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刚拉开,面包车更转过弯去,先前的奔驰车停在路边,旁边站着几名全副武装的男子,手上端的阻击步枪全扣响,全向判官与花儿开火。此时约落后的小货车,听到连续的枪声迅速来个急刹车,几秒之后又迅速调过车头立马往回开去,是感觉前面危险想要躲开危险。
花儿显得倒是机警敏捷,在枪响起的刹那间躲入判官的身后,抓着判官做了个盾牌。与此同时,她快速把手伸进防护管,绕过防护管再重新抓住判官,并让空闲的手摸出口袋里装的石子,看准几名全副武装的男子,用尽全身力气向他们抛出去,如天女撒花般打向几名全副武装的男子的脑袋。
啪、啪、啪……
几名全副武装的男子均没有躲过花儿掷去的石头。他们全部被石头打中,好在全身武装得很到位,没真正意义上受伤。他们几人经受不起石头的冲击纷纷倒进路边的干水沟里,仅仅几十秒钟又爬起来,各自举起手里的阻击步枪忙向面包车猛烈开火,可面包车已经远去,枪声响起也只能让夜不宁静。他们跟着马路追赶面包车,一名男子突然醒悟,停下跺脚提醒道:“我们怎的都是些傻逼,用双脚怎去追赶前面的车子?”男子说着忙返回去开停在马路边上的奔驰车,动作之快全发挥到常人没有过的极限。
另外几名全副武装的男子,也立马停下各自追赶的脚步,回身忙向停放奔驰车的位置跑。
花儿见枪声停了,回头看也没人追来,撇撇嘴儿哼哼,都是些什么样的玩意儿?好像还很厉害的,会不会是春哥哥曾经讲的枪什么的?会不会是卡姐姐曾经同我说过的炮弹?她没见识过弄不明白猜想着,她看手头上的判官没有丝毫动静,忙松开紧抓着判官的那只手。判官的人随即脱离防护管滚落到马路边上,几个翻滚之后更滚入路边草丛看不见影了。她心头顿觉有些许莫名的害怕,身上随之出现些细密的汗,心想枪炮真不是好东西,响响要人性命,简直是恐怖到了极点……
不自觉的,花儿又想到追前来的任务,都跟着跑这么久了,怎的忘了要把春哥哥找出来,真该死!她伸手去拉判官刚才拉过的车门,可车门合上了怎么拉也拉不开。她翘起嘴郁闷得要死,判官就能轻易拉开,为何我就不能拉开呢?难道我花儿真的没用吗?看样春哥哥也对我不会有以前好了,明明呆在里面为何不自己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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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第07章 翻车
开面包车全副武装的男子,虽没能看清车外的情况,但突然停下的枪声,使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广告)。他加速拼命向前开车,额头到处都是些细密的汗。他对准肩头对讲机不停止的大声呼叫道:“总部、总部……三分队情况紧急,三分队情况紧急,石泉湖坡段全军覆灭,请求火力紧急增援……”
对讲机另一端,传出个高亢的男声,“总部收到、总部收到,马上增援、马上增援……”
男子不再说话,他专心开车,心却悬起来越发忐忑不安。他听到花儿在车后弄出的声音,他不觉扭头要往后视镜里看,那放货的车门还没能被花儿升起来。他额头的汗流得更多了,想象里全是些战友倒下的瞬间,如今只有他好好活着,结果恐怕也是个难以圆满完成任务。
男子肩头上的对讲机一直响个没停,里面全是些指挥部传达的命令与回应的声音,“四分队、四分队,总部紧急呼叫、总部紧急呼叫,听见请立即回答,听见请立即回答……”
“总部、总部,四分队收到、四分队收到……”
“四分队听令、四分队听令,马上沿东向西曾紧急状态搜索,火速增援石泉湖坡段三分队……”
……
“五分队、五分队,总部紧急呼叫、总部紧急呼叫,听见请立即回答,听见请立即回答……”
……
这种危急时刻,对讲机里传出来的声音,或多或少令男子忐忑的心生出些安定。他顺手摸出携带的枪,看看脸上立马升起几丝刚毅与不屑,眼前没什么好可怕的,人迟早都是要死,多活少活本质上没啥大的区别……
