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逐桃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目标
创意老婆,快来看孟浪屁颠屁颠儿地跑出来,硬把我拽进厕所只见他指着马桶里的一截大便兴奋地说:看!像不像大狐的狐狸尾巴。
“哈哈哈哈……”没想到陈妙姗这丫头竟把他那天早晨的一大发现当成素材,入诗了。
“哈哈……”孟浪强忍住笑,“这可是大狐战胜大浪的一大契机,你赶紧申请广告专利,跟大狐要钱去……”
“可这是诗吗”陈妙姗不自信地问。
“这是现实生活中最精妙的发现”,孟浪说,“甭管是不是诗。只要它真实,能给生活带来欢乐或思考,那么,暂且就可以称之为诗。”
“诗的定义是什么”
“古人说,诗是酒;现代人说,诗是尿不湿;男人说,诗是情人;女人说,诗是小资是情调;当官的人说,诗是废物;想当官的人说,诗是仕途;有文化的人说,诗是思想是虚无飘渺;没文化的人说,诗是二十四节气是一亩三分田里的希望和收成;你说,诗是一截大便;而我说,诗是真实,不是那么多虚假的浪漫。”
“那诗人怎么说”陈妙姗被孟浪勾起了兴趣。
“诗人说,诗是借口,是不用养家糊口,是闭门造车,是明明没胆子却硬要在脑子里杀人越货。呵呵,现在的诗人爱吹牛,总觉得自个儿了不起,其实说白了,也就一废物,光说不练,嘴皮子上满是劲儿,可实际上,屁本事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
“夏雨年轻的时候就是一诗人,而且名气特别大,到头来,还不是要靠肮脏的手段往上爬还有就是,你没看网上那么多诗人!但凡现在能写俩字儿的,全他妈成诗人了。诗人,在21世纪的今天,绝对是个讽刺的称呼。至少在我这里,他们无足轻重。”
老马在与孟浪的对视中败下阵来。
大矛坐在那儿一声不吭。常乐频频地望孟浪,神色混浊不清,孟浪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老马找孟浪的目的无非还是只有一个。那就是回去帮他。
其实老马低估了孟浪。他已经不再是刚毕业那会儿为了艺术而摇摇晃晃生活着的孟浪。他成熟了。在人群林立、**纷争的钢筋水泥中,他有了自己的方式和位置。
起初,老马以为抓住了孟浪跟大矛和好的这一把柄,他就会改变主意。但是现在他明白了,此刻,即使撮合孟浪的老爸老妈复活,也动摇不了他的决定。
老马闷闷不乐地走了。走的时候,唉声叹气。
孟浪安慰了他几句,说,除了猫步,如果以后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他一定万死不辞,以报答他当初的重用。
老马苦笑一下,拍了拍孟浪的肩膀……
大矛和常乐一直跟孟浪聊到酒店的餐厅打烊。
“还画画么”出来之后,孟浪问大矛。
“偶尔,你呢”他在花坛边上坐下。
“一直都没放下”,孟浪也坐下,“我那儿有几张珍贵的画布,上面沾染了几滴处女的血,不过已经风干了,我一直在找一种感觉,想以那些褪色的血斑为基础,弄几幅牛逼的作品出来。”
“是吗”听到这里,大矛兴奋起来,“哪儿来的处女血”
“滚你丫儿的”,孟浪推他一把,“一说这种事儿你他妈就来劲。”
“孟浪那么讨人喜欢,别说是几滴处女血,我看就是几脸盆都弄得来!”常乐醋意大发。
“你也这么大人了”,孟浪教训她,“别老跟个孩子似的,碰上合适的就赶紧嫁了得了,再这样空耗下去,消受得起么”
“你管呢!”常乐撅他一句。
“你们俩嘴巴都够厉害的”,大矛笑笑,“浪哥我先走了。你们再聊会儿。乐姐再见。”
“哎”。大矛走了之后,孟浪接过话茬儿问常乐,“你觉得大矛怎么样我看你们俩挺般配,而且,感情也不错。你听,乐姐乐姐地叫着,多有味儿。”
“你没完了”常乐撞孟浪一下,旋即又娇媚起来,“听说你带了个女孩儿回来,是真的吗”
“那么大人还假了不成!怎么跟你又没关系,你醋什么”
“我可没醋!”常乐幽幽地叹道,“如果我猜得没错,肯定就是那个叫陈妙姗的丫头。当初你离开湖州之前打电话过来的那个,对吧”
“对。”
“真没想到,连你都谈恋爱了。”她站起来,拍拍屁股。
“走么”孟浪问。“要不要我送你。”
“还用问!”她钻进前座儿,一屁股坐下。
“我可事先声明”,孟浪把车子倒出来,“你他妈要是再敢送我避孕套,老子干死你!”
