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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逐桃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目标

    这一记耳光打得梅春儿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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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形销骨立曲线美
    金子和玉儿看出形势大大的不妙,愣在那里,现在,金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怕她再打梅春儿,用身体护住她:“婶,我妈说了,女人在月子里是不能受气的,她还没到一个月呢,以后会做病的。+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

    美月一把推开他,不理他,来到门前,把门打开:“滚!”

    梅春儿急了,快步往门前走,不小心把花盆架子带倒,幸被金子扶住,花盆架子是她跑了三个大商场挑选,然后亲自给母亲扛回来的,她一阵的心酸。她刚迈下三个楼梯,美月就把皮箱给扔了出来,正好砸在她的右脚上。

    门被重重地关上,林梅春儿坐在台阶上,捂着疼得走不了路的右脚。她又听见门里的母亲哭着说:“我可怎么见人哪雨辰、金子,你们要开门干什么谁也不许理她。”她立刻站了起来拎过皮箱,右脚抬起,左脚跳着下了楼。

    天已经黑了,下着毛毛细雨。她没有意识到自己还穿着拖鞋,看了看前方,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去。快到马路上时,玉儿在后面喊她:“等一等,大嫂,你要上哪儿”可是,她根本就听不见,玉儿来到了她的身旁,她木木地看了看玉儿。玉儿哭着弯腰替她把鞋换上:“大嫂。天都黑了,又下着雨,你上哪儿呀刚才我给你送鞋,你妈还把我骂了一通,你要是走了,我也不干了。”

    除了苦笑,还能做些什么

    皮箱在她的手中像是一块巨石,四个小轮子在地上滑动的声音涩涩的,还没有走出十几米远,她就觉得右脚在鞋里已经肿胀得使鞋有些紧,幸好她穿的是凉鞋,她弯下腰把鞋绊松了松。

    她站在人行道上,前后看着,这条路,一头通往白云山处,那里比较偏僻,她想不出要是往那走应该找谁,另一头通往高尔基路,那里倒是离市中心很近,可她还是想不出应该到哪里。亲人都不管你了,那么别人还会怎么样是不是再也没有人管你她想到了于飞,却胆怯起来。在这停步犹豫的过程中,她觉得脚越来越疼,没有办法,她只好往高尔基路走。

    脚疼得钻心,心却疼得更加厉害。她痛痛地想:母亲在她小时候常说,梅春儿、雨辰,你们谁听话,就给你们糖吃,那糖块大多时表面上被她所得,背地里母亲还是给雨辰一颗,还告诉他你要向妹妹学习,不要只顾淘气而忽略了学习哟!然后她会看着小哥俩的背影自言自语地说再不是的儿女也应该是儿女。想到这儿,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亲人跟上她。

    雨越下越大,从毛毛雨变成了中雨,她全身湿透,长裙裹在身上,露出形销骨立的曲线。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郭良、孟浪、美月、书文、雨辰、叶琳…… 所有人的形象一一闪过,她烦躁得不得了,用手赶,却一个也赶不走。突然,她被脚下的一个小石子绊倒了,手中的皮箱歪向旁边,正好碰在合打一把雨伞的情侣的一人身上,那是女的,那个男的连忙帮女友检查,等发现一点事都没有后,还说:“走路小心点,碰坏了你赔得起吗”

    女的说:“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快走吧。”梅春儿坐在地上,眼泪“哗哗”涌出,觉得自己再也站不起来了。那对情侣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到她的身边,帮梅春儿叫了一辆出租车。

    她要到海景园小区于飞租的房子处。

    孟浪开着车往梅家走,他心都要碎了,万万没有想到梅春儿在家中会有受到这样的待遇,想必他们知道了一切,埋怨女儿才做出这样狠心的事。

    现在,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不再怪她。

    等到了梅家门口,他却不想上去了,跟人家说什么他心里又惦记她。于是,他掏出手机挂了个电话。

    里面传出美月暴怒的声音:“你打什么电话不知道!她死了!”

