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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大地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棺材里的笑声

    这家伙真不愧是武痴,这时候还惦记着要怎么打败自己,精神可嘉呀!

    空名退下去后厅内又是沉寂一片。欧阳泰面如死灰的跪地不敢移动分毫,似乎是在等着许平对自己定罪,心里只哀求着别连累到家人就好。

    「欧阳泰!」

    许平缓缓坐回太师椅上,平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后叹息说:「我不管鬼夜叉做了什么事,但他是他,你是你。尽管你们是师徒,但这事除了我以外,我不想有别人知道,你明白吗?」

    「属下明白……」

    欧阳泰感觉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浑身立刻无力的瘫软下来,似乎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后背早就被汗水打湿一片。

    「但我心里有本帐……」

    许平温和的笑了一下,语气有点不善的说:「我不会计较这些,而且还会继续取用你当我的门生。你父亲欧阳寻依旧是商部尙书领衔天下商事,但接下来就看你的表现了,我给你一个功过相抵的机会,就看你怎么办。」

    「属下明白……」

    欧阳泰面露感激,立刻磕了几个响头,直起身来信誓旦旦的说:「属下感激主子的知遇之恩,也谢谢主子的信任。不管是欧阳泰,还是欧阳家,对于您的忠心永远都不会改变!日后您就看我们的行动吧!」

    「这样最好!」

    许平满意的点了点头,沉吟一下后语气温和的说:「鬼夜叉到底还是你师傅,抽个空去祭拜他吧!」

    「我……」

    欧阳泰一下子就吓得面无血色。尽管他还是尊敬这个师傅,感谢他对自己的教诲,惦念他对自己的宠爱,但比起家人的安危和名声,他还是不敢去惦记鬼夜叉对他的万般教导。

    「没事的,去吧!」

    许平一挥手打断了欧阳泰接下来要说的话,温和说道:「要是你不去祭拜他,我才会觉得你不是个忠义之人,毕竟你一身修为都是鬼夜叉给的,应该感谢他。」

    「谢过主子!」

    欧阳泰顿时泪流满面,跪地深深的磕了九个响头,这才擦着泪退了出去。

    太师椅慢慢摇摆着,许平面带微笑的躺在上边似乎没什么不快。稍稍琢磨其实也知道鬼夜叉是忠诚之人,家人被抓的时候他肯定早就没半点隐瞒的上报给老爹了,这才有了张丛甲联合仇四与他恶战的一戏。更是不知道从哪弄了一具尸体蒙混过关,把他的行踪以死讯掩盖过去。

    说到底老爹还是担心有其他的眼线在才导了这么一幕大戏!鬼夜叉是忠诚的,能在家人被困时如实上报确实难能可贵。皇城之乱后他就销声匿迹的隠藏起来,有一部分也是担心他的家人会遇害。

    纪龙好死不死,那时候觉得鬼夜叉已经死了没什么利用价值,所以就杀光他的家人,却没想到是惹火上身,在老爹的策划下鬼夜叉带着人拚死杀了纪中盘,用这方式完成了他的复仇,也把一个千古骂名扣到了纪龙头上,更是可以看出他的精明、智慧和忠诚。

    许平最欣赏的就是这一类人,忠诚而又不愚昧,有自己的思考也不会六祌无主,仇恨之时更是懂得该怎么样才能死得最有价值。鬼夜叉也是一个值得钦佩的人,背上千古骂名为家人复仇是血性使然,但确实也是一个豪杰。

    许平打从心底不曾怀疑过鬼夜叉的品性,更不会因为用这事作文章去坑害欧阳一族,这次只不过是为了吓唬一下欧阳泰而已。毕竟欧阳寻已经主掌商部,货为朝廷三品,欧阳泰也成了自己眼前的大红人,欧阳家的子嗣有不少开始渗透进官场之内,而且还平步青云,借着自己的声势混得风生水起。迅速的鸡犬升天恐怕他们会轻浮、会自大,甚至有些头脑发热,适当的提醒起码能让他们的头脑冷静一点。

    欧阳泰不是傻子,他肯定会把自己和鬼夜叉的事——包括自己说的话全告诉欧阳寻。欧阳家的人并不是那种不识大局的人,他们会有一个分寸,起码在自己离京之后,树大招风的商部会被欧阳寻暂时压抑一段时间。

    欧阳泰也会细心的处理好手里的事情,不再一心想从军杀敌而耽误公务。这是许平最想看到的,也是他们必须做到的事情!

