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水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梧柴
时间很快过去了十几分钟,陈木还没找到为冬梅花外婆买的礼物,冬梅花便返了回来,手里拿套旧衣服,老远甩给陈木,说:“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我可不想等会儿外婆说我男友是叫花子。”她说着心里面又是一阵子郁闷,我懂得为他着想,没服装店知道去农户家给他找旧衣服,而他倒好,长个狗模人样的猪脑壳,除开能吃饭完全不晓得为我的将来精打细算,我这辈子看样又是苦瓜命没得救了,今后有他还去哪里指望过好日子?
陈木接住衣服,仰头冲着冬梅花“嘿嘿”笑。他说:“做叫花子还蛮不错的,吃百家粮不必去挣钱。”
“你死吧!”冬梅花为陈木不真气的话气得要命,她骂过陈木转身又气冲冲的跑人。
陈木看着冬梅花消失后,双手便忙着换好穿在身上的破衣服,随后又准备去找为冬梅花外婆买的礼物。他走到高处,发现冬梅花站在马路边上,脚下放着他为冬梅花外婆买的礼物。他不自觉的又笑了,他向冬梅花跑。
几小时过去之后,陈木与冬梅花步行走到一个小山坳,那里有冬梅花外婆的家。
冬梅花外婆住在小山坳左边头上,属于几十年前的老土墙房子,一个木大门,两扇旧门板,上面各镶着一个铁环。墙上还有排笔沾石灰写的**语录,房前是个土坝,边上是些桔树,挂满一个个似红灯笼的桔子。陈木很想跑过去摘几个来尝尝,一只黑狗从房里钻出来,鸡鸭绕着土坝边水沟往桔树林跑。陈木怕黑狗咬,他靠在冬梅花身后紧张的询问:“冬梅花,我怎看不见你的外婆呢?”
还没有等到冬梅花回答,木大门“吱嘎”一声打开了,一个瘦小的老女人站在大门口,探出头来往陈木他们这边不停的乱张望。冬梅花忙向瘦小的老女人跑去,嘴上撒娇道:“外婆……外婆……我又来了……”
紧跟在冬梅花后面,陈木在冬梅花与她外婆说话的空隙,总算看清楚冬梅花的外婆,也即将是他外婆。老人身穿黑衣,脸上笑出的皱纹堆成纵横交错的沟,头戴人工织毛线帽,露出的发丝全变成银灰色,写满岁月刻下的苍老。冬梅花想起陈木来,回过头拉过陈木的右手,推上前说:“这是我的外婆。”
“外婆好!”陈木忙慌慌的说,随后礼貌的像老人鞠躬,并自作介绍,“我是冬梅花的男朋友,叫陈木。”
外婆盯着陈木看半天,最后迸出一句话,“把提的东西给我吧?快进屋里去坐。”
屋子里有些暗。外婆把陈木、冬梅花带进厨房,黑乎乎的灶台上是两眼大小不同的锅,锅上盖有一个木制的锅盖,旁边有个用石头打成的大水缸,靠门边摆放着放碗筷的木柜子,黑不溜秋的,除此之外,厨房里就是几把木凳及吃饭用的木桌。房间里没一样东西看上去是新的,都是很旧很破烂的老古董货了。在不显眼的窗户下,让透进来的阳光描述上代老年人生活的历史伤痕。
外婆坐到陈木身边开始同陈木说话,内容主要围绕着陈木家的情况在问,家里现在有几个人?亲戚都在哪些地方?平时在家都干些什么?今年稻谷收成怎么样?常年呆在家里种蔬菜赚不赚钱?……
冬梅花到应征了自己出来时默许的诺言,系个黑布围裙心甘情愿的开始帮外婆煮饭弄菜了。
陈木和外婆说话感觉是累极了,但又不敢扫老人家的兴致。还好时间不算长,冬梅花是个懒人,只随便炒三个小菜,于是在天刚黑后就把晚饭弄好了,她开口喊陈木与外婆吃饭。陈木顿觉一下子轻松了,叹口气心道总算解脱出来了。他再看外婆,才发现外婆佝偻的身子显得格外苍老,人在衣服中有点像烘干的木乃伊,只是他不知道木乃伊的存在,但感觉是那样子的,绝对没有形容错。
三人围到饭桌上,外婆没胃口不想吃饭,只坐在桌边陪陈木与冬梅花说话,讲前两天下雨不注意感冒了,吃药不见好。外婆没忘记碗柜里还有两瓶低度白酒,要冬梅花拿来给陈木喝,讲免得老放在那里占地方。冬梅花倒是心疼她外婆,拿出酒见外婆真不吃饭,便劝外婆先回房间里休息。
