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海秋月欢喜叫一声,正要扑上来,突感应到陈秋生有些炙热的光芒,立即警惕道“妹妹,他是谁,还有爹了,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爹……”海秋月一问起,海秋莲眼睛立即红了,眼泪扑扑往外掉,扑道海秋月怀中,泣不成声。
“你们姐妹先聊,我去洗澡!”这时陈秋生见小儿提着热水壶上来,便抽身离开,将时间留给两姐妹。
沐浴一番,换上一身干爽衣服,陈秋生神清气爽的来到隔壁,就见海家两姐妹在闲聊,不过双目通红,显然没少哭。
“天残道人是什么人,道场在哪?”见两姐妹情绪稳定了下来,陈秋生开始问正事了。
“天残道人是皖南一带很有名的邪派散修,成名已有五十多年,抢了十数个小门派和修道世家的秘法宝物,不过无人知道其道场所在。”海秋月说了下天残道人的情况后问道“那天残道人为何袭击我爹和我妹。”
这就显示了海秋月与海秋莲的不同,海秋莲只问仇家而不问原因,却是白了些。
“他看上了你家传的阴鱼,另外,还要行沾寿**,炼化令尊魂魄元神,增加自身寿命和功力。”陈秋生道。
“沾寿**?”海秋月惊呼,看来是知道这门邪法的。
“必须在下月十五前,将父亲魂魄救出,不然他就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了!”海秋月道,却是沾寿**,要在月圆之夜施展,借太阴之力才能施展此邪法。
“问题是,咱们不知道那天残道人的行踪,加之他是道术高人,肯定会有办法屏蔽寻人法术,皖南这么大,想找到他,一个字难!”陈秋生道。
两女有些沉默,陈秋生回想了下后道“那天残道人或许是正道中人伪装的,才无人知道其道场所在。对了,你们知不知道与你家阴鱼成对的阳鱼在谁手中,天残道人曾将其拿出来阴阳合璧过。”
“阳鱼是玄真观镇派之宝,不过十五年前,被天残道人抢去。”海秋月道。
“玄真观?”陈秋生问道。
“玄真观是皖南第一大观,先前我和爹爹路过时还去拜访过观主。”一直插不上嘴的海秋莲道,终于感觉自己有了点存在意义。
“嗯?”陈秋生沉吟,感觉这玄真观有嫌疑,正想问点什么,小二送上酒菜,自午后便没吃饭的他立即招呼两人先吃完饭。
酒足饭饱,困意上用,早将玄真观有嫌疑忘的一干二净的陈秋生,打着哈欠道“现在有用信息太少,咱们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梳理下信息,找寻有用线索。”
陈秋生说完就起身朝外走,到门口,想了想,安慰两女道“现在离下月十五还有二十来天,你们也不要太担心,保重好自身,别仇人面还没见到,就把自己先累垮了。”
安慰过两女一下,陈秋生就回屋睡觉了,他现在真的很困了,回屋布置了下后,就倒头睡下。
一觉到天明,做完早课,洗漱完毕,采食紫气后,陈秋生去叫海家姐妹下楼吃早点,却发现已经人去屋空。
“我长这么帅还被人怀疑……”陈秋生郁闷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一阵摇头。