男子把车开到极限,同时不忘用眼睛的余光盯着车前的后视镜。他握枪的手摆放在方向盘上,随时准备着向后面钻进来的对手进行有力的射击。他脑海里清楚这次行动的特殊性及重要性,也明白在他开的面包车上,陈木没有生命危险,其他的任何问题及牺牲都显得不算很重要。
花儿努力半天总算拉开放货的车门,她紧靠防护管趴着来回左右看,是防范意识让眼睛一眨一眨的。她把放货的车门轻轻向上举点儿,感觉她的春哥哥在她开的门的边上,头顶就有几粒子弹呼啸而过。她吓得尖叫两声立马松开举车门的手,缩在防护管下面不敢有丝毫轻举妄动。
男子几枪没能够射中花儿,心头不免又焦急来。他握枪的手靠在后排坐位的靠背上,眼睛边看马路边死死盯着后视镜。他随时准备着再次出手,射中花儿是他目前能否完成任务的希望。
花儿也变得警惕了,她稍作停息趴着把车门开成缝儿,然后手伸进车去拖装陈木的麻袋,可地方过于狭小没个办法拖出来。她一筹莫展很是急躁不安,心想还是不够聪明想不出好办法,可她自认为也不算很傻,只不过比她的春哥哥稍稍笨了一点儿。她无意间又碰到衣服口袋里装的石子,她立马又兴奋起来,随即摸出石子顺手向前面开车的男子掷出去,听到响声后忙起身看准男子的头又掷出剩下的几粒石头。
男子感觉有暗器类的东西袭来,本能的往旁边一偏,但后面飞来的几粒石子却击中他的头部。顿时,男子的意识有些模糊了,握方向盘的手也跟着失去控制,那面包车更抛弃马路,歪斜着不长翅膀迅速飞起来……
前往石泉湖路段的马路上,一辆吉普车风驰电掣的行驶着,车上靠窗的阎春秀对旁边男子说:“王队长,我们此次大队人马倾巢行动,你事先可曾想过会全军覆灭?你将如何看待今晚发生的问题?”语音平淡却有耐人寻味的东西隐藏,恐怕三岁孩子都听得出要看王队长的笑话是幸灾乐祸。
望着车外茫茫夜色,王队长没有立即做回答,他是名几十年的老武警,如今快到退休的年龄,对身边事已看得很淡,至于阎春秀说的风凉话,想发脾气,可忍忍也就没火了。他抬头看前排的刘水晴,喃喃自语道:“我愧对出生入死的战士,愿他们早日升入没有疾苦的天堂。”声音显得很凄楚苍凉。
阎春秀没有再说话,她良心上似乎也觉得在这个时候这种环境,很不该为私人恩怨拿亡魂斗气。她与王队长嘴里来嘴里去争执了大半辈子,今日首次感觉不想与王队长争个输赢了。她解不开的心结,也不过是王队长当年没瞧上她阎春秀,娶了那个她认为是妖精狐狸精的风骚女人。
半天后,坐前排的刘水晴为改变下沉闷气氛,回过头小声问道:“王队长,我们搜索到的那几个美国人与开面包车的大胡子司机,您打算怎么处理?”这是她此时比较关心的问题,按照她个人的想法,先行不要理会那几个人,趁他们受伤还在昏迷状态中,送他们返回原来晕去的地方,全当他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今晚发生如此匪夷所思的事件,突然冒出的小角色不宜过快惊动。
今晚的行动是按恶意绑架突发事件定性的,抓了人又能够怎么处理呢?照以往形成的惯例,只能够把坏人移交当地公安。王队长说:“照原则办事,等会儿全部移交公安,不但省事还能跟地方政府建立良好关系。”而这次说话,他讲得违心并很不确切,眨眼间牺牲那么多英勇的年轻战士,若不想找线索复仇,那绝对不属于他王队长做事情的风格,但此时此地却讲不出触犯原则的话。
按老规矩怎么能行得通呢?此案的特殊性是完全封闭不能让外界知道的,要是移交给公安插手,出动武警特种部队干吗?刘水晴想起曾经被调来研究陈木这件事时,胡司令特地叫她去说的话,“水晴啊!你是一名从军校里走出的当代高才生,我本不应该与你谈国家机密的重要性,但想到此件事的特殊及重要,以至特别强调你时刻保持心态,不该讲的就是自己最亲的人也不能随便乱透露……”
难道王队长还不清楚此次行动的真正内幕?刘水晴想到这个问题点,不觉回头又要去看王队长。却见王队长拿着手机在接听电话,满脸严肃没说话,只听得他嘴上“嗯”着不停的点头。她作为晚辈不好意思长时间盯着王队长的表情看,就把目光移向窗外,此时月光有了些皎洁,是为七里村牺牲的战士照亮离去的路?天堂该没人类险恶吧?希望他们到另一个世界能过得幸福快乐,至少比在人间过得好。远离流血和牺牲。
