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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旅慈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会飞的猪

    这一天的客栈中,那老板依然无趣地在柜台磕睡,这时,一行道人走入客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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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黑砂陶罐
    这行道人,一看便知是从外地而来,身上道服金丝加织,鲜亮醒目。

    这客栈老板见习惯这南来北往之客,一眼便识得这些是贵客。便脸堆笑容,上前问道:“几位,住店还是吃饭?”

    只见那为首的道长,长须齐胸,背着镶玉宝剑,点头回道:“给我们来七个上等客房,酒菜按最好的上!”

    那道长说毕,旁边的随行一个中年男子上前,在那桌上丢下一锭银子,似有百两。那客栈老板见那银两,两眼发光,心想这些牛鼻子果然是出手阔绰,小心翼翼地地收起银两,便唤来小二,带那几个道士到楼上天字号客房。

    那付银两之中年男子看样为这些道士门徒,在下面打点一二,安排饭菜。此时,那中年男子品尝一下那酒坛中的王家烧刀,不由皱皱眉道:“老板,这酒不行,给我们换上更好的!”

    那客栈老板忙点头称是:“是是,我这便给您换孙家的陈酿!”

    这客栈老板在下面招呼着,厨房后面杀鸡宰鸭,一片忙乎。

    巧在这里,那傅小蛙送酒头来,那傅小蛙未进门,便见那客栈老板忙里忙进满面欢喜,一扫那天的愁眉样儿。

    傅小蛙抱着大酒坛儿,进入客栈之中:“老板,我给你送酒来了!”

    这客栈老板见到那傅小蛙,便识得,这傅小蛙上回来过,帮赔了钱,所以他记忆犹新。不过,那客栈老板此刻脸上却是显出一些堪色。

    像是犹豫许久,那老板儿才道:“娃儿,大叔想要跟你说个事!”

    “有什么事,掌柜请说!”

    在说话间,那傅小蛙已将木车上的酒坛儿搬下,那客栈掌柜便唤停道:“这个酒,你,你不用搬下来了……”

    “咋了?”傅小娃停下手中动作。

    那客栈掌柜婉转地道:“咳。那个,是这样,这个酒现在似乎不太受到客人们的欢迎。现在镇上新开一家孙家酒坊,价钱虽贵一些,但是口感甚好,我。我决定以后采用那家酒坊之酒,所以……”

    傅小蛙已然听出那掌柜的意思,这客栈,算是王家酒坊最大的销售点,如果失去。便会影响到酒坊的生计。

    傅小蛙心中焦急道:“这酒,我们可以再卖便宜一些……”

    那客栈掌柜唉声道:“这,不是价钱的问题,说真的,现在的王家烧刀,口味已大不如以前!”

    傅小蛙听闻心中黯然,他也知道没有办法,这问题出在自身上。不能把人家不想要的酒硬是塞给人卖。他点头道:“好罢。我回去看看有没有办法提升这酒的味道,还请掌柜的再给次机会!”

    “好罢,如果王家烧刀子的口味,能回到原来,我依然还是会采用你家之酒!”那掌柜点头应许。

    傅小蛙又将那酒坛运回酒坊,那王贵两夫妇听闻此事。不由轻叹,摇头无奈。

    那王贵老儿说道:“这王家烧刀。之前确是绝好的酒儿,只是落到我这儿。已是面目全非!”

    傅小蛙奇怪道:“这酒为何变成这般,是差了哪些?”

    王贵老儿摇头道:“这酿酒的事儿,你是不知,无比复杂,每一道工艺都讲究非常,首先,这酒要在酒窖中窖藏七七四十九天,方才有陈香味道,而我们两把老骨头,送酒入窖已是有心无力,只怕是再过一阵,酿酒的活都已经力不从心了!”

    傅小蛙听闻,便也想不出办法,那王贵老儿继续道来:“其实真正的王家烧刀,还远不至此,其中还有更多工序没有进行,比方说,这酒本来需要的是三种粮食,一种是大米,一种是高梁,还有一种叫青稞的谷类,而现在,根本寻不到这叫青稞之物!”

    青稞,这傅小蛙也没听说过,他道:“不能向本地的粮商订购么?”

    “很多年前试过,但是没人愿意帮忙采购,具说是因为青裸之地甚远,路途艰险,没人粮商愿意接这个活,而且卖贵了,我们也买不起不是?”王贵老儿说完,脸上满是无奈。

    傅小蛙问道:“如果找到青稞便能酿出真正的王家烧刀么?”

    王贵老儿道:“只能说是勉强达到王家烧刀的味儿,真正的王家烧刀,其实从祖上开始,便没有人能做出,因为重点是那酒药,这酒药其实是每一种酒类的秘方儿,每一种酒药发酵出来的酒,味道都不一样,这王家烧刀所用的酒药,也有秘方,内含一百多种草药,草药可以找得齐,但是唯独缺的是黑砂陶罐,这黑砂陶罐是制作酒药的上品,决定每一种酒药的品质,这也间接地影响到酒的质量!”

    傅小蛙听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是想不到这酿酒还有这么多门道,难怪世间之酒,会有这么多档次曲分,这便是原因。

    “那这黑砂陶罐不是很昂贵?”