“等着呢”,常乐瞪他一眼。
“你丫脸皮还是那么厚,算我怕你了,刚才那句当我放屁……”
整整一个上午。孟浪没敢正眼看她。
肯定是那晚的抚袖而去惹得她不快,孟浪想。这样下去不成。无论如何也得找个机会解释一下。
午饭过后,孟浪厚着脸皮把佳怡叫出去,在单位楼下的草坪上小坐一会儿。
春天是个暧昧的季节。
春天的太阳是一年四季里最懂得想入非非的太阳——它含蓄。完全不像夏天的太阳那般色狼兮兮,更不像秋天的太阳那般慈屑善目,也不如冬天的太阳那般叫人温暖得想哭。
“今年的梅雨来的迟”,孟浪不好意思直奔主题,于是眯起眼睛,躺下来,仰头看天。
“地上多脏啊!”佳怡看他一眼。把脸躲过去。
“下场雨就好了”,孟浪没话找话,“这里的空气好久都没洗澡了,比地上更脏。”
“别拐弯”。佳怡催孟浪,“找我什么事”
“那晚不是故意的”。孟浪坐起来,解释说,“陈妙姗对我非常重要,而且我也不想拿感情的事儿来开玩笑,所以。希望你能体谅。”
“我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你会那么认真。”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孟浪松一口气,“可能是因为太在乎,所以,不得不认真……”
“活该!”佳怡打断他。
“行,算我活该”。孟浪笑笑,“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都说不会了”。佳怡装得满不在乎。其实孟浪早就看出来了,从刚才的第一句话开始,她就一直在装。女人总是这样,一旦内心的某处秘密被揭开。便要死命维护,拿各种千奇百怪的手法来掩饰。
“你姐给我的杂志呢”孟浪换个话题。
“哦,差点忘了。带来好多天了,总是忘了给你。等一下上楼记得提醒我。”
“好的”,孟浪说。“杂志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陈妙姗说你姐去上海都快一个礼拜了,现在是别的老师代课。”
“不太清楚,你怎么不问我姐夫”,佳怡提醒孟浪。“他肯定知道。”
“吆,这么快就叫姐夫了”孟浪尖着嗓子学太监那样拿腔拿调,“都他妈快一点了,他怎么还不来”
“呶,不是来了吗”佳怡指给孟浪看。
“说曹操曹操就到”,孟浪朝博广挥挥手。“刚才还在说你呢,呵呵。杂志的事情怎么样了佳华那边有信儿么”
“上午刚来电话”,博广过来,“这两天你过去一趟吧。佳华嘴笨,你去帮帮她。”
“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博广给孟浪一根利群,“反正这两天也不忙。”
“没问题”,孟浪帮他点上,也给自己点上,“我先回去准备一下。”
“你什么时候走”博广问。
“你不是说越快越好么马上就走。”
“也行”。博广略微迟疑一下,旋即痛快地说,“你去吧,这次就全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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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偷你奶奶个球
“尽力吧”,孟浪说,“兴许会让你们失望。+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哎,对了,佳怡,我跟你上楼拿杂志去,临阵磨枪,我得先看两眼,别到时候吹得驴唇不对马嘴。”
“快走啊!”看佳怡愣在那儿,孟浪催她,“一会儿还得找人弄两本猫步去,要不底气不足……”
“对”,博广说,“你亲自出马,猫步开道,肯定是关起门来抓老鼠——没跑儿。”
“但愿吧”,孟浪说,“不过,我只负责杂志的栏目策划和内容编排,至于其他的内务细则,你让佳华自个儿搞定。”
说完,孟浪跟佳怡上了楼。
当初他们告诉孟浪的没错儿,prss的确可与时尚媲美。无论是装帧、设计,还是杂志的格调、品位,在国内。均属上乘。
回家的路上,孟浪给老马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准备一套去年9月份之前的猫步杂志,他说,过一会儿就去拿。
好在陈妙姗下午没课,否则还得跑一趟浙江大学。
孟浪跟陈妙姗交待几句,说他会尽早回来。
陈妙姗帮孟浪收拾了几件衣服,嘱咐他路上小心开车,喝酒别总是没边儿,还有就是,出门在外不要沾花惹草,小心宾馆的小姐有病。
孟浪频频点头。
