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指神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圣西
樊姑娘藿地长身而起,拔剑在手,斥责道:
“老东西,你先是无缘无故要挟我等,于今又施展阴谋诡计打伤少侠,今天本姑娘就是溅血当场也要与你算这笔帐。”
李帮主笑道:
“姑娘不必动怒,老夫并非是要伤你等的性命,我有言在先,只是请你们去敝帮作客,交个朋友;怎奈你等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夫一时性起,伤了和气,不过老夫仍不改初衷,一如既往恳请三位去敝帮一叙。”
樊姑娘横剑当胸,冷笑道:
“老东西,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左一个恭请,后一个交朋友;明眼人一看就知,你这是黄鼠狼请鸡作客,不安好心。”
李帮主笑道:
“姑娘你可是门缝里瞧人,把人看扁了。老夫确是真心实意。”
樊姑娘接道:
“好一个真心实意,你想借切磋武技之名,行劫夺天雷秘笈之实,狼子野心路人皆知,还徒然撒什么弥天大谎。”
李帮主闻言,哈哈狂笑道:
“姑娘真是快言快语,一语破的。不过劫夺二字不敢苟同,老夫只是借阅而已。天雷秘笈乃世间奇书,天下英雄垂涎已久,各门各派不惜血本争相竞夺,老夫只是顺手牵羊,先睹为快而已。”
樊姑娘忿然道:
“天雷秘笈乃岳天师所创,少侠得到了岳天师的血纸遗书,理当继承,外人劫夺,违背天理;你要先睹为快,更是无稽之谈。”
李帮主桀桀冷笑道:
“既是你等这般不通融,那就怪不得老夫强人所难了,来人哪,将他们三人捆绑起来,押回去听候本帮主处置。”话音甫止,从四面八方涌出几十名黄衣大汉,一齐扑了过来。
樊姑娘挥剑抵挡,怎奈身上有伤,功力大损,又势单力孤,没几个回合就被其制住。
李帮主命人将三人结结实实捆绑起来,率领畸门帮众,浩浩荡荡班师回巢。
翌日,畸门帮附近的如意酒店来了一位戴斗笠,蒙面纱的女子。这位神秘女子一进店,要了份酒菜,在酒店的一隅默默无声地坐喝。
这位不速之客的出现并没引起酒人们太多的注意,酒客们只是例行地瞟了她一眼,仍又继续那海阔天空的闲聊。
只听一花白胡子的老者说道:
“当今之世,领袖武林的已不是少林、武当,而应当是天雷山的天雷王。”
一中年汉子不以为然,反问道:
“何以见得?”
花白胡子笑道:
“这还用解释么?在武林中拳头大的是爷爷,天雷王打遍天下无敌手,连少林寺的两名俗家弟子都败在他的剑下,这还不是事实么?”
中年汉子道:
“其他各门各派在天雷王手里没沾过便宜,但武当、少林正宗并未与其交过手,怎见得天雷王能稳操胜算?”
花白胡子道:
“眼见天雷王滥杀无辜,称王称霸,奸淫掳抢,无恶不作;而武当、少林坐视不管,听之任之,不敢匡持正义,率众讨伐,可见是心存畏惧,没有制胜的把握,怕伤了元气与脸面。”
中年汉子道:
“未必是畏惧,只是时间未到而已,一旦时机成熟,必会见个高低。”
正在二人谈兴正浓,相持不下之即,门口陡然响起一阵声震屋宇的呵呵大笑,倏地一位高大的黄衣汉子跃进店内,高声叫道:
“尔等在谈论何事?这般有兴。”
店内人离席而起,几乎是同声喊道:
“马舵主。”
唯有蒙面女子静坐不动。马舵主朝她瞥了一眼,又朝酒客们一挥手,笑道:
“我扰了你们的谈兴,大家接着谈,接着谈。”
中年汉子道:
“我等刚才在谈论谁是当今武林的领袖。”
马舵主颇有兴致地问道:
“你等以为谁是当今武林的领袖?”
花白胡子手拈长髯,摇头晃脑地说道:
“老朽以为领袖当今武林者乃天雷王也。”
马舵主闻言哈哈狂笑一阵,说道:
“此话今天还没有错,但明天就不见得了。”
花白胡子惊问道:
“此话怎讲?”
马舵主笑道:
“本人以为武林领袖很快就将易主。”
花白胡子闻言一愕,追问道:
“舵主所指的是哪帮哪派?”
马舵主莫测高深地打着哑谜道:
“众位猜猜看。”
中年汉子道:
“少林乃武林正宗,一定是少林派。”
马舵主笑道:
“不是。”
花白胡子道:
“武当剑闻名天下,一定是武当派。”
马舵主又笑道:
“不是,不是。”
中年汉子道:
“难道是杨柳庄?”
马舵主摇头否认。
花白胡子道:
“不可能是黄花寨吧?”
马舵主哈哈大笑道:
“看你们想到哪里去了。”
中年汉子道:
“实在猜不出还有哪帮哪派有此能耐。”
马舵主笑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众人闻言,一齐将目光朝那位蒙面女子望去。中年汉子忍不住问道:
“难道是她?”
马舵主往地下啐了一口,鄙夷地道:
“胡说,她算什么,谁知她是从哪个山沟里钻出来的。”
花白胡子倏地眼睛一亮,说道:
“我知道了,马舵主说的一定是你们畸门帮。”
马舵主洋洋得意地一笑,不置可否。
中年汉子道:
“恕在下直言,据我所知,在以往的岁月里,贵帮与天雷王相斗还从没占过多少便宜,要做霸主恐怕这一关就难过。”
马舵主不屑地笑道:
“这位客官所言不假,过去我们曾一度是天雷王的手下败将,但这是老黄历,已成为历史。今天,或者再假以时日,天雷王必将拜服在我们脚下,甚至可以说整个武林都会要在我们面前俯首称臣。”
花白胡子闻言大惊道:
“这么说,贵帮有什么绝世高手加盟?”
