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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逐桃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目标


美女原是道上人
    下班时辛佳丽看到孟浪步行着走出公司,在经过孟浪身边时,问,“走回去啊”

    “新车不是明天才去接吗”孟浪想到他妈的区长的小舅子,就来气。+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

    “奥迪昵”

    “尤綮给送走了。”

    “跟他说等几天,不至于这么急吧”

    “尤綮说区长的小舅子明天要开着车去广州。”

    “我操他妈的区长。”辛佳丽也会在这样的场合,在孟浪的面前粗鲁地骂人,这是孟浪万没有想到的。不过孟浪马上就觉得好笑:谁操谁啊?

    “上我的车吧。”辛佳丽把车停在一旁。

    公司里进出的人,都看着孟浪坐进了辛佳丽的车里。

    是辛佳丽和区长合伙操了政府。孟浪坐上车后,自己回答了刚才脑子里闪出的问题。

    “想什么呢”辛佳丽像是全神贯注地看着路况,却感觉到孟浪在想问题。

    “想起上次你在我的屋子里,对我的教育。”

    “岂敢,岂敢。”辛佳丽想了想,笑了,“你不是把自己手下的俩女的调教得很好吗”

    “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向披靡。”

    “也别亏待了她们。”

    “只要老总发了话,我遵照执行就是了。”

    “没别人的场合,别老总老总的喊。”

    “那怎么称呼”

    “辛姐。”

    “你比我小。”

    “辛妹。”

    “听起来像在**。”

    “不可以吗”

    “不敢。”

    “为什么我就不能有情人”

    “你可以有许多情人,但不是有我这样的情人。”

    “说说理由。”

    “没有理由。”

    “是不是小瞧我”

    “差一点我就要崇拜你了。”

    “为什么”

    “能把官员和属下**于股掌之间。”

    “那是利益的驱使,并非我的能耐。”

    “利益也是你去调节的。”

    “可我时常觉得不安。”

    “为什么”

    “我怀疑所有能够看到听到的事实。”

    “噢”

    “是被人为加工过的,加入了金钱美女权力之后,修正过的事实。”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或者像你所接触的人一样。”

    “你是天真还是无知”

    “宁愿是无知。”

    车子拐进了望景公寓,一直到孟浪居住的那幢房子的楼下,辛佳丽停下车来,孟浪表示了感谢,下了车。

    “对了,我忘记告诉你,胡鹏飞回刑警队上班了。”车调了个头,辛佳丽的身子从车窗里伸出来,看着正要走进楼梯间的孟浪。

    “噢。”孟浪愣了一下。

    “飘逸集团公司赞助了他们局里两幢别墅。”辛佳丽笑笑说,“胡鹏飞还是当他的副队长。”

    孟浪没再对辛佳丽说的话有所反应,径直地走进楼梯间,电梯下来时,还听到辛佳丽在外面说,“不请我上去坐一会儿”

    “回来啦”麦婕听到有人用钥匙开门,就走过来把门打开,微微地对孟浪笑了笑。

    显然麦婕是个勤快的女人,把孟浪的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孟浪环视了一下,抱歉地说,“很凌乱的。”

    “男人总是说没有时间打扫,其实也不是习惯,是情绪。”麦婕给孟浪泡了一杯茶,“我把这个房间整理了一下,实在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

    “谁都会有麻烦。”在孟浪的眼睛里,祁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她带来的人,肯定是麻烦的人。

    “祁樱说你很好人的。”

