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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藏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李达

    赵大瞎子却很虔诚,他不再理我,自己在那念叨着“原蛇涅古吉,孽毒烟火燃,缘必观音里,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我奉你为异龙变化,你封我为世代财主,有自来自回去。”

    接下来,我们正式开始进入了最原始、最广袤的热带雨林中。

    以前去北京植物园,曾感受过那种人工模拟的热带雨林,觉得又闷热、又潮湿,雾气蒸腾的,有点像洗桑拿,好在雨林里满目翠绿,也有股生机勃勃的感觉。鬼藏人(2014年最多人追看)由喜欢鬼藏人的网友上传到本站,鬼藏人免费提供鬼藏人(2014年最多人追看)阅读

    这次真正进入了最原始的热带雨林,才发现老挝这里的热带雨林和大兴安岭的原始丛林截然不同。

    北方的原始丛林雄浑、开阔、大气,苍茫茫的大山,合抱粗的大树,广袤的草原,纵横交错的溪流,这些都让人心旷神怡,也升起一股豪迈悲壮之感。

    热带雨林却给人一种妖艳、神秘、诡异之感。

    到处都是数百年的老树,烟雾缭绕,巨大的藤蔓流瀑一般从老树上倾泻下来,雾气迷蒙的林间草地,树林间浮动的雾气,草丛中一条条暗河涌动,密不透风的大树,几十米高的层层叠叠的树冠,占地好几亩的巨大榕树,绞杀掉老树的藤蔓,弥漫着浓郁香气的四季不败的大朵大朵的花儿,都充满了神秘和诱惑。

    空气非常潮湿,仿佛用手在空气中一挤,就能挤出一把水。

    潮湿的地上,许多蚂蝗将上半个身体都直立起来,直挺挺立着,随着人的身子左右摆动着。

    小马说,热带雨林最可怕的,就是在任何一个地方,你都很难在附近发现两棵同类树木,即便只有足球场大点地方,你走进去都有可能迷路,所以大家一定要跟在一起,跟错一步,都可能永远出不来了。

    他反复叮嘱我们,让我用绑腿把裤脚严严实实扎紧,再在鞋里套上三条袜子,最后又在全身所有裸露的皮肤上涂了一层风油精,这是为了防蚂蝗和蚊子。

    走了没多会,就难受得要命,首先是热,鞋子里,领口,裤腿里,全是汗,汗水塌湿了衣服,又粘又湿,丛林里到处是蜘蛛网,不时会有虫子掉进脖子里,在里面爬来爬去,简直要把人弄疯掉。

    看看景老他们,他们却是一脸平静,仿佛也没有虫子去找他们的麻烦。

    我问小马:“老挝人世代生活在这里,没涂风油精,也没见被蚂蝗给吸死,蚂蝗为啥不咬他们?”

    小马也搞不明白,他问了问一直乐呵呵看着我们的小光头。

    小光头哧溜一下跑到旁边的树林里,不一会儿,他抱着一大把草出来了,并将草液挤了出来,涂抹在手上,伸向地下的蚂蝗,蚂蝗不仅不叮他,反而快速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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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我不是给人做翻译,我是给蛇做翻译 - 鬼藏人
    “啊?!”这句话一说出来,我和赵大瞎子全愣住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这旱烟袋明明是从大兴安岭老葡萄沟的铁皮匣子里拿出来的,怎么就成了他的了?

    难道说,这旱烟袋是他当年埋的?或者说,他的旱烟袋被人拿走了,又埋在了大兴安岭?

    可是不对呀,一个在老挝,一个在大兴安岭,正好是南、北两极,这又怎么扯到一起去了?

    赵大瞎子完全晕了,看看我,看看小马,不知道说什么。小马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傻站在那里。

    我看看不行,赶紧给赵大瞎子使了个眼色,让他别乱说话了,越说越乱,自己简单跟景老解释了一下这旱烟袋的来龙去脉。

    当然了,我只说了猎场有人死在那里,我们去找人时凑巧发现的旱烟袋,并没有提狼城那些。

    景老听我解释完,神情有些失落,他接过旱烟袋,坐在火堆旁,反复摩挲着旱烟袋,看来对这烟袋确实有感情。

    过来好久,他低声问:“跟旱烟袋在一起的,还有什么吗?”

    我说:“还有一个铁牌子,一个日记本。”

    景老的眼睛亮了,问:“那个笔记本是谁的?写的什么?”

    鬼藏人(2014年最多人追看)由喜欢鬼藏人的网友上传到本站,鬼藏人免费提供鬼藏人(2014年最多人追看)阅读我摇摇头:“笔记本在我们东家那里,我们都没看到……”

    景老看着我,问:“你们东家姓谷?姓姬?姓陈?姓谢还是姓扎(藏族四大姓氏之一)?”

    舅舅当然是姓谷的,但是我不能说,只能推说不知道,又暗暗吃惊,看来这个景老真是知道好多事情,难道说这几个姓氏和n山狼城有关系吗?

