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很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半卖半送
“没错,没错。秦公子,这些番邦蛮夷说你只是撞上的,你……你可以好好地跟他们说道说道啊,这区区的一道小问题,如何能难得住你这个大名鼎鼎的‘咏月公子’呢?所以,说什么瞎猫碰见了死耗子的话,那简直就是在污辱你啊!”
……
与大食国的众人轻易相信那个瞎猫碰见了死耗子的说法截然不同的,“阴山学会”这边的公子、小姐们就根本不买帐了。这其实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吧,毕竟,双的立场不同。而这件事情,又是涉及到两个国家的脸面问题的,所以,虽然是他们的这一些人里面,有很大的一部份是宁愿相信秦永仅仅只是瞎猫碰见死耗子的,可是,在这个时候,也绝对是不能这么说了,而是说秦永是有真才实学的,否则的话,又岂能是代表了他们“阴山学会”?
“呃,这有什么好说道的?不过就是在油里加上点白醋的问题而已。这有何难的?嗯,阿布王子,在下说的对吧?”
秦永原本是不屑于去解释这样的事情的,可是,毕竟也是看不惯那个阿布?阿拔耶输不起的品性,于是就有一种很是随意的口吻说道了。
“轰隆……”
只是,他的这一句话是说得非常的随意,可是落在阿布?阿拔耶和其他大食使团的各人耳中,那就是无异于晴天里的一声惊雷了,直接就是把他们震得七荤八素的了。
在油里加上了一白醋?没有错。这其实就是“油锅洗手”的这个把戏里的主要奥秘了。可是,这个奥秘,他们大食国人原本是以为,只有自己这些人才知道的,毕竟,他们得知这个把戏的主要奥秘的时候,也是源于一次非常偶然的机会。所以,一直到今天,其实他们这些人也实在是搞不太清楚这里面的原理的,他们只知道。这么做了之后,就是可以使得沸油的温度是并不会达到太高的,所以,“油锅洗手”的把戏自然就是能够成真了。
只是,如今,他们原本引以为傲的奥秘,居然就是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人说了出来,所以,他们自然是感觉到震惊了。一直到这个时候。他们也终于才是承认了,原来,人家刚才会破解出他们出的这一道难题来,那完全是因为自己的本事的。可不是什么瞎猫碰见了死耗子。
“什么?在油里加入白醋?这……这就是油锅里可以洗手的秘密?这……这也太简单了吧?”
“是啊!是啊!可……可是,这其中到底是怎么操作的?秦……秦公子,你快点说说吧!就说说他们是怎么用白醋这么普通的东西来蒙骗我们的?这真真的是太可恶了啊。”
“没错,没错。快点揭穿了他们的把戏,我们以后,也可以这么玩了。”
“呃……”
秦永闻听这一番言论。心里可真的是感觉很有些无语。简单?普通?没错,在知道了这里面的门道之后,所谓的白醋看上去自然是显得简单和普通了一点的,毕竟,这大户人家的厨房里面,基本上是都有这么个物件的。可是,要说它是不平凡的话,那也是不平凡的,因为,在还不知道这个原理的情况下,像张守成他们这些人就算是想破了头恐怕都没有想到,原本白醋还有这么一个作用的。所以,什么简单不简单、平凡不平凡的问题,其实都是不仅与东西的贵贱是有关系的,更加是与人的知识密切相关的。“知识就是财富”嘛,后世里不是早就有人用这样的一句话总结了这个道理吗?
