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女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书友上传
坦尼斯眯着贼眼,想了想道:“这么的,老牧,你马上去找老崔,尽量把事儿跟那些司机交待明白,告诉他们别乱说,只要没证据,咱这边问题不大。人是咱执行公务抓的,这没啥说,咱带回来调查,这也没错,关键还是老崔那边,你连夜都整明白,明天早上给那小子多塞点钱,然后再把他俩放了。”
胡胖子长叹一声:“行,我听你的,这就去找老崔,你把他俩安排一下,完了马上过去。”
“我知道。”
“真他妈的!”胡一牧沮丧地走了。
麻脸返回时,刘憬正坐在那张战功赫赫的椅子上,郭蝈不知从哪弄了条毛巾,正心疼地擦着他的眼眶,另两个警察坐在远端,一脸谨慎,暗自庆幸没参加刚刚那场战争。
坦尼斯凑上前,仔细看了好一阵,才关心道:“兄弟,没啥事儿吧?”
“用你假惺惺!”郭蝈一声娇斥,怒火透过碎裂的镜片射出。坦尼斯尴尬道:“误会,都是误会!郭记者,你也看见了,刚才……啊,你男朋友,那叫爷们,你应该高兴才对!”说着话还冲刘憬竖了下大拇指。
“呸!”眼镜片裂痕尤新,就在眼前,她岂能忘了?栽脏陷害、恶毒骂人、动手打人,都是这个麻脸坦尼斯率先干的,郭大小姐恨透了他。
坦尼斯麻脸皮厚,继续套近乎:“兄弟,你身手不错呀,练过吧?我一看你就练过!”刘憬哭笑不得,没跟他一般见识,直接道:“坦副所长,什么时候能放我们走?”
“明天,明天吧!”坦尼斯以谄媚的口吻,商量着道,“你不让老崔赔你朋友钱吗?所长去给你俩取钱去了,你放心,肯定少不了。”
刘憬看了看郭蝈,没说话。不用猜,两个家伙肯定是狗急跳墙,商量了甚善后计策,需连夜实行。可他们也不想想,本来就问题一堆,再把省长大人的千金关一宿,那还能有回旋的余地吗?真是白痴到家!上位者想收拾谁,需要理由吗?
随后,坦尼斯“体贴地”领二人上了趟厕所,然后带到留滞室,一个没灯的小黑屋,而且只有一张床。他也不想,但没办法,不能让人跑了,又没处可关。
刘憬探头看了下,不满道:“你什么意思?”坦尼斯麻脸布满歉意:“兄弟,对不住了,就这屋有床,你俩委屈一宿吧,明天早上我来放你俩。”
刘憬向身旁望去,郭蝈连忙低下了头。他叹了一声,事已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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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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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尼斯苦着脸,无言地递过一个破水盆。刘憬低头看了下,发出询问的眼光。坦尼斯咧着嘴,一张麻脸难看至极:“一宿呢,你俩……意外要撒尿呢?”
“我靠!”刘憬指着瞬间脸已红到脖子的郭蝈,半天才道,“大哥,你这不耍吗?”
坦尼斯哭丧着脸:“兄弟,我也没办法。按道理,你俩都应该分开关押,可你能放心吗?现在是特殊时期,你俩也不是外人,将就将就吧!”
刘憬彻底无语了,一把揪过破水盆,扯着郭蝈进去,咣一声把门关上了。
坦尼斯似想起什么,又急急贴着门缝道:“哎,兄弟,你俩饿不,用给你俩买点儿啥不?”
“买你个头!”刘憬愤怒的咆哮从里面传来,“你俩你俩你俩!赶紧给我滚远远的,别再让我听见你的口音!”
第二十四章 白小青
夜风清冷,星光黯淡,枝杈无助地在风中摇摆,天上不时有阴云笼罩,城市在黑暗中静默。天气很糟,白小青担心**儿,不时望向屋角的大钟。都过九点了,洋洋今天怎么了,这么晚还不回家,打电话又关机?
白小青对**儿爱若生命,但又很无奈。一家四口,两夫妇和哥哥郭军,都是开朗大方的外向性格,偏是最小也最受宠的**儿性格内向,心事不跟任何人说,连她这个妈也不例外,她曾亲眼见过**儿对着镜子自说自话。子**总会从父母的性格中继承些什么,可除了丈夫的固执,两夫妇那么多优秀品质,一个也没传下去。
房门响了,她急忙起身迎出。丈夫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前,不是**儿,她刚放下的心又重新悬起。
“回来了?”白小青上前,接过丈夫的外套。
“嗯,今天挺早吧?”郭副省长温柔地向妻子讨了句好。
“九点多还早。”白小青翻了个白眼,转身挂衣服去了。
郭副省长笑笑进入客厅,靠坐在沙发上,单手揉着宽大的额头。作为常务副省长,郭铤无疑是省委省政府最忙的人,每天的工作量都在十个小时以上。
白小青挂好外套,泡了杯茶端给丈夫,并随身坐下。郭铤喝了口茶,气色稍缓:“小青啊,五一节快到了,老林今天给我打电话,约我们一起去北戴河。”
老林是省税务厅厅长林龙毓,郭铤的老战友,朋友兼兄弟。白小青不禁苦笑:“又是北戴河,都去过多少次了,你们就不能换个地方?”
