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逐桃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目标
常允的话让徐丽娜有些感动,她说:“我感到很荣幸。”
常允哈哈大笑:“你别这样说,你这样说显得我俩多假呀!太像演戏了。”
常允很快又变得活泼了起来,她说:“丽娜我送你一张我的照片吧!”她又跑去拿她的影集,稀里哗啦地翻了一通后,终于选出了一张递给徐丽娜,“就这张吧,这张是我这几年里照得最漂亮的一张了。”
照片上的常允挽着高高的裤角,光着脚站在山崖底下的水涧中,笑得清新而又灿烂。的确很漂亮。
常允想起了什么又从徐丽娜的手里抽回自己的照片,说:“我给你在背面写上我的名字吧!免得以后时间长了你把我给忘了。”她不嫌麻烦地又去找了支钢笔过来,在照片背面认真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后递给徐丽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水平有限,字写得不好看,你可千万别笑话我。”
徐丽娜心里想常允真是一个有意思的、胸无城府的人,一个完全可以做朋友的人。
就这样,徐丽娜真地陪着常允聊天一直聊到天色大亮。
天亮了,她们竟然一点倦意都没有。两个人临分开的时候,徐丽娜跟常允说:“有时间我给你打电话。”
常允说:“算了,还是我有时间给你打电话吧!”说这句话的时候,常允一直看着徐丽娜笑,笑得很神秘,有点儿莫测高深。可是当时徐丽娜并没有多想。
常允就是在那天突然失踪了。
谁都不知道常允具体去了哪里,忽然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不留一点儿痕迹,就好像她从来都不曾来过这座城市一样。以至于当徐丽娜听说常允不见了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着常允送给她的照片,心想怎么可能呢?她真的有点令人难以置信。原来一个人想要成心躲开她所熟悉的一切竟是这么的容易。她不知道常允做到这一切要下怎样的决心。
当徐丽娜以后仔细地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才忽然发现常允其实在找她之前就已经决定要离开a市了。是她忽视了她流露出来的举动和语言。可是徐丽娜还是有点搞不懂常允为什么在决定离开a市之前要找她,要她陪她留在a市的最后一个晚上。
于是她就想起了常允跟她说过的那句话,“我是真的把你当作我的朋友看的。”事实上在那天晚上之前,她们几乎根本就谈不上有什么实质上的接触,可她在这座城市的最后时刻却把她当作了她的朋友。
“我是真的把你当作我的朋友看的。”
在常允失踪了以后的几天里,这句话一直在徐丽娜的耳边回响,一直在缠绕着徐丽娜。徐丽娜想常允可能是想通过她给她待过的这座城市留点什么。可瞬间徐丽娜又否定了这一想法,因为她知道常允根本就不是像她想得那么复杂的人。常允说把她当作她的朋友,可能就是的。她特别愿意相信常允说的是真心活。这样想了,徐丽娜就认为在常允离开a市的那天晚上,她们真的就已经是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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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抓住艳遇时机
而在整个事件中,最受打击的就是夏日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夏日在常允失踪后的一个星期以后才从外地回到a市,也就是说常允失踪了一个星期以后夏日才敢确切地肯定常允是真失踪了。
人们这才知道常允失踪了的事情。
在常允失踪以后的那一个星期之内,夏日在外地曾经给常允打过电话,无论是手机和电话都没有人接听。夏日知道常允是个不甘于寂寞的女人,她不可能在白天把自己关在家里。晚上他又往家里打,也同样没有人接听,他又想起常允晚上睡觉有拔掉电话插头的习惯,这女人贪睡,她特别讨厌在她睡觉的时候有任何声音吵醒她。
打不通电话夏日就不打了。他也不是说就特别想常允,他和常允之间开始就把男人和女人间的那件爱事做的很狂野,所以早就过了那种你亲我热的新鲜劲儿。
夏日一直特别愿意去外地出差,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会给他带来一种全身心的放纵,会让他觉得如鱼得水,为所欲为。他喜欢女人和制造桃色事件来给自己的生活增色,这是他人生屈指可数的几大嗜好之一。