“具体的作法是,先将一定量的白醋倒到锅里,然后再往上倒油。由于白醋的密度比较大,嗯,这个密度吧,就是说它比较重,所以会沉到下面。而且,它们之间又不会互相融合,所以看起来就是一锅油。这时候,就可以点火了。”
“白醋的沸点是比油低很多的。嗯,这个沸点吧,大概上的意思就是白醋被烧开来的时候,白醋的温度。这个温度,大概只等同于比较热的白开水而已,但是,由于它的沸点是比较低的关系,所以,会先沸腾。这个时候,它就会翻到油的上面再滚下去,所以,看起来就像象是上面的那些油也在沸腾了一样。可是,事实上,它还远远没有达到油的沸点的,所以,这个时候,人的手虽然是伸了进去,可是事实上却是根本烫不坏人的。”
“不过,要注意的一点是,白醋在沸腾的过程中是会不断的挥发的,嗯,挥发的意思就是会慢慢变少,流失到空气中了,所以,表演这个把戏的时候,是必须要注意白醋是不是已经被烧没了的。如果是已经被烧没了的话,那这剩下来的油就是普通的菜油了,这个时候再继续加热的话,就会使得油温达到烫伤人的程度,所以是不能再继续表演下去了的……”
秦永的心里虽然是觉得无语,可是,在众人的要求之下,他还真的是慢慢地解释起来的。只是,这解释的过程,实在是让他感觉到很一阵的为难,因为,要想说清楚这样的一个把戏里的原理的话,那要涉及到的后世物理用语实在是太多了一点了,所以,他在一边介绍具体的原理和操作步骤的时候,甚至是还要对那些物理用语也进行一番解释的,好在,在场的诸位“阴山学会”的公子、小姐们,基本上都是有着一定的“格物学”基础的,所以,这一番听下来的话,他们大致上也能够理解这些物理用语的具体意思了。
只是,他们此时的心思其实根本很少放在这上面了,因为,他们其实是对于这样的一个把戏的表面效果,那是更为有兴趣一点的,所以,在听完秦永讲述过操作步骤之后,他们居然是嚷嚷着叫人抬来白醋和油,当场就想实验一下结果是否就如同秦永所说的那样的。
当然,在大食国使团方面,他们原本是可以对这样的一个事情进行阻止的,毕竟,他们双方之间,如今可是处于一个正好切磋比试的阶段,所以,他们如果是提议要让比试快速地进行下去的话,那“阴山学会”的众人是没有什么话可说的。
可是,事实上,大食国使团的众人,最终却并没有这么做。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一个结果,倒不是说大食国的使团的众人,个个都是心胸开阔,不拘小节的,而是因为,其实刚才在秦永开始在讲述这样的一个把戏的具体原理的时候,他们的这些人在一旁,居然也是通通地都听得入神了的,于是,结果就是到了最后,他们虽然是知道了“阴山学会”的那些公子、小姐们是命人前去抬出了白醋和油,准备进行实验了,可是,最终他们却仍然是没有想着要阻止的。因为,他们是下意识地想要看看,秦永到时候会不会再一次地进行详细的解说。
原来,像他们的这些大食国使团的成员,虽然他们都知道这个“油锅洗手”的奥秘就是白醋的,可是,到底白醋为什么是会造成这样的一个结果,那就是他们所不知道的了。
所以,如今是突然听到秦永在一旁详细地进行解说,他们自然就是听得如痴如迷了。虽然,在这个讲述的过程中,秦永的口里面是冒出来的许多非常新鲜的词汇,一时间是让他们难以理解。可是毕竟,秦永接下来就又进行了一番解释了,所以,大致上的意思,他们还是能够理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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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你还是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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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真的不会烫手啊!”
“是啊,是啊!这太把戏,太好玩了!”
“嘿嘿,以后,我们也能表演给别人看了!油锅洗手啊,回头我回府上表演给我爹看,保管吓他一跳!”
“哈哈,我也要,我也要!”
……
油和醋都弄来了之后,实验是马上就开始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
不过,一开始的时候,谁也不敢先行实验,一直等到秦永很无奈地再次示范了一下,然后,那些好奇的人群才终于活跃起来了。
只是,这一活跃起来,想要平息下来,那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因为,每一个人都想上来试一试,到了最后,甚至是就连武梓香这个金枝玉叶也压不下自己心中的好奇感,于是亲自也上前来体验了一把。当她的一双玉手伸到那翻滚的油醋混合物里的时候,结果却只是感觉到一阵温温的感觉,于是,她看向秦永的目光就开始变得有些发光了。
都说是认真做事的男人是很有吸引力的,其实,见识渊博的男人,同样是具有吸引力。虽然,武梓香目前是远远还称不上对秦永有什么好感,不过,在格物学上面,她确实是生出了一种佩服感了。
是啊,怎么能够不佩服呢?在她与秦永见面的这几次时间里,她就是亲眼地见证了秦永一次又一次地解决了各式各样的难题的,就好像是,在这个天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难得住他似的,于是,武梓香对秦永的期待,自然就是更大了。
“哼,你们还有完没完?今……今天的比试还没有结束,你……你们现在就高兴了。不觉得是太早了吗?”