马舵主微笑着摇头。
中年汉子道:
“莫非是贵帮又研修出一种绝世武功?”
马舵主笑道:
“我们可没那个本事,不过昨天我们得到一部秘笈,可以使我帮一振雄风。”
中年汉子惊问道:
“什么秘笈?是怎么得到的?”
马舵主诡秘地笑道:
“这个恕敝人不能奉告,不过,等咱们练成了,自然会公之于众。”
花白胡子疑惑着自言自语道:
“是什么秘笈这般厉害,一旦练成便可称霸武林?难道是隐匿十八年之久的天指神功?”
酒人们齐声附和道:
“定是天指神功无疑。”
马舵主闻言,勃然变色道:
“诸位不得胡猜乱说,若是出了差错,让咱们李帮主知道了,可是要杀头的。”
众人闻言,一齐禁声,唯那位蒙面纱的女子嘿嘿冷笑一声道:
“是非都是爱说起,百祸皆因强出头。”
众人闻言一愕,一齐将目光投向那位蒙面纱的女子。
马舵主大怒道:
“哪来的野女子,你竟敢斗胆编排本舵主?”
蒙面女子仍慢条斯理地笑说道:
“我哪敢讽喻你堂堂畸门帮的大舵主,我说的是一句俗话,有感而发,并没有对事对人。”
马舵主喝道:
“你分明是影射本舵主,还想抵赖;就算本舵主爱说爱出头,又有什么是非?又有什么横祸?你说?”
蒙面女子仍若无其事地笑说道:
“爱说,喜出头者,必惹杀身之祸。”
马舵主暴喝道:
“谁敢杀我,谁敢杀我?”
蒙面女子仍神色不惊地笑说道:
“舵主,你今天所说之事,若是传扬出去,坏了畸门帮的大事,你想想,那时李帮主将会对你怎样处置?”
马舵主冷笑道:
“本舵主若是将在坐之人统统杀掉,今日之事就只有天知地知了。”
客人们闻言,登时大惊失色。
蒙面女子仍然笑道:
“你若是想杀人灭口,上天也必将严厉地惩罚你。”
马舵主怒叱道:
“管他上天也好,玉帝也好,本舵主先杀了你再说。”话音甫止,手指一弹,一双筷子疾如箭矢地朝蒙面女子的双眼击去。只见蒙面女子左手一抬,张开的手指将疾速飞来的筷子紧紧夹住,往后一扬,曝地双双扦在墙壁之上,入砖寸许。
酒人们一见,纷纷咋舌不已。
马舵主心头一凛,知道遇上了对头,又手腕一抖,潜运内力将一只酒杯掷出。
这一掷力道非比寻常,酒杯夹带着劲风眼看就要击中蒙面女子的面门。只见她右手一抬,轻松自如地将酒杯抓拿在手,手指一捏,咔嚓咔嚓两声,酒杯捏得粉碎,伸手往上一扬,扑扑扑,全嵌进天花板里。
酒人们饶没想到这蒙面女子有这般高超的身手,一个个愣怔一旁,目瞪口呆。
马舵主连使两招都没能得手,已然知道这蒙面女子来者不善,如不施展出浑身解数,实难取胜,思念及此,伸手往腰上一掏,一根乌光闪亮的三尺多长的铁链已操在手中,身子一旋,铁链舞得呼呼生风,乌光闪闪;倏地,只闻狰的一声脆响,铁链如一条出洞的蟒蛇,当头朝蒙面女子的身上击去。
马舵主两番受辱,是以这一招运足了全身真力,想一举将其击倒,以解心头之恨。酒客们都为这蒙面女子捏着一把汗。
然而蒙面女子并没有惊慌失措,眼见铁链砸来,不但不躲闪,反而双手一伸,十指箕张往铁链抓去,只闻嘭的一声闷响,铁链砸在手上,只见蒙面女子眉头一皱,但铁链已然抓在她手上。
马舵主见蒙面女子不但不闪避,反而伸手来抓,暗自冷笑,心想这一砸下去,这双手非被砸碎不可。然而事实大谬不然,这双手不但毫毛未损,而且已牢牢地将铁链抓住。马舵主登时大惊失色,心想这女子简直是个妖女,有刀枪不入之能。此时马舵主已心虚胆怯,无心恋战,忙拼全力,想夺回铁链。然而此刻铁链就象钉在蒙面姑娘手上似的,任马舵主拼尽全力拽拉也纹丝不动。马舵主心内焦躁,又惊又惧,但又不甘心就此栽在这女子手下,遂振作精神,长身而起,挥掌朝蒙面女子击去。
但见蒙面女子仍然巍立不动,见敌拳捣来,双手一伸,十指箕张,往敌拳抓去。只见马舵主惨嚎一声,拳臂分家,白骨森森,滚翻在地。
一直在旁观战的大胆酒客们,见这女子的手指如此厉害,简直如魔爪一般,个个吓得魂不附体,哪还有心观战,一哄而散,各自逃命去了。
其时,蒙面女子飞纵而起,一脚踏在马舵主胸口之上,厉声喝道:
“姓马的,你想即刻去见阎王还是想活命?”
马舵主呻吟着道:
“求姑奶奶饶我一命。”
蒙面女子道:
“你只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便可放你一条生路。”
马舵主有气无力地道:
“只要我知道的,姑奶奶尽管动问。”
蒙面女子道:
“我且问你,你刚才所说的畸门帮得了一本秘笈,是否确有此事?”
马舵主道:
“确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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