外婆回房间睡觉了,走时不忘对冬梅花说:“你知道去大舅家睡觉吧?钥匙在碗柜左上方的角落里,床是前些日子铺好的,有好几个空间房,你和陈木晚上看着随便找两个间屋睡就行了的。”
这时候,陈木才发现外婆的伟大来,又发现外婆的唠叨很好听,像电视里一个老人说的小品,让他平静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是人都有逐渐衰老死亡的一天,而外婆忍着病痛的折磨还来陪晚辈,那是属于哪一种精神?陈木马上意识到自己先前的自私自利,他感到很是惭愧。
冬梅花提议道:“外婆如今进屋里去睡觉了,我们把饭菜端到大舅家吃去,那边条件好些,吃着舒服。”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各端几个盘盘碗碗,拿钥匙去了大舅家。
大舅家的人全在外面打工,房子是才回家来修的,是水泥砖瓦结构。客厅装饰得很漂亮,进门挨墙是两排相互衔接的组合沙发,前面摆放一张玻璃制的茶几,地板是属于浅灰色防滑地毯,墙是雪白色喷涂,两扇铝合金窗下是组漂亮的矮组合柜,上面里外涂着本色防火聚酯漆,柜上是三十二英寸的电视机。关上进房间的木门,拉上落地窗帘,客厅便成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独立的两人小世界,可以营造温暖和暧昧。
换鞋走进客厅,陈木与冬梅花先后把端来的饭菜摆放在茶几上。冬梅花坐下来拿杯子倒酒,没有外婆在时的拘束。陈木忙走过去开电视机,打开的频道正在播放连续剧,感觉没啥兴趣,又继续忙着调换频道。
冬梅花说:“陈木,过来,我们今晚喝个痛快。”
陈木不再看电视中播放的是什么了,他过去在冬梅花旁边坐下,也没了先前外婆在的拘束。想到来时路上冬梅花后面的可恶,脑里有个要整治冬梅花的念头,想要把冬梅花灌醉,想要冬梅花出丑。而冬梅花为陈木笨得不知替她着想很是不满,她想借此喝个痛快不醉不醒。
酒是普通的低度白酒,两人在客厅里各怀心思边吃菜边对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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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 暗斗
很快的,几杯酒对喝下去,冬梅花有了些酒醉,甩开杯子靠沙发上,又哭又笑,“和我对着干,属没本事的笨头猪不像男人。你纯粹整治我想灌醉我,你他妈死鸟人,没有良心光知道欺负自己媳妇不得好死……”
陈木为自己最初的动机感到心虚,他赶忙端起酒杯假装喝酒,想借此掩盖自己潜藏的窘态。
冬梅花骂骂咧咧,认为自己很委屈越闹越凶。
陈木后悔与冬梅花喝酒了,他站起来想要扶吵闹着的冬梅花进卧室休息,不知那句话惹恼冬梅花的神经,冬梅花顺手抓过茶几上还没喝空的酒瓶子,又“咕咚咕咚”往自己口里灌。没能喝进口的酒水,从嘴角两边牵着线溢出来,进脖子流入胸前粉色胸衣。酥胸随即露脸摆成两个小丘陵,恰似青山绿水,中间形成深深的沟注入性感女人特有的风情,能挑逗男人想攀爬滚打的**。
好在陈木没有去留意那份惹眼的春光,他只顾抢夺冬梅花抱着喝的酒瓶子,不想让冬梅花喝呛到了,吐得他满嘴满脸,很是狼狈。陈木苦不堪言,看着冬梅花升起几丝无奈。
冬梅花吵闹着还要继续喝酒,她挣扎着抓住陈木,要夺回陈木故意抢走的酒瓶子。
一时间,陈木不知该如何安置冬梅花了,他挣脱掉冬梅花的纠缠,从沙发上爬起来躲开去。
