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腕夺妻倾情虐恋:娇妻似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陌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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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的第一站,是介于鑫城和延城之间的平宁市。君扬朋友的度假村,便是在城郊的一座小山上,周围依山傍水,风景特别美,空气也很清新。
君扬和邹瀛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入住之后倒也惬意。几个人或爬爬山坡,或赏赏山景,或听听小溪流水声,累了便坐在湖边钓钓鱼,饿了有美味的农家菜,说说笑笑之间,舒舒服服的周六,很快就过去了。
晚上,君扬坐在湖边的石头上望着湖水发呆,邹瀛远远扔了一枚石子,打破了湖水的平静,湖面上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波纹乱了。
他的心,也乱极了。
“准备什么时候摊牌?”邹瀛收起了一路上玩世不恭的嬉笑神色,坐在他对面,认真的问。
“明天吧!让奶奶好好休息休息。今天的出门只是一个缓冲,我老早就想带她出来散散心,可是从国外回来就一直很忙,也一直没能成行。如果明天我点破了一些事情,不知道她会不会恨我,只怕以后我想带她出来,她也不肯了,让她先高兴高兴吧!”
“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想好了!”君扬抬头望向夜空,沉声说:“明天上午就出发,我希望,下午回来的时候,这车上,就多了一个人。”
“如果老太太坚持不让把人带回来,你怎么办?”
君扬垂眸,不吭声,邹瀛又追问了一遍,他才转头看向身后的小楼,凝望着云宁的房间,轻声说:“她说了算!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剥夺她与母亲在一起的权利。”
“既然这么爱她,还因为一些小事跟她吵架?”邹瀛轻笑,低声说:“你说的这个林以轩,我现在想起一点点了,我记得 那个时候,他可是学校的尖子生,只是比我们低两级,对吧?哥那时候就是混学习的,跟他不是一个段位,如果不是因为你,压根就想不起来他是谁。我记得,他是快要高考的时候 忽然退学了?唉,这么多年了,也记不清了。”
“他跟人在校外打架,可能得罪了人,后来全家都搬走了。”
“他父亲去世的早吧?”
“嗯,他母亲一手带大他和他弟弟。”
“能混到今天也不容易,倒也算是自强不息的男人。他要是真有心追云宁,你还真的小心应对了。不过,你放心,有哥哥在呢!你要是打不过他,你倒下了,哥哥上,云宁我会替你照顾好的……”
君扬俯身捡石头,再抬头,邹衙内已经跑到小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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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婷打开门,夏子扬大步走了进来,一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清婷淡淡问:“怎么这么晚又过来了?”
“坐坐。”夏子扬在沙发上坐下,清婷起身为他倒了杯水。
“喝酒了?跟谁?”清婷将水杯推过去,轻声问。
子扬点点头:“跟安鍥的代表——林以轩!投资的事情谈的差不多了,下一步就是考察了。如果能争取到他们的投资,我的新公司就可以大步前进,总有一天,我会证明给大家看,我夏子扬,也不是吃白饭的!”
“别太拼命了,还是多注意身体。”
“嗯,帮我找睡衣,我要洗个澡。”
清婷顿了一下,子扬抬头,疑惑的问:“怎么了?”
“我……感冒了。”
子扬挑挑嘴角,邪邪的笑:“只需要我动,你不用动。”
清婷笑笑,转过身,去了卧室,笑容,在这一刻便忽然落了下来。
她的身体从来都不属于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守好自己的心,牢牢的,锁在谁也触碰不到的角落里。
柜门打开,手指随便拨弄着子扬的衣服,心思,早就乱了,眼神也有些茫然。
“怎么还没找到?”子扬一边说着,一边大步走了进来,清婷忙随手取了一件递过去,子扬皱了一下眉头。
“这不是我的衣服,这是谁的?”
清婷蓦然惊醒,忙将衣服又挂了回去,另外取了一件,微微垂了眼眸解释:“上回参加酒会,差点出糗,颜警官借给我的,我忘了还。”
“明儿给人送回去吧,说不定人家还记着呢,就是不好意思要。”
“好!”清婷将他的衣服递过去,子扬转身进了浴室,清婷回头,眸光落在那件黑色的外套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衣服早就洗好了,熨烫的整整齐齐,不止一次的想要给他还回去,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打开柜子看到有这件衣服在,心里便暖暖的,于是私心作祟,一直保留到今天。
是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早晚要还回去的,那,就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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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度假村多舒服啊,为什么走这么早?”离开的路上,紫慧还不住回头,恋恋不舍的。
“奶奶,以后我会常常带您来的,您想过来的时候提前跟我说一声就行了。”君扬笑着拍拍她的手。
邹瀛凑过来,笑着说:“奶奶,如果君扬不方便的话,我和云宁带您来……”
夏君扬的脸又黑了,低声提醒:“忘了昨天怎么摔的了,是吧?”
