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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勾心斗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安茹初

    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跟她说,也不是很了解。

    “萧御琛,谁说我不懂得照顾自己了!”⊙﹏⊙b汗,当她的生理课是白上的吗?

    她六岁就知道那些带着翅膀的纸片是长大后该用的东西了,虽然,她也曾经把它当成纸尿片。

    “你懂的话会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吗?”温和的眸色难得愠怒了。

    亲,这不是她所能控制的好不好!

    水潋星再一次在心里无辜的为自己辩解。

    顾婉婉掩饰起满心的失落,浅笑着走进去,她的视线没来得及停驻在他身上,他已经转身对别的女人温柔叮咛,“丫头,有什么不懂的顾小姐会跟你说,以后切不可再拿自己的身子来开玩笑了。”

    “喔!”水潋星乖宝宝似的点头,不然,他会一直待在这里担忧她的大姨妈的!

    萧御琛再回过身,坦然对上顾婉婉痴盼的眸,“她,就交给你了。”

    “你放心,我会跟她好好说的。”顾婉婉微微一笑答应道。

    “嗯,有劳你了。”萧御琛语气里充满了疏离的味道,顾婉婉自然明确的感受到了,毕竟他对水潋星说话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萧御琛出去后,屋里只剩下两个女人,按理说,两个女人在一块不是应该话比较多么?可是,她们现在只有大眼瞪小眼的份,谁也开不了口。

    “星……”

    “顾……”

    要么不说,要么两个人都异口同声。

    “呵呵……还是你先说吧。”水潋星穿鞋下榻,走到桌边倒茶暖手。

    顾婉婉也不扭捏了,她坐在她对面,道,“你为何舍弃三千宠爱不要,而选择跟王爷?”

    “错!容我纠正一下,第一,他现在已经不是王爷,第二,如果这三千宠爱不是出于真心,我不稀罕!”顾婉婉的话令水潋星扎在心底那根还没拔出来的针再一次隐隐作痛。

    “你太狂傲了,三千宠爱别人想都不敢想,你却弃如敝屣!呵……你是仗着自己没了皇上还有王爷疼,才如此有恃无恐吧?”想到自己多年来的守候竟然得不到他的一丝温柔回眸,顾婉婉忍不住心生嫉恨,语出讽刺。

    “随便你怎么说!”水潋星索性放下茶盏,起身,不再做解释,“如果你留下来是要惹我不快的话,那么你可以走了!”

    说真的,她现在没多余的心情陪人耍嘴皮子。

    “星星姑娘,我最后说一句,若你对王爷无心就对他残忍一点,免得他对你的眷恋不可自拔。恋上一个人,爱上那个人,并不是最苦,最痛苦的是等待,那种空洞毫无把握的等待足以把人给摧毁。”

    这就是她的亲身经历,从一开始的恋上到爱上,然后开始了她这一生漫长无期的等待。

    一次次任由思念吞噬身心,一次次任由伤痕积满心间,却仍是不知好歹,无怨无尤的等下去。

    “我也跟你说一句,放手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一个只会等待的女人得不到幸福的!”水潋星回过身,对她勾出友善的笑弧。

    顾婉婉就是被这古代的礼数给束缚了,以为只要默默的守候着,等待着,终有一天他就会回头。

    若是你一直等待,而他也一直习惯了你的等待,永远不回头呢,这不是注定了结局是空等一遭吗?

    顾婉婉觉得她这话惊世骇俗,这种话不应该出自一个女儿家之口,而她却说了,说得那么天经地义,眸光里的光芒震慑了她的内心,令她动摇,心底仿似有什么想要破茧而出,冲破那繁琐的顾虑。

    “你,的确不一样。”她禁不住由衷的赞道。

    水潋星勾唇轻笑,“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顾婉婉从来没见过这么美这么自信的笑容,撇开她的倾城绝貌不说,光是她的笑容就足以让人自叹不如!

    ·

    那厢房,绝艳小美男正对着萧御琛咆哮。

    “你为何临时改了主意,不是说好了若要赢,就要赢南枭国的兵权吗?”

    “我知道你做了很多努力,但是别忘了,决策在我,沉香!”萧御琛抚着怀中的小银狐,温淡的道。

    没错,这个绝色美男正是叫沉香,不!确定的说,这也是个绝代美人,只不过,从小被当男孩来养,她忘记了自己怎么身为女儿家而已。

    “父皇还在等你回去见他最后一面,而你的心愿是要让你的母妃堂堂正正的入葬南枭国的皇陵!眼看我们就要成功了,你却放弃了唾手可得的万千兵马,只要一个女人!”见他依旧一派气定神闲,沉香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道。

    “沉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止想要帮我完成夙愿,还要统一南枭国!”萧御琛轻轻拿开她的手,一句话道中了别人的心事。

    沉香开始有些无措,最后勾唇嗤笑,“没错!我是想要统一南枭国,难道你就不想吗?你要将你母妃入葬南枭国的皇陵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夺下南枭国,坐在那高位上,到时候,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要不然,他何必做那么多努力,筹备那么多年,到现在才动手!

