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生活:剧毒女人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那斯
美人沟的村长姓武,叫武成林。田野见到这个叫武成林的中年大叔时,简直吓了一跳。看看人家武大叔,穿着普普通通,足上踩的皮鞋一看就是穿了多年。再看他身材样貌,瘦瘦高高的,一头银发,脸上布满岁月刻下的沧桑,简直跟普通的农家大叔没啥俩样。很难想像,这样的人竟是一村的村长,这跟此前田野心目中那种挺胸腆肚、肥头大耳的村官形象完全不符。
所以,当杨香香跟武村长介绍他时,他小子的魂不在身上,是一副呆若木鸡的表情。急得小媳妇使劲冲他打眼色,最后跺了他一脚,他小子才得儿一声缓过神来。这才恢复了神志道:“武村长,你好!”
武成林已从杨香香口中知道了田野的身份来历,于是,这大叔就笑咪咪的相邀道:“田秘书,你看你,要来不提前打个电话,我好去村口迎接嘛!快请进,请坐!”村长的媳妇就热情的泡上好茶,端出丰盛果盘,招呼田野吃东西。田野接过村长递过来的香烟,飞快扫了一眼武家客厅,家具摆设也就一般老百姓家的水平。我们的小田就有点对武大叔刮目相看,不过,还是杨香香跟武二狗的土地纠纷更重要。
这件土地纠纷如何调解,田野心里面早有计较,解决的关键就在这个武村长身上。所以他忙是直截了当道:“老武,你们村的林茜女士跟我是干亲。我不止一次听林姨夸你,说你是个负责任的好村长,不贪墨不搞不正之风。就连周书记也提到你哦!”
“啊?”武成林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说句心里话,像他这种没学历没背景的最末级村官,指望爬到乡政府去那是想都不要想。他只求安安稳稳的当自己的村长,只要自己的地盘不出啥大事,他大可以跟和尚撞钟一样,当一天撞一天,得过且过。本来是麻木了的心境,冷不丁给田秘书这么一搅和,马上就豁然开朗起来。如果能得到乡里一把手的赏识,哪怕这辈子一步也升不上去,以后他这个村长也会顺畅得多。至少涉及到开工项目啊、招商办厂啊、补贴啊惠农政策啊这些,相比别的村子,更能拿到优先权。
武村长为什么激动,原因就在这里。这中年大叔双眼一下放出豪光来,一把抓住小田的手,不相信的道:“你是说新上任的周书记?当真她提到了我?!”
果然还是书记这块招牌好使,不由的,小田语气十分肯定的道:“我是周书记秘书,你不信就算了!”
“我信我信!”武村长抢着回答,心说秘书等于是周书记的代言人,可千万不能得罪他。想着,武村长就露出了讨好的笑脸,话锋一转道:“田秘书,论起来我跟你林姨算得上是亲戚。以后,在周书记面前请你多美言几句啊。整个桃花乡,十多个村子,美人沟倒像是后妈生的,上面有什么好政策总是最后轮到我们,有好项目也都是被别的村抢走。唉,田秘书你也看到了,咱们这个村睡土坯房的农户少有十几户,比起邻村的新风新貌,我这个当村长的实在没脸见人!”
武村长说着说着,就跟田野大倒起苦水来。小田是来帮杨香香调解纠纷的,眼下他初来乍到,对乡里各方面的情况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所以,美人沟怎么怎么难,他不便表态,只点点头敷衍了过去。然后,他就话锋一转:“老武,昨天周书记交给我一个秘密任务。这个任务,跟全乡十六个村的村长关系密切!”
见他小子卖起了关子,武成林的神经绷得更紧了,不过他毕竟在年龄上是小田的长辈,不好在小辈面前露怯,就是假装古井不波的问道:“田秘书,什么任务啊?”
其实,我跟周娜娜都还没上任,周娜娜都还不认识我,能交给我屁的任务哦。原来这一节,却是田野的杜撰,这叫做借树开花,或者是扯虎皮拉大旗。不这么干的话,那就没法调动村长的积极性。于是,小田就冲着老武示意上前,老武忙是凑前耳朵,就听他小子声细如蚊的道:“老武,我只对你一个人透露这消息,你千万别说出去。”
“我武成林要是泄出去半句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是这样……”田野就假传圣旨,说周书记新官上任三把火,首先要对辖区内十六个村的村长进行一次全方位的暗访行动。凡是摆官架子、欺男霸女、当土皇帝为祸一方的不合格村长,一经查实,当场撤职,不留情面!
