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门派掌门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齐可休
争斗之道无碍,那么修行就是第一位,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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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不用去管什么本命天赋不本命天赋的了,而且齐休的本命天赋比部分金丹修士还多,也不好再贪得无厌。
药汤渐渐变臭变清,身体又强大,紧实了一分,佛门炼体术无法速成,只能慢慢打熬,不过这药物虽然十分见效,但真心是有些贵了。
“咳咳。”
感应到练武场门外,阚林在轻声咳嗽,知道他是来找自己,又不想贸然进来。齐休从汤池里飞出,运功蒸干身上的水汽,披上道袍,挥手打开门户。
“这里又不是静室,白晓生,敏娘他们都是直接进来,你也不用太见外了。”
把阚林迎进来,齐休笑道。
“好,好,那我也不跟你见外了……”阚林回来一年,过得自然是舒心,人仿佛也年轻了些。随手递给齐休一本道书,示意他看看。
“观潮经并注?”察宝光显示这本经书不过是一阶中品,随手翻看,乃是一名从观察潮水中,体悟出修行路线的修士所著,这名修士,至死不过是筑基圆满。经书密密麻麻的注解,倒是阚林亲笔所作。
“这书?”
齐休不太明白阚林给自己这本平平无奇的经书用意。
阚林微微一笑,“我乃白山散修,却走得是道家路数,领悟大道,完全从个人对自然,对人生,对万物的体悟中得来……”
他说了许多,齐休渐渐明白了,自家楚秦门修士,连年厮杀,往往于战斗之中,品味进阶之道。但是这样一来,金丹之前速度很快,但是面临结丹,就会十分棘手。
白山修士,战斗力往往比同阶齐云修士高出许多,搏命争斗,若身家差距不大,极少会输。筑基成功率,去除厮杀死亡,也比齐云高些,但结丹成功率,就大大不足。其中一个原因,便是生杀之道强盛,而体悟自然之道,则远远不如。
阚林若不是在外海打了几十年渔,本也有拼一拼结丹的心思,而且他心思细腻,在筑基成功后,便开始为自家结丹的丹论做准备。虽然他现在是一分机会都没了,但是这一年在门里冷眼观察,觉出楚秦门这个致命的隐忧。
而齐休等人这些年,小日子蒸蒸日上,厮杀更是无往不利,身在此山中,反品味不出自身的缺陷。
“齐休受教了!”
一稽到地,谢过阚林逆耳忠言,“不过这本观潮经并注?”阚林虽说了那么多,但似乎和齐休手上这本普通经书,毫无关系。
“我感觉这本经书,应该能帮到你,所以这一年里,我把他细细注解一番,你要用心看。”阚林情意拳拳,不因齐休的修为超过了他,就放弃能做的教导。“这本书虽然不精深,但或许能帮到你的丹论。”
“丹论?”
齐休有些纳闷,筑基之后,修习佛家外道,不求甚解惯了,自己都没想好如何做自己的丹论,而且丹论完全要个人的体悟,阚林多年未见自己,怎会说,能帮到丹论这种修士个人极大的隐秘事?
“这个阚林,难道对我的了解,还胜过我自己不成?”
齐休心中暗凛,连忙继续追问。
阚林大笑,又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我是从这本书上,了解你的。”他说道。
齐休再次接过,封面写着‘万事知楚秦风物志增补’,翻开一看,那个万事知竟然将楚秦门数位筑基修士,一个个从头到尾品评了一番,除了骂白晓生的那一章,其他人都写得十分中肯。比如他给齐妆取了个外号‘剑魔’,就十分贴切。
又将当年楚秦山下,齐妆一人御使一百零八把飞剑,杀死上百练气,三位筑基,并以一己之力,牵制奈文家的黄罗伞阵的行迹,写得绘声绘色,如若亲见,更加增添了‘剑魔’这个外号的可信度。
而对于自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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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事知是这么写的:
‘楚秦掌门齐休,起于齐云微末,本命虽为天地灵物赤尻马猴,却三十年无有寸进。因缘际会之下……’
‘……齐休此人,于白山成名,至今已近六十载,本身根脚虽未全露,但已显出些微端倪。目前可知,懂观命鉴定之术,有真言之技,做‘哼’‘哈’二声,善洞悉危险,体察人心,破除幻象。结合赤尻马猴本命,走的应是体悟命运之道云云……’
齐休看完,倒吸一口凉气,自家根脚,随着白光义那次出卖,还有连场大战之后,竟已泄漏这么多!
“这本书,怎一直没人告诉我!若是被有心人看到,只怕已料定我大半!”
阚林听完齐休此言,笑道:“白晓生和那万事知卯上了,他又是藏经阁奉行,怎能容许门里有万事知的一笔一墨流传。就这本,还是我外出时,偶然买到的。”
“哎,同行是冤家啊……”
齐休只有无奈叹气,又问:“那么你从万事知的只言片语中,为何能判断出来这观潮经,与我结丹有益?”