    ( 流氓大地主  p:///2/2279/  )




第三章 饿狼之殡
    夜风萧瑟凛例,如刀子般吹过已经泛黄的树林,给人感觉很是冷清。+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秋天的凉意慢慢袭卷了华夏大地。河流上被冷气荡起一阵阵薄雾,将一切点缀得朦胧又富有诗意,安宁得让人产生些许舒爽的懒意。

    聚狼山是津门城以东三十里的一处偏僻之地,周围尽环绕着悬崖峭壁,只有两条小道可供出入,险峻的地形。此处似乎没受到战火的影响,安宁得让人感觉有些诧异。

    聚狼山的山谷是标准的凹字形地貌,四周都是高不可攀的悬崖峭壁,即使上得了山顶也无法借路进入山谷之内,只有一条小路可供谷内进出,是个险要的兵家之地,在此驻扎防卫、拒敌之扰可说是简单至极,因为地形实在太合适了。

    聚狼山谷内是这附近僻静的群山中唯一热闹,也是唯一可看见火光的地方。

    山谷间都是一个个谷仓和帐篷,看起来似乎囤积了不少的东西。周围篝火通明,几名兵丁来回巡视着,但明显没什么用心,只是有些敷衍的看上几眼。

    巡逻兵看起来一个个都缺乏警戒,毕竟前方连战争都没怎么打,守护粮草的他们商然是有点怠慢。虽然山谷内没到奢靡堕落的地步,但有不少将领都喝得醉醺醺的纵乐着,几乎没怎么去管巡视的事。

    聚狼山自从成了军需的后方就一直没出过什么事,眼下津门这个大前方还没开战,自然用不着担心。士兵们一个个醉生梦死的喝酒,打发在这深山老林里的无聊日子,丝毫没察觉到危险正在悄悄的靠近。

    夜近子时,本能产生的睡意早就把这些守军弄得哈欠连连,一个个无精打彩的眯着眼。如果不是要值哨,恐怕早就找个地方香甜的睡上一觉了,谁想在这凉意浓郁的晚上受罪呀?

    几百个黑影借着丛林的掩护悄悄朝聚狼山靠近着,所有人都小心翼翼,没发出半点声响。直到离进入山谷的小山路一百多米时才停了下来,警戒的看着昏昏欲睡的十几名哨兵。

    「就是这了,津门驻军的粮草全囤积在这聚狼山里……」

    一名眼放精光的中年人拿出地图查看了一下,又稍稍观察前边的小路,语气里有点掩饰不住的兴奋。

    被他们拥在中间的黑衣人正是巫烈,他眯着眼查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发现纪龙还真有眼光,这个粮仓的所在选得真精妙。偌大山谷只有一条小路可供进出,大军根本无法冲锋,如果贸然攻打,恐怕只要两千名人马借着地利和防御工事,就足够阻拦两万大军的强攻了。

    众人悄悄潜伏在草地里没发出半点声响,巫烈压低了声音有些激动的说:「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是圣上给的,我们一旦烧了这囤积已久的粮草,津门就会军心大乱、民心不稳,到时就可以长躯直入的杀进城,为大将军报仇雪恨了!」

    众人闻言后眼露兴奋。虽然有开朝之功,但这会儿再加上平叛之绩,很可能名垂青史,自然是让人无法平静下来。

    朱允文一道圣旨上标明了纪龙的粮草所在,甚至连这险要的地形都做了提醒,明显地就是要把这立功的机会让给饿狼营,助他们一臂之力,自然让他们高兴不已!

    「这有三千名守军!」

    副将又细心查看了一下地形,看了看地图咬牙说:「前边的河流不算湍急,但只有两座在他们眼前的桥可以过去,很容易被守兵发现,一旦打草惊蛇,想拿下聚狼城就难了,这可不好办呀!」

    「是呀……」

    面前的两座桥是唯一的途径,但对面就是值班的哨兵,根本不可能瞒过他们的眼睛,要强攻聚狼山实在不太实际。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解决守卫,再占领要道让大军通过,然后拿下山路上的关卡,不然怎么打都会吃力不讨好!