“你不喜欢?”郭铤看着爱妻,愣了下道,“没关系,我跟他说一声,要不南戴河?”
“行了行了,北戴河就北戴河吧!”白小青哭笑不得。
“对了,洋洋呢?”
“还没回来。”虽然有些反常,但不算太晚,丈夫忙了一天,白小青没多说。
“哦。”郭副省长没在意,点了一支烟,“老林说了,他让小东也去,让我们把洋洋也带着,让他们多接触接触,年轻人嘛,我们当父母的,总得送上一程。”
郭副省长酬躇满志,白小青眉头微蹙:“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还得怎么算多接触?”
“怎么这么说?你不一直挺喜欢小东的嘛?”郭铤有些不解,诧异地望着爱妻。
林卫东是老战友的独子,东电集团的党办副主任,他从小看着长大,虽然六岁的差距现在看来有点大,但一直对**儿关爱有加,他觉得两个年轻人再合适不过了。
白小青轻轻一叹:“小东这孩子能干、老成,对洋洋也一心一意,我当然没什么说的,可我喜欢不行,洋洋自己也得喜欢嘛!”
“她懂什么,一个孩子!”郭副省长抬了下手,很不以为然。
“你才不懂呢!”白小青不满地嗔了丈夫一眼,“时代不同了,洋洋都二十二岁了,已经成年了,怎么就不能嫁个自己喜欢的人?我告诉你,老郭,你休想把你当年那套用到洋洋身上,如果洋洋自己不喜欢,你敢逼她,我跟你没完!”
“呵呵!”郭副省长重重地干笑两声,温柔地责备道,“你看你,多大了,还说这种话?小孩子脾气!孩子们知道了,还得笑话你。”
“你少给我来这套。”白小青妙目翻白,清冷的美面掠过一抹羞晕,“洋洋是我的**儿,你把欺男霸**那套用到我身上也就罢了,要是委屈了我**儿,你休想我再理你。”
“哈哈,小青,你怎么……又胡说八道!咱过二十几年,哪地方不好,我还屈了你咋的?”郭铤大笑,在妻子肩上摩挲了一把。
“我年轻轻的,跟你这个老头子,怎么就不屈?”白小青歪着头,脸上好委屈的模样。
“哈哈哈!这都多少年的事儿了,你你……你还提?”郭副省长一阵大笑,伸手将爱妻搂到身边。白小青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身子一歪,斜偎在丈夫身上,那扁嘴的表情,和郭蝈何其相似。
郭铤原配早丧,余留一子,后续白小青,生有郭蝈。当时老郭年近四旬,是解放军某团政委,白小青正当妙龄,是军医,郭铤结合正反两途,发动强大攻势,硬给拿下了。虽然事实证明,这对老夫少妻的结合圆满而融美,但白小青当时相当勉强。
白小青拢了下鬓边,正色道:“老郭,我跟你说正经的,洋洋的事你就别跟着瞎掺和了,她从小就内向,主意又正,让她自己决定吧。”
“行,听你的,你的**儿你做主。”老郭一如既往地表现着憨厚和宠爱。妻子年轻娇美,高贵优雅,又体贴温柔,虽年过四旬,看上去还跟三十几岁一样,他啥说没有。
提到**儿,白小青又忍不住去看时间。
郭铤喝了几口茶,又问道:“小青,听你这意思,洋洋有喜欢的人了?”白小青略做沉吟,凝神回道:“就是那个同学,去年我们一起去学校看的那个。”
“哦,那个。”郭副省长很干脆地道,“那小伙子不错,够勇敢,我没意见。”军旅出身的郭铤从来都把勇敢放在评价一个人的首要位置。
“洋洋应该还没跟他处朋友,我就是感觉。”
“那就慢慢来嘛,他们还年轻,不着急。”
两夫妻聊了几句,已经过十点了,白小青坐不住了,又过去打了个电话,还是不通,于是回身道:“老郭,洋洋这么晚了不回家,电话又关机,会不会出什么事呀?”