“奶奶您瞧瞧,您孙子护媳妇护的多结实啊!您说我是那样的人吗?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也就是坐墙头等等弟媳妇罢了。”
一车人都笑,云宁的脸一下就红了。君扬眸光斜睨了她一下,没有吭声,但稍微动了动,他们之间,再也不会有机会塞下一个邹衙内了。
“奶奶,刚刚司机说了,咱要去一个新地方,路不熟,要用车载导航,那什么,手机啊什么的比较干扰,咱先关机吧!”
紫慧和惠姐都有些诧异,云宁更是意外。用手机会影响导航的使用吗?
云宁不懂这些,不敢确定,紫慧和惠姐毕竟思想跟不上年轻人,自然也不是特别明白,几个人便乖乖的掏出了手机。
邹瀛一个一个收走,笑着说:“为了防止有人偷偷打开,我先收着,下了车到了地方忙完了事儿,我再一个个还给大家。有事打电话啊用我的!”
三个女人面面相视,疑问都写在眼底,但是大家都没有往更深的地方去想。
出出了平宁,缓缓驶向来时的方向,十字路口忽然左拐,云宁忙惊呼:“不对!我们来的时候走的不是这条路,是相反的……”
君扬没有吭声,邹瀛笑着说:“走近路!近路!”
云宁这才明白了,讪讪的笑:“不好意思,我不太了解。”
紫慧转头看向窗外,扫了惠姐一眼,两人都没有吭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路途却仿佛一点一点在延长,远远的,眼尖的惠姐先看到了一座标志性建筑,眸光一跳,惊慌的一把握住了紫慧的手。
紫慧也吓了一跳,转头看过去,也暗暗惊了一下。
她虽然已经很久没有出过远门,可是这座老旧的建筑,她印象非常深刻。如果她没有记错,过去这座建筑不足十公里的地方,就是……
惠姐猛的转头看向君扬,紫慧却仍旧眸光不动,视线镇定的望向自己面前的水杯,一反手,紧紧握住了惠姐的手,阻止了她开口。
“邹瀛,给奶奶电话,奶奶往家里打一个。”紫慧转身,微笑着将手伸向邹瀛。
邹瀛本能的转头看了一眼君扬,又回头,笑着说:“奶奶,您手机没电了,我先去帮您充电去,你等着啊!”
邹瀛转身往车后方走去,却只站了片刻,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
紫慧缓缓收回了手,不动声色的微笑。
此时的顾云宁一直转头看向车外,并没有意识到祖孙二人之间的气氛,已经发生了颠覆性的改变。
手上一热,她微微颤抖了一下,缓缓回头,又一次迎上了他漆黑的眼眸,这一次,她在他脸上和他眼底,都没有看到恼恨,看到的,仿佛是担忧,还有浓浓的痴恋。
云宁原本坚硬的心,一下就软了,软的一塌糊涂。他不需要道歉,不需要开口说信任与否,只要给她一个温暖的眼神,她就融化在他无言的柔情里面了。
心底一声轻轻的叹息,她认命的垂下了眼眸,随即,感觉手被握的更紧了几分,他蚊子般哼哼的声音传入耳中。
“对不起……”
云宁惊讶的抬头,又对上他的眼睛,眼底波光潋滟柔情万千,好像变了一个人。
几日的冷战,这么快就结束了?
“没关系……”她又垂下眼眸,看自己的脚尖,也用蚊子般的低语回应。
“我说你对不起我,没说我对不起你……”他马上欠扁的回了一句,让顾云宁刚刚融化的心,一瞬间凝结成了蜡。
她抬头,咬牙切齿的瞪向他,没在他眼底看到得意,只看到了暖暖的宠。他在笑,笑她太容易被激怒,笑她的傻。
云宁懊恼的哼了一声,君扬低声说:“下次提前跟我说一声,我有了准备,也不会那么生气。人人都来质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怎么替你解释?”
云宁轻轻咬住唇,别扭了半天,还是低低的哼了一句:“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他会来找我,不过,也只是聊了几句而已,他是拥抱了一下我,但那是友情式的,而且我没有回礼。”
“你回礼试试看!”他又咬牙,手用力,像是要握断她的指头:“敢碰他一下,我扭断你的小爪子。”
云宁咬着唇偷偷笑,方才还落寞的心底,一下就盈满了甜蜜。男人如果不吃醋,是不是说明对女人也不那么在乎了?
紫慧的目光斜睨低着头,窃窃私语的两个人,惠姐忽然碰了她一下,她随之将视线转向车外,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震惊的手都颤抖了几下。
通红的大字,像石头一样,狠狠砸在她心口上。
延城人民欢迎你!
