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小姐

    回到家之后我就缠着媚儿说：“老婆，今天我们玩一下游戏吧？”

    “跋射，你不累吗？现在已经一点多了，我们还是早点睡觉吧。”媚儿晃晃手腕上开业时不知道是谁送的卡西欧电子表，提醒我已经马上就要到黎明了。

    我只好悲哀的叹了口气说：“唉！那好吧，等以后什么时候我们回来早了再说吧。”

    “好了，老公，等我们生意上了轨道，我会好好补偿你的。”媚儿温柔的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我们洗漱完毕就上床睡了，虽然是在一张床上，而且我也知道如果我对媚儿摸上几下她就不会再反对，但是我却没有动。因为我也很快就困的上眼皮打下眼皮，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熟睡中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和媚儿的婚礼。我在修漠的陪伴下踩着红毯，慢慢的走向同样向我走来的媚儿，我们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我的父母在前面同样微笑着看着我们。旁边的亲朋好友也是带着祝福的微笑。

    善哥、龙哥还有徐静雅都在，依然和梅书航也在，就连高倩也来了……对了，还有姜瑜。她也在人群中微笑着看着我们。

    可是就在司仪喊着：“一拜天地”的时候，突然一个落魄的女人从人群中闯了出来，歇斯底里的喊道：“跋射是我的，你是我的，你不能和这个女人结婚！”

    我仔细看了半天才认出来那个女人——祁月！她怎么会突然跑出来了呢？而且还是在我和媚儿的婚礼上？嘴里还说着天方夜谭一样搞笑的胡话？她又是出了什么事，竟然变的这么落魄？

    修漠厌恶的一把把她推出去好远，然后恶狠狠的说：“当初是你抛弃跋射的，现在怎么还有脸回来？快走吧，走的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出现在跋射面前！”

    我没有说话，虽然在修漠推她的时候我觉得很解气，但是看到她落魄的样子，我却感到有点心痛。

    “跋射，我求求你，求求你回到我身边好吗？我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你啊！”祁月泪流满面的趴在地上，声音悲恸之极。

    “对不起，虽然我曾经爱过你，但是你却不能要求我永远爱你。尤其是在你离开我之后你就更没有了这种资格。而且我现在爱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媚儿。”我抱着身边的媚儿，轻轻的冲祁月说道。

    “可是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祁月哭的更惨了。

    “那我也只有说抱歉了，因为我没有媚儿，也会活不下去的。即使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不能因为你而让自己活不下去吧？”我见祁月这么死缠烂打，心里就有点不高兴了，一开始见到她的落魄而带来的心痛也没有了一丝一毫。

    “跋射，你忘记了你曾经说过会永远爱我的吗？你忘记了我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了吗？”祁月还是不想放弃，好像她根本认不清现在的形式，以为靠她的祈求就能得到一份爱情似的。

    “我现在没空和你说太多。修漠，你帮忙找两个人先把她请出去。”我的口气渐渐变冷了，因为我不仅想起了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也想起了她最后离开时的决然。

    “好，既然你无情无义，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就让我的鲜血成为你婚礼的礼花吧！”说完祁月就从身上翻出一把匕首，在我们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刀扎在了心口上，当即就到了下去。

    “不——”我一下子从梦中惊叫着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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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关于广告 上
    醒来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在现实中也叫了出来，因为媚儿被我吓醒了，她睡眼朦胧的样子带着几分奇怪和担心：“老公，你怎么了？”

    媚儿的一句老公就像是灵丹妙药一样立刻消去了我心中的惶恐，我也很快意识到刚才的只不过是一个梦，一个绝对不会成为现实的梦。+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于是也就释然了，笑笑对她说：“哦，没什么，就是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媚儿和我一样也都是不太信鬼神传奇之类的，所以她也就没有追问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梦，只是伸出胳膊抱住我说：“老公，压力不要太大，我们现在不是发展的很好吗？照这样下去我们很快就能收回来成本了。所以不要想太多了。”

    “我知道，别的没什么，就是有点想……”我说着，手忍不住往下面摸去。

    “老公，别闹了，等过几天我一定好好的补偿你，到时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吗？”