    这个谷家,肯定指的是舅舅这边,也许还包括我姥爷,那姬家说的是不是姬小免他们家呢?

    其他陈家、扎家又是怎么回事呢?但是不管我怎么问他,他却又什么都不肯说了。

    我想了想,干脆使出了杀手锏,将东家交给我的铁牌子拿出来,本来以为景老也会像老绝户那样反应激烈,没想到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冷哼一声“就猜到是陈家那个败家子。”就不再说话了。

    没办法,我开始采取迂回战术,问他要不要吸一袋旱烟?可惜这里没烟丝?不知道香烟里的烟丝能行不?

    “能行!”他接过一支烟,麻利得将烟丝取出来,放进老烟袋里,凑着火堆点燃了,美美吸了一口。好一会,一口浓烟才从他口出缓缓吐出来。

    他有些激动,感慨着:“当年打游击时,日子苦啊,啥东西没抽过?槐树叶子,榆树叶子,一口下去,能呛你一个跟头,肺都能给憋炸掉,好多人的肺就这样给吸坏啦啊!”

    我也来了兴趣,问他:“景老,您当年是在老挝这边打游击吗?”

    他点点头:“65年,我是第一批来这边的志愿部队——中国志愿工程队第二支队,开始在越南,后来从越南到的寮国(老挝是以民族名称命名的国家,因其大多数居民是老挝族人(即老龙人)。老挝族也叫”寮族”,故老挝又称寮国)。”

    他眯着眼回忆着:“嗬,当年啊,当年这可不是这样!你们来的时候,是坐汽车吧?我们来的时候,哪有路?全是丛林,沼泽地,毒蛇,毒蚊子,蚂蝗山。那林子大呀,比这要大几十倍,怎么走都走不出来,像有鬼一样。

    唉,当年的老林里哪有路,路都是用命淌出来的。战士们一个挨着一个,拄着棍子在丛林里走,一不小心走错一步,就会陷进沼泽地里,就得赶紧拽出来,拽晚一小会儿,下半截身子都被下面的虫子给蛀空啦!”

    那时候,我们每个人身上都贴身带着‘三件宝’——灭蚊油、净化水药片、云南白药。

    老挝的蚊子厉害,那玩意小,比国内的蚊子要小一半多,飞起来也没声音,冷不丁咬你一口,身体差的,马上就得‘打摆子’,就是生痢疾。

    在热带‘打摆子’可真是生不如死呀,一会冷,一会热,那会儿缺医少药的,连‘奎宁’都没有,可死了不少人。

    说到这里,他有些激动了,低下头去使劲抽烟。

    赵大瞎子也伤感了,说:“唉,当年可真够苦的,咱们现在的老日子,真是老一辈子真是用命换来的啊。”

    我觉得他说得太官方了,接道:“当年确实是苦啊,整个中国都很苦啊!”说完之后,觉得自己更像在打官腔,索性拼命吸引,不再说话了。

    好在景老伤感了一会,又说起一些比较高兴的事情:“老挝这边吧,天气热,也有不少稀罕东西,榴莲、山竹、菠萝蜜、槟榔、椰子,到处都是。香蕉最多。

    我们来的时候,漫山遍野都是野香蕉树,一大嘟噜一大嘟噜的香蕉,别说猴子,连鸟儿都不稀罕吃,就这么烂在树上,掉在地上,地上堆得几米厚的香蕉泥,能把人给陷得没了顶。

    还有菠萝,满地都是(菠萝并不是生长在树上,而是生长在地上的水果)。当时北方的战士没见过菠萝,也不会吃,菠萝毛孔没弄干净就吃了,差点死掉,后来还下了文件,禁止战士们吃菠萝。

    当地人种地不行,他们主要靠打猎,一个寨子一个寨子集体打猎,打熊、老虎、豹子、长臂猿猴,打到了全寨子一起吃,打不到就一起饿肚子。

    他们不种菜,想吃菜了,就去挖竹笋、木薯吃,甚至那河里的青苔也捞上来吃。

    老挝女人喜欢嚼槟榔,嚼得满嘴淌血。槟榔树又高又直,人上不去,他们就训练了猴子爬到树上摘槟榔……”

    看到老人心情好起来,我们也跟着高兴。

    赵大瞎子永远忘不了吃,问:“景老,你们当时吃啥好东西了吗?”

    景老说“当志愿军的时候,吃的还行,粮食供给倒还充足,当地人也成天给战士们送东西,猪啦、鹿啦,都常吃。后来跟美国人在一起时,就不行了。”

    我问:“美国人不是吃得挺好吗?烤牛排加可口可乐?”

    景老说,他带的是美军特种兵,都是小队伍秘密前进,没有大部队供应补给,都是自力更生。

    老美爱吃烤鱼,但是条件不允许,丛林里不能生火,不然会暴露行踪。不过这些难不倒他们。他们直接从小溪里钓鱼,将魚剖洗开净,用番茄酱腌制好,用芭蕉叶一包,外边裹上层厚泥,再用铁丝将它捆在汽车排气支管上,等车开到营地,那鱼也烤得差不多了。

    不过,到了丛林深处,车就开不进去了,那时候只能逮到啥吃啥。穿山甲、刺猬、鹿、四脚蛇、还有大象。”

    我惊讶了:“那大象肉能咬动吗?”