冬梅花手中没了陈木,顿时也没了一个依靠。她独自坐沙发上坐不安稳,倒在沙发上似同一堆烂泥,软软绵绵的躺着一动不动,嘴里却没个消停的,尽说些不清不楚的脏话,骂的全是陈木乌龟王八蛋,还说些陈木笨得猪狗不如,有天大的便宜可以占,却不懂得为自己的将来打算谋点儿发展,纯属白痴,生活中的傻逼。
冬梅花开始呕吐了。陈木紧锁两个眉头,忙丢开乱七八糟的想法找东西来接冬梅花的呕吐物。
客厅里很快充斥着一股恶心的越来越浓的酒气,像发酵过后的烂红薯味。陈木忍受不了,跑墙角忙拉窗帘开窗户让房间通空气。此时电视机里,刚好在播放连续剧,一女人对个男人说教道:“我眼看着马上要嫁给你要做你女人了,你现在必须先学会照顾我,将来还要学会更加疼我爱我讨我欢心,不然不是个好男人……”
这些话落入陈木耳朵里,很是郁闷很是无言,好像连续剧里女人的话是专为他陈木在说。
两个小时之后,冬梅花的人才勉强算是安静下来,少些折腾少些叫骂。
趁这个时间,陈木赶忙跑出去倒接的冬梅花呕的秽物,回来拿个扫帚提桶水,准备马上清洗弄脏的地毯,谁料冬梅花从沙发上滚下来,四肢伸长仰躺在自己才呕吐的秽物上,表情尽显享受的样子。他头疼脑胀,没办法只好抱起冬梅花把冬梅花的衣服裤子脱掉,随后摔在旁边另一排干净的沙发上。
冬梅花嘴里冷不丁冒出句,“来,干杯,我们彼此喝个痛快。”
对冬梅花的胡话,陈木没理睬却担心冬梅花受凉感冒,他取下沙发套盖在冬梅花身上。
陈木开始打扫客厅里的卫生,地毯上蘸的呕吐物比想象中难清理。
花几小时,陈木总算把客厅弄干净,他伸几个懒腰站起来,扭头看冬梅花已睡去,再没呕吐现象,于是想也没想就把冬梅花抱进旁边卧室的床。他拉亮房间灯要给冬梅花盖被子,突然感觉手指没有力,怎么使劲也没法扯过被子盖在冬梅花身上。他为自己的变化吃惊,努力要爬起身来,没想倒在冬梅花胸脯肚皮上反而动不了。
陈木很是无奈,他只好乖乖压在冬梅花身上静静的躺着,脑里生些与冬梅花将来会在床上做的事儿,跟着就冒出蒋成峰对他善意的忠告,蜜中之花融入身体后,有吸收和分解两部分,传说分解蜜中之花时,人的体力退回到像初生婴儿,之后才慢慢还原提高,整个过程所需时间因人而异……
当时,陈木没把蒋成峰善意的提醒当成事儿,因他心性迷失醒来后,并没有出现脱力及其他不良现象,更暗自悄悄认为传说有误,毕竟江湖人士用口传下来没任何文字记载,准确度自然大打折扣。然而现在,陈木为自己现有的无力状深深体会到传说绝非胡言乱语。
陈木苦恼,为蜜中之花的分解,不知自己得遭受多久似同病人般的日子。
此时,在陈木睡的卧室外,一个蒙面男人出现了,用手搬开防盗钢条正准备破窗潜入卧室。
藏在暗处悄悄保护陈木的钟学超,不觉笑了。他纵身上前掐住蒙面男人脖子,迎头两拳打昏了蒙面男人,随即拖到原先躲身的地方。所有动作干净利索,弄得神不知鬼不觉。
另一边的张蒙,潜到钟学超身边去,她轻声询问道:“依你的判断来看,这男人该是什么来路?”
“没审问,你叫我怎么明白?我又不是神仙,哪来先知先觉的本领。”钟学超嘴上说着,右手迅速扯开蒙在男人脸上的小块黑布,一看真是今下午向自己询问陈木的家伙。钟学超警觉起来,忙搜查男人穿的衣服裤子,结果令他非常失望,男人身上根本没放有信息价值类的东西。
张蒙为钟学超的态度极其不满,她说:“你长个脑袋不会想问题吗?以我直觉分析,旧机场发生的事,以及催命符找陈木麻烦的事,或许和今晚这个男人都有某种牵连。你仔细思考下,在我们这个社会里,目前有几人能清楚陈木底细?包括我们对陈木的过去也是一张白纸……”
“你先还是少说两句吧!深更半夜的,我们完成任务后应该早点儿回去休息。”钟学超很是不客气的打断了张蒙的话,“你有啥高论,你明天同领导说去,在我面前叽叽呱呱,那不是白费口舌吗?”钟学超说着把擒获铐好的男人抱起来,转身望两眼张蒙,随即朝来时的路往村外走去。
“哼!”张蒙气得很是老火,“你钟学超不爱听,我还懒得跟你多说呢!”
