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勾心斗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安茹初
“去你的!是你大半夜来分我一半的床!要不这样,你实在忍不住可以去找别的女人,而我就当是昨晚把床借你,咱们扯平了!”
水潋星心慌慌的打着商量,大早上的被沉重的男人压得动弹不得,若他执意要做,她只有被啃的份啊,何况这男人的花招层出不穷,她只怕应付不来。
就在她心思狂乱的时候,身上倏然一轻,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突然大发慈悲放过她了。一得到自由,她立马翻身而起,在床上摆出随时战斗的姿势,完全忘了自己衣衫凌乱。
“天还未亮,再睡会吧。”
下了榻的萧凤遥看着她一脸刺猬般的防备,心里隐约被她刺到了,再强的***也恍如被冷水浇灭。他坐在床沿拿起摆放在榻前的鞋靴穿上,不再吭声。
水潋星看着伟岸的身影在她眼前穿鞋、娴熟的穿衣系带,她有种想要上前帮忙的冲动。
水潋星,你一定是疯了才想要那样做!
水潋星敲敲小脑袋迫使自己清醒。萧凤遥穿上外袍,回过眸刚好瞧见她捶脑袋的动作,她眉宇间的厌恶如此明显,他最后深深望了一眼,选择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离去。
等水潋星再抬头,衣架前已经空无人影。这么迫不及待?男人真的一丁点都忍不了吗?
老妈,你的小说果然只适合啊,老是把你家男主角写得自制力有多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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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膳后,水潋星百无聊赖的坐在庭院里晒太阳,她趴在桌子上望着那盆花出神。
这花花叶不大,有点像现代的君子兰,可是叶子比较椭圆,至于颜色如何她也不知道,从拿到这花到现在,她看到的颜色就是枯黄色的,无论她怎么浇,怎么松土都不见起色。
要不是那日太皇太后说只要她能让这花起死回生就能知道这花的秘密她才懒得理会呢。而且她也坚信,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别人越是认为办不到的事她偏偏喜欢把事情给办成不可!
“娘娘,婉贵妃来了。”绿袖匆忙的脚步来到身后道,声音很是谨慎,似乎在暗示她来者不善。
水潋星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回过身,刚好瞧见顾婉婉带着两名婢女进来了。
“贵妃姐姐,我还以为你嫌我这地方小,等我去找你呢。”水潋星起身昂头不雅的打了个哈欠。
“妹妹说笑了,我也是方打听到妹妹今日得闲,这才过来坐坐,未提前通知一声,不知道是否唐突了?”
大家闺秀就是大家闺秀,就连措词都这么大方得体。
水潋星在心里暗自腹诽了声,而后扬起笑脸道,“当然不会!多得贵妃姐姐那一夜的大方,我才有那么多麻烦……呵呵……麻烦事要做。”
笑着咬牙切齿的说完,语气幽幽的吩咐绿袖,“绿袖,给贵妃娘娘看茶。”
绿袖福了个身,赶忙挥手让身后的人把茶捧上来,然后由她亲自奉上。
“那一夜未征得妹妹的同意是姐姐不对,姐姐在这里跟你赔不是了。”顾婉婉说着微点螓首表示歉意,而后道,“其实那一夜我早就看出来皇上非妹妹你不可,我素来不强求,皇上许是明了我这性子,所以便让我布置完就退下了。”
水潋星听得**皮疙瘩嗖嗖的升起,尼玛!还能再作一点吗?
“既然贵妃姐姐身不由己,我又岂敢怪罪,何况,我还得多谢贵妃姐姐让出那个机会我如今才这般‘繁忙!’”
忙着‘招待’某位贵宾!
谁说男人与女人上床后,男人转身比女人干脆?这句话怎么到她身上就不应验了?
顾婉婉却当水潋星是在故意炫耀,她不动声色的一笑,“皇上喜爱妹妹必然是妹妹有过人之处,我又岂敢邀功。”
喵了个咪!这么饶舌蹈话真不是人讲的!
水潋星暗自恼了句,皮笑肉不笑的道,“贵妃姐姐,早前咱们已经事先声明,侍寝夜一旦售出概不退还,你今日来莫不是来找我退钱的吧?”
“妹妹真爱说笑,我又岂是那般不讲理之人,我今日来是要把尾款给妹妹结清的。”语毕,她伸手要身后的婢女把一叠银票奉上。
水潋星看到银票,眼前一亮,顿时笑颜如花的伸手接过,“贵妃姐姐还真是效率派哈!”
夸了人家一句后,她便乐滋滋的数起银票来。反正这顾举也贪了不少百姓钱,不坑她女儿坑谁!
“那妹妹忙着,我先回了。”顾婉婉说罢,便起身作势要离开。
水潋星含糊的回了句,“慢走,不送哈!”后又头也不抬的数着银票。
转身的顾婉婉嘴角勾起n险的弧度,这女人爱钱,只要她爱钱,凡事都好办得多。
顾婉婉前脚刚出了瑶安宫,水潋星脸上的财迷态立即消失,转而变成一脸的反感。
她把钱推给绿袖,“绿袖,这些是你的了,拿来烧柴或者当厕纸用都随你。”
用钱来测探她,那她何不将计就计!