大周人的欢愉声对于此时的大食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可是,也没有办法啊,因为,他们的戏法被人家给破除了,所以,他们之中的大部份人,此时还陷于不信、震惊的状态之中呢,最后还是他们的二王子阿布?阿拔耶率先恢复了神态,于是强打精神。非常嘴硬地对武梓香她们说道了。
为什么说是强打精神呢?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此时的自信心已经是十去**了。没错,虽然后面一共是还有两场比试的,可是,在看到了秦永如今这么“神勇”的表现之后,他们的心里都不由得在嘀咕着,自己这一方,到底是不是能够赢下来了。
原来,前面阿布?阿拔耶他们为了安慰自己。那是还能够将秦永的“成功”推说到什么瞎猫碰上了死老鼠的运气上的。可是,后来听到秦永一语道破了他们中间的秘密,再加上他竟然是可以将这里面的原理是解释得那么通透,于是。阿布?阿拔耶他们当时就死心了,知道,人家确实是有真才实学的,根本不是什么瞎猫碰着死老鼠。于是,他们的心里就不由得有些嘀咕了,等一会的第二场比试。“阴山学会”方面如果是由秦永来出题的话,那他们到底还有没有胜算?
原来,他们对于自己的第三场的题目,还是比较有信心的。因为,这也是与“油锅洗手”那个把戏一样,都是他们在非常偶然的机会所得来的。虽然,“油锅洗手”的这个把戏,目前是被秦永轻松地破解出来了,可是,他们对于他们的第三个题目,还是比较有信心的。只是,如今的问题的是,第二场的比试,题目是并不由他们出的,而他们是赢不下来这第二场的比试话,那不必说了,第三场的比试甚至是连半丁点的意义都没有了的。所以,他们自然是担忧不已的。
“是啊,是啊,比试还没有结束,你们现在就高兴了,不嫌是太早了吗?快点,快点,马上开始第二场吧。”
阿布?阿拔耶的话音落下了之后,其他的大食人也纷纷附和了。他们其实也不是那么着急地想要进行第二场的比试的,可是,如今的问题却是,原本他们大食人视之如宝的什么“油锅洗手”的把戏,如今却是被大周人当成了是街头的杂耍,不管是什么样,都可以是上来踩上一脚,玩上一玩之类的,于是,他们自然就是觉得脸上无光了。所以,如果是能够马上开始第二场的比试,最起码的是,他们也不必再经受像眼前这样的尴尬之事了。
“好,好!古人云,远来是客,既然阿布王子有所要求,那我们自然是应当照办的。”
回到座位上的武梓香,心情可真谓是舒畅无比,于是,虽然阿布?阿拔耶的话算起来还有那么一点冒犯她的意思,可是,她却也不计较了,只顾着是看着秦永说道。
她的意思其实就是再明显不过了,那就是,接下来的第二场比试,他们“阴山学会”肯定是还要派秦永出战的,而且,此时的她,对今天的这场比试还信心十足呢。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这一番表情却是被一旁的张守成看在了眼里了,于是,他的心里不免咯噔的一下,很快地就想道了,“不行,不行。这么下去的话,以后在大公主眼前,岂还能有我张守成的位置?”
此时,他的心里可真的是万分后悔刚才举荐了秦永的事情。谁能想像得到了,这个原本看起来根本是完全无法破解的难是,落在了秦永的手里,竟然就是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容易了,所以,最终会得出这样的结果,那是并不奇怪的。
可是,不奇怪并不意味着张守成就甘愿接受这样的事实了。因为,他原本举荐秦永,想着的可是趁起毁掉秦永的一双手的。可是如今的结果却是呢?他不仅是没能毁掉秦永的一双手,甚至还让秦永在武梓香的面前,又是大大地露了一次脸了,所以,在张守成的心中,可真的是后悔不迭的,后悔刚才举荐秦永的事情。这不等于是搬起了石头砸伤了自己的脚吗?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就算是他刚才不举荐秦永。可是,秦永就不会自荐吗?更何况,他是早就在这以前,就已经跟武梓香说过自己是愿意出战的。
“大公主殿下,说得没有错。阿布王子和大食国的诸位,远来是客,既然有所要求的话,那咱们自然是应当照办的。嗯,那第二场的比试,现在就开始吧。嗯,本公子刚才出战第一场,我看,这第二场,不如就由本公子将功赎罪……”
“呃,嗯?”
