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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皇秘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色胚

    “你是谁?”朱允文忙做出一幅痴痴呆呆的模样盯着眼前的恭夫人,怯弱的问道。

    恭夫人闻言神色大变,一双丹凤眼内晶莹波动,盈盈欲泪,娇躯扑在允文身上,双手更是不停的抚摩他周身上下,颤音道:“文儿,莫要吓唬娘亲啊,怎么会这样!”

    “这,这是那里?你们到底是谁?”允文看着恭夫人和他身后的一个太监与两个宫女再次怯弱的问道,双手紧紧的抱着恭夫人那幽香丰腴的腰肢,像个受惊吓的小鸟。

    恭夫人大急,自己与母亲单玉茹的希望全在儿子身上,要是儿子变成了傻子,谁会让一个傻蛋登基做皇帝呢?

    “儿啊!我是你的娘亲啊!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或许真的是被恭夫人溢于言表的关切打动了,这一刻他真的就是那个朱允文,他道:“你真的是我的母亲?那我又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话语中似真的相信了恭夫人的话,允文更是一脸茫然的扫视周遭的布局,其实周围诸如珍珠玉帘,八角宫灯什么的记忆里都有的,他哪会不知道,但是演戏要像才能骗过这个精明的美妇,若是让这个贴身的母亲都怀疑了自己,那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啊!

    “天啊!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恭夫人愁容之上涌现出一点希望神色,不过没傻就好,失忆了自己可以慢慢的告诉他,其实以前的那个朱允文很让她母亲满意,是个当傀儡皇帝的料子。

    可他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不是个工具,一定要让文儿变得英明神武,做一个真正的天命之子!

    恭夫人心中思绪几转,下定了决心要帮儿子来个转变,她伸出玉指摩挲着允文的小脸,亲切正容说道:“文儿别怕,你叫朱允文,是当今太子的儿子,孩儿,你有没有想起来些什么啊!”

    说道太子时,她忍不住的迟疑了下,如水的明眸中一丝歉意,允文心想那歉意应该是对太子朱标的吧,毕竟在这个夫为妻纲的封建时代,一个女子不守妇道,没被浸猪笼,良心的谴责她会有的!

    “娘亲,孩儿什么都想不起来,娘亲,你会不会不要孩儿了。”

    朱允文无助的抓着恭夫人的罗衫,嘴中不住的凄切念叨娘亲,这两个勾起他的孤独情绪,曾几何时,他也好像有家,有父母,越想越是难过,他的眼角忍不住湿润了,两人之间升起暖暖的亲情,那是一种家的味道。

    “别哭啊,娘亲在,想不起没关系的,娘亲会慢慢告诉你的,娘会一直陪着你。”听着儿子悲戚的呼喊,恭夫人彻底下定了决心。

    于是,恭夫人斥退了一干太监宫女,留下来不厌其烦的灌输给朱允文,他小时候的聪慧和机灵,还有勇敢,若不是他接收了朱允文的记忆,还真以为那个智慧勇敢的少年就是自己呢。

    一个说一个听,朱允文静静地枕在恭夫人那柔软而带有弹性的高耸上,穿越,夺舍,至今他还没有休息过,终于还是在这散发着幽幽妇人香的怀抱中睡着了。

    听着儿子均匀的呼吸声,看着他恬静的睡容,恭夫人心里一片宁静,从未有过的轻松,以前面对这个儿子的时候,她会觉得愧对丈夫,愧对这个命运被人遥控的儿子,所以即使见他,也是热半分冷半分,从来没有真正的关心过他想什么,使得朱允文越来越胆小孤僻。

    “娘亲,希望你不要怪女儿,或许一开始都是错的,他还只是个可怜的孩子,不能为了仇恨而牵连一个无辜的孩子,对不起了娘亲。”恭夫人用那种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似在对自己说,也似在对单玉茹说!

    御书房那堆满文书的长桌前,许久未动的朱元璋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太监,默然不语!

    他大致能能猜到是谁,能吸收龙气,在这天下,在这皇宫内院中,除了他就只有另外两个人了,没想到连上天都认为自己该禅让了!

    “是太子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冷意,朱元璋脾气不好,特别是面对太子的时候,太子的懦弱,让他彻底的失望,此刻他更是起了杀念,什么父子之情,他从没有,不然就不会做出那种有违公媳的事情,尤其是太子知道了竟然不闻不问!