“娘娘,绿袖把这些与先前那些放一起,绿袖相信娘娘日后必有用途。”绿袖一点也不被金钱所惑,她把那叠银票收入袖中,待闲时再把它放置妥当。
“舒妃娘娘……舒妃娘娘救命啊……”
水潋星正打算赞绿袖心细如尘,倏然,门外一阵呼喊声让她不得不把到喉咙的话咽了回去。
来的人是太皇太后身边的方全,瞧他跑得上接不接下气的,水潋星禁不住调侃道,“方公公,被哪位姑娘在身后追啊,跑得满头大汗的。”
“娘娘快别说笑了,您快随奴才前往颐和宫吧,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动怒了,正在鞭打安逸王呢!偏偏皇上今日的早朝延迟了,眼下也只有你能劝阻太皇太后了!”
“安逸王?你说的是安逸王?!”
一听到安逸王,水潋星就想起那一次也是在颐和宫外,那双分外无奈和忧伤的眼神,心,莫名的揪紧。
天知道她最容不得美男受伤了,尤其是心伤。
二话不说,她大步流星的往颐和宫赶……
水潋星刚进r颐和宫就听到里面传来打骂声。
“你不滚是吗?那哀家就打到你滚为止!”
萧御琛笔直的跪在坐榻前,太皇太后手里的金鞭子不留余力的鞭打在他宽阔的背上,已经隐隐看得见血痕,触目惊心!
哀家——这个自称从太皇太后嘴里听到是很稀奇的事,在她认识太皇太后以来,这位老人家从来不以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自居,反而像普通人家一样自称为‘我’,就连对下人也不外如是。
为何?为何偏偏对萧御琛那么苛刻?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会使得年迈慈祥的老人家勃然大怒,会惹得心如止水的男人硬是咬牙强忍?
“太皇太后,舒画前来给您请安了!”
看得一阵心酸的水潋星重拾灿烂笑容上前,想要像往常一样自然的挽上太皇太后的手,然而,正在气头上但皇太后却猛地一手挥开了她。
“今日谁都别妄想替他求情!他要么自己滚,要不然哀家就打到他滚不动为止!”
太皇太后已经连站都站不稳,喘息起伏不定,看来已经耗尽了力气,可她却依旧继续挥鞭,仿佛即便是费尽最后一口气也要将他赶走一样。
水潋星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面无表情的萧御琛却在她倒下的那一刻瞳孔缩紧,微侧过脸去,看着她受自己连累,眼底闪过雄之色。背上的痛比不上心里对她的雄。
与她的眼神对上,他用眼神示意她别管,她却摇头,非管不可!
水潋星见太皇太后已经失去了理智,于是咬牙一紧,扑通一跪,跪在太皇太后面前,毅然伸手抓住了她继续落鞭的动作。
“太皇太后,舒画求你别打了!身体要紧啊!”
“孩子,这事你别管!我今日就是死也要把他赶走!”太皇太后固执的要挣开水潋星的双手。
年迈的身子猛地一晃动,太皇太后习惯带在小指上的护甲尖锐的刮伤水潋星的手背,她浑然不知,而水潋星亦不敢松手,生怕这一松手,太皇太后还会继续疯狂的鞭打萧御琛,也会气火攻心。
萧御琛再也不忍心那护甲刮在水潋星雪白的柔荑上,赫然一个起身伸手把水潋星拉开,然而,经他这么一扯,倒成了推太皇太后一把。
太皇太后本来情绪的波动已达上限,挣扎间,她倏然心口抽疼,一口气提不上来,捂着n口瞳孔翻白的往后倒去。
“太皇太后!”方全惊叫上前扶住。
“皇祖母!”
一声更凄厉的呼喊从所有人的后方传来,水潋星身子骇然一震,还来不及回头,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已经如疾风从她面前掠过。
“皇祖母……”萧凤遥接过方全手里扶着倒下但皇太后,呼喊了声,用有史以来最n冷最撕心的声音下令,“传御医!把所有御医都给朕传来!”