    看着平稳流动的河水,并不湍急,而且深度最多只有齐脖,看起来安全得很。

    巫烈灵光一闪,几位副将顿时心领神会,立刻将最擅长暗杀的精英全召集到一起,制定了一套偷袭的办法。

    几十个身影如鬼魅般避开了哨兵的视线,走到五百米远的河边后下了水,静得没有半点声音,只是引起一点波纹后就瞬间潜进了平静的水而厂,根本看不出有人曾在这里活动过的痕迹。

    一看哨兵没发现,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此时幽暗的河面上开始办出一颗颗脑袋,嘴里叼着寒光逼人的匕首,正静静朝哨兵把守的岗位游了过去。

    这时候确实已经很晚,哨兵们也开始打起哈欠,十多人揉着眼睛看起来早就没了精神,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机警的巡逻了。站岗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例行公事。

    虽说聚狼山是兵家重地,上头也再三的叮咛戒备不能马虎,可他们从常兵以来还真没遇过一次敌袭,所以一个个警戒性低得吓人,根本没察觉到不远处的潲木骹里有几个湿漉漉的身影,悄无声息的爬上岸,借着黑夜的掩护朝他们走了过去。

    除了无人管理而越来越暗的火台外,深山老林里再没别的照明。十几名哨兵百无聊赖的望着天,似乎是在祈祷天色快点亮起来,他们好赶紧轮完班睡大觉去。

    「妈的……」

    一个哨兵实在无聊透顶,忍不住埋怨道:「天天守在这乌不拉屎的地方还说什么重要的军务,再待下去神仙都会憋成鬼。一天到晚和傻子一样的站着看大山,真不知道当这兵要干什么……」

    他一句气话似乎惹恼了大自然。话音刚落,突然一关白色物体从天而落,不偏不倚的掉到了他脸上。

    「什么东西?」

    哨兵纳闷的摸了摸脸,放到面前时感觉黏糊糊的还有点臭味,细苻之下气得脸部绿了,还真他妈是一坨新鲜的鸟屎呀!

    「靠,人家鸟都不高兴了!非得拉一泡让你觉悟一下,谁说它们不在这拉屎来着,哈哈!」

    「大晚上的鸟都他妈回巢睡觉了,估计是猫头鹰之类的也看不下去,非得给自己的同伴证明一下——牠们真的会在这拉屎!这不就是一泡吗?掉得多准确呀!」

    其他的哨兵一扫颓废,立刻幸灾乐祸的起哄着,搞得不幸中彩的那位是极端郁闷。

    他赶紧擦了擦脸,刚想反骂几句时,突然惊得说不出来话了。因为正在嘲笑自己的同伴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几个黑影正阴森的看着自己,举起手里寒光闪烁的匕首,慢慢靠近他们的脖子上!

    「你们——」

    颤抖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嘴就被一只大手撝住,发不出半点的声响。呜咽挣扎着,眼看这些同伴还没来得及喊叫就被人抹了脖子,一个个变成尸体倒在自己面前。

    同时,他也感觉到脖子上一阵暖意,似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了出来,浑身开始无力地颤抖着,眼前一黑也倒在地上抽搐了起来。

    几十个黑衣人换下湿透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脱下他们的衣服穿上,又在每个哨兵的心口再狠刺几下,确认他们死亡后才悄悄朝河流对面使了个眼色,随后将这一地尸体全丢到了河里,朝山路里走去。

    前哨的几个倒霉蛋已经被丢到河里去,根本来不及发出半点哀号。这时饿狼营的精英们换上了他们的衣服,正大剌剌的沿着山路往里走着,一路上打打駡骂的没半点遮掩,因为前方还有一道大门,这才是防守的要塞,拒敌效果最佳的关卡需要他们来攻破。

    虽然这里路宽得可容大军进出,但前面却有一道依着悬崖建起来的高大城门,光是大门就有三丈之高,厚实沉重很难强攻得手,前方更放满了木架,可以抵御骑兵的冲袭。

    而且门楼之上有一百多名值哨的兵丁正来回巡视着,一旦有战事,光是在上边射箭就可以把敌人当成活靶子来打,毕竟狭窄的小路就等于是黄泉路般的可怕,确实是一兵家必争之地呀!