    媚儿不是很坚决的语气和没有任何阻挡的动作并没有让我认为她是在默许，而我也不是那种兴致来了就不分场合时间的人。再加上刚才的梦总是让我心理面有点不舒服，所以很快就停止了动作，只是亲了一下媚儿说：“好老婆，那到时你一定要说话算话啊！”

    “知道啦！讨厌鬼！”媚儿松开抱着我的胳膊，转过身去说：“那我再睡会儿啊，你也快点睡吧，明天……不，今天是圣诞节了，人也不会少的。”

    “好的，晚安。”

    …………

    媚儿很快就又沉沉睡去了，但是我却再也睡不着了。我不知道自己发了哪门子神经，竟然会梦见祁月！不管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我已经很久没有再想到过她了。可是在今夜我却突然会梦到她，而且她还出现的那么怪异，一身的落魄，像个乞丐一样爬在地上，又像个疯子一样要求我回到她身边？我就是脑子有毛病也不会再回到她身边啊，难道这一点她就想不到吗？还有，她不是在深圳傍大款吗？怎么会看起来那么落魄？

    这一切都是梦，所以我不奇怪，但是奇怪的是我竟然在梦里把她想象的那么可笑，最后还来一个自杀殉情，真是……难道是我太被媚儿感动了，所以才在潜意识里想要丑化祁月，因此才会梦到她是那个样子吗？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种解释了。

    早上起来我和媚儿匆匆忙忙的洗了把脸就赶去店里了。本来媚儿说要我在家多睡会儿的，但是我哪里会舍得让她一个人去忙，要她在家里休息我才会愿意的。

    店里生意好，所有的服务员也都很高兴。因为我说了，她们的奖金是和店里的业绩挂钩的，如果生意好，我是不会在乎多发一点钱来让大家也高兴的。还有那些食材架上没有的、需要冷冻的东西：像牛肉啊、羊肉啊之类的，服务员每推销出去一份都会有相应的提成，还有酒水饮料也是一样。昨天店里几乎来的每一桌客人都点了不少肉菜和酒水，所以她们每个人都应该是收获不小。

    媚儿虽然对她们要求比我对她们要求的严格，但是媚儿其实对她们也比我对她们要好。不过这是应该的，如果我对她们更好的话，那媚儿就是不吃醋也会不高兴的。我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平时尽量避免和她们单独接触，很多事情都是让媚儿去说的。

    这几天我们办了大概有一千多张卡，收入的金额达到了近70万。我心说如果我是个骗子的话，现在完全可以拐着钱跑了，把店顺手一转又是几十万。难道现在的人很好骗吗？怎么一个新开的店就会有这么多人来办卡？就没有一个人会怀疑我们会卷钱跑的吗？

    实在忍不住好奇，我就拿这个问题问了两个来办卡的学生，他们的回答让我很无语，本来我以为他们会说“一看你就是个大大的好人，你是不会骗我们的。”“一看你的店就会赚钱，傻子才会图眼前的利益跑掉呢，这可是一个持续的赚钱机器。杀鸡取卵的事情你不会做。”

    结果他们其中一个说的是：“我觉得那个女老板挺有魅力的，而且让我感觉很亲切，完全可以信任的那样。再加上你们店的装修很好，我很喜欢，所以就办卡了。即使她是个骗子也没有关系，被这样有内涵的美女骗死了我也心甘情愿。”

    另一个是这样说的：“我的感觉和他差不多。唉！真是后悔晚生了几年啊，和这位姐姐年龄差距大，估计我要是追她的话是没戏的。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的要常常来，而且办卡的话说不定姐姐会看到我的名字，会知道我也在支持她。”

    我的天哪！这样的回答不知道我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说是高兴吧，自己却明明听到了很多人对媚儿有觊觎之心，生气吧，可是他们却都说的是对媚儿的赞美之词。

    带着无奈和矛盾的心情我又去问了几个人，这次才听到了几个比较正常的回答：“这家店一定会赚啦，所以傻子才会只顾眼前利益冒着风险跑掉的，我们当然不会害怕了。”“这就好比股市中的一匹黑马，突然杀出的时候所有人都会看好的，也就不存在什么风险了。再说了，提早下手肯定比等你们生意更好的时候要便宜，我当然要办卡了。”“喜欢这家店的风格，更喜欢在这里吃饭的感觉。”

