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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旅慈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会飞的猪
    “是是!”这个管事像个凶神恶煞,吓得两个小孩怯缩缩地站在那,只能点头称是。

    “我姓胡,以后叫我胡管事,我负责内务和厨房,不过我这人脾气不怎么好,你们可注意着点!”胡管事再次将鞭子把门抽得啪啪响。

    “是是!”两个人只会应是,什么都不敢说。

    胡管事将两个杂役的工作交待道:“每天天亮之前,要保证厨房的柴火和水到位,中午厨房的柴和水也要到位,特别是晚上,武馆的洗澡用水还有柴火也要到位,这就是你们的任务,可否清楚?”

    “清楚!”小蛙和小文低头答着。

    “很好,还有一点要记得,后厢房不可以随便进出!”

    “是的,胡管事!”

    “明天记得准时上工!”

    胡管事交待完,摇晃着胖呼呼的身子,消失在门口,小文吐吐舌头在背后做了一个鬼脸。

    杂役的日子,从那时开始,厨房天亮就要开餐,所以天亮之前,所需要的水和柴就要准备好。一大个武馆,上百号人,厨房每天所用的柴量十分惊人,而且需要的水也很多,光是煮饭都要一大缸,再加上百多人烧热水洗澡所用的柴和水,算算就很庞大,这三两银子,也扎扎实实的是辛苦钱。

    冬夜,如同沉睡的野兽,不时将寒冷气息侵袭着两个衣裳单溥的孩童。整个武馆的人都在沉睡之中,但杂役,已经要开始干活了。

    天气的寒冷让两人禁不住抱着肩哆嗦着,来到厨房,厨房门口是五只比人还要高的大水缸,这就是整个武馆的用水量,两个人眼睛都瞪直了。

    “我的娘亲呀,这么大只缸子!”小文惊呼道。

    “别望了,开工吧,等下完不成!”傅小蛙说着提起空桶。

    夜空寂而沉静,只有那雪地传来的脚步声响传来,水要从不近的一条水沟挑到厨房,两个小孩摸着黑来到沟渠边,这腊月中的沟水冰冷剌骨,手指触碰赤要冷进心中,这挑水无法避免要湿身。

    夜色下的两个瘦小身影,挑着两个和着身体极不相称的水桶摇摇晃晃穿梭在水沟和厨房之间。两人挑着水往水缸里倒,每一担水都要两个小孩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挑得起。

    挑了几担,小蛙已经两腿发软双眼发黑,怎么说也是小孩,这些都是成年壮汉所做的事情,确实是为难了他们。

    “唉哎,我的肩膀!”不到一会小文已经瘫在雪地上,喘着气揉着肩膀,傅小蛙过来看,这小文没干惯体力活,肩膀又红又肿。

    “小蛙哥,这活我不行,我终归还是乞讨的命!”小文红着眼表情十分沮丧。

    “行了,你去休息吧,余下的我来!”傅小蛙拍小文的肩膀。

    “小蛙哥,这,这怎么行!”小文急声站起来道,虽然他还想继续把这活干下去,可是根本不可能。

    “我长年上山挑柴,身子硬朗着,休息吧!”

    夜深而冷,寒风呼啸冰冷入骨,只有那一个瘦小的身躯,挑起这所有重担。

    小文红着眼,望着傅小蛙一担又一担的水挑进缸里,每一担水都在他中的划上一道痕迹,他的心里激荡着许许多多说不完的话言,可是他无法张口,他只能这样默默的看着,只能这样默默地看着比什么都难受。

    如同地狱的上午,小蛙和小文拼死拼活才勉强供应厨房的柴水。中午的太阳驱散了许些寒意,晒在人的身上暧融融。厨房门口的草垛上,两小孩趴在上面,等待着午饭时间的到来。

    武馆里热闹起来,这让两个孩童满是好奇,来来往往的下人,过路的学徒,从习武场上传来的整整吆喝,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从所未见的。

    只见着一个个下人,开始端着山珍海味经过,金黄灿灿的烧鹅,淋着酸甜酱汁晶莹发亮的糖醋鱼等等,这些山珍海味进入了各大拳师的厢房还有后厢,傅小蛙和小文望着这些色香味美的食物从眼前底下端过口水直流。

    “小蛙哥,你说那烧鹅咬起来是什么感觉……”小文眼睛赤直直地望着端过的菜肴。

    “估计是油汁汁的,整个嘴里都充满鲜美的肉汁,啧啧!”傅小蛙咽了咽口水,肚子咕噜地一阵雷鸣。

    两个小孩在幻想着这一道道的美食入嘴的感觉,但他们知道,那只能存在他们的想象之中。

    最后才是下人们吃饭的时间,在厨房门口的老槐树下,一桶桶的白米饭和白面馒头还有青菜萝卜,这才是下人的伙食,只不过逢年过节才会有一些肉食加菜。

    不过,就算是馒头加白菜,对于长年半饥不饱的小文和小蛙来说已是至高的享受,两个人飞跑过来,下人们都已经拥了过来,拿着饭碗准备开餐。

    小文和小蛙迫不及待地伸手要抓起两个馒头,准备饱餐一顿,猛地从手背传来的剌疼立即把两个小孩拉回现实。

    顺着皮鞭望去,正是那满脸肥肉的胡管事,那胡管事一吹胡瞪眼儿道:“干啥,想吃饭?想吃饭也要问问自个有没这资格,滚走,你们俩都给我滚走,厨房的柴火没管好也想吃饭,滚!”