    “不是!”太监面容惨白阴森,洁白的牙齿缝中挤出两个字,作为一个影子太监的一员,他不会出现外人面前,他就是一把隐身的剑,喜怒哀乐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是他,有些意思了。”朱元璋脸上浮现一种高深莫测的笑意,是恶意?还是善意?

    真的要去见她了吗?对于那个夜晚,他不放心上,无情最是帝王,只是没想到一夜醉酒下竟生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果子,说不上欢喜,可有可无的感觉,没想到今日这颗果子,却是要他亲自吃下的苦果,难道真的是因果循环吗?

    “来人,摆驾太子东宫!”

    坐在这明黄雕龙玉辇之上,眼前重重宫阙相连,层层高阁巍峨,就像那一片万里江山图,而他就是那主人,明黄龙袍加身的朱元璋,那种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气势又回来了。

    东宫的门前执事太监远远一看那绣龙銮驾,登时高唱一声:“皇上驾到。”然后就一阵小跑奔赴通知太子朱标接驾去了。

    朱元璋走下銮驾时,太的一干妃子奴婢百花绚丽般跪倒一地,朱标则孤零零的站在首位,在场的唯独少了朱允文母子。

    众人正要跪拜山呼万岁,朱元璋一摆手淡淡的说了句:“免了,都起来吧!”大踏步的走进了宫门。不等太子来见礼,朱元璋已经从他面前走过,自踏入这储君宫院,他远远就能感到那令他心悸的气息,一种威压,就像一条巨龙即使打盹休息也不容侵犯的气势!

    第一卷帝都美色第六章相位

    朱元璋的瞳孔猛地一缩,其内蹦出摄人寒光,继而神色不变的向着威压逸出地迈去!

    被无视的太子的面颊上涌现意思红潮,脸色变幻不定,但还是垂首举步跟在父皇身后,两道鄙夷的目光从庄妃庄氏和元妃常氏的眼中发出,太子那唯唯诺诺的奴才姿态,让她们彻底死心,等丈夫重新来振作,再次雄起来满足她们的渴望,还不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来的实际!

    这庄氏乃是西宁道场掌门庄节的妹妹,长得也是姿容俱佳,一身湖水绿的贵妇华服,秀发高髻,头上凤钗,腰佩翠琅环,秋风中盈盈俏立,确是我见犹怜,比她那绝色侄女庄青霜更勾魂,冷艳中带着哀怨!

    而元妃则是当朝永安王常茂的妹妹,传至美男子常遇春的血统,身材娇小玲珑,就像一个白玉做的瓷娃娃,圆圆的脸蛋上,眼眸含烟,让人忍不住搂在怀中狠狠的怜惜一番,很难想象她们已经有了一个十五岁的女儿。

    但权贵出身的她们也都明白,这就是权利的魅力!挥之即退,呼之你就得来!

    朱元璋推门而入,声响惊动了陷入沉思的恭夫人。

    看清来人之后,她轻轻地从怀里把儿子放平在榻上,如同放置一个易碎的瓷器般的小心。再次看着自己第一个男人,那个荒唐的夜晚仿若大梦一场,适时清醒了!

    不管当夜出于何种目的,一切都已发生,但一切何尝不是都已过,过去了就不必挂怀了!

    “皇上的来意,臣妾知晓,请您念在允文惊吓过度,至今未醒的份上,所有的事情等到明天行吗,臣妾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案的!”高贵美艳的她更加的从容,只是杨柳蛮腰倾下福了一礼,伴着一句不卑不亢的请求!

    不论将来如何,现在自己都是儿子唯一的依靠了,不能再让他受伤失望了。

    皇帝虽然惊异这个女人的云淡风轻,但他的目的在于那颗苦果,在他眼中,满屋子充满的紫色龙气,让他心动不已,多么大补的食物,左手食指也不自主的转动拇指上的翡翠扳指。

    他依然神色淡然,随后扫了眼那个一直躬身候命的太子,对方的身上依稀还能看到发妻马氏的影子,但还是冷漠无情的说了句话:“好,朕准了,明日早朝会有诏书,加封朱允文为皇太孙,仪同亲王。”

    儒雅的太子听得此言,立时如遭雷击:“皇太孙,第二储君。”多年郁结的心绪如潮爆发,霎时身子手足冰凉,头脑发昏,直欲倒地。

    恭夫人却是惊喜无比,十八年前她奉命嫁给太子,哪知对方身有暗疾,无法生育子嗣,那么母亲的“龙子计划”将无从谈起,逼不得已之下才有了那借种之夜。

    如今听闻,朱允文终于加封太孙了,皇位似乎在向儿子招手,哪里还能不激动?