闻言武成林就是呆了一呆,确认田野不是开玩笑后,老武嘶的吸了口凉气,顿时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心里就敲起了鼓点,忽是心说,好险,差点得罪了这位爷。心悸道:“看来这位周书记,要动真格的了?”
“可不是嘛。之前她本人已经暗访某个村,结果就听到有群众指某某某村长徇私枉法,勾结不法分子干有损群众利益的勾当。周书记大为震怒,这次的暗访行动罚就是源于此!”
“哦!”武成林不由的就摸了一把冷汗,心说我的娘哎,好运气,幸亏周书记没有暗访我!
见得武村长都吓出汗了,田野这小子就是一阵暗爽,心说我再加一把火,就是着重强调道:“老武,我不是说着玩的哦!”
“没有没有!田秘书,我还要谢谢你!不是你告诉我好消息,说不定我就栽里头了!”老武话是这么说,不过他开始发愁了,该怎么表现,才能让这位田秘书满意呢?绞尽脑汁,一时想不出好主意来,就扑扑作响的抽着香烟。
见火侯差不多到了,田野这才转到正题道:“老武,我听说你们村有个叫武二狗的人。这人起新楼时借了人家一块地,拿来盖临时茅厕。后来他楼盖好了,这块地的主人也要起楼房,要用到这块地。这块地的主人也就是杨香香,她几次上门讨要,武二狗不但不归还,还恶语相向!老武你说,有没有这回事?”
“啊?”闻言武成林愣了愣,看了杨香香一眼,忙是连连点头道:“田秘书,是有这么回事。武二狗那个狗日的,出尔反尔,不像话!”到了这地步,危及到老武的官帽,别说武二狗只是八杆打不着的远房亲,就是嫡系亲,他也不好装糊涂了。其实说起来,关于武杨两家的宅基地纠纷,武成林一直保持中立,他知道武二狗没理,哪边都没站。现如今,连乡党书记的秘书都惊动了,他再不表态站位,那他这村长大位就有大大的危险。
“老武你这么说,有什么法子帮她把那块地要回来撒?”
噌,闻言武成林一下站起来,像打了鸡血一样来劲的道:“田秘书,你放一百个心。杨香香的事就是我老武的事,我这就去办,包你们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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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有强盗
说完武村长就是冲着媳妇黄银霜吩咐了一句:“孩他妈,我去一下,这是周书记的秘书小田,你好好招呼着!”
没想到黄银霜甩都不甩田野一眼,表情冷漠的瞪了武村长一眼说:“老不死,你自己不招呼叫我招呼。我要去菜园子摘菜,没空搭理你个老东西!”说着,甩脸子走了。
武成林拿婆娘没奈何,谁叫他娶一个差了整整十岁的嫩婆娘呢?不由的,老武就忙是对着田野赔笑脸道:“田秘书,对不起啊,我婆娘不懂事,回头我收拾她!唉,其实她心肠不坏,就是外表冷,呵呵,你千万别见怪!呵呵,那个事我马上去办,呵呵。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呵呵!”一路陪着笑脸,猫腰上武二狗家去了。
武村长嘴里叼着一根香烟,一阵风刮到武二狗家。武村长跟武二狗是本家,按辈份,再加还沾着点八杆子打不着的远亲关系,武二狗得叫他一声堂叔。这赖子吃准堂叔不会管他跟杨香香的土地纠纷,见了堂叔,热情得就像见了自己的亲人一样,忙是递烟敬茶,嘿嘿直乐的道:“叔,好消息,阿玲下午回乡!啊呀呀,阿玲这妮超能干呐,上趟回乡,孝敬你老人家五万,这趟估计得拿十万!你老人家这叫活得滋润!”叼叼个没完,落后还猥琐无比地直竖起大拇指,又拍了村长一个大大的马屁:“你老人家真有福气!”
武村长自保要紧,武二狗的马屁虽然拍得村长很受用,但是比起他的村长宝座来,那是如九牛一毛。只听他上来就甩着脸子道:“二狗,你赖了一块杨香香家的宅基地,杨香香告到乡里。乡党周书记亲自派田秘书下来处理了。这事我没办法罩你,你啊,赶紧把杨香香的宅基地归还了!就是这样!”
武二狗一听要归还那块地,马上心疼得跟要他的命一样,耍起了无赖道:“啊哟喂,叔你老人家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咧?啥叫我赖了杨香香的地,明明是杨香香赖我家的地好不好?那块地,是去年杨香香答应还我的!那个臭婆娘,就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这种用屁股说话的贱人,说起话来一句一个屁!叔你老人家是个好人,千万别上了她的歪当!”