    看来,今天那个不该再叫岳母的人也怪着他。可是,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自己的女儿呢

    他恨上了他们。

    孟浪不停地给梅春儿打手机,开始是她不接,后来,手机关了。

    于飞租的房子在七楼,梅春儿拎着皮箱刚走到二楼,就再也上不去了。于飞接到她的电话,忙下楼接她,先把皮箱给她拎到楼上,回转身下楼来到她的身边,扶着她上了楼。灯光的照射下,林梅春儿非常的狼狈。她的脚上和衣服上沾满了泥水,两只眼睛空洞无光,吓得于飞不住地跟她说话,以为她精神上有了问题。

    洗完澡换好干衣服的梅春儿被于飞搂在怀里。“你说吧,出了什么事我通知一下孟浪吧”

    “我们已经离婚了。”她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述说了一遍。

    “谁都怪我,我连家都没有了。为什么他们当父母的这样对待我!连孟浪都没有这样凶神恶煞地对过我!我是受害者啊!我没有做过坏事呀!”

    于飞一听,气得扯开大嗓门叫道:“你哪都别去,就住在我这里。就算你错了,这样的天气就把你往外赶,太不像话了。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怎么对他们也没有用,一个比一个自私。”

    第二天,于飞给梅春儿买来跌打药,在家陪着梅春儿,当她问起梅春儿将来有什么打算时,梅春儿茫然地摇了摇头,最后说:“我想尽快有个自己的家。”

    这话让于飞很诧异,她以为梅春儿对爱情失望之余要找新男朋友作为心伤的抚慰。梅春儿说:“不是,我想有个自己住的地方,我不要租,一定要买。不管今后再发生什么,也不会有人把我从自己家里赶出去。”

    于飞明白了:与其说是爱情伤到了她,莫如说是亲情伤透了她。

    接下来,梅春儿买下了于飞对面的空房子,三天里一切手续办妥。这是一套一室半一厅的新房子,顶层,屋顶倾斜着,那个半室还有个小天窗,从这里向外望去,能看到东海。

    除了于飞,再也没有一个熟人知道林梅春儿就在大连。雨辰到佳音杂志社找过于飞,询问妹妹的踪迹,于飞强硬地说:“她从你家离开的那个晚上,给我打过电话,说是到深圳工作了,别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雨辰的眼睛竟然红了,他说:“你知道她的电话号码吗”

    “你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手机号打她的手机不就行了。”

    “她的手机换了号码,她这是不想让我们再找到她。她走了已有十天了,我找遍了她可能联系的人,没有人知道。我妈病在家里,保姆走了,听说回孟家干了,我得天天照顾我妈。这样吧,要是以后她再跟你联系,你一定要把她的电话号码记下通知我。顺便告诉她,就说是我说的,我们全家都对不起她,我妈表面上嘴硬,实际上心里能不惦记她吗她走的第二天,我妈就病倒了。”

    雨辰强忍着,最后还是流下了几滴泪水。于飞一见,心软了,她点了点头,当要冲口而出说出梅春儿的近况时,她想起了梅春儿说过的话:“千万别告诉我家我的电话号码和住址。只有不见他们,我的心才好受些。”雨辰离开杂志社时,说:“告诉我妹妹,我这个当大哥的不称职,以前只知道让她帮我,在她受难时却帮不上她。我以后会记住她告诉我的话,靠自己的本事吃饭。”

    这是雨辰这几天最深切的感受,女朋友张欣一听他妹妹离了婚,不仅不安慰他,反而为自己算计上了:“你妹妹是怎么搞的吗我对我家的海口已经夸下,说你一定会拿到钱的,你让我今后怎么见人”

    雨辰生气了:“现在我妹妹的事已经够让我心烦的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不帮我找妹妹,还提什么钱不钱的事是发财重要还是我妹妹重要”张欣一直被他宠着,呵护着,一听他这么说,气得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后来托人带了口信,说不处了。

    当于飞把雨辰的话转告给梅春儿时,她无动于衷,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

    孟浪坐在他那张硕大的办公桌前,一手按着桌子,一手拿着香烟。他从雨辰处得知了梅春儿到深圳的消息,也知道她换了手机号码。她做得这么绝,让所有的人都无法联系上,这让他心烦意乱,经常无缘无故地发着脾气。一个人时,一想到梅春儿,动不动就拿什么摔什么。叶琳看大儿子精神萎靡,冷言冷语地劝说,归根结底就是:“为了那么个女人你值吗”这让孟浪不愿意回到父母家,他一个人住在桃花源小区,对着除了少了那么个人再没有一丝变化的家唉声叹气!