“不相信我信就算了,我先把纸蝶弄好,再去那玄真观看看,要是天残道人真是玄真观人,应该会有些蛛丝马迹。”陈秋生想道,也不纠结,自个下楼,享用早点。
吃完早点,陈秋生去街上买了套蒸煮设备会来,像小二要了个炉子,将药材及灵药各放一半放锅中熬煮。
陈秋生先用猛火煎一个时辰,再转小火熬三个时辰,一锅水只煎得一碗黑漆漆的药汤,放在桌上。
桌上,除了那碗肯定不能用来治病的药汤外,还有陈秋生在煎药时,用两张灵纸及火灵石为墨画好,并裁剪下来的二十四只蝴蝶。
那蝴蝶铺在桌上,每只都有巴掌大,另每只蝶翅上都加持了火法符咒,不时有火线亮起,绚丽而奇异。
药汤放在碗中后,陈秋生将二十四只纸蝶叠在一起后放入药汤中,不断掐诀念咒加持。
手诀、咒语引导之下,天地灵气朝二十四只纸蝶汇集过去,被滚烫药汤浸泡的二十四只纸蝶,不仅没有破烂褪色,纸张和颜料反而越来越鲜亮,而浓郁的药汤却变得越来越清淡,药味也越来越淡。
原来陈秋生是做法让纸蝶吸收天地灵气和药材药力,增强其灵气,为下一步作法做准备。
如此做了十数分钟法,汤中药力十去六七,陈秋生将纸蝶取出,将汤倒回锅中,添水,将另一半药材放锅中后,上蒸笼,将纸蝶放入其中蒸起来。
随后,便是等待。如此又是三个多时辰过去,天要黑时,锅中之水蒸干,陈秋生才将锅端下。
等不再有蒸气冒起,陈秋生才打开蒸笼,但见二十四只纸蝶华光熠熠,好似喷了金光漆一般,华丽非常。
别以为这就完了,就可以给纸蝶开光,让其起飞了,在那之前,还有一个工序要做。
第一百八十七章 纸化成蝶
陈秋生在炉上放了个铁架,然后将一个蒸笼放到架子上,里面装满先前煮过一道的药材和灵药。
然后陈秋生将二层蒸笼放上去,里面铺满了那些纸蝶,最后,他盖上锅盖,蒸或者说熏起来更恰当。
火气升腾,先前那些煮过的药材冒起白烟,待水分干后,则开始冒青烟,烟越来越大。
如此烘烤了一个时辰,药材都干枯碳化,药力彻底消散。如此,陈秋生才将蒸笼取下,将纸蝶取出。
经过药烟熏制,纸蝶上的华光却是不见了,不是消散,而是内敛了,正是返璞归真。
“好!”陈秋生一喜,心想这纸蝶还未开光,便有此灵性,蝶翅上的火法符咒,更比用普通符纸写下的大成级符箓,却是出乎意料。
“却是将我画的那些火符,生生提高了两个品级,这就是好材料对符箓的加持吧。无怪那些威力强或者有特殊用途的符箓,对符纸要求那么高!”陈秋生微微一笑,立即布置法坛,将纸蝶两列排在坛上。
“杨枝净水,遍洒三千,华光普照,灵性增延,火开生机,纸化成蝶。”陈秋生一边念,一边用柳枝抄起那些加持过甘露咒的净水洒向纸蝶,洒过之后,抓把香灰,引三昧真火燎过纸蝶。
得杨枝甘露和三昧真火洗礼,纸蝶内敛的华光重新浮现出来,并且比前更胜,还出现了生气,好似真化成了蝴蝶一般,双翅更是微微抖动,似要飞起来一样。
“都还未开眼耳口鼻呢,瞎晃悠!”陈秋生微微一笑,手往下一压,纸蝶立即停止了跳动。
陈秋生念过取笔咒,将符笔取在手中,沾了朱砂后,端起在手中加持动笔咒,念句“点眼眼通,照观三界”后,用朱砂笔依次点过二十四只纸蝶的四十八只触角。
朱砂点过的触角,皆一闪一闪的亮起光来,如人之眼睛一睁一闭,同时,陈秋生生出一种被很多双眼睛注视的感觉。
这是纸蝶开了眼,开始观察外界之故。
开完眼,接下来自然是开耳鼻口,除嘴外点在头前外,其余皆点在触角上,点时念咒道“点耳耳通,妙闻十方点鼻鼻通,遍嗅诸香,点口口通,食享五味……”