老武想不到二狗这么没出息,赖谁的地不好,去赖一个小老娘们的地!不由的,这个慈祥老人也是禁不住要发火。只见他从墙角抄起一根扫帚,呼,冲着二狗就抡了上去。吓得武二狗一猫腰,抱头鼠窜。躲得远远的,见村长够不着了,他还要在那里装糊涂蛋道:“叔,你老人家干嘛打人呀?是姓杨的贱婆娘赖我的地,你不去教训她倒来揍我。你老人家看看清楚,我是你侄儿!你打你再打,干脆打死我去,一了百了!”
嚷嚷着,武二狗往地下一躺,满地打滚耍起泼妇相来。
武村长心肠软,他跟二狗又是沾亲带故的,被二狗这么一闹,一时间他就是傻了眼。武二狗见这招效果奇佳,越发像个泼妇一样,坐地撒泼,死死抱住武村长的大腿不放。看他那德行,就好像他是世界上最悲惨的人。
“二狗,走开!喂,你冷静一点,不要这个样子撒!”武村长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有个成年大汉这样抱住他的大腿不放,那是尴尬得不行。不过,武成林能当上美人沟的村长这么多年,自有一把刷子拿着。
对武二狗这个人,武村长可以说比他本人都更了解他。武二狗是出了名的贪便宜,无论做什么都是只进不出。此人嗜财如命,抠门抠到了姥姥家,可以说,这就是个把钱看得比命还重的主。
于是,武村长灵机一动,忽是对着武二狗家大吼一声道:“二狗,有强盗!”
“强盗?”正在干嚎的武二狗忽然听到说有强盗,几乎是本能地从地下一骨碌弹跳起来,紧张万分的道:“强盗在哪里?”
武村长忍住没笑道:“快去你屋里看看!”
一听说强盗进屋,武二狗信以为真,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冲入家门,一边气急败坏吼叫道:“兄弟,你要我的命可以,别拿我的钱钱啊!”
武村长见成功摆脱武二狗,就是大松一口气。不过,面对这个出名的赖子,武村长还真拿他没辙。摇摇头,觉得这事还得从长计议。这么的有了计较后,武村长得儿一声,灰溜溜的回家来了。
武村长一走,田野这小子不知打哪蹦了出来。他见得武二狗一头冲进了屋,二话不说,三步并作两步,囫囵就把二狗家的大门反关上了,一边打电话通知武村长:“老武,你马上打电话叫台挖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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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回乡政府报到
武村长听田秘书说这话,就是吃了一惊,半信半疑的道:“田秘书,你说啥?武二狗被你控制住了?”
田野满不在乎的回答道:“基本控制了,老武,你赶紧喊挖机,不用赖子同意,派挖机直接推平!”
我日,想不到这个田秘书表面斯斯文文,原来是个硬茬子啊。你能出面更好,免得我得罪了二狗。当下嘿嘿一乐,忙是答应一声,叫挖机师傅去了。
田野还是高兴得太早,武二狗跑进屋后发现上了村长的大当,当时就毛了,落后他见大门都反关了,还听见有人说要开挖机来。登时把武二狗气得暴跳如雷道:“谁他妈敢拆老子房,老子就让他家有房没人住!老子是十里八乡立山头的恶棍,谁他妈敢惹老子,找死啊!”
武二狗当年开过武校,在天河市号称铁头教练,也曾经名噪一时。见得家房门都被反关上,怎么能咽下这口恶气。当即施展出看家本领,嘿的一声,抓住门把要把大门打开。出乎意外,他带着千斤大力的手臂去拉门把,大门竟然纹丝未动。武二狗就是愣了愣,心里大骂我草,这人谁啊,有两下子!
武二狗火冒三丈,嗖的一下直奔二楼阳台,直接从阳台上纵身一跃跳到了一楼,跳下来的时候还稳稳当当,啥事都没有。这招燕子轻功将赶来助阵的杨香香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就见武二狗恶着一对铜铃大的牛眼,侵略的目光就是在田野身上游走起来。倏尔地,二狗见来人是个白面书生模样的小伙,当场就没放在眼里,得啵走上前,抖了抖腿子道:“吊,你关我家大门干啥?你想干啥?!”
嗖,一拳飞到田野面门上,田野侧面躲过,猛起一肘攻在武二狗面腮部位。一下把二狗攻晕了,吐出一口血水来。臭骂道:“吊,你他妈是谁啊?”暗暗吃惊,这个人的表相会骗人,看起来不能打,实际打起来比谁都厉害。遇到真功夫了吊。
田野把余劲散走后,吐纳了一口浊气,哧笑道:“我从不给无赖报上大名,怕会污了我的名头!”