水潋星被他那冷到极致的表情吓到了,尤其是他看到太皇太后不省人事后,冷若刺骨的眼神扫过她,那眼中尽是失望和不谅解。
她可能是被他的目光吓傻了,眼睁睁的看着他把太皇太后抱起快步往内殿走去,忘了自己此刻还被萧御琛紧紧护在怀中。
萧御琛轻柔的持起她受伤的柔荑,放至唇边轻轻呵疼,眼里的雄却没有道出口。
“萧御琛,你笨蛋吗?我这点伤算什么,你背上的伤才是伤!”水潋星见他这么幼稚的行为,立马把手抽了回来,要他先下去处理伤口。
萧御琛多想什么也不顾的将她扯入怀中狠狠抱住,可是他不能……
举起的手最终僵在了半空中,而后轻抚她额前的发髻,深深看了她一眼,一语不发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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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肉分离
听闻颐和宫这边出大事了,太皇太后正在鞭打安逸王,顾婉婉刚回到宫里还没坐下,一听到消息立马赶了过来。+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爱嫒詪鲭雠
穿过曲径,顾婉婉正好与从颐和宫出来的男人碰上,他孤身一人,步履坚稳,挺直的背脊满是血痕,将他素来爱穿的银白锦袍染得怵目惊心。
她定定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他与自己擦肩而过,她满目担忧,他视而不见,仿佛他受伤只是他一个人的事,不在乎旁人是否会伤心难过。
他就是这么,这么无情,连一丝希望都不会留给别人,温和的同时却又冷淡得让人寒心。
太皇太后是吗渥?
那老妖婆显然是活够了!三番四次伤害他,就不怕招报应!
顾婉婉痴痴的望着那抹银白身影离开自己的视线,手上握着的锦帕发狠的紧攥在掌心里,明亮的眸中闪过n狠之色……
缆·
整个御药房的御医全部都聚齐在颐和宫,水潋星十分忧心的伫立在旁边看着他们一个个上前诊脉施针,而站在她面前的萧凤遥背手而立,凝肃着脸,一双n厉冷锐的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御医们的每一个动作,站在他身后她都觉得毛骨悚然,天知道他的眼神极有可能会让御医们施错针。
时间一点点消逝,为太皇太后施针的御医们个个皆已满额大汗,医治越久,太皇太后越不见醒,他们就越是提心吊胆,若救不醒太皇太后他们所有人的脑袋都得搬家。
太皇太后属于皇上这世上最亲的人,上次就因为太皇太后身子骨抱恙无人禀明他,他已经大发雷霆了一次,这次若太皇太后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只怕没上次那么幸运了。
“醒了!太皇太后醒了!”
倏然,已年过半百的方全瞧见太皇太后缓缓睁开了双眼,欣喜若狂的报喜,声音里含着梗咽。
御医们如释重负的退开,让身后紧迫盯人的帝王上前。
萧凤遥一上来就握住太皇太后的手,冷若冰霜的脸上满是担忧,“皇祖母……”
“遥儿,那逆子可走了?”太皇太后醒来第一句话问的竟是确定惹她盛怒的人的去留。
“回皇祖母,朕已经让皇叔先行回去了。以后,朕不会再让皇叔进来叨扰您,您大可安心养好身子。”发生了今日这样的事,他想,无论如何再也不能姑息了。
水潋星站在他们的身后愧疚得不敢上前,要不是她那么冲动,相信太皇太后也不会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事后想想,萧凤遥用那样不谅解的眼神瞪她是应该的。她知道,太皇太后是他在这世上唯一最亲的人,也是他最重要的人,压根容不得有半点差池。而她也不愿意看到那样慈祥的老人家受到任何伤害,若是太皇太后真的再也醒不来,只怕她这辈子良心难安了。
“舒画……孩子……”
虚弱苍老的嗓音接连喊了两声,水潋星才回过神来,抬头,首先对上那冷漠未褪的眸光,而后看到太皇太后朝她招手。
她笑着扯出让人看了舒心的笑容,将手递上去,坐到萧凤遥方才坐的位置,扁着嘴道歉,“太皇太后,都是我不好,是我没考虑周全,是我害你身子不舒服的。”
被她挤到一边的萧凤遥摆手让所有人悄声无息的退下,紧蹙的眉总算渐渐舒展开来。
“傻孩子,不关你的事,是我这身子骨不争气。来,把手给我看看,是否伤到了。”太皇太后此时已经理智清醒,想起自己有弄伤她的手背,于是赶忙关心道。
水潋星把那只被刮出淡淡血痕的手缩向身后,然后一捞,把某人的手抓了上来,放到太后手里,笑得憨憨的。
太皇太后不禁被她逗笑了,满心的气郁消散了大半,她把两人的手叠放在一起,意味深长的拍了拍,笑而不语。
水潋星脸上使劲挤出来的笑顿时僵住了,她觉得倍儿怪异,扭头看了看高高在在她身边的男人,想把手抽回却被他一把反握在手心里,滚烫的温度包裹着她的,她的手开始有冒细汗的嫌疑。
“皇祖母,您刚醒来不宜劳心伤神,朕与舒妃晚些再来看您,您放宽心好好歇息。”
萧凤遥说罢,给水潋星使了个脸色,水潋星头脑灵活自然心领神会了,她重扬笑颜,“是啊,太皇太后,您老人家安心养病,把身体养得杠杠的我们才好陪你玩啊。”
“好好好!”太皇太后接连说了三个好,笑得合不拢嘴,而后抛下一句让他们毫无心理准备的话:
“不看到你们伉俪情深、如胶似漆,老婆子我是不会撒手人寰的。我还要等抱上小曾孙才能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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