    众人还没走近,楼台上的守兵立刻警觉的看着他们,喊道:「你们不好好值勤,跑回来干什么?」

    众人压低了脑袋。夜色使守兵看不清他们的容貌,又因为前面也没发出过半个敌袭信号,再加上一直都很安稳,没受过袭扰,楼上的守军自然不会有什么怀疑,只是例行公事的问了一句而已。

    这时候饿狼营精英中的其中一名赶紧机警地站了出来,用猥琐而又埋怨的口吻说:「在前边站着有点冷了,再他妈这样站下去迟早冻死,我们回来拿点酒暖一子。老丁他们在前边看着呢!又不会出什么事……」

    「靠!」

    楼上的人似乎没半点怀疑。老丁这个名字是刚才无意中听来的,这会儿随口说出来自然让他们变得像是真的哨兵一样,不露半点破绽。

    「要是被长官发现,你们就惨了!」

    楼上的兵丁一边找乐子似的嘀咕着,一边让楼下的同伴把厚重的大门打开。

    「屁呀!」

    饿狼营众用有些抱怨的语气,就像真的有所不满般的回道:「还能有什么事?这一天到晚静得要死,别说他妈的敌军,就是来几个娘儿们也行。真有人来才好,省得老子闲出鸟来……」

    「哈哈!」

    其他人呵呵笑着,似乎也是在附和,看来这种僻静的生活让不少人也有了意见。

    对于这些粗鲁的抱怨守兵们不疑有他,毕竟这枯燥的日子确实难熬,在这当兵当久了很容易让人变成神经病,有时候看一匹母马都觉得风华绝代很是迷人,再看一头母猪更是丰满无比,甚至已经憋疯的再看个男人都觉得眉清目秀十分漂亮——这哪是人的生活呀?简直就是同性恋培训基地!

    沉重的大门慢慢打开,目测这宽度起码有十多米宽,而且全是由厚重的楠木所制,尽管不雅观却十分结实。门洞里也全是木制结构,将这要塞建得严严实实。

    开门的兵丁没等笑骂几句,十多人就快速地从他身边穿过,低着头还在喋喋不休的唠叨着:「妈的,这破天说变就变,冷死了……」

    「就是,新的棉服也不发下来,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开门的兵丁一边嘀咕一边将沉重的大门推上,重达千斤的木门累得他气喘吁吁,抱怨一下后却没见同伴如往常般帮忙上栓,立刻不满的转身想破口大骂几句。

    可一回头他却立刻傻了眼。那几名进来的哨兵全是生面孔,一个个手握滴血的匕首冷看着自己。而一起守大门的十多个兄弟,这时候全成了没有气息的尸体横躺在地上,早就被他们悄无声息的解决掉了。

    他吓得连喊叫都忘了,双腿颤抖着说不出半句话来。一人撝住了他的嘴,手起刀落,立刻让他瞪着眼死在了恐惧之中。

    将尸体小心翼翼的藏在角落后,十多人互看了几眼,稍微商议几句后立刻又大剌剌的走出门洞,各自散开,似乎是要找人闲聊几句般的自然。

    没有人察觉到半点异常,似乎这种懒散的攀谈非常普遍。这些人也是没有经验的新兵,自然不会去打小报告,消灭这种半夜里唯一的乐趣。

    十多人一边说着黄色笑话,一边朝楼门上一层一层的往上走,有事没窜找看守的兵丁搭讪。直到他们到了最顶端的楼门时,这些守兵还没发觉守哨的人少了许多,而且平时嬉笑怒骂的兄弟早被他们抹了脖子。

    说笑声不绝于耳,一个个笑声显得十分秽,待到最后一名活着的守兵被下流的黄色笑话弄得大笑不止,想和同伴分享时,却发现同伴们一个个倚靠在木楼前没半点动静,像在偷懒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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