    看到大家对我们都这样认可，我心里比赚了钱还要高兴。真的，其实我开这家店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让媚儿高兴，为了让媚儿看到和我在一起的生活是绝对有保障的。我是不会让她过苦日子的。赚钱的目的倒是其次了。对于我来说，钱虽然是个好东西，但是我不会为了它而去失去我自己正常的生活。

    从圣诞节一直到元旦，我们店每天都是坐的满满的，而且外面还有很多人在排队等候。顾客意见本上写的最多的意见就是：希望扩大店面。

    而我们的点播台更是火爆的不得了，滚屏广告每天都排的满满的，点播的节目更是安排的一点空闲都没有。媚儿则再次展示了她高明的经营技巧，前几天没有和我打招呼就常常一个人跑出去很长时间，回来的时候还一副疲惫的样子。如果我不是因为相信她肯定不会做什么对我不好的事情，店里面我和她又必须留一个人的话，我早就跟着去了。

    问她去做什么，她都是微微一笑不说话。但是几天之后她却突然给我一份计划书，我一看题目就愣住了：点播台广告时间安排表。

    正要问她，她却摆摆手说：“先看完了再问。你都只看了一眼能知道什么啊！”

    没办法我只有继续往下看，结果里面的内容让我又惊又喜。原来这是一份广告时间的安排。而不同时段的广告价格也不同，上午九点到十一点半之间的广告很便宜，每隔30分钟画面广告一次，滚屏广告十次，一天是5块钱，一个月是一百块钱，三个月是两百六十块。半年是五百块，全年是八百八十块。这个时段的广告被大学城附近的一家体育用品商店买下了，而且是一下定了一年的广告。

    那个老板也够会算计的，一天5块，那一年就是一千八百块，现在预订一年可以省一千块，这生意谁都会做。不过要说这个老板也够傻的，还不知道广告效益怎么样呢就订了一年，假如说放了一两个月生意还没有起色，那算来算去还是亏了。毕竟这个时间段的话店里几乎是没怎么有客人的。

    而十一点半到一点之间也是每隔30分钟一次画面广告，滚屏广告8次。一天是10块钱，一个月是两百六十块，三个月是六百二十块，半年是一千一百八十块，全年是两千二百八十块。这个时段的广告被一家娱乐中心包了半年，那个娱乐中心里面设备很齐全，有洗浴、按摩、棋牌、室内网球场和温泉游泳池，还有网吧和书吧、和小电影院等。

    这个倒是挺靠谱的，而且时间段也比较适合。不过就是感觉媚儿给的价格有点低了，那个娱乐城贼有钱，应该狠狠的多宰他们几刀才对。

    然后就是一点到两点半的时间。同样是每30分钟一次广告，不过滚屏恢复到了十次。一天是7块钱，一个月是一百八，三个月是五百，半年是八百八十块，一年是一千六百八。这个时段的广告被一个小旅馆给买下了，那个小旅馆据说是专门为大学城的学生情侣准备的，有时也会顺便给客人介绍一些流莺。或者接待一些买卖关系的男女。

    这个旅馆的老板还挺有意思的，知道客人吃完了饭会想找地方休息。不过他应该买下晚上的广告才对，中午好像有点……白日宣那个n的，很多人会不太容易接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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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关于广告 下
    下午两点半到晚上五点和上午九点的价格完全一样，因为这时也算是一个客人相对很少的时间。+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 可是怎么说也要比上午九点到十一点要好一些吧？为什么媚儿会把价格搞成一样的呢？想不通……这个时段是被一家网吧包下了，真不知道媚儿是怎么跑的，还干什么的都有。

    这个网吧的老板也就有点二了，虽然大学城附近的网吧很多竞争很激烈，但是好像也不用跑到这里来打广告吧？还一包就是一年。我真怀疑他这网吧能不能开满一年，因为在这里网吧这东西是淘汰很快的，这里对于网吧经营者来说既是天堂又是地狱。

