,是怕墨菲和虎姐她们看出她刚刚哭过。

    我俩就这样肩并肩的靠在跑车一侧,我在左,她在右,我看左边,她看右边,离得很近,又好像离的很远,就像我俩始终紧紧握在手里没有松开的那个发圈,无论远近,都被它束缚着,绷得越紧,将我们拉近的力量就越大

    气氛很微妙,也很奇妙,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神奇的吸引力,就愈发的清晰和强大

    可就在我从最初的忐忑到渐渐坦然并开始享受这种微妙又奇妙的特殊氛围时,就在我与流苏不约而同的不再回避对方的视线而彼此凝视,怀着一点点恶趣味试图去挖掘对方眼中的内容时,一个相当煞风景的家伙的出现了,而且还没眼力见的介入了我与流苏因为默契所以寂静的二人世界,那感觉,一如你在喧闹浮躁的城市中好不容易寻得一处幽静典雅的画廊,正忘乎所以的欣赏一副意境悠远引人入胜的唯美画作,忽有一肚圆体胖满脸油腻浑身散发着暴发户气息的粗鲁汉子自以为知己的出现在你身旁,对着画作指指点点,不熟装熟的在你耳边不停呱噪起来,煞风景到你想要杀人灭口的程度。

    当然,张副董肚圆体胖是有的,但既不粗鲁也没有暴发户一样让人反感的气质,相反,其温和儒雅笑容可掬的模样,甚至很难让人心生反感,比较而言,即便是我,也觉得至少就表面而言,平易近人的他,远不及心黑手狠的老墨面目可憎,只不过他早不出现晚不出现,非得挑这个时候假装看不懂气氛的凑上来说话,就不免让我觉得恶心了——

    小两口手拉手肩并肩,深情凝望不说话,哪怕十二三的正太都差不多能猜到发生了或者正在发生着什么,会屏住呼吸观望剧情发展,他一个年轻时风流过头以至于性功能都已经提前衰退的过来人能看不懂情况?打死我也不信啊!

    “小楚,车子不错啊,呵呵,试过了?开着还顺手吗?”缓缓驶来的奔驰s600停稳在我们面前,后面的窗子落下,露出张力一张溢满笑容的圆脸,从这张脸上,丝毫看不出中午谈判不欢而散的痕迹,果然是块老姜。

    我不清楚他说这话的目的,所以他这问题问的是聪明绝顶还是愚蠢透顶,我也无从判定——貌似是停车场巧遇,可他一上来,就婉转表明了他知道我和流苏身后这辆保时捷跑车的来历,等于间接承认了他认识邢思喆的事实!而且这热络的开场白,也多多少少透出一种不加掩饰的暗示,邢思喆,就是他有意介绍给我认识的

    尽管我心里早有此猜疑,可听他如此坦白,心里还是打了个突突啥意思?还有主动把尾巴塞到猎人手里的狐狸?

    我故意将心中的猜疑表现出来,在一瞬连流苏都能感觉到异常的停滞之后,才佯装惊讶的问道:“张副董认识邢总?”

    张力隐藏在柔和与睿智目光中的警惕骤然消退了几分,打了个哈哈道:“不熟,是明杰的朋友。”

    我眉头蹙起——流苏不明所以,以为我太露相了,借取回发圈的动作给了我一些警示,我故作视而不见。

    流苏哪里知道,我若太镇定了,对老张突兀的直白毫无反应,反而会惹他起疑。这老狐狸,果然是天性谨慎,他此时此地与我‘巧遇’,目的肯定不是试探我什么,但从第一句话开始,就一直藏着试探的陷阱,可见,多疑,完全是他的一种本能。

    “张副董是想暗示我什么吗?”我喜怒形于色,显得不够老道,语气不快也不掩质疑道:“例如,邢总与我的偶遇,其实是人为导演的巧合,不是缘分,而是剧本?”

    张力不置可否,也不计较我不太礼貌的口吻,笑着说道:“重要不是过程,而是结果,你说对吗?”

    我摇头,将车钥匙从兜里掏出来,一抛一接,一脸的不以为然,既针对一辆跑车的诱惑,也针对张力自以为经验的说教,“不明白过程,有时候就看不到结果,被人给卖了,还傻乎乎的帮着人数钱,就是最典型的反面教材,您觉得,我像这种傻瓜?”

    张力脸色一变,又迅速恢复如常,呵呵笑道:“小楚,你是聪明人,不去卖人就好,谁又能卖得了你呢?”

    这话从张力嘴里说出来,好像是自嘲,可钻进我耳朵里,就是赤果果的嘲讽了,老张就是老张,说话果然有水平——无论是贩卖还是出卖,以卖人的形式换取利益,都是遭人唾弃的无耻行径,张力貌似哀求,其实是讽刺我不够光明正大,净是些投机、敲竹杠、空手套白狼的下流手段。

    “卖人不是卖畜生,做人是有底线的,我是伪君子也好,真小人也罢,反正违法犯罪的事情我是做不出来的,因为我胆子太小,就算是卖畜生,也怕被护犊子的老畜生犯浑或者发疯咬上一口,惭愧啊惭愧,所以说,人太聪明了其实不是好事,因为想得越多,顾虑越多,顾虑越多,胆子就越小,怕的就越多,张副董,您说对吗?”

    张力一张肥脸,笑得乱抖,却不是因为我的话多么好笑,而是因为再不好笑也得笑,不然就证明他听懂了并对号入座了——和我耍嘴皮子?别看你比我多活了三十年,我照样能不吐脏字也骂得你想投胎转世重新修炼!

    流苏到底是城府不够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虽然有点不合时宜的默契,好像我刚抽完张副董的左脸,她就反抽了他的右脸,既不敬老也不尊重上司,可是见她心情转好,我还是比什么都高兴,倒完全不在乎老张会不会恼羞成怒继而与我彻底撕破脸皮了。

    老张从始至终没正眼看过流苏,就是因为这个根本不值得进入他眼球的没心没肺的小丫头,竟是我执意要将他绊倒的原因——老张自以为他掩饰的很好,殊不知,这个过于淡定的表现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在意和愤怒,可见人无完人,任你大智若妖,任你狡猾如狐,你也有碰触不得的弱点。

    当流苏得到老张百分之七的股份以后,不明真相的人不会说他是栽倒在墨亦之、端木夫人抑或是我的手里,而是普遍认为,他输给了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就收获了胜利果实的程流苏。

    “人就是喜欢自己吓自己,所以往往会犯下过犹不及的错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完全没有必要考虑的太复杂,”老张语重心长的说出了一番出乎我意料的话,“小楚,邢总是明杰坚持要介绍给你认识的,本来想着化干戈为玉帛后,由我介绍你们认识,顺便赚他一个人情,但没想到,咱们不欢而散,怕你怀疑是别有用心,所以我才刻意回避了,毕竟说到底,邢总是有求于你的,对你来说是好事还是麻烦,我心里没谱,同时也避免你原本有意结交,却因为我的关系而不得不致他于千里之外的情况发生。”

    他太坦白了,反而让我不敢相信,“我帮不帮邢思喆,与您和张少,有什么益弊?”

    张力朝我与流苏身后的保时捷看了一眼,笑道:“你帮不帮邢思喆,都与我无弊,却都于你有益,不是吗?”

    我也不是傻蛋,明白他话里有话,而且只说了一半,便道:“别说一辆跑车,就是一个邢思喆,也不值百分之七的风畅股份,更别说一个张少爷了吧?”

    老张笑容不减,却敛起七分笑意,诚恳,亦很有诚意道:“不值百分之七的风畅股份不假,但怎么也值一个张明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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