杨香香素来知道武二狗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怕田野吃亏,就忙是抢话头道:“武二狗,他是乡党周书记的秘书田野!田秘书是专程下村帮我讨地,看你还嚣张不?哼!”
武二狗正不知怎么收场呢,因为他听说这年轻人是乡政府来的秘书,凭他功夫如何了得,耍无赖的本事多么的炉火纯青,他也不会傻到跟乡政府的人对抗。魏家媳妇冷不丁插一杆进来,他马上就转移阵地,就是冲着魏家媳妇猛泼污水道:“魏家的,骚婆娘,以为我不知道,你指不定跟谁睡过了?不然的话,那个谁会这么热心?一个国家公务员,会理你这档土掉渣的破事才怪咧!”
“你!”两句大霹雳把杨香香炸得晕头转向,只气得她浑身发抖道:“武二狗,你血口喷人!我杨香香是正经良家,才不会干那种不道德的事!”
田野又不傻,听武二狗指桑骂槐,骂的就是他。不过,听杨香香那意思,小田这家伙心里面既是窃喜,又是惭愧。喜的是杨香香真不知道昨晚发生的激情之夜。惭愧的是自己不该如此鲁蛮,去伤害一个善良的良家。他小子正暗自琢磨那事,不想猛一抬头,惊觉杨香香正投以一种尤怨的眼神,倏尔地,又是不满地瞪了他小子一眼。
嗯?见她这样,田野不由的在心里再起波澜,暗忖不是吧?杨香香知道昨晚我把她就地正法过了?这么一想,他小子就有点坐立不安起来。万一杨香香来个秋后算帐,那他这个秘书一职就不好当了。所以,当务之急,田野必须速战速决,尽可能快地离开这是非地。
武二狗饶是学了一身本事,却万万不敢用在乡政府秘书身上。田野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忽然欺向武二狗,对着武二狗饱以一顿老拳,三两下把这个大无赖打得趴倒在地。杨香香不知打哪找来一根长绳,将武二狗五花大绑了起来。
不多会儿,一台橙色的推土机轰隆开进了美人沟。随着一片尘土飞扬,武二狗霸占杨香香家宅基地建的茅房轰然倒塌。杨香香怕夜长梦多,马上请来建筑包工头在自家宅基地上圈地打墨线,打好墨线,紧接着挖机师傅开着大型挖机上场。只用了一下午几个小时,就把基沟挖成了形。到这地步,生米煮成熟饭,武二狗再想怎么样,可他只要想到杨香香身后还站着一个乡政府秘书,再大的脾气也发不出来了!加上他本来就理亏,这下是彻底没话说。
下午四点整,田野一直等到杨香香的地基沟挖出来,看看可以放心了,这才跟杨香香提出回乡政府报到。这小子也是心怀鬼胎,打从看见杨香香尤怨的眼神,他就再也不敢正眼面对这善良的小媳妇了。不过这小子好歹帮她解决了一件难题,多少补偿了她一点,当下也就稍稍心安。正打算溜之大吉,杨香香不知从哪蹦了出来,就在房门口堵住了他小子,丢白眼道:“臭小子,你这就想溜呀?”
啊?闻言田野就是愣了愣,一紧张,说话都磕巴了的道:“小姨,你……你家的难题解决了,我得回乡政府报到的撒!”
“等算完帐,你要报到还是爆尿,姑奶奶不拦着你!”杨香香气冲冲的道。
“算,算帐?神马帐哦?”田野心说我擦,做坏事必被捉啊。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结果到头来,原来人家杨香香心里跟明镜似的!
杨香香见他小子一味装糊涂蛋,顿时就气得苦道:“昨晚你弄了我,以为我不知道呀?”
“啊?我没有!”田野说完这句话马上就心里自责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在杨香香面前,他竟然没有足够的勇气承认那事。竟然撒起了弥天大谎!
“哦,还大学生呢,原来大学生也撒谎。敢做不敢当!”杨香香嘴角出现一抹讥嘲,刚才她还很祟拜他小子,没想到一转眼间,她对他小子的好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言的失落。这死小子,你就承认弄过了,我一个女人会把你怎么样?
几句讥笑弄得田野无地自容,慌是走不迭道:“小姨,我得去报到了,再见!”
杨香香哭起来道:“田野,你就走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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