在a市之外的任何一个地方,夏日都会刻意寻找机会,并且不失去任何机会让自己与各色的女人接触,以便抓住艳遇时机,让自己单调枯燥的旅程变得刺激、生动。他给常允打电话不过就是出于一种习惯。除非特殊情况之外,相信哪个人在离开家门的时候都会告之家人他的行踪的。它可能与责任无关,它只是一种习惯,是属于人的一种本能的、下意识的反应。
乐不思蜀的夏日在各个城市之间穿行游荡,出差在外的日子过得别有一番滋味。他不觉得打不通常允的电话有什么不正常,他有足够正常的理由解释常允的电话为什么会打不通。因为夏日根本做梦都想不到常允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会突然失踪。
直到有一天常允单位的领导忽然给夏日打手机,那个时候夏日还在外地和刚刚搭讪上的一个艳丽的女子进入一种快要胶着的状态,夏日已经在心里自己给自己评估,有几成把握在那晚能给那个娇俏的女子“拿下”,进行很**的“一夜请”。
看着电话,他觉得这个电话来的真不是时候,可是电视台的领导大发雷霆地骂夏日,骂常允把节目搞得乱七八糟的一塌糊涂,竟然不请假就敢擅自离岗,一连好几天不上班,严重地影响了节目的正常播出。
夏日这么一听,也顾不上和艳遇女郎挑情了,他连忙就低声下气地跟人家陪礼道歉。
夏日气坏了!常允真是太不像话太丢他的面子了。尤其是,因为这样一件事情,很凑巧的干扰了他有可能成功的一次“一夜**”。
接毕电话以后,夏日马上开始拨常允的手机,仍旧是关着的,他再打他们新居爱巢的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听。夏日的心里忽然掠过不安,他开始想到常允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他紧张地给和常允熟悉的人打电话迫切地向对方询问常允的下落,众人仿佛都事先约好了似的,异口同声地说不知道。
夏日的心里没底了,他有些感到恐慌。常允毕竟是与他以后的生活密切相关的人,况且她还怀着他的孩子。这种牵挂和担忧是无遮无拦的焦虑。夏日归心似箭,匆匆处理完了公事以后,马上打道回府。
回到a市,夏日想不到自己不仅会找不到常允,也会找不到他自己的家——常允把他的家给卖了!那个曾经让他劳心费神才苦心营造起来的家,遗留着他和常允无数次爱事痕迹的温馨小巢现在住着别人,与他和常允都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他在a市生活了那么多年了,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在顷刻之间就没有了家,会变得一无所有。
夏日艰难地又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当他站在家门口拿钥匙开门的时候,门却自动的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在一瞬间他还以为是常允,很激动。)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陌生男人站在他的面前,严严实实地将夏日堵在外面。男人警惕地盯着夏日问:“你找谁?”
夏日以为自己走错门了,可他自己的家他怎么能走错呢!夏日手里拿着门钥匙,“你是谁?”
夏日的语气让男人很不高兴很不耐烦,“你到底找谁啊?”
“我谁也不找,”夏日使劲推开眼前的这个挡住他去路的男人,闯进屋准备捉拿说不定正在床上的常允,“这是我的家!”
客厅里的电视机大开着,沙发上坐着一个老太太,一个小孩,还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他们惊愕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夏日。显然是他的举动惊动他们了。
夏日站在那里,茫然地又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们,“你们是谁?”这里的确是他的家,屋里的摆设几乎还是老样子,夏日不熟悉眼前的这些人,他有些发懵,懵头懵脑地又问他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他的样子看上去显得有点无知。
陌生男人似乎意识到夏日的处境了,他让夏日先坐下来,还给他倒了杯水,他问夏日:“这里真是你的家?”陌生男人语气变得平和,他有点同情夏日。
“这里就是我的家!”