    傅小蛙和小文焉焉地缩回身子,手慢慢的收回来,他们依然望着那满桌的馒头,那只是人生着最基本的需要。

    武馆的下人们望着两个挨饿的小孩焉焉地退了回去,谁都不敢作声,因为胡管事的严厉和冷漠是人都知道,所以他们谁都不敢招惹。

    柴房内,两个小孩领到了他们的吃食,这是厨房余下的剩饭扮糠,可能是打算喂鸡的,可能是还想到柴房有两个杂役,便分了一份出来。

    “这,这是人吃的吗,猪都吃得比这好!”小乞丐将这糠饭吃进嘴里,呸地一声吐出,那东西简直难以下咽。

    傅小蛙没有说话,一口一口的往下吞咽,小乞丐可以想象那糠入喉的感觉。

    挑水的时间不够,那只有起得更早,半夜,傅小蛙就已经起床,一个人挑起半人高的水桶,一桶一桶的将水缸装满。

    傅小蛙用无以轮比的毅力坚持着,不管身上的疲惫,不管全身的骨头就像要散架,一个个脚印在雪地上踩出条小路。他可以做好,他对自己说,他一定能做好。

    这一天早上的水挑好,柴劈好,两个人像要全身散架了一样瘫在草堆上,呼呼地喘着气,此刻哪里还有冬天的寒冷,混身的汗水还在蒸发冒着热气。

    此时胡管事,挪动着那胖肥的身躯,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手里还是那根皮鞭子。

    “胡管事好!”

    傅小蛙和小文立马的从草堆上跳起来,站得笔笔直直,两个破鞋还露出脚丫子。

    胡管事拿着皮鞭儿习惯性地在左手拍了拍,检查了一下厨房的柴水供应情况,以往的杂役身强力壮,要做完这些活都不易,这两个瘦皮猴他倒是不相信,想找着碴儿来教训一番。

    在检查完之后,他发现柴水十分充足,就连劈好的柴火都堆得很整齐,一向在下人间以挑剔著称的胡管事,也找不到可挑剌的地方。

    可能是有所失望,还是有点不习惯,通常的下人总是能让他找到咒骂几句的地方,胡管事嘴里嘟唠了几句,没趣地离开了。

    半道上,黄管家巡查着,遇到了迎面而来的胡管事。

    “胡管事,新来的那两杂役可好?”黄管家笑笑道。

    “您三德兄关照的人,我老胡怎能说不好,两个人,还行吧!”胡管事撇撇嘴,提着他的皮鞭不作回头的往厨房就走。

    黄三德淡淡笑起,是人都知道内务的胡管事是下人眼中的恶魔,能得到他用上还行这两字的下人,基本上没有。

    这时的黄三德黄管家从厨房经过,依然戴着他那个万年不变的棉帽儿。

    傅小蛙呼喊:“黄管家,您等一下!”

    “嗯?有什么事?黄管家习惯性地整了整他的棉帽道。

    傅小蛙搓了搓手涩颜:“没,没什么,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只是想说声,谢谢您!”

    黄管家露出一点难以查察的笑容,很快消失在那张严肃的脸上,依然是板着脸:“好好干活,对得住我就是最好的感谢!”

    “一定不会辜负您,谢谢您!”傅小蛙深深鞠了一个躬。

    “别说没用的,我忙着呢!”黄管家扬扬手,整整自己的棉帽儿,背着手溜达着走了,看样子心情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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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白面馒头
    睡眠,对于一个杂役来说弥足珍贵,拼死累活一天的小文在柴房里睡得死沉。

    突然的,他感觉着一阵摇晃,迷迷糊糊地醒过来,随着视线的清晰,一个大白面馒头渐渐地出现在眼前。

    顿时口水止不住的下流,刚从睡梦中醒来,小文还以为是做梦,像这样的梦境,曾经出现过无数次,这是让人无法接受的现实。

    “吃吧!”是傅小蛙递过来的馒头。

    “是真的馒头,不是做梦,我不是在做梦!”小文欣喜地接过馒头,迅速的摸了个遍,入手的柔软和温热真实贴切,这是真的馒头,馒头淡淡的面香弥散在中空之中,让人垂涎不止,这时他才想起问道:“小蛙哥,你哪来的馒头?”

    “买的,那天卖柴的五文钱,我买了两个,分个你!”