    老人说“老象只能吃鼻子,跟橡胶似的,嚼不烂,也咽不下去。”

    赵大瞎子感慨着:“看来美国人民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老人冷笑着“有大象肉吃还是好的,后来野菜都被人挖光了,只能吃树皮、蚂蚁蛋。”

    “蚂蚁蛋?蚂蚁蛋还能吃?”赵大瞎子忍不住说。

    老人说:“能吃。老挝的蚂蚁窝大,有坟头那么大,把蚂蚁窝挖开了,大点的蚂蚁蛋还能切成片吃。美国鬼子注意营养,说蚂蚁蛋营养丰富,每天还要煮一大锅树叶酸汤喝,补充维生素。”

    听到美国鬼子那么凄惨,我们也都有些惊讶,顺口问了句,那是在哪里呀,怎么过得那么苦?

    老人淡淡地说:“胡志明小道。”

    小马听到胡志明小道,两眼放光,忙问:“景老,那胡志明小道到底是咋回事?我听说美国鬼子折腾了好几年,把化学武器都用上了,把胡志明小道周边的原始森林都给剃光了,又用轰炸机轰炸了好几年,到最后也没弄明白这条路?”

    老人冷笑着:“他们就算把老挝给炸平了,把澜沧江给填上,也找不出来那条路。”

    我问:“那是为什么?”

    老人说:“因为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过胡志明小道。”

    “啊?”我不明白了“没有胡志明小路?这是什么意思?”

    老人却又不肯说话了。

    过了一会,赵大瞎子有点迟疑地问:“老爷子,俺听坝子里的人说,你当年是……当翻译的?”

    老人狠狠吸了一口烟,说:“他们告诉你们,我是给美国人当翻译的吧?”

    我们点点头。这种事情本来以为老人很忌讳,没想到他自己先说出来了。

    我赶紧说:“中国人就是爱胡扯淡,景老明明是志愿军,怎么会给美国人当翻译!”

    没想到景老点点头,说:“当年,我确实是在美国特种队伍里当翻译。”

    “啊?!”我们吃惊了。

    景老抬起头来,看着悠远的天空,那一轮金黄色的月亮,淡淡地说:“不过,我不是给美国人当翻译,我是给蛇当翻译。”

    我们彻底震惊了。

    接下来,我们终于明白,为何大家都尊景老为澜沧江两岸唯一的蛇王了。因为,老人和山魈一样,拥有一项古老的能力,蛇语。

    老人却对这项能力很淡然,给我们解释,所谓蛇语,并没有外界传得那么神,其实这就是熟能生巧的问题。

    他举了一个例子,就像一些人一辈子养猫、养狗,只要看一眼猫、狗,听它们叫几声,就理解了小猫小狗的意思。这些人是研究猫、狗,而他们景家是世代养蛇,所以比一般人懂得稍多一些而已。

    说到这里,景老又不愿说话了,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让我们别围着他了,快去搭建营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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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一大群笑容古怪的死人 - 鬼藏人
这里到处都是树,我们很快伐倒了几棵小树,迅速搭建起了几个悬空的窝棚,开始准备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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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王锦蛇,赵大瞎子被咬 - 鬼藏人
我一手死死掐住手腕,想阻止毒液上流,一面带着哭腔叫起来:“快来人啊!操,我被竹叶青给咬啦!”

    景老反应极快,他一下子从铺上站起来,两三步就跑过来,一只手闪电般得掐住蛇的上颚,一只手拽住蛇的尾巴,用手倒着甩了甩,随意丢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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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在热带雨林夜猎野猪群 - 鬼藏人
景老用手慢慢将蛇身握住,从瞎子的脖子处拿开了,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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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一猪二熊三老虎,最猛不过野猪王 - 鬼藏人
    刚到旁晚,赵大瞎子就按捺不住,不断催着小马去找玛哈金问夜猎的事。《+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冰@火!中文

    玛哈金却不慌不忙,用猎刀砍砍了一截二米多长手腕粗细的树枝,剥下树皮,去掉枝桠,又把一头削尖,在火堆上小心翼翼烤干绷直,做成了一个类似标枪的东西。

    弄完这些,他转头跟小马说了一句话,转身往外走。

    小马忙叫着赵大瞎子:“赵哥,他说可以去啦!”

    “操!终于行啦!”赵大瞎子一下子爬起来,抓住猎枪就走,却被我一把抓住了。他恼火地问:“小七,你干啥?”

    我叫道:“干啥?干你!跟你说,这次必须要带着老子去,不然你也别想去!”

    赵大瞎子怒道:“操,跟你说了不行,搞不好会出人命!”

    我叫道:“毛!不就是几头野猪崽子嘛,到时候哥们给你露一手,一枪一个,全部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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