这里就是我的家,他凭什么要让别人同情?夏日很恼火,将水杯放到茶几上,激动地用手比划着大声地说:“这个水杯,那部饮水机,还有这沙发,这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都是我花钱买回来的!”
“我相信都是你买回来的。”男人环视了一下四周,不紧不慢地说:“我们一共搬过来住还不到三天。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我们根本就不可能买这么多东西把房间布置得这么周到有条理。我也相信这房子就是你买的。可是……”男人打着手势,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选择合适的字眼,“可是……你是房主吗?……我的意思是说,比如产权什么的?”
夏日如被电击了一般,他木然地望着男人的脸,忽然感到有些口干舌燥,他忘记了眼前就放了一杯现成的水,他使劲地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说:“你说的是这房子的产权?”
“是,”男人肯定地点点头,语言流畅地说:“我说的是产权,这幢房子的产权。”
“不是。”夏日抬手使劲敲打自己的头部,眼神无助,“我是说房子的确是我花钱买的,可是产权却不属于我,房产证上写的是别人的名字……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就要结婚了。”
“她是你的未婚妻?”得到夏日的肯定后,男人和他的家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继续说:“这房子被我给买下来了……你的未婚妻把房子卖了,你好像不知道。”
“我不知道。”夏日没有一点力气了,“我一点都不知道。在这之前我一直在外地出差。”
男人好像对自己也对夏日说:“买房子是件大事情。”他示意他那个年轻漂亮的妻子把他买这幢房子的所有有关手续拿过来摊到夏日面前,“你看,这上面有房主的签名和盖章。”抽出一张递给夏日,“你看,在这儿……”显得略微犹豫了一下,“是你未婚妻的笔迹吧?”
夏日看了一眼,未接。双手抱头,“是。”
“我想也不应该出什么差错的,我这个人做事向来比较谨慎,这可能跟我的职业有关。”男人有意无意地强调了一下语气,说:“我是个律师。”
我是个律师。他的言外之意不言而喻,就是一个知法懂法、整日与法律打交道的人,决不会通过其它不合法的途径去做某种事情达到自己的目的。换而言之,他的职业让他在做每一件事情的同时都在自己的监控之中,包括类似像买房子这种事情。
他是个律师,有着自己严密的思维逻辑和控制局势的判断能力,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去购置一套价格不菲的房子呢?哪怕这套房子与其它同等品质的楼盘相比较要远远低于市价。当然,这些并不就表示他排斥物美价廉的东西,这和他的职业毫不冲突。他既然决定买了并买下了常允卖给他的这套房子,他也是经过了一番谨慎的断定,确保万无一失了以后的事了。
夏日深陷于舒适的真皮沙发上。这幢房子的确是他的,可常允却把它卖给了别人,成了别人的房子。在a市,他目前惟一的一处栖身之所就这样让常允给卖了!夏日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复杂的情感、体会都成了空白。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律师和他的家人面面相觑,他们时不时地瞄着夏日,夏日不换任何资势,长时间的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望着目光所及的某处,他对他们对他的态度浑然不觉。一家人终于开始焦急。律师忍不住捂嘴咳了一声,夏日没有反应,律师只好更大声音地直到引起夏日的注意了,他借机抬腕看了一下手表。有点不大好意思的说:“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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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好马是不吃回头草的
“我没事儿。+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夏日轻轻摇头,他在人家待的时间不短了,他明白律师的意思。夏日平声静气地恳求,“对不起,你能不能让我再在这儿坐一会儿?就一会儿!”
律师和他的家人没有作声。
夏日忽然又变得暴躁起来,“怎么说这以前也是我的家,难道我就在这儿坐一会儿也不行吗?”