    沉浸在各自世界的两人都没看到,朱元璋临离去时,望向榻上真龙的莫名笑容,是善意?还是恶意?

    更没有人注意真龙的苏醒,盗墓贼出身的他怎么会没有警觉,他只能在心中低骂一句:“果然是个枭雄帝王,无情无义,既然你无情那么老子占你后宫,上你女人更加心安理得了!”

    翌日,晴空万里,阳光灿烂,帝都城内酒楼武馆林立,青石大街上贩夫走卒云集,叫卖之声不绝于耳,一日之计在于晨,老百姓们也早早起来,城外金黄海洋般的稻谷等待着收割,帝都的一切像上了发条的机器有条不紊的运转着!

    这时朝堂上却因为皇帝的一旨御诏,产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震动!储君如同国君,只有一位,如今新立继承人,莫不是说皇上有意在三代子孙中选择新君主。

    这些臣子们立时察觉了异常所在,都忍不住用余光打量那端坐帝皇宝座的身影,虽然是帝王家事,可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似乎意味着他们又要重新站队了,底下群臣一下炸锅了!

    靠近奉天殿门庭的一位头戴乌沙,衣绣飞鸟鹭鸶的大臣碰了旁边那位肩膀,悄悄说道:“李大人,你说圣上难道真的要另立储君了,还是提找为太子指定接班人啊?”

    “圣意难测啊,太子殿下前日早朝还在临朝决议,这种事情我们这些小官还是不要胡乱议论的好!”

    身着九龙袍服,头戴华冠的朱元璋对下面的情形置之不理。放任他们去揣摩,他似乎被一件事情难住了,时而紧蹙眉心,时而眉头舒展,他在犹疑不定,到底是何事呢?

    这时一个首排的衣绣仙鹤,腰围镶金玉带老臣站了出来,手持象牙笏板弯身道:“启奏陛下,朝廷自胡惟庸一案后,丞相之位一直悬而未决,而今风波已远,臣恳请陛下下旨选立新相。”

    这个老家伙是谁?站在文官朝臣前列,想来地位不低吧!

    后面的一干大臣吃惊了,个人表情,各不相。这一刻有人冷笑,有人漠无表情,冷眼旁观,当然也有人暗自讥讽挖苦:“这老家伙莫不是疯了,皇上有意撤掉中书省相位,他还不识抬举,乖乖的让出相位,反而还想保全,这回有好戏看了!”

    皇帝一听老臣提议,这军权和相权之争,自从他诛杀了胡惟庸九族后,矛盾已经是再明显不过了,这个王广洋还敢再次提起,当即想起身辱骂他混账,大发雷霆一番。

    忽然想到刚才那个犹疑不定的事儿,如此不是正好一石二鸟,当下眉头一下子抚平了,他和颜悦色的说道:“王卿提议甚好,朕刚才也是为此事犹疑不定,右相位之事,朕心中倒是有一人选,不知朕那新封的太孙,是否入得了各位臣工的法眼?”

    他脸上带着笑意,龙目精芒灼灼缓缓扫过众大臣,表面是在询问,实则问与不问结果已定。丞相王广洋那老脸如同开了一朵五颜六色的花,精彩之极,但是看见者已无半分好笑之感!

    而今连那几个稳如泰山的家伙也色变了,但却无人敢提出反对,“天威如刀,不够分量还是不要做那出头鸟的好!”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武相争,历朝历代,屡见不鲜,大明朝沿袭元制,设立了左右丞相共同总理中书省,左相总领文臣,右相专司武将,可是胡惟庸任相期间,以公谋私还意图谋反,朱元璋就明白宰相一职实在职权过大,威胁到了中央集权,恰好右丞相中山王徐达已故,已有撤去相位一职之意。