延城,你欢迎我就罢了,这辈子都别欢迎我的孙子孙女,不好么?
任是老太太久经风雨,这一刻,也有些坐不住了,手轻轻颤抖着,心也有些发慌,时不时的,就将目光转向低垂着眼眸的云宁。
君扬却抬起了头,看着她,微笑,轻声提醒:“奶奶,瞧!延城人民欢迎您……”
紫慧眸光一冷,缓缓转头看向他。祖孙俩都没有再说话,相视一笑,眸光有些冷意,又复杂万千。
云宁惊讶的指着那几个字看向君扬,却没敢问出一个字。她不确定奶奶和其他人知道多少情况啊!她所知道的,也就是母亲曾经在这个城市出现过而已。
惠姐显然已经慌了,手足无措,想要给老太太端杯水,却将老花镜递了过去。紫慧平静的推开,脸色肃沉,但又淡定的默默望着窗外的风景。
该来的早晚会来,躲也躲不掉,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天,在她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忽然就到来了!不过,她也许该庆幸,今天带她来的人,是她最疼爱的孙子,而不是夏家的其他人!
一手带着的孙子长大了,有手段有心机了,她是该笑,还是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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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已经进入延城境内,正往那个偏僻的小山村而去,在山村所属的镇子外,车停了下来。
云宁和邹瀛先下了车,君扬站在车门前,伸出手,轻声说:“奶奶,您慢点……”
紫慧冷冷看着他伸出的手,避开,七十多岁的老人,不靠任何人的搀扶,自己走了下来。
紫慧微微仰起下巴,冷冷看着面前停着的两辆白色捷达车。
房车太大,不好进山,他这是要换车开进去,而去还很有含义的换了白色捷达,最普通最不招眼的车。
谁能想到,一辆不值钱的破旧汽车背后的主人,是身家数亿的一代商界女强人——岳紫慧?
紫慧一言不发,冷冷扫过全场,微微仰起下巴的动作,让她有种藐视一切的强大气场。哪怕输给了自己的孙子,她骨子里的高贵,还是一点不曾减少。
“奶奶,上车吧!路不好走,房车太大,不方便。”君扬依然温声慢语,依然孝顺谦逊,为她打开车门,手护住了车框顶部。
云宁也要进去,君扬指指后面:“你和邹瀛坐那辆车。”
“我为什么要和他坐一辆车?他那么色!”云宁马上反抗,但君扬却一脸严肃,指令也没有任何改变的意思。
云宁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但还是听话的坐了上去,车子发动她才发现,君扬也没有坐这一辆,他亲自开车,载着惠姐和奶奶。
车又一次发动,沿着乡镇公路缓缓前行。
紫慧一路沉默,淡定的望着窗外,还推开了惠姐递过来的药和水。
“我很好!”紫慧微微一笑,拍拍惠姐的手:“我孙子带我出来散心,我的病会好的快,不需要吃药。”
君扬没有回头,一边小心翼翼的开车,生怕颠簸了老太太,一边低声提醒:“该吃的药,还是吃吧!”
“我的孙子是医生,我如果出了事,他会救我,不会害我,不是吗?”紫慧的每句话都有深意,聪明的君扬又何尝听不出来?
“当然!他绝对无害人之心,他的本意,是要照顾所有他爱的人,包括他的亲人和他的女人。”
“他那么聪明的人,做事也有些手段,可是却不知道,有些事情,一旦掀开了,就再也盖不住了。知道的太多了,有的时候,也未必就是好事。”
“可是人活在世上,如果连最起码的清醒都没有,还谈什么照顾别人?您孙子,不过是还清醒着罢了。奶奶,您是这个世上最爱我的长辈,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惹您生气。我也知道,您爱云宁,我也爱,但是,有些爱,有些感情,是您或者我,都给不了云宁的。她那么敏感,那么倔强,您知道为什么吗?”
紫慧不吭声,君扬继续轻声说:“从小不跟父母一起长大的孩子,也许祖父母加倍疼爱,衣食无忧,从不为生活发愁,可是,他们的内心深处,却没有足够的安全感。与完整家庭不一样的生活方式,会在他们自己都看不到的角落里,留下深深的烙印,不,是伤痕。这,也是许多留守儿童为什么总是比家庭健全的孩子出现的问题和事故要多的原因之一。许多长期见不到父母的孩子,会忧郁,会悲伤、会敏感、会自卑,而云宁身上,就体现了其中几点,好在,她足够坚强,所以目前,也只是过于敏感,常常用倔强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脆弱而已。”
“你的意思是说,我这个做奶奶的,没有尽到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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