点完口后,陈秋生沉吟了下,犹豫要不要点开光点心。却是给剪纸开光点心,如大画家画龙点睛,扎纸人给纸人点睛一样,很容易变成邪灵,自己跑了。不过点心也有好处,那就是有自己的意识,成长潜力更大。
看了眼一旁放在海绵垫子上的灵蛋,陈秋生想自己以后是有坐骑的人,这纸蝶带飞只是过度,却用上灵纸为血肉,火灵石为筋骨,画上火符,明显是对其报以了厚望。
“点心!”陈秋生瞬间做出决定,不过为了避免这些纸蝶跑了,他用了自己的血,如此纸蝶便会与之产生联系,跑了也能捉回来。
“点意意通,灵光初照。”陈秋生持着沾了自己血的符笔念了一声,依次点过二十四只蝴蝶的脑袋。
“天地听我主持,鬼神听我驱使,点身可动,点翅能飞,眼耳鼻口身意,根根妙用无穷,急!”陈秋生念了句咒后,虚点过二十四只纸蝶。
咒语念完,陈秋生立即感觉到四周灵气朝二十四只纸蝶涌去。纸蝶上闪过一道灵光,翅膀轻扇,轻轻飞了起来,饶着陈秋生转一圈后,火光一闪,急速朝外飞去。
“嘿,要是让你们这些刚灵智的纸片跑了,我以后还修什么道?”陈秋生笑道,用沾了自己血的符笔在掌心画了个收妖符,运转法力激发,对着高飞的二十四只纸蝶招招手,纸蝶即倒飞回来,全落到他掌中。
陈秋生将纸蝶抓在手上,如祭炼法宝一般祭炼起来——纸蝶开光点心,虽然成了有意识的邪灵,但依旧是加持了符咒的法器,可以当器物祭炼。
祭炼,本质就是给器物下禁制,能够控制器物。一套祭炼程序走下来,纸蝶自然被陈秋生布上了禁制,而已这些纸蝶刚开灵智的实力,是不可能破掉他的禁制的。
“老实呆在,你们跑不出我掌心的!”陈秋生说了声后,点燃一只顶级檀香,温养二十四只纸蝶的灵性。
如此纸蝶便是做好,陈秋生随后开始制造金丝索,他每十根发丝粗细的金丝编成一股,共编了六根一米长的金丝索,每根直径目测有零点五毫米。
零点四毫米的黄铜丝,便能承重五百斤,金比铜坚韧,又比寻常铜丝粗,还是六根,虽说为保持柔韧,是多根编织而成,但拉一个人,绰绰有余。
之后,陈秋生开始制造特制背带,将金丝钉在一块小块硬木板上,又将木板用两条厚实的尼龙布交叉缝死,将之放背上,拉住布两端交叠在身前,找准交点,将之缝起。
“虽说简陋,但却胜在实用!”陈秋生笑道,将那二十四只享用过檀香的纸蝶,黏系到金丝索,用道法加持了一遍,让双方紧密结合到一起。
“试试效果如何!”陈秋生想道,将特制背带背道背上,念动控制纸蝶飞去。
蝴蝶张开合弄的双翅,扑了几下翅膀,便将金丝拉得笔直,陈秋生就觉一股拉力从身后传来,一时不习惯,往前倾了下。
“大概有四五十斤的拉力,加上狸猫腾挪上的轻身之法,法力灌注涌泉,足可做到短暂的御空而行,踏水过河应该也没问题。而这只是纸蝶初成,等祭炼和其自己修炼一段时间,其自身品质更加,带着我飞起来,完全不是问题。”陈秋生稳住身形后,在心中估算起来。
“出去试试!”陈秋生想着,将东西收去,趁着夜色,从三楼跳窗而下。
“呼呼……”纸蝶以同一频率扇动着翅膀,力往一处试,陈秋生感觉自己下降的不快,像是一根羽毛般,缓慢又安全的落到地上。
“这要是换以前,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肚肠子怎么也要颤一颤,现在却一点感觉也没有!”陈秋生心中感叹一句,启动狸猫腾挪身法,朝前奔去。