很快,王队长接完电话,把手机放入口袋对刘水晴说道:“上面给我电话,让你全权负责善后事宜,不必再作任何形式上的请示。”他突然发现他老了,从指挥部坐车出来第一次到现场成了个闲人。胡司令刚才的话又在他耳朵边萦绕,“……我说老王啊!今晚发生的事你就少操心了,战士如今牺牲很多,搅得格外血腥和恐怖,你让刘水晴冲在前面受些考验吧?所有善后事宜,相信她能明白该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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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第08章 逃跑
花儿趴在草丛里,身上被装陈木与付惠琳的两个大麻袋压着,半天动弹不得全身隐隐疼痛。她脑海里依旧保留着先前翻车的那几个瞬间,惊惶和恐惧四处蔓延,呼啸着的面包车撞向白杨树,紧接着是些噼里啪啦树与树枝的断裂声,夹杂些石头往下滚落,随后约偏转方向往前冲,冲往山坡下狭长的石谷里……
还算花儿反应比较快,看不对劲立马跳了车,并急中生智知道把麻袋里装的陈木与付惠琳提出来,要不然后果会是怎么样呢?花儿歪着脑袋没去想,就瞪着眼睛抬头四处不停的张望。她看到处是些乱七八糟的石头,还有满地盛开的黄白野花,那翻下的面包车也仰卧在不远处石缝里,开车男子没被她眼睛找到人影儿。
哎呀!怎么没有看见春哥哥呢?花儿顿时慌乱了,不管自身的疼痛赶忙爬起来,那身上压着的两个大麻袋也自然而然的滚到她脚上去。她不觉低头去看,见脚前两个麻袋翘起嘴巴笑了,我花儿还真有点儿傻,春哥哥就在脚边,还担心受怕想去寻找呢!我真是丢死个人,春哥哥要知道我没长进怎么办?春哥哥说过情人是想要就要不想要就可以甩掉的,我还是以前的傻,春哥哥还会要我吗?她暗自叹息她的运气不够好,没最先遇上春哥哥,要做了春哥哥媳妇春哥哥就没办法甩掉她的人了……
花儿弯下腰赶忙去解两个麻袋口的绳子,她想要快点儿离开这个地方,她是有些怕那辆面包车了。(
anaan好看的小说)在她的内心深处,那辆面包车沾惹不得,没得罪它却不明不白的要乱跑?摔得她全身上下都很痛,现在还不知把春哥哥的人摔成怎样了,要是把春哥哥摔出问题,我花儿可要上去同它拼命。她不觉停下解麻袋绳子的手,做副极其凶恶的样子握紧小拳头,来回挥挥要砸向那辆仰卧的面包车。
面包车在动,面包车上的窗玻璃被砸得稀里哗啦的响,随即就见开面包车的男子从车里钻出来,额头脸上到处都是血,衣服好几处撕破了口。花儿赶忙放下握紧的小拳头,吐吐舌头心慌慌的抬腿就要往另一边逃跑。刚刚跑出几米距离,想到没有把陈木与付惠琳带走,又立马快步返身跑回来,光顾着自己逃跑怎么行?春哥哥还很危险呢?她弯下腰抱起装陈木与付惠琳的两个大麻袋,夹在腋下感觉还不算重。她跳上石头看该怎么跑,脑后就有子弹呼啸而来的声音。她愣神间急忙躲闪,随即蹲身卧倒在先前呆的石缝的草丛里。
此时,不远处的马路上,一辆辆军绿的大卡车向面包车翻车的地方驶来,车前的路灯如两束利剑,摇摆晃动着指向远方,所到之处把黑暗穿透。每辆大卡车后面的车厢里,傲然挺立两排握枪实弹的男子,身高马大全副武装,模样显露的威严有山崩地裂形色不改之气势。
而在近处,在面包车翻车的地方,先前被花儿用石头打倒的几名男子,如今全分散开来趴在石头缝里,眼睛死死的盯着花儿藏身的地方,手上的阻击步枪似乎捏出了水。他们神色紧张不敢轻举妄动,更多的还是怕花儿从草丛里反扑出来。他们虽是阻击高手,但遇上像花儿这类型的人,根本没有半点儿取胜的把握。他们现在想要的是拖时间,等待后面马上赶到的救援部队。
疾驶而来的车鸣声已清晰可闻了。花儿手忙脚乱的解开装陈木与付惠琳的麻袋,把他们从麻袋里倒出,再忙慌慌的解开捆绑在他们身上的几根绳子,之后撕去胶布除堵在嘴里的碎布,可做完这些却不见他们有任何苏醒的迹象。花儿神色紧张不安了,他们怎的会是这个样子?他们这个样子怎么能自己逃跑呢?