    若是朱允文真的做了右丞相,一个小屁孩当一群武夫的头,说出去太丢武将的脸了,武将难免对其有隔阂,没有军权,就是一个没牙的老虎,始终不会养虎为患了。

    兵部的诸位将领目光集中到燕王的身上,而朱棣先前对太孙加封还不甚在意,此时只觉一股热血上脑,不能让一个小屁孩压在自己头上,他当即上前一步道:“父皇,儿臣恳求您三思,皇太孙一个半大少年,他能统御群臣,论议朝政吗,儿臣怀疑其能力。”

    第一卷帝都美色第七章九岁宰相

    朱元璋腹中已有定案,有人提出反对谏议,他早有料到,不足为奇,他微微摇头道:“小四,你所言也不尽然了,战国时期楚国少年甘罗,十二岁拜为秦上卿,位同宰相,朕这个孙儿天资聪颖,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庶民之子嘛。”

    “可是皇太孙他从来未曾接触政事,可是陛下突然给他这么大一个官职,儿臣怕他难以应付,父皇你若是真的想磨练皇太孙,不如让他从侍郎做起,循序渐进而来,不是更好。”

    朱棣难以接受父子二人都高他一头的结局,特别是那个小侄子,天降真龙,若是让他做了丞相,那么他将人心离散,大臣都还不是迎风摇摆!

    “好了,朕心意已决,此事就这定了,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可是”

    没等朱棣说完就被何止了,朱元璋霍地从龙椅上做了起来,大骂道:“放肆,这里不是菜市口,朕金口一开,九鼎之重,轮不到你来讨价还价,你给朕滚回去,闭门思过去。”

    皇帝怒气冲冲的在司礼小太监的搀扶下,下了早朝。没有龙气传承者的血液,他坐在龙椅上也觉的心里无法安定。

    走在后面的那些中青少壮派官僚们突然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皇太孙,产生了浓浓的兴趣,各自眼中浮现一抹炽热:“看来,这位只闻其名的皇太孙圣眷正隆,难说下代皇帝不是他。”

    朱棣面色铁青的在众官员面前离去,秋风拂面之后,忽然发现,那个自已一直想要无视掉的身影,竟然真的从眼前消失了,他不由的暗道:“难道说被自己儿子得了储位,他怕丢面皮,躲了起来了,哎,如此不识父子窝里斗了,开战吧,最好斗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

    他突然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个渔翁之局,朝上的那股闷气豁然消弭,但是他哪里知道此刻朱标的难受处境!

    一夜之间,黑发雪白,面无人色仰面躺在榻上的太子,呼吸起伏不定,气若游丝,不敢相信这垂危之人还是那俊朗儒雅的朱标。

    “不能人道,妻子鄙弃,这算得了什么,可是你为什么连我最后的一点奢望也要打碎,父皇,难道你就这么铁石心肠呀!”想至激动处,他血液逆过喉咙,扑出一口血雾。

    他恨,他疯疯癫癫的又是大哭,又是大笑,一个做了二十多年太子的人,有人突然告诉他,不得忍耐白费了,绿帽子你该带,皇位你不会有,你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这一刻他精神崩溃了,神智错乱,他骂皇帝,骂妻子,骂儿子,听的外面守卫的太监面如土色,瑟瑟发抖!

    他看到马皇后在向他招手,他想到了解脱,他开始骂自己:“我就是个懦夫,我还活着干吗,死了不是更好,死了一了白了,死了就不会那么累,解脱吧,解脱吧”他不住的对自己催眠,逃避就会解脱,关上心门,成了一具无思无想的植物人。

    悲哀的活着,不如死了的好!

    接二连三的圣旨,一道道的下至朱允文的面前,朱允文猜不透名义上的皇爷爷到底有何用意,难道仅仅是为了他的几滴血。

    但他明白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无缘由的恨。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无事献殷勤,做过骗子的小文子知道,对方非奸即盗,必有所求。

    “下了这么大本钱,难道就只为了大爷的两滴血,怪哉怪哉。”朱元璋为人谁人不晓,出了名的残暴无情,素有功臣屠夫之称,大明朝开国名臣大多都没善终,朱允文可不相信对方会有那么好心。

    他不住的拍打额头,把所有经过在脑中过了一遍,突然灵光一闪,那面白无须的老太监念完前两道加封太孙,位列右相的诏书后,没有再念的那道第三道密诏,他在玉瓶中放了两滴血之后也没在意,就随手搁在了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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