    他让玉儿帮他买个相框,要装上梅春儿的照片。玉儿按照他的吩咐给他送到公司,他一看是个绛色的,气得批评她:“你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你不知道她喜欢的是紫色吗怎么你不买个紫色的”

    玉儿委屈得眼泪都要下来了:“我知道,可是哪有相框是紫色的除了这个色,就是木头本色的,还有白色的。”

    “好了,别跟我妈说这事。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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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眼光很暧昧
    孟浪亲手把相片镶在里面,那是结婚时照的套相,他选的是一张她单人穿着晚礼服的。+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

    相框被放在办公桌上,里面的人对着他微笑,笑得他终于控制不住情绪,站起身,要到梅家。车子行到半途中,他有了顾虑,拐了一个弯到雨辰所在的银行,想先和雨辰见个面。

    没想到,前些日子打电话雨辰还是比较客气,可能那是为了让他帮助找人吧。现在一见到他,脸冷冷地,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把他拉出办公室,向楼下走。孟浪不知他要干什么,只好跟着他走。等到出了办公楼,到旁边人少的地方,雨辰才松手,他低头一看,西服已经被拽出了褶。

    “我妹妹走到了今天,你是刽子手!你也不想想,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她是像对一个普通朋友一样对郭良,坏心是他一个人起的,跟她有什么关系要是我妹妹有什么错的话,她就是心太好了!”他一拳打在了孟浪的脸上。

    孟浪没有任何防备,被打了个结实,嘴里流出了血,他没有擦,反觉得心里好受了很多。

    “我很多地方都不如你,可是,我有一点比你强,我从来不打女人,我妹妹竟然被你打过。你快滚,以后让我看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孟浪知道再解释什么也没有用了,临走,他说:“对不起。以后要是有了她的消息,请通知我!”

    梅春儿在于飞的帮助下将房子简单地装修完,添置物品,这一切使她的钱所剩无几。她一个人在家时,就对着窗外的东海呆立。

    然而,那滚滚不息的海水带不走她的心结。

    她学会了吸烟以排解烦恼。第一支烟是装修完房子的第一天,她觉得大事已经忙完,心里空落落的,在房间里四处走着,走到厨房时,发现了木工落在窗台上一包烟,里面还放着打火机。她拿起点上一支就开始抽。第一支烟让她头很晕,却觉得很舒服,抽完这一包,她开始买烟抽。她吸烟就像是吸毒品,只要睁着眼睛无事可做,就像吸毒的人到了时间没有毒吸的样子,思维乱跳起来,跳来跳去的结果就是让她无所适从,到了最后,她会把思维点放在那个失去了的胎儿身上。

    她就那么想:我会对他什么样他要是不听话给不给他糖吃越想越激动,只有吸烟能让她平静下来。她轻易不上街,怕被熟人发现,更怕被亲人发现,她觉得再看见他们精神就得崩溃。于飞为了帮助她走出往事,劝她工作。她不是不想工作,而是不知道该干什么。现在到媒体,她怕接触人多;到公司,她还不爱干。于飞平时跟她说话得小心翼翼地,生怕哪句话不对劲触痛了她。

    可是,老是这样子在家里吸烟也不是个办法呀。

    她知道这么个道理,可又觉得无所谓。

    于飞灵机一动,说:“这样吧,到我们杂志社上班吧,每周只上一天班,其余的时间你在家里约稿、编稿什么的。开始没跟你说的原因是我们的效益不怎么的,一个月也就挣个千八百儿的,和那些报社、电视台相比简直就是天上和地下。我之所以在那里干,是因为我酷爱写作,我必须要有自己的时间。现在给杂志社投纪实稿很赚钱的,工资对我来说那是小意思。你要是写上东西了,会在写作的过程中把心中的不如意发泄出去。”她看见梅春儿把眼神从窗户外转向自己,以为刺激了她,不安地笑了笑:“你看,外面那船好大啊!”