“我没有说不让你在这儿坐。”律师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像亏欠了夏日什么,“我理解你的心情,你和你的未……婚妻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吧?如果你要是觉得这样会心情好的话那你尽管再坐一会儿。”
夏日表情颓丧,“对不起,我马上就走。”
关人家什么事?他有什么理由跟人家发火!夏日把钥匙放到律师的手里,说了一迭声的对不起,边说边起身往外走,步履飘浮,失魂落魄。
律师尾随其后,一直将他送至楼下,他握握夏日的手,说:“有时间的话欢迎你来做客。”
夏日拍拍律师的肩膀,强打起精神做了个深呼吸,以无所谓的洒脱的口气说:“哥们,你真是好命,捡了个大便宜!”
夏日拎着行李箱,站在街头给孟浪打电话,听到孟浪的声音,夏日开始无所顾忌地咒骂,“孟浪,我他妈的让常允那个小**给操了!”
孟浪大概没有听明白,他说:“你说什么?你被她操了?不是你操她?”
“我说我他妈的让常允给操了!”夏日扯着大嗓门大喊:“常允不见了,她把我的房子卖了。我他妈的现在无家可归了!”
孟浪一惊,说:“你现在在哪儿呢?”
孟浪开车去找夏日,“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你咋就让那个娘们儿给操了呢?”
“不知道!”夏日大口喝酒,“我他妈的整个就跟那个二百五似的,让常允给涮了!”
他们坐在一家小酒馆里喝酒。夏日现在已经开始确定发生的这件事完全是常允早有预谋了的,她是在报复他!从他跟她提出分手以后到她找到他主动和他和好,主动用千娇百媚的女性特征诱惑他,然后她再怀孕让他离婚(他现在肯定她怀孕也是假的了),再逼他给她买房子,一步一步都是常允有计划设下的陷阱看着他往里跳。她忍辱负重地对他欢笑潜伏在他的身边,一直就在等着这个机会。
当初买房子的时候,常允又哭又闹,软硬兼施的要求夏日在房产证上写下她的名字,她说:“我一个姑娘,一个轻轻白白的处女身,把什么都给你了,你不能让我的心里感到不平衡,觉得自己以后的生活没有保障。”
更多的时候,夏日宁愿把常允当作一个任性惯了的孩子来说服自己容忍她的一切看似不可思议的所作所为,只要常允做事情不有悖常理,不太过分,他真是愿意哄着她开心,事事顺着她的心意以求息事宁人。他真是害怕常允跟她大吵大闹让他不得安生。夏日曾经跟孟浪形容:常允就是一只刚刚从火堆里扒出来的、烧熟了的、香气四溢的山芋,他就是那只把热山芋捧在手心里的猴子,虽然烧得疼痛难忍,却又舍不得丢手。
临出差前的头一天晚上,夏日竭力讨好常允,要求要和常允做那种欢爱事情。他和常允好久没有欢爱的做过了。自从夏日离婚和常允住在一起以后,常允就常常以怕影响肚子里的胎儿为理由拒绝和夏日**。纵然夏日百般讨好,千般请求,演练出许多绝对影响不到腹中的胎儿的姿势也无济于事,这让夏日又恼火又无可奈何。这一次夏日刚刚流露出想**的个意思,常允就主动配合。
在整个过程中,常允一直睁大眼睛笑眯咪地看夏日,就好像是她一直都在高朝一样。这让夏日略略感到有点难为情。他一直痴迷于常允紧闭双眼,陶醉其境的、抑扬顿挫的呻唤声,她的那个样子会让他更觉得刺激。
夏日吻常允的双眼,示意常允将眼睛闭上,常允歪头躲开了。她说:“我就是想要这样看着你,看着你是怎么痴情的在我身上动作的!”常允回吻夏日,“我肯定会想你的。”
夏日在上面运动,常允在下面颤着声音问夏日:“你爱我吗?”
夏日气喘吁吁,“爱。”
最近一段日子,常允总是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问夏日这句话。
常允很不满意夏日地回答,她说:“我要你说真话。”
“说真话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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