    “我,不想,可是我不得不做,就像你一直以男装示人一样,我们都是被逼无奈的。”萧御琛盯着她这一身白袍绿衣男装打扮,温和的目光里少有的深沉。

    “你怎么知道我是被逼无奈,若不是你出现,现在这太子我还当得好好的!”沉香冷冷勾唇,多年来的历练以及尔虞我诈不容许她默不作声。

    “是吗?那又何必急着把我找回去,若不是你,我兴许能过得更平静。”萧御琛抱起小银狐离座,从她身边走过,故意停下了脚步,望着面露别扭的她,“好好为自己活一次吧。”

    他的身后,活了二十二年的沉香第一次泪水决堤。

    “皇兄!”她对着跨出门外的背影哽咽呼唤。

    萧御琛停下脚步,侧眸,“相比这声皇兄,我更希望你换别的叫。”

    这个太子的身份从来不是他想要的。

    “哥!”沉香知道他的意思,赶忙改了另一个称呼。

    萧御琛淡淡扬起唇角,“就凭你这一声,我也该负起我该负的责任。”

    若不是不忍心,他亦然不会答应承认这个太子身份,她替他背了二十年的责任,他又怎还能无动于衷?

    “你不怪我吗?”不怪她执意要把他找出来,扰乱他的生活吗?

    “怪你又能如何?自己的身世我无从选择。”萧御琛抬头目光n郁的望着天空幽泳道。

    “你恨父皇吗?恨你母妃吗?是他们给了你这么复杂的身世。”沉香抹泪,恢复了清冷沉静的样子。

    “恨?呵……一个已经去世三十余年,一个也已经是一脚踏入棺材的人了,你要我如何去恨?又从何恨起?”萧御琛自嘲的笑道。

    “你能这样想最好,如果你恨,我但愿你从来没出现过。”毕竟是从小被当太子来养,沉香蹈吐以及思绪都比一般人要冷静果决。

    萧御琛不再说话,抱着小银狐寂然离去。

    当五年前,他的身份被证实的一刹那,他也希望这是上苍在跟他开的一个大玩笑。

    若不是那一年,他偶然相遇了西擎国的皇帝,也不会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更不会查下去。这一查,竟然查出了惊天秘密。

    他的母妃当年是为了保全他而自缢身亡,太皇太后也明知道自己不属于南枭国人,她却依然对他视如己出,若不是发生了那件事,至少,他还能在她身边尽孝,伴她终老,为她守灵。

    能怨自己的父母n差阳错的结合生下了他吗?想必,他们比谁都痛苦,他没资格去怨,更没资格去恨。

    将心比心,那个也是因为他一夜犯错所生下的孩子,如今在哪?

    太皇太后临死前也不肯留下任何交代他孩子在哪的只字片语,他的孩子,真的已经不在这世上了吗?

    ·

    今夜异常鬼魅,在这个初冬的夜里,本该冷风飒飒,而非静如死灰,凭空给人增添了许多毛骨悚然的气氛。

    盛华宫,御书房的帘幕后,萧凤遥坐在圆桌旁,空对着那座精雕的动物园愣神发呆,想象着她的一颦一笑,她一个人玩得乐不思蜀的画面。

    她很容易满足,在他认真处理政事的时候绝不会无理取闹,非常懂得自个打发时间,偶尔会在他倦极了的时候从身后冒出,替他捏捏手,捶捶肩,殷勤得像个贴心的小婢女,更让他高兴的是,她还不忘在他唇上轻啄一记,嬉皮笑脸的道,“你明显能量不足!”

    通常这样,他都会将她按入怀中狠狠吻个,然后勾唇笑着说,“朕,n气不足。”

    此话一出,玩着闹着,她自然而然的承欢于他身下了。

    “皇上,日月星辰回来了。”小玄子进来禀报道,看到帝王睹物思人的模样,真真于心不忍。

    修长的指尖碰倒了一只丹顶鹤,他回了神,眨了眨眸,将丹顶鹤放好,起身拨开帘幕,回到御案旁,道,“让他们进来!”

    不一会儿,日月星辰随小玄子进来了。

    “日月、星辰,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兄弟俩一身黑白劲装,齐齐撩袍单膝跪地行礼。

    “平身!”萧凤遥扬手声音清冽,“将江州的战况一一报上来!”