阚林不答,只让齐休自己去体悟,便留下两本书,告退离开。
观潮经,乃是那位筑基作者,偶遇潮汐汹涌,静坐旁观,心有所感,写下来的,完全是体悟自然之道。阚林所增添的注,则是他那几十年讨海生涯中,对大海无常的体悟,一样是自然之道。此道齐休并不精通,粗粗看过,也没品出些微滋味,不过阚林的见识,他还是十分相信的,留在身边,打算凡有空闲,便拿出来参悟。
阚林刚走不久,熊黛儿便走了进来,她自然是不用叫门的,直接禀道:“秦唯林在那大发脾气,说我楚秦门小看与他,并一意要见你。”
齐休跟她出去见秦唯林,才想起来,刚粗粗看过这部观潮经后,竟使自家不知不觉,对秦家的嫌恶感降低不少,端得是玄奥非常,心里更信了阚林几分。
自从秦师姐死后,秦唯林在庶务上没有得力的人,门里的那些老秦家修士,又都是不肯吃一点亏的性子,几年下来,家门愈发颓败。见到齐休,也不敢向对熊黛儿那般发火,背部微曲,拱手致意,身段上倒自降了半分。
“你一心要见我,为了何事?”他如此识做,倒令齐休有些意外。
秦唯林欲言又止,请齐休屏退旁人,才开口把来意一五一十说了。
原来自从蒯通死后,蒯家修士便被祁无霜一股脑圈禁在了天引山,一开始都乖乖地呆着,不过那边灵脉紊乱,修士之身,实在呆不下,纷纷想辙外逃。
一逃起来才发现,祁无霜只是装腔作势,根本不太禁止。如此一来,蒯家修士出逃愈演愈烈,可是山都和器符盟这两个祁无霜的势力范围,他们是不敢呆的。楚秦之地经过齐休的打理,利益勾连,一个萝卜一个坑,已是铁板一块,一样不好进。
蒯通的蒯家本是器符盟本地大族,修士众多,除了没抓到的,流落在外的,光圈起来的筑基修士就有二十人左右。
还好他们心不是很齐,所以要么结伴南下,去白山以南讨生活,那么独自往北,去齐云之地做散修。
桢林门扼守齐云南端,乘机收留许多人,不过只是收留,也不敢贸然将这一群同姓修士,招入门中。
蒯量文那两个酒肉朋友就是其中之二,他们虽在桢林门找到落脚之地,日子却还是过得窘迫,便想起了蒯量文之死的事。打探到秦唯林孤单单筑基初期一个,和仙林坳周边关系也差得很,十分好欺负,便接连上门,以为蒯量文报仇为名,打老秦家的秋风。
老秦家小门小户,虽然练气修士三十多人,但根本不齐心,不如当年的楚秦门多矣。被那两个无赖一来二去,闹腾得实在无法忍受。
秦唯林去找祁无霜,根本见不着面,山都祁家驻守修士也不愿管,戚长胜更是给他吃闭门羹。被逼得没办法,拼了脸面不要,跑来找齐休的楚秦门帮忙。
“恶人自有恶人磨,该!”
齐休心里暗暗骂道,但事关桢林门这个眼中钉,想了想,推脱道:“这桢林门是齐云根脚,我们楚秦门,你们老秦家,说起来都是齐云根脚,怎么不告到他们桢林门主家去?”
秦唯林凑上前,压低声音,神秘兮兮说道:“你有所不知,桢林门眼下得了蒯家那些破落户的臂助,势力大涨,正想着对付你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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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我比你们强
齐云群山,巍峨高耸,无数高品灵地散布其间,造就了齐云派强盛的根基。
上次被楚家修士带进去的时候,走的不是大门,还觉不出什么。这次齐休主动求见楚佑严,只得规规矩矩,去正门递拜帖,才真正近距离的体会到,齐云一脉的威势。
两座如笔尖一般直入云霄的险峰,一左一右矗立,只是充作门柱,两峰中间,便是齐云本山正门。上方天空,一朵洁白祥云,经年不散。稍作留意,便知道这朵祥云样式,正和齐云道袍上那朵,一般无二。
无数修士遁光,飞禽走兽,兽船飞梭,停留在双峰之外,等待齐云守备修士搜检入关。金丹、筑基,平平常常,元婴存在,也偶能得见。一律规规矩矩,毫不敢行差步错。
高门大派,森严气象,显露无遗。
齐休坐在辉光镇魔剑上,已等了半天有余。
这次来找楚佑严,便是为了桢林门刘家的事。秦唯林告密后不久,刘家果然动了,在楚秦之地,拿了两家小散修家族的痛脚,出手教训,然后把夺得的山门,分别给了两位蒯家修士。
刘家目标选得很好,那两位散修,虽然都是思过坊合议一员,但平素作恶多端,又被刘家拿到了铁证,楚秦门一来不好一味袒护,二来齐休想先麻痹敌心,便放任刘家行事。
刘家倒不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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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想灭了楚秦门,而是通过搞事,借此逼楚秦门渡让思过坊干股,还真以为齐休这几十年杀伐决断,血海里挣扎出来的江山,是那么容易挤出油来的。