而他们深更半夜跑来守夜保护陈木,全因为被钟学超所擒的男人,在路上向钟学超打听陈木,以至钟学超和张蒙害怕陈木出事,更悄悄跟着那男人到了冬梅花外婆的家。于是有了活擒蒙面男人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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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 开房间
从梦中醒来,冬梅花首先听到轻微的有节奏的鼾声,感觉胸口被东西压着,呼吸不顺畅。她睁开眼睛,发现胸口上压着的是个人,是陈木。她郁闷烦躁,扬起拳头拼命捶打陈木,“你王八蛋,你挨刀死的,你昨晚是几时偷偷摸到我床铺上来了的?还不快点儿给我滚出去……”
最终,冬梅花没能够打醒陈木,她气不过挪开自己身子,再用脚使力把陈木蹬到床的另一边去。
冬梅花准备要起床,揭开被子见自己近乎**的身子便傻眼了,昨晚的事浮出脑海。她立马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已被陈木**了,她心头五味陈杂不是滋味,整个人也变得疯狂失去理智。她翻身爬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对准陈木就打,嘴里叫嚷着破口乱骂王八蛋、流氓、畜牲……
陈木给冬梅花打疼醒过来,他晕头转向抱头大声叫喊道:“冬梅花,你有毛病呀!你为何打我的人?”
听过陈木的叫喊,冬梅花更加有火,她手脚并用要按住陈木打,嘴边有的叫骂越来越下流。
陈木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行,他奋力挣脱冬梅花,起身便朝卧室外跑。他庆幸自己的身体恢复得快。
冬梅花哪愿就此罢手,从床上跳下来啥也没穿就跟着去追,出卧室见客厅门边有把生锈的砍柴刀,拿在手中叫嚣着非要逮住陈木非要砍死陈木的人。她心头恨透陈木,想活剥陈木皮吃陈木肉。
看冬梅花追来,陈木慌乱间总是打不开客厅的门,他没个办法,只好放弃再开门绕个圈又往卧室里钻。
卧室不大,除床和梳妆台的位置,剩下的空间只一米多宽三米多长。冬梅花追来后,陈木逃无可逃,盯着冬梅花紧紧握在手里的砍柴刀,不自觉要往后面退,一退再退,退到床尾墙壁根上。陈木不安的喊:“你先冷静点好不好?你先把刀放下来听我解释怎么样?我如今算是你男朋友,我没必要对你悄悄使坏的。”
都到这步田地了,还想狡辩。冬梅花咬牙切齿的吼:“你现在给我死算了,我不想要再听你的胡言乱语。”吼着上前抓住陈木胸口衣服,手里拿的砍柴刀迅速举到陈木的头顶之上。
陈木无力的闭上自己绝望的眼睛,他感觉世界的末日到了,还仿佛看见砍柴刀砍在自己的脑袋上,把自己劈成两大块,随即分开来横倒在冬梅花脚下,鲜血不停不止的向外流……
“冬梅花,你今天是疯癫了?”卧室门外,外婆的声音传来,有至高无上的威严。外婆手里拿着陈木昨晚上给冬梅花脱下的脏衣服,折叠得整整齐齐已经洗过了。外婆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冬梅花手上拿的砍菜刀“叮当”一声落地了。[]她放开陈木倒床上很委屈的哭了,“外婆,他昨晚欺负我,你要给我做主啊!我可是你亲亲的外甥女,我的人现在还没有嫁给他,我的人怎可以给他随便欺负……”
“你还好意思说,有哪个女孩像你那样子喝酒的?”外婆训着冬梅花走进卧室,看冬梅花还几乎是个一丝不挂的人样儿,心头原本有的火星冒出来,黑着脸指向冬梅花又训道:“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是没衣服穿吗?还光着个身子满屋跑,还拿把砍柴刀讲打讲杀的,你光彩你能干你好有本事。”
冬梅花的脸瞬间绯红,她赶忙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外婆阴沉着脸看冬梅花半天后,对冬梅花说:“你与陈木的事,昨晚上几个窗户开着,啥都让我看到了,陈木是个难得的好孩子,他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倒是你自己太不像话了,完全没女孩的矜持样。”说着把冬梅花的衣服放到床边凳上,又心疼的说:“你昨晚给陈木脱下的脏衣服,我知道你今天要穿,我昨晚半夜悄悄爬起来洗了,快些起来穿好衣服吃饭,都到上午十点多了,别光顾着睡觉饿坏了身体。”
外婆先独自走了出去。冬梅花示意要陈木留下来,她对外婆的话有点儿不信,她问陈木道:“此时房间里没别的人,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下,我昨天晚上酒醉糊涂之后,你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
“外婆不是同你说了嘛!我对你啥也没做过。”陈木心头对冬梅花还藏了些后怕。冬梅花太不讲理了,发起脾气来简直不是人,歹毒泼辣,我今天算是差点儿把小命都弄丢掉了,我今后还怎么敢与她过日子。
“真的?”冬梅花瞪大眼睛还是不信,不信里又夹杂许多莫名奇妙的失落。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他把我身上穿的衣服脱干净之后,竟然对我没生出想占有的意思?他生理上会不会是有些问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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