    “你是海南人”延陵这边人只会说“你人很好”,而不会说“你很好人”。所以孟浪断定麦婕是海南人,至少是在那边有一段时间了。

    麦婕笑笑,不置可否。

    “我们外出吃晚饭吧。”孟浪喝了一会儿茶,提议道。

    “我不想外出。”麦婕歉意地朝孟浪看了一眼。

    那是有难言之隐的一眼。

    孟浪找了张旧报纸,然后走到电话机旁边,给送外卖的饭店打了个电话,要了中椒炒土豆丝、酸菜鱼汤、八两米饭。

    麦婕坚持着她来收拾桌子,恭敬不如从命,孟浪坐在沙发上,享受着麦婕给他泡的茶,点着一支香烟,打开电视,看着上海新闻。上海新闻整七点结束,麦婕也收拾完了。

    “你不介意吧”麦婕坐下来,拿了一支香烟,边点火,边问。

    “你也吸毒”孟浪看着麦婕,问。

    “不。”麦婕对孟浪的提问像是早就有了思想准备。

    “不”

    “不。”麦婕吐了口烟,嫣然一笑,“我贩毒。”

    孟浪香烟叼在嘴上,忘了吸。

    “我一直跑吉陵线的,这次给人摆了一道。”麦婕苦笑着说,“有人在途中麻翻了我,抢走了二千克白粉,我无法向上线交代,只好躲起来。”

    孟浪不安地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两个来回,问,“值多少钱”

    “吉陵市面上零售价是250~300元/克,我送过来的价格是180~200/克。”麦婕把抽完的烟头掐在烟缸里,“36万,不过还可以兑30(百分号)的其他杂粉,45万左右。”

    “你能找到抢白粉的人”

    “要时间。”

    “若是找不到呢”

    “我就无法回去。”

    “什么意思”

    “上线就会觉得是我私吞了这批货,会杀了我。”麦婕又点了一支香烟,“我不会连累你的,请放心。”

    “我没那个意思。”其实孟浪有那个意思,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孟浪显得关切地问,“你怎么找”

    “吉陵有几个人是直接从我手里拿货的,我从来不掺杂粉在里面,大家成了朋友,他们会帮我。”

    “祁樱也是一个”

    “……嗯,是的。”

    “她吸毒多长时间了”

    “快三年了。”

    “可她说一年。”

    “可能不想让你多担心。”

    “我不担心。”

    “你担心。”

    “我为什么要担心”

    “我不知道原因,可你担心。”

    “也许吧。”孟浪重新坐下来,“毒品毁了祁樱。”

    “不能这么说。”麦婕居然不同意孟浪的说法,“不仅仅只有白粉能毁人,毁人的原因很多。”

    孟浪同意麦婕的这种说法,可他坚持毒品不是好东西。

    “你没被逮起来过”孟浪好奇地问麦婕。

    “我知道他们会放了我。”麦婕神秘一笑,“我跑吉陵这条线,有十个年头了。”

    “你今年多大”

    “二十六。”

    “十六岁就开始贩毒”

    “那年我家里没钱供我上高中,我离开了学校。”麦婕像是很不情愿地回忆着,“我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我不想他们因为家里贫穷而不能上学。”

    “一个很好的理由。”

    “随你怎么想。”麦婕见孟浪拿起香烟,就把打火机打着,“我不会让我弟弟妹妹走我的路。”

    “明知道危险,为什么还要走下去”孟浪把香烟凑近麦婕递过来的火。

    “我能干什么总比到发廊和浴洗中心做小姐好。”

    “也许吧。”孟浪也说不清楚在做提供性服务与贩毒之间,选择什么好。

    “我先冲洗一下,行吗”麦婕站起身来,给孟浪把茶杯里的茶倒掉,换了杯开水。

    “好吧。”孟浪也离开了沙发,把衣架上的围巾拿在手里,“超市还没有关门,我去买些食品回来。”

    看着孟浪走到门那儿,麦婕说,“我从来不吸毒品,你放心。”

    走到电梯口,孟浪又遇到了那位中年女人,女人朝孟浪笑笑,这笑容足以让孟浪胆颤心惊。孟浪放弃了电梯,从步行楼梯走了下去。难得从十二楼上走下去,孟浪到了下面累得心在胸腔内蹿来蹿去的,失去了羁绊。