‘齐休见了我家家主,就像老鼠见了猫,一向是跪地求饶。’
这是刘家子弟的原话,还真把齐休当任人宰割的散财童子看了。
楚秦门一反常态,寸利不让,刘家家主是讹惯了齐休的,怎肯干休,不依不饶,转而开始挟灭两家散修家族之威,文攻武吓思过坊合议诸家,竟真的聚拢起一些见利忘身的人来,宣称要瓜分掉楚秦门五成二的股。
暗地里还是和楚秦门谈判,一味的要利益,‘贪得无厌,取死有道’八字,便是他们最好的注脚。
其实楚秦门从上次开始注意刘家之后,几年间暗地里行事,早已定下对付他们的万全之策。
既然他们利欲熏心,不肯罢手,齐休也只有行动起来,整死算数,永绝后患。
不过对付齐云根脚的刘家,白山修士不能挑头,所以才有这次来齐云本山,求见楚佑严之行。
他被分配等待的区域,全是非齐云一脉的筑基修士,衣袍五颜六色,一个个或坐或站,眼观鼻,鼻观心,悬停在空中静等,生怕在这山门之外,众目睽睽之下,露怯出丑。
楚震陨落之后,齐云楚家彻底沉寂下来,一来失了最大的靠山;二来楚震是待罪身亡,名声不好;三来,还有和高广盛遗族的瓜葛,更加得分外小心。
无论如何,自己这些年处处顺楚佑严意思,上次跟随楚震杀高广盛,虽然外面人不知道,但对于一门清的楚家来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想必见一面,还是不难的。
万万没料到,楚佑严竟真的避而不见。
一位守备修士过来,高声喊道:“楚秦齐休,哪个是楚秦齐休!?”
“我是!”
齐休凑上前,那守备修士丢过来一张书信,说道:“不见!请回吧!”
其余等待众人不约而同看向齐休,算是筑基修士养气功夫都很好,并无冷嘲热讽的行为,不过一道道如刮骨钢刀一般的目光,还是将齐休看得面皮微红。
狼狈退远,取出书信细看,楚佑严只说他不管白山事,又叫齐休日后不要主动找他。
“哎!”
重重一叹,楚佑严对自家有恩,既然不愿出头,自己也是毫无办法。不过齐休其实只是想找他做个中人,没想到他连见自己一面都不愿意,干脆转回遁光,直接去找目标本人。
一路直奔流花山而去,流花山,其实就是原来的楚秦山。
齐休离流花山越近,周遭景色便越发熟悉,好歹是自家三十岁前,一直呆过的地方,一草一木看下来,往昔种种不禁塞满心头。
一路飞行,一路唏嘘,到得流花山下,更是惆怅,依稀辨认出当年,被三派修士拦住的所在,那个踢了自家几脚的女修面孔,现在还难以忘怀。
“这种事,楚佑严不做中人,找何云叶就不太把稳,要是她把我的计划泄露出去……”
“可是不找她,齐云根脚的修士,还能找谁呢?”
临近山门,齐休心中暗暗嘀咕。一瞬间想回身去黑河坊找蒋鸿苦,但是转念一想,蒋鸿苦虽然和自家亲近,但他是灵药阁的人,十之**不肯搀和到这事里来。
本来想说定下的是万全之策,但就没想到楚家连面都不肯见,楚家不帮忙,一切就全卡住了。
“果然没了楚家,自己不管在齐云,还是在白山,都会一事无成的吧?”
一件小事,生生把齐休逐年膨胀的自信,削去大半。
在这无比熟悉的流花山脚下徘徊许久,“就算不找流花宗帮忙办事,去看看老掌门也好……左右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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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三派为了抢夺楚秦山,不但将自家基业统统送人,而且流云宗,荷花观两家宗门,和湟左詹家正式修真家族的名号,也去大周书院注销,换了流花宗的名字,表示不留退路。
破釜沉舟,三派合一后,果然十分团结,反而是吞并楚秦门时,收容投降的秦家人几十年里一直生事。导致何玉叶两次求上楚佑严,来找齐休补签灵魂契约,也算是帮过他们一点忙,应该不会给闭门羹吃。
没等多久,山门果然开了,一名道童恭恭敬敬把齐休迎了进去。
流花宗的道袍,是流云宗的云朵、荷花观的荷花、湟左詹家的湟水河三种印记合一,把道袍搞得花里胡哨,有些令人想笑。
想当年,三派在齐休眼里,是无比强大的门派,现在看来,反倒普通的紧。不过楚秦门开山老祖秦烈儿,本打算做万世基业的山门,还是比现在的新楚秦山,好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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