    当我看到晚上的时间段时，一时间就有些糊涂了，看了两遍楞是没太明白。于是我指着晚上的时间段说：“媚儿，你来看看这些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看了几遍都没看明白啊！”

    “是不是晚上的时间安排啊？”媚儿坐在高脚椅上晃着两条美腿，有些得意的说。

    “是是是，老婆大人太过英明，小的实在是想不明白。”我配合的还微微弓了一下身子说。

    “好吧，看你态度还算好的地步，我就给你一个小小的提醒吧。晚上的时间人是最多的，而这个时候自然也就是所谓的黄金时段。但是新闻联播和天气预报已经是我们店的固定转播节目了，更改了当然不好，转播的时候也自然没办法插播广告。可是这个时间段也是所有人最关注电视节目的时候，因此怎么在上面加点广告就是一个技术也是一个艺术活了。”媚儿好像是在炫耀似的，说了半天也没说出她那个小小的提示。

    “好了，别吊我胃口了，快点说啊！”我着急的在媚儿腿上轻轻的拍了一下。

    “嗯……就是说在没有办法插播广告的时候我们就用上滚屏广告，在新闻联播前面和结束后天气预报之间的那个时间段里，我们也见缝插针的安排两到三家的画面广告。这就决定了这个时间段不可能是一家全包的。除非他出大价钱。”

    “那这是怎么回事？”我指指那个时间安排表。

    “就这么回事啊！我不是说了吗？整个晚上，也就是五点开始到营业结束这几个小时里面，我保证每一家广告客户的画面广告会断断续续的出现十次，滚屏广告出现至少30次。而最黄金的时段我可以保证每一家的广告画面会出现一次。”

    “……我好像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说晚上五点之后到营业结束的时间就等于是卖给这四家了，等于是每一家出了四分之一的钱联合在一起包了整个晚上的广告嘛！是不是这样？”我看着上面写的乱七八糟的，听媚儿一说我才算是完全明白了。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还是老公厉害，一下子就把事情说明白了。”

    我又仔细看了一下，根据媚儿说的意思我才渐渐看懂了“晚上的时间段价位是每一家至少要包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的费用是五百八十块。三个月是一千六百八，半年是三千三百块，全年是六千整。这个时段的广告分别是被“李宁”运动服饰大学城专卖店、农夫山泉脉动饮品、美利达洛阳大学城专卖店和王老吉凉茶四家给包了，而且他们包的也都是全年的广告。

    “啧啧，他们还挺舍得嘛，一下子都包全年的。难道不觉得六千很贵吗？”我心说：如果是我，我一定会先包一个月看看这家店人气还行不行，广告给自己带来什么利润的增长没有……也不知道他们都是犯了什么神经病，竟然都是一下包全年的。

    “呵呵，你没见我给他们全年的故意比半年的算下来要便宜六百块吗？你以为我是随便定的吗？之所以全年设定为六千而不是六千三、六千四的，就是因为我想要他们定全年的。”媚儿得意的冲我眨眨眼睛说。

    我真是服了！没想到自己一个跑了很多年业务，自认可以和精明、狡诈、阴险的商人们都可以完美交际周旋的我，却在媚儿面前屡屡因为她充满智慧的表现而自愧不如，想想真是汗颜啊！

    现在媚儿再给我来这样的一招，自己不声不响的就做成了这么大的一件事，给我们店带来了近三万块的收入，真是让我在激动欣喜和佩服的五体投地的份上又多了几分自卑，没错，就是自卑！我，真的不如媚儿。

    唉，干脆自己退位让贤，让媚儿来管整个家算了。到时我就做一个成功女人背后的那个失败的男人好了，在家里洗洗衣服做做饭，收拾收拾家里，带着孩子去逛公园……

    “跋射，你怎么了？怎么一副这么奇怪的表情？”媚儿的呼喊让我从幻想中回过神来，再一想到我像一个标准的家庭妇男那样围着锅台转，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比杀了我还要难受。

    “哦……没有什么，只是我觉得你表现的太好了，好的让我再次感觉到很大的压力。我必须要努力了，再不努力就不是我保护你了，而是变成你保护我了。你也不再是躲在我身后的女人，我倒会成为躲在你身后的男人了。”我有点苦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