    “你好。”中年女人在大楼外面等待着孟浪。

    孟浪看了一眼中年女人,没有搭理她,低着头朝外走。

    “我向你道歉。”中年女人紧跟几步,追上了上来,比肩和孟浪走着。

    孟浪还是一声不吭。

    “我现在很正常。”中年女人解释着,“昨天刚从医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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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气息在荡漾
    孟浪不想刺激这个女人,可也不愿意被这个女人纠缠,粗鲁地冲着中年女人说了一句,“可我很不正常。+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

    果然,中年女人放慢了脚步。

    等到孟浪走到望景公寓外面的路上,招呼了一辆出租车时,回头看看,早就没有了中年女人的身影。孟浪这才放心地舒了口气

    超市里的人依旧不少,超市里混浊的气味让人想呕吐,孟浪推着车,在超市里转着。不时地,挂着超市服务牌的女人,在孟浪意想不到的时间内,出现在他的眼前,用怀疑地目光看着他。孟浪举头看看超市的天花板,做了个鬼脸,他想起释了报社电梯里的窥视探头。

    孟浪觉得自己只能拎得了这些,就在超市的出口处付了账。

    走着走着,孟浪又骂起了区长和区长的小舅子,要不然,孟浪今天可以多买些物品。可他现在只好把物品拎出超市,走一大截路,再招呼出租车。

    远远地,孟浪就看见中年女人站在楼梯口。妈的。孟浪嘟哝了一声,还是走进了电梯口。

    “我在等你。”中年女人的脸色在灯光下看起来没有异常。

    “如果那一次我摔手机吓了你,我向你表示道歉。”孟浪说这话时,显得无奈。

    “是我要向你道歉。”中年女人看着孟浪。

    “那就谁也别道歉,两清。”

    “我想和你说说话。”中年女人一副渴求的口吻,“已经多少年没人听我说话了。”

    “为什么你就认定我愿意听你说话”

    “我看得出来。”中年女人揿了电梯按钮,“上我家,好吗”

    “我不想再被警察带走。”

    “你不相信我”

    “我想相信你。”

    “那你就冒险相信一次,就这一次,以后我再不麻烦你。”

    “好吧。”孟浪下定决心,像是在赌场内做最后的一搏,把全部财产都押了上去。

    中年女人和孟浪住在同一层楼上,正好是楼层的另一头,与孟浪相反的一头。客厅里的桌子中央放一只花瓶,里面盛开着鲜艳的黄玫瑰。夺目的色彩,让人想起日本电影幸福酌黄手绢,对孟浪这个年龄的人而言,那是一部古老到陈旧的电影,但并不妨碍它在人记忆中的清晰。中年女人注意到了孟浪对那束玫瑰的敏感,使得她不免怡然。

    “喝杯苦丁茶吧。”中年女人示意孟浪把手上拎着的物品放下来。

    “谢谢。”孟浪并没有理睬中年女人的示意,拎着物品站在那里,随时都准备离开的姿态。

    “在这个屋子里我等了他八年了。”中年女人叹息着。

    孟浪觉得她说的时间和叹息,有点滑稽。八年,京剧智取威虎山里的小常宝对少剑波的诉苦,就是从“八年了”开始的。孟浪滑稽的是自己什么都不是,而辛佳丽是。

    辛佳丽入党志愿书交上去了,辛佳丽说仅仅是走走形式,基本上肯定了她是党的人了,就还缺一个在党旗面前发誓为**事业奋斗终身了。孟浪喜欢京剧样板戏,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样板戏的京剧都是精品。至于样板戏剧在文化大革命中扮演着怎样一个角色,与孟浪无关,他生于那个年代,可对那个年代一无所知。反而觉得那个时代的人能有样板戏看,是一种幸福。孟浪不需要理解从那个时代走出来的人的呻吟,就像他也不需要那个时代的人理解自己一样。

    “他说回来,一定会回来。”中年女人继续说着,“最初的三年中,他每周都会给我来电话,后来把女儿也接过去了,再后来,连女儿的消息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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