“怎么会呢?”郭副省长瞅了下大钟,也有些不安。“会不会跑她哥那去了?你给小军打电话问问。”
电话打过了,依然没有消息。白小青慌了,无助地望着丈夫。郭铤安慰道:“小青,你先别急,现在才十点,年轻人玩过头也正常,过一会儿再不回来,让小吴他们去找找。”
白小青没说话,心内的不安和焦虑没有丝毫减轻。**儿很本份,从没这么晚不回家,偶尔有什么事,肯定会打电话回来。可这次不仅没打电话,手机也关了,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郭铤不停地劝慰,两夫妻惴惴不安地等到十一点多。白小青急得不行,再也等不住了,郭副省长也紧张了,立刻打电话把儿子郭军和生活秘书小吴等人招来。
众人简单计议,决定分头行动,从郭蝈同事和同学中依次排查。郭副省长夫妇在家打电话,郭军和秘书们在外面跑。当查到刘憬电话,并同样打不通又找不到人时,白小青几乎要崩溃了。凌晨两点半,郭军从出租车公司查到鲁秋阳家地址,终于得到了两人的消息。
郭军和吴秘书赶到玉龙洗浴中心,见门前一片紧张,几个片警和保安出出进进,跟来来回回的出租车交待着什么,当时明白了大半。两人没有贸然行事,简章商量了一下,郭军打了个电话,回去接白小青;吴秘书电话也没打,直接把市公安局李局长从被窝里揪了出来,众人浩浩荡荡,一路赶到派出所。
此时,已是凌晨三点半。
第二十五章 羁押之夜
和两个坏所长大战一场后,两人被羁押了。刚进留滞室,刘憬就把破水盆丢到一边,他宁可憋死也不会在里面撒尿,他想郭蝈也一样,虽然拿了进来。
留滞室内一片黑暗,仅门缝处有一丝微光。他不明白,就算是不法分子,难道连享受光线的权力都没有吗?他拉着郭蝈的手,摸索着走到床边,这是留滞室内唯一的家俱。令人欣慰的是,床上不仅有草垫,草垫上面还有一层薄薄的褥子!
一条褥子也可以让人欣慰?刘憬忽然很想笑,甚至觉得很幸运。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进派出所,还和警察打架,更不用说关押。可现在不仅进了,打了,关押了,还是男**同监,对方还是常务副省长大人的千金,这个世界也太他妈疯狂了!
人世无常,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静静的黑暗中,两人坐定,郭蝈捏着被牵过的手,轻轻问道:“刘憬,你眼睛还疼吗?”
“没事儿,你别担心。”岂止是疼,肿老高,都睁不开了。
“身上呢?”郭蝈心疼的声音。
“也没事。”刘憬嘴里说着,身上火辣辣地,肯定青一块紫一块了。
黑暗中,郭蝈斜斜望着他的轮廓:“都怪我,又让你受苦了。”
“哎呀说了没事!”
郭蝈低下头,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半晌无语。刘憬拱了她一下:“哎,我是不是……跟你说话态度总不好?”
“你说呢?”郭蝈直想哭。
“还真的呀?你怎么不早说?”刘憬居然能表现出惊讶。
“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从开始认识你就这样。”一种委屈的幸福在郭蝈心底流淌,眼中的晶莹,透过破镜片在黑暗中闪烁。
“是吗?我们开始也不怎么熟啊?”刘憬觉得这个问题很费解。
“才不是。”郭蝈很不平,“我们每次开学放假,你都会说我一火车。”
“哪有的事?我记得你净坐飞机呀!”刘憬的费解演变为怀疑。
“谁说的?我只有大一坐飞机,后来……都是陪你坐火车。”郭蝈有些羞,稍稍转了转身子。
刘憬想了一下,左眼被牵动的疼痛,让他有所觉悟:“好象真是,我在s市倒车,每次都是你买的车票,对吧?”
“你还说呢!”郭蝈嗔了一眼,“你只给过我一次车票钱。”
刘憬笑了:“我肯定给过,一定是你死活不要,要不然我怎么会不给?”郭蝈浅浅笑了,回味着两人一起为数不多的时光。
留滞室内短暂沉默,轻微的喘息声在黑暗中此起彼伏。
两人拘谨地并坐,刘憬歪头看了一眼,碎裂的眼镜片在黑暗中反光。“郭蝈,你干嘛不把眼镜摘了,戴着也什么看不见。”
“我觉得戴着比较舒服。”郭蝈倔强地说。
刘憬没再纠缠,又问道:“你困不困?困了就睡一会儿,我在这看着。”郭蝈摇了摇头,轻轻抓住他的手臂:“刘憬,我不想睡,你陪我聊天吧?”
“你又不怕我说你了?”
“我早就习惯了。”
“那好吧,这么坐着挺累得慌的,我们上床。”刘憬说着话站起身。
郭蝈想到两人在****室的旖旎情景,偷偷红了下脸,轻骂道:“坏蛋!”刘憬忍不住笑了:“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是说上床靠着坐!”
“讨厌!”郭蝈推了他一把。
刘憬哈哈一笑,两人脱了鞋,挪到床上,倚在床头并坐。刘憬盘着腿,郭蝈抱着双膝,下巴搁在膝头。虽然说好聊聊,可真正坐下,又不知聊什么了。
郭蝈想了一下,打破沉默道:“刘憬,你现在还写诗吗?”
“偶尔吧,一般不写了。”如果不是前两天给小老虎写过,连偶尔都谈不上。
“干嘛不写了,你写得挺好啊,我挺喜欢的。”
“你看过我写的东西?”刘憬惊喜。
“当然看过,我刚上大一就看过!”
“怎么可能?那时候我们还不认识吧?”刘憬极为意外。两人虽同系,又在一起上课,但开始并不认识。
“怎么不可能?”郭蝈扶了扶眼镜,笑着说:“我们九月十号入学,二十五号老乡会上认识的。然后国庆节诗歌大赛,你得了二等奖,我就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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