    “遵命!”日月星辰起身,躬身抱手。

    “皇上,这是苍公子命我俩带回来给您的东西。”日月将一个巴掌大小的锦盒呈上。

    萧凤遥一眼就认出了那锦盒,这是他命苍轩去江州前御赐给他的军令,得此令牌可以调遣任何兵马,他们一家三口都可以不顾性命的留下来帮他,这军令,他觉得再也没有人比苍轩更能胜任。

    今日,何以……

    “他呢?”萧凤遥看着放在眼前的精致檀木盒,没第一时间打开来看。

    “苍公子说,皇上打开盒子自会明白一切!”日月回道,虽然已经被命为军机大臣,他们还是习惯按照以前的方式尊称。

    萧凤遥眸色暗了暗,冷静自若的伸手拿起盒子,打开来,里面躺着的是可以号令千军万马的令牌,拿起令牌,令牌下面是一张上等宣纸,张开宣纸,上面洋洋洒洒的写了几个大字:[还君令牌,身不由己]

    “苍轩此时在何处?”萧凤遥放下令牌和信笺抬眸问道。爱残颚疈

    苍轩不是个会临阵脱逃的男人,他做事有头有尾,不到万不得已,断不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事。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回皇上,安逸王掳走苍夫人做人质后的三天,苍夫人就毫发无伤的被放回来了,之后,逼近江州的兵马也一一撤退,翌日,就见苍公子把这个锦盒交给属下,带着他的夫人逍遥四方去了。”日月将实情以报。

    “嗯,人各有志,由他们去吧。”萧凤遥面无表情的拂袖起身,暗黄的光线下,他的背影显得更加孤寂。

    “皇上,属下还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这次开口的是星辰。

    “嗯?”萧凤遥旋过身来,眯起了厉眸,示意他说枪。

    星辰和日月相视一眼,还处于迟疑中。

    “你二人背着朕做了什么事?”萧凤遥看穿了他们的小心思,冷冷道。这两个人是他亲自收编在身边的,他们有几根肠子他还会不清楚。

    “咚!”的一声,日月星辰二人齐刷刷下跪请罪,“回皇上,属下确实犯了欺君之罪,请皇上降罪!”

    “朕都还不知道你们犯的是什么罪,如何降?”萧凤遥冷哧一声,回身坐回御案前,“你们所犯何罪?”

    “回皇上,是关于舒妃娘娘的。”星辰怯怯的道,看皇上那脸色,他开始有点后悔说出来了。

    ‘舒妃’二字是紧悬在他心口的一根线,轻轻一拉扯就可牵动他的四肢百骸,乃至神经筋脉,疼痛纠结。

    “她出了什么事?”他抬手揉揉眉心,努力平静内心的狂澜。

    在任何人面前,他从来不轻易表露自己的内心,除了她!除了那个女人能够让他彻底卸下心防。

    她跟皇叔离开后,他才从青儿嘴里得知,昨夜,他离去后她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发呆好久,直到大半夜,她下腹出现痉挛之痛,她才有了知觉和疼痛。

    青儿说:娘娘这个月的信期紊乱,还伴有难忍帝痛。他知道的,女人家来那东西身子会格外不适,呵护好了还可以,若呵护不好,疼痛难忍不说,身心都不畅。

    昨天在太和广场上,她的姗姗来迟他并没有忽略过她时不时轻拧柳眉的动作。

    那该死的女人,明知道自己身子是那个样子还敢与西擎国的使臣敬酒,喝下那整整一杯烈酒!

    “舒妃娘娘并没有出了什么事,只是,半个月前,她吩咐我俩替她寻一个人。”星辰说。

    “寻谁?”萧凤遥浓眉蹙起,是谁让她须得瞒着他委派日月星辰寻人?

    “一个**岁左右的小男孩,说是这小男孩在左手第三根手指左侧有颗小朱砂痣。”

    **岁左右的小男孩?

    “她可有说寻这小男孩的目的为何?”她一直在皇宫,在他的视线下活动,除了那一次意外,她出去几日外,难道就是那一次让她有了他所不知道的际遇?

    那次回来后,他也没再深究她在外头怎么样。

    “娘娘没说。”日月道。

    “人,你们可找着了?”

    “还……还没。”星辰摇头,只凭这么颗朱砂痣去找,是有那么容易找的么?

    “没有你们来禀报朕作甚?”萧凤遥厉眸闪过寒光。

    “皇上,我俩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再三考虑才向您禀报的,我俩日夜接受良心的谴责,可难过了。”星辰满腹委屈的诉苦。

    他们是皇上的人,帮小虎猫做事还得不让皇上知道,像他们如此忠心耿耿的人哪里不寝食难安。

    “行了!她吩咐你们的事继续暗中寻查,如有消息直接告知她即可!还有,你们连夜出宫去,暗中保护舒妃,若她有一根汗毛受了损伤,朕连本带利从你们身上讨回!”看到星辰滑稽的模样,萧凤遥不耐的摆手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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