“我不在的时候,晚上睡觉记得关门”,孟浪也没忘关心她,“还有,记得多盖被子,如果想我了就来个电话,千万别背着我偷……”
“偷你奶奶个球!”陈妙姗领会过来,学他平时说话那样,两眼一瞪,狠狠给了他一拳。
到了上海,佳华跟孟浪在喜来登回合。
当晚,她请prss编辑部的有关主事人员吃饭,顺便给孟浪介绍了杂志在上海和北京两地的发行情况。
席间,孟浪问他们是否能就新创一个湖州版的生活速递给些建议或参考,在座的一位老者——后来才知道是杂志的上海地区主管——说,事情虽然可行,可是难度很大,要想做成,主要还得看他们的客户支持力度是否到位,然后剩下的就是,他们能否遵从他们的办刊宗旨,做出湖州版本的地方特色来。
看得出,佳华想要攀附这位老者。
只见她不停地讨好他,给他倒酒,抛媚眼儿,死底下与他谈笑风生……
说实话,孟浪对这种方式实在是不感冒。
“你有什么看法”看孟浪问完听完之后没再说话,老者问道。
“凭广波色的实力,客户支持方面肯定没问题”,孟浪说。“只是刚才您老所说的地方特色,我个人认为无需刻意强求。既然杂志的基础定位是广告,那么所谓的特色就一定要针对特定的产品和相对应的市场来说话,如果只是一味盲目地强调杂志本身风格而忽略产品特性,那么,定会失去杂志最核心的初衷理念,从而。削弱广告的导向力度。”
“你了解我们的杂志吗”老者问。
“要说了解,肯定没你们多”,孟浪说。“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广告人或者说是曾经的一本纯时尚类杂志的策划者”,他拿出包里的猫步,扔到桌上,分散给各位,“我非常清楚prss的主旨是什么。是广告对么答案是肯定的。因为它没有售价,它是免费派送的,所以说,广告是它唯一的衣食父母。它所有的收益均需依附于广告。这样说可能不太好听,但是,大家别忘了,广告才是核心,杂志本身只是一个载体、一个工具。它可以有性格,但是,决不能争抢精神。精神属于广告。我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我个人认为的可能有些片面。如果我说错了,大家可以教育我。”
“说得好!”老者刚才死板的脸上绽开笑容,带头给我鼓掌。
“如果这件事情能成,孟浪将会作为主编的身份参与进来”。佳怡跟大伙说,“他曾是猫步的一手策划。操作上,肯定没问题。”
“如果要做prss想要做出湖州的地方特色,应该不难”。老者旁边的一个跟孟浪年纪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插话。
“我明白”。孟浪把话茬接过来。“你的意思我懂。你指的无非就是三大方面,一是吃。譬如楼外楼那样的可以代表湖州特色的菜帮系列产品,还有就是旅游业和休闲纪念品,譬如南湖的十大景点、湖州当地著名的旅游公司或者别的传统物件儿等等。可是你想过么?prss的湖州版是在湖州当地派送的,对于长期生活在湖州的人们,他们耳熟能详,并不需要这些方面的消费指导。而且,如果单靠这样的客户,杂志不会做得长久。”
“那你的意思是……”
“要分清主次”,孟浪说,“这些东西可以做,但只是辅助,不一定非得作为主打。”
“你认为的主打包括那些”老者问。
“国内国际知名品牌。分门别类那么多可以引领时尚消费潮流的产品还用一一列举么其实真正适合的客户不难找,难的是如何走出这条路子来,让应该长期维护的客户信任你。”
“说得对”,老者颔首浅笑,“你很专业。”
“谢谢!”
“那么具体的事情什么时候才能定下来”佳华一看有戏。忙不择机地问道,“我们这边还需准备什么”
“具体的事情等明天再谈”,老者说,“回头我们再商讨一下有关利润分成还有责任分配等方面的问题,如果这些都能达成共识,那你们就可以回湖州着手准备第一批客户了。到时候,等时机成熟了。再签合同也不迟。”
饭后,佳华异常兴奋,对孟浪大加赞赏,说他帮了她的大忙。
相反,孟浪的态度并不乐观。他认为事至如此,佳华未能预见任何风险,这本身就是一种最大的风险。
孟浪把他的意思说明了,她说她会考虑。
孟浪不想搀和太多决策上的事儿。
因为,在这其中,他只是单立的一个个体,承担不了任何经济上的风险。更何况。除了脑力付出。他只是一个雇工。而不是投资者。
第二天的会议孟浪并未按时出席。他借言肠胃不好,在宾馆耗了大半个上午。
待他过去的时候,会议已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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