张守成的此话一出,原本那些还很有些欢庆的“阴山学会”众人,这个时候可纷纷有些哑口无声了。
第二场由他张守成出战?可是,这话听来。怎么感觉就是没有让秦永出战的时候,那么安心一点?可是,他们也不敢直接说出来啊,毕竟。这张守成在“阴山学会”里,那可是很有“威望”的,谁让人家是当朝首辅的二公子呢?所以,谁又敢轻易地得罪他?
可是。要他们赞同张守成的意思,那又不是那么容易的了。因为,张守成既然是能够找借口推掉了这双方之间的第一场比试。难保这第二场不会再次掉链子。
“怎么?你们不相信本公子?”
“阴山学会”的那些公子、小姐们半天没有反应,场面一时间就陷入了非常诡异的寂静中,于是,张守成当时就怒了,脸色不善地问道。
这也难怪了,要知道,在此之前的话,虽然他在“阴山学会”内部的地位是远远不如武梓香的,可是,毕竟也是一人之下,数百人之上,所以,一定的“威信”还是有的。甚至在以前,不管是他说出了什么话,做出了什么事,那些“阴山学会”的公子、小姐们,都只会是为他呐喊助威的。可是,如今呢,却是在他说出了那么一番话之后,他们居然是闭口不言,虽然是也没有旗帜鲜明的反对,可是,这却也仍然让张守成是感觉到难堪了。
“不是,不是。我们怎么会不相信张公子呢,好吧,好吧,那第二场的比试,就请张公子代替我们‘阴山学会’出战……”
看到张守成发怒了,于是,“阴山学会”之中有比较机灵和喜欢拍马屁的人,马上就上来谄笑着说道了。只是,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此时的武梓香,脸上的表情可实在是不那么好看的。
“你要将功赎罪?可是,这罪是那么好赎的吗?等一会若是输了第二场,那该如何是好?”
没有错,此时的武梓香,可谓是对张守成再也没有半点的信心了。这也是,经过刚才张守成的那么一番推托之后,她的心里若是没有半点的疙瘩,那是不可能的。而且,眼前的比试,可是还剩下足足两场的比试啊,而不是一场,难得如此他们“阴山学会”是拔得了头筹,先胜了一场,接下来,只要再胜一场的话,就可以确保完胜了的,可是,此时若是换成了是张守成来出战的话,一旦输了,那该怎么办?
原来,武梓香的心里可是很清楚这第二场比试的重要性的,因为根据双方原先的协定,这第二场的比试,理应是由他们大周国出题的。而出题的一方到底占据着什么样的优势,刚才武梓香他们不是早已经见识过了吗?可以说,今天如果是没有秦永的话,他们是早就已经输掉了第一场了,而且最后还可能落入一个无人胆敢应战的尴尬境地。
也好在是秦永的见识足够渊博吧,再加上极高的胆识,于是这才让他们扳回了这一局,可是,这么一来的话,第二局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因为,根据这第一场比试的情况来看,第三场的比试,大食人所出的题目也是绝对不会简单的,虽然,到了那个时候,他们“阴山学会”也仍然是可以派秦永出来应战,可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秦永刚好是不知道这其中所隐藏的格物学原理的话,那他们“阴山学会”,又如何能够赢得下来这最后的一场比试?而如果是赢不下来这最后的一场比试,也就意味着他们今天的全天比试都算是输了的。
想到了这里,武梓香就忍不住开口了,“此事,事关朝廷的脸面。要出战,就要有必胜的把握。你有必胜的把握?”
“呃?”
武梓香此话一出,张守成当场就是哑口无语了。
要出战,就必须要胜?可是。他如何能够保证这一点啊?要知道,他如今之所以要强出头,要求出战这第二场的比试,那还是因为妒忌秦永的风光,所以,这才故意要横插一脚的。
因为在他看来的话,就算是他不能够赢得这场比试的胜利,可是,最起码的,也必须是要阻止秦永再出风头的。否则的话,他以后在武梓香的面前,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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