    “谢谢你,小蛙哥!”小文双手捧着馒头,大口大口地咬下去,在梦境中的味道,真实的出现在嘴里,馒头对于剩饭扮糠来说,已是如同人间美味。

    “小蛙哥,你怎么不吃?”小文发现傅小蛙在看着他吃。

    “哦,我吃过了!”傅小蛙笑笑道。

    这个小小的谎言,让小文如此轻易相信。

    短暂的睡眠之后,已是半夜,这个时候就要起床才能赶上第二天厨房的柴水供应。这一天的任务,依然很好的完成,厨房的柴水都供应充足。

    厨房的早上过后,是两个人难得的休息时间,他们可以稍稍休息一两个时辰才开始中午的柴水供应。

    冬日艳阳普照,洒落在武馆中的每个角,积雪尚未融化,昔昔寒冷渗进人的骨子里。习武场上,石锁木桩沙袋等等习武器材有序的排列着,武馆的初级学徒,正卯足了劲往上面招呼,旁边的拳师正一一指点着。

    武学这种东西,如果没有师傅教导,自己练会走很多弯路。初级拳师只有一个,具说姓陈,是泰安武馆高薪聘来的武师,这拳师在馆内任教已有多年,教授的徒弟不计其数,对于新学徒的入门教导经验十足。

    基本功扎实的,可以入进下一阶段学习,由大拳师亲自传授长恨拳的初级入门拳法。进阶后的习武场都在室内,有专门的地方授课,专门的地方练习。

    现在习武场上的,都是新学徒,这些学徒,大多数是像傅小蛙一样半大的孩童,习武要从小开始,特别是身体的很多韧性,只有小时候才可以塑造。

    习武场上,这些孩童在压着腿,练着筋斗,打着沙袋,或许过一两年,他们就能得到进入练习长恨拳的资格。

    傅小蛙和小文两个人趴在习武场边的柴堆上,两个人对这武馆里也熟悉了,每天都是学徒们在习武场的吆喝声,这样的日子平静,乏味,又充实。

    两人正看得津津有味,此时习武场上一群正在习武的孩童发现了两人,正好拳师也不在。

    “快看那两个要饭的,丢他们,丢他们!”突然一个孩童喊道,这些孩童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生性就调皮,有一人起哄,其余的众孩童纷纷捡起地上的石头砸向两个人。

    “臭要饭的,砸死你们,哈哈哈!”一群孩童砸得雀跃。

    满天的石头飞来,小文和小蛙赶忙抱头鼠窜,这给孩童们更大的乐子。孩童丢得兴起,这也许是他们在这里无聊的习武生活中的一点乐趣点缀。但这对小蛙和小文来说,是天降横祸,小蛙和小文顿时头破血流遍体鳞伤。

    “哎哟,疼!”在厨房门口,小文捂脑袋上的大包,傅小蛙也是鼻青脸肿,拿着雪球帮小文搓着脑袋上的大包。

    “忍着点!”

    “哥,咱就这样被欺负?不成,我要教训教训这些臭小子!”小文怒气冲冲地道。

    “还是躲躲吧,不要招惹他们!”

    “要是我能学那一两手,准定教训他们!”小文是咽不下那口气。

    “别气那了,吃午饭吧,下午还要继续干活!”

    “嗯!”

    不用说,傅小蛙所说的午饭,就是两个人领回那难以下咽,连猪都不吃的剩饭拌糠,小文望着那糟乎乎的东西,禁不住叹了一口气。

    “给,这还有个馒头,你吃了吧!”傅小蛙从柴堆下掏出一个大白面馒头。

    “哥,你不是只有两个馒头?”小文望了望馒头,又望了望小蛙,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傅小蛙只买得起两个馒头。

    傅小蛙笑笑道:“我吃得惯这糠饭,这馒头你吃吧,”

    小文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容易眼红,眼泪总是不争气地冒出来,他颤声道:“为什么?”

    “什么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小文含泪凝视着傅小蛙,嘴里还是那句话。

    “说啥胡话呢,拿着,吃!”傅小蛙笑着把馒头硬往小文塞。

    “为什么?”小文颤抖着手,拿着那个馒头,声音里带着梗咽。

    “你这孩子烧糊涂了?”傅小蛙装着样在小文额上摸了摸。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眼泪在小文的眼眶里打转,像快要决堤的洪水。

    “因为……”傅小蛙的笑容沉淀下来变得认真,如同洪钟一样撞击人心的简单理由:“你是我弟弟!”

    这是当初那个最简单,也最庄重的诺言,如同洪水一样冲刷着小文的心灵。

    “哥!”小文眼泪决堤了,扑在傅小蛙怀里嚎啕大哭,哥这个字,已经在他心里深深地烙上印迹。

    经常的,两兄弟都会被武馆里的小孩们丢石头,躲无可躲,藏无所藏,这些孩童在武馆的乏味生活,需要这两个乞丐来来取乐。

    这的一天的厨房门口,两兄弟又是鼻青脸肿的在搓着大包。

    胡管事瞧见这两个鼻青脸肿的杂役,非但不恼怒那些孩童的行为,反而蔑笑道:“瞧你们俩的德性,如同两只丧家之犬,能整点出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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