花儿束手无策翻来覆去想不出离开的办法,就看到付惠琳的半边脸,已肿得变了个形状。她很为她的春哥哥打抱不平了。长得这么丑也做春哥哥媳妇,以后要她离春哥哥远点儿,不然我今天就不救她离开。对呀?我现在还没有想到该怎么离去呢?要是自己一个人就好办了,同时带上两个人如何跑得快呢?她竟在情况危急之中,忘记最初看到付惠琳的那副俊俏模样,曾心动羡慕嫉妒过。
花儿犯糊涂想不出好办法,她扭头看刚才子弹射来的地方,回头向陈木很无赖的说道:“春哥哥,我没办法救你安全离开,我上去把他们通通给杀了,然后,你自己醒来自己走吧!”说着眼里掉下几滴清澈的泪珠儿,用手揩揩,再抓抓自己脑袋,哼!我花儿也不是个好惹的,我花儿也不过比我的春哥哥约差点儿。
花儿捡些地上的小石子放进口袋里,并拿起装陈木与付惠琳的两个空麻袋,随手甩个到黑暗里,而她自己迅速向旁边的石头跃去,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哗啦啦的响。
砰、砰、砰……
几名趴在石头缝里的男子,一起向花儿抛出的麻袋连连射击。顿时麻袋着火四分五裂的散开飘去。几名开枪猛烈射击的男子立马发现上当受骗,一个个自乱阵脚憋住呼吸流着汗,忙停止射击再去寻找花儿的行踪。
花儿此时已跑到离原先位置大概有四五丈的地方,她现在已摸清几名男子藏身的位置,先把手里剩下的麻袋抛出去,再同时攻击隔得近的两名男子。哼!我花儿才不会怕你们,我花儿不过比春哥哥差点儿。
砰、砰、砰……
是些紧促的枪声和石子声。当几名趴在石头缝里的男子发现再次上当时,面前就飞来几粒石子,如天女散花恰好落在几人的身上,枪脱手枪声停止。花儿也顾不上去看几名先后倒下的男子的死活,急忙转身跳回原先站的位置,一把匕首向她身前迎面刺来。她瞪眼大吃一惊,忙一个空中左移,一脚踢向刺来的匕首。
刺杀花儿的人是那名从面包车里爬出来的男子,他手中的匕首给花儿踢飞,一时再次脱力倒下去,刚好压在陈木的身上。花儿气恼,又一脚过去把那名男子踢飞了出去。
花儿再没有时间理会身边的事儿,她抱起陈木与付惠琳就往石谷下跑着朝对面荒山上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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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 9章 雾都山
吉普车终于行到了面包车翻车的地点,刘水晴他们正准备开门下车,一名全副武装的男子快步跑过来,站王队长面前,立正,敬礼,随后说:“报告王队长,两名人质依旧在劫匪手中,如今正逃往对面大山中,我方现场已昏迷四名重伤人员,两名轻伤人员,目前暂没出现人员伤亡……”
王队长手扶车门双眉紧锁,他静静的听着男子的汇报,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anaan)
旁边的阎春秀,当听过男子的汇报后,心潮起伏终于忍不住又问道:“老王,以你已往拥有的经验,今晚的突发事件,你将会怎么看待?”她这次是真心实意想请教王队长了,连称呼都改成了老王,这令多年对立有了温馨亲和及随意,也令彼此掩藏的隔阂似乎顷刻间融化。
倒是王队长显得有些不大适应,他沉思两分钟低头说:“对于今晚的事情,很难用经验推断。”说到此看夜色朦胧停下来,向刘水晴求助道:“水晴,胡司令讲你一直在跟踪此案情况,你有何见解?能说出来听听吗?”讲到机密原则与纪律,他王队长是不该向刘水晴打听这事的内容的,而阎春秀嘴里冒出的老王,让他冰释积压心头多年负疚于阎春秀的情感,他真不愿意看到眼前的阎春秀拥有失望。
刘水晴心乱如麻,一半不想说,一半对这事儿理不出丁点儿头绪来。整件事发生得太过于突然,没给她任何思考余地。她看看阎春秀又看看王队长,终于下决心说:“我现在也不好说,事情来得突然没法想象推断,但根据几个月所得的信息进行分析,今晚几批对陈木感兴趣的人,不属于巧合也属于最近才出现的。”说到此发觉又有点儿不全面,又做个补充说明道:“那几个把陈木叫石步春的人,他们或许很早以前就了解陈木底细。”
“照你的信息分析,事情倒是越来越复杂了。”王队长说着,手不自觉伸进口袋里摸香烟。这个习惯性的小动着是常年坐车外出养成的,他喜欢边抽香烟边思考问题。陈木到底是个什么人?滴血剑?外星人?牵连在一起弄不好会前功尽弃,其结果自然是给国家民族利益造成不可低估的损失。
王队长摸出根香烟独自点燃,他突然像记起什么,抬头忙又问刘水晴道:“从指挥部出来后,好像陈木身上安装的监视器没了信息?你此时能不能重新把仪器再连接上去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