第一百八十九章 二探玄真观
“呛”一声轻吟,长生剑出鞘,见得老道心口血洞,确定其就是天残道人的陈秋生一蹬石阶,身剑合一,朝着其便飞刺过去。
话说陈秋生手中明明扣着霹雳子,却拔剑刺向天残道人,却是不想弄出太大动静,好杀人夺宝。
“早知道你进来了!”陈秋生飞身而起时,那恢复了本来面目的天残道人猛睁开眼睛,结了个手印就朝陈秋生拍出。
手印拍出,四周灵气汇聚成一个巨大手掌,带着呼啸风声,朝陈秋生飞来,越飞越凝实。
行踪暴露,陈秋生却不惊慌,开启机关声音那么大,他早有被发现的觉悟了,见大手掌飞来,他调转姿势,剑招一变,变刺为劈,双手握剑朝着那巨大手掌劈下。
“g!”剑砍在那大手掌上,发出如刀砍在木板上一样声音,也如砍在木板上一样,杀入便被卡住了。
一剑未建全功,陈秋生法力灌注左脚,在大手掌掌心踹了一脚,将其踹散后,借助反震之力落回石阶上,转身就走,却是一击不中,立即远遁千里。
“想走,没那么容易!”天残道人,不,青松一声冷笑,剑指指向一柄尺长短剑,短剑即脱鞘而出,化一道寒光,带着锐利的尖啸声,袭杀向陈秋生。
陈秋生转身,手结道印往前一推,飞剑剑尖便偏转了下角度,插进边上石壁中,直没至柄。
“这要是刺中……”陈秋生眼皮一抖,连忙后退。
他刚退了一步,放出飞剑的青松已站起身,身一动便飞到三级台阶上,一把拔出那刺入石壁中的短剑,挥向后退的陈秋生。
陈秋生用长剑格挡了下,火星迸溅间,借势退了一步,同时举高临下地起脚踢向青松脐下数寸要害之地。
“啪!”青松老道左手拍了下陈秋生脚背后,上前一步,一剑刺向陈秋生小腹。
陈秋生脚被青松老道拍得发麻,见老道出短剑刺向小腹,心中发狠,一剑砍向对方脑袋。
青松连忙变招,举剑格挡,叮一声响,陈秋生与老道各退了一步,而陈秋生再退几步,便能退出暗室。
老道倒底伤势未痊愈,与陈秋生硬碰硬两下,伤口又开始流血了。硬拼不是明智之选,老道手在短剑上一抹,短剑及被其以御剑之法祭起,朝陈秋生刺来。
陈秋生剑舞得密不透风,一片剑幕将飞剑拦住身前三尺,不过已是极限,他都不敢退一步,生怕一退,便出破绽,给短剑钻了空子。
见飞剑一时无法克敌制胜,青松双手互叠,用力一搓,再朝前一挥,就是两道烈火朝陈秋生袭来。
因为青松分心施展其他法术,陈秋生抓住机会,用剑将飞剑磕偏刺入墙壁中。
刚应付完飞剑,还不等陈秋生喘口气,他就见两道烈火袭来,连忙将剑竖在身前,双手抵在剑上,法力灌注其中,撑起罡气挡在身前,将火挡住。
陈秋生自知与青松老道修为差距巨大,就是借助长生剑,罡气耐火性增强,也挡不住多久,便慢慢后退。
青松老道仗着法力比陈秋生雄厚,如今将其逼到与之硬拼法力的局面,还是他以法术进攻,陈秋生被动防守,如何肯放弃优势,陈秋生退一步,他便跟着进一步,很快陈秋生便“逼”到暗门处。
陈秋生退出门外,再往后退一步,青松老道便追到了暗门口。
“呵!”陈秋生双手全力往前一推,将火焰压了一压后,猛然撤去法力朝后飞退,同时心念一动,引爆了三颗放在暗门口的霹雳子。
“轰……”一阵轰鸣,往外扑的陈秋生被火燎了一下,又被爆炸冲击波冲了下,直接撞破木门,滚到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