    “我能写你那样的情感故事和纪实吗”

    “你一直以来都比我强啊!”于飞拍着手高兴起来。

    “你们主编会要我吗”

    “为什么这么说你在大学时不就有作品发表过吗他会要你的。”

    一个人要是受到了巨大挫折,他会对自己失去信心,就算是以前认为垂手可得的东西,如今他也会怕得不到。

    曾经,梅春儿认为自己什么工作都能干,没有一个老板会看不上她。而现在,她胆怯起来。

    她是怕在任何地方在任何人身上都会遭到失败!

    “梅春儿,我看了你的简历,觉得我们彼此可以试试看。我们杂志社是处级自收自支事业单位,综合类杂志,但是为了市场的需要,我们现在以社会纪实类和情感故事为主。试用期三个月,工资定在六百元,试用期过后,如双方都满意,你就可以转正,工资是一千元。你觉得怎么样”

    梅春儿静静地看着主编,没有发表意见。

    “没有意见的话,那你到于飞所在的社会部吧,你们主任姓张,你找于飞让她帮你介绍一下。”

    她刚走到办公室门口,主编又唤住她:“梅春儿,你的发卡要掉了。”她摸了摸头发,果然,头卡斜下来,如果再不正一正,恐怕真的要掉下来。可是,主编这话让她很不舒服,她从来就不喜欢一个一般意义上的男性当面评价自己的容貌和穿着,联想到刚才两个人正面相对时,主编的眼神不稳,看她不是直视的,而是游移着,她老是觉得他在“那么的笑”,说不出来的那种。一出门,她还感觉到后背那人“那么的笑”。她不想干了,可是没有直接说出来,就算决定真的不干,她也不想正面告诉主编,让于飞说应该更妥当。

    林楠是梅春儿给自己起的化名,她不想以本名示人,这样,一旦有人叫起,就像是刚才主编叫她,她就会感觉是叫另一个人,这会让她意识上尽量不再与 “过去”有瓜葛。来之前,她把头发剪至过肩,打成碎发,还染成栗色,出门就戴上墨镜,走在街上,就像有个假人附体走着似的。

    走到编辑部,于飞一见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她觉得于飞是想把她介绍给大家。没等她开口,就把于飞领到编辑部门外,悄悄地说:“于飞,我不想干了。”

    “为什么你不是说都想好了吗上一次你来面试,我们主编对你特别满意,刚才他说什么你不爱听的话了吗”

    “那倒不是。我就是不喜欢他的笑,就是那种,我说不出来,笑得我不舒服。”

    于飞诡秘道:“我明白了。是‘色’吗”

    她红了脸:“不是。反正我说不出来。”

    “你呀。”于飞想说你是在老公的公司干惯了,不习惯在陌生人手下干,她怕刺激对方,没有出口。

    “这事就听我的吧,凑和着干吧。要不怎么办你这也不想去,那也不想去。钱倒不是根本问题,我是怕你憋出毛病来。”

    梅春儿想到了烟,她狠狠了心:“好吧。有你在这里,我还舒服点。”

    当她看到于飞和屋里的一男一女打招呼时,她意识到和于飞相差了什么,那是一种世故和圆滑,她不具备的,是骨子里就没有呢还是社会经验比于飞少一年呢她说不清楚。于飞先把她介绍给大家,然后指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说:“这是张姐,咱们的部主任,是大连纪实界的一个‘腕’,每年都能上知音和家庭杂志几篇文章的,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她又指着那个二十多岁看上去比自己大的小伙:“这是任平,专门写抨击社会现象杂文的,大连有名的‘枪手’。”

    小伙子点了点头,立即转过身对着电脑干活,梅春儿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从后背看,穿着很土。那个张姐站起身,握了一下她的手,上下打量着她:“欢迎欢迎,还有另外一个编辑部,以后再给你介绍吧,那是综合部,分管文化、政治、经济类的,有两个人。”她长得很漂亮,喷上摩斯的短发紧贴在头上,显得人极精神。她穿着a字短裙和高领套头针织衫,雍容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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