    “这东西,也不算昂贵,只是比紫砂的稀少些,就是收藏的人家,不舍得出卖!”

    “青牛镇可有这黑砂陶罐?”

    “具我所知,这黑砂陶罐,只有青牛镇桥边一户人家从祖上传下一个,不知现在已经卖掉没有,不过这个东西,也只有酒坊才需要,主要是看那人家舍不舍不卖,曾经王家也找人去询问过,也无果而回!”王贵老儿遗憾道。

    “那我便去问问!”傅小蛙说道着,便站起身来,他要重整王家烧刀的风味。

    那王贵老儿预估了个价,这个罐子大约值得一百两银子,而王贵老儿也只有这些积蓄。如果能买得到,这些积蓄也算是有价值。

    话说这傅小蛙说做便做,带上银子便来到这青牛镇桥边。说这青牛镇的桥边可以算是青牛镇的文化休闲儿,有说书儿的,有戏把式的,是些卖胭脂水份的等等各种。

    只见着今天的市儿也挺热闹,耍猴儿的,皮影戏,各种糖人的叫卖,小孩儿系着小辫,欢快地跃着。

    傅小蛙孩童心起,挤着人群凑着热闹,这看看那看看。

    正巧儿,有一摊他比较喜欢的木偶戏儿,那台后的铜锣声呛呛呛地敲得激烈,让人无法挪步。

    这傅小蛙情不正禁地,挤进围观的人群,两眼放光,看着台上的木偶儿拿着小木刀儿杀来杀去。

    而这时的青狼帮帮主骆新绎,正抚着须儿,点着头,在看着戏,这是他一点点奇怪的小癖好。

    却见这堂堂青狼帮帮主,竟然无人识得,旁边的人毫不知晓地喝着采,要是这些看戏之人,知道身边的是青狼帮帮主骆新绎,定会吓得撒了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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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金砂陶罐
    说道这镇西桥头,别有一番热闹风味,这些讨生活的手艺人为生活而奔波。见这木偶班子,来自外乡,一伙儿五六个人,打锣的打锣,舞戏偶的舞戏偶,分工配合,上演着一台精彩戏份。

    平日里无聊的镇民,便找着时候到这边来讨些乐。抽旱烟的老头儿,小毛孩儿,都喜欢看这木偶戏儿。

    傅小蛙挤在这人群中,看得入迷,跟随着这数十个观众一同嚷嚷着。他兴致勃勃地偷偷从百宝囊儿中掏出些王贵老伴塞给的糖饼蜜饯,吃得很是开心,吧滋吧滋响。

    他发现,旁边一个大叔不时地瞅眼他,他乐呵地肘下旁边的那大叔道:“这鸡舞得挺好塞!”

    那一旁骆新绎的冷眼道:“什么鸡,这是鹅,戏名就叫圣女化鹅戏郭青!”

    傅小蛙挠挠后脑勺道:“原来是鹅,我说怎么长得这么肥壮!”

    “那圣女为什么不化鸡呢?”

    “鸡不会游水,你这蠢蛋!”

    “但是这偏离生活,还是化鸡比较贴切!”

    “艺术也要讲究合理性!”

    顿时,前面坐着的老头再也忍不住了,破口道:“这戏是王母降凤,那是凤凰,你两丫的说啥呢!”

    顿时,两个二百五都不敢说话了,老老实实地看着上面的戏继续上演着,这时的凤凰浴火重生,两个人都欢呼叫好,顿时旁边的人继续投来厌恶的眼光,因为旁边的人都知道,邪恶的凤凰就要开始吃掉仙女了。

    “大叔,来点瓜子不?”傅小蛙边吃着,将手中零食递过。

    “不吃,拿走!”那骆新绎依然很冷漠。

    傅小蛙继续在旁边吃得火热,戏越见精彩,两个人志同道合地呼叫着,完全不跟调儿,旁边的镇民离两人越站越远。生怕被两个人的蠢劲给感染。

    两个看戏入迷的家伙,开始一道吃着瓜子,吃着零食。七嘴巴舌地各种批评,各种赞扬,两个人臭味相投仿佛一见如故。

    看到一半,却见着一个小孩童儿拿着小筐儿过来收钱。这便急坏了傅小蛙,本来他就想看一眼,没想到入了迷,他身上只有一百两银子,还是买黑砂陶罐儿的。

    现在戏班讨要戏的来到。他便抽脚要走。却见旁边的大叔,帮他投了几文钱进那筐儿里。

    傅小蛙顿然感谢道:“啊,大叔,谢谢你了!”

    “谢啥,就当吃你两个蜜饯钱,继续看吧!”

    两个二百五,就这样津津有味地看到戏结束,发现身边的人已所剩无几。

    “大叔。我要去办事儿了。有缘再见!”傅小蛙想着还要去买那黑砂陶罐。

    “嗯,然后有缘再会吧,像你这般年纪,又有如此品味,甚是难得!”那骆新绎抚抚长须道。

    “谢谢夸讲,大叔您也是我见过。最有学识的大叔!”两个人互拍着,把那旁边的观众恶心得。这两个瓜蛋根本就不知道上面演的是什么。

    “客气客气!”那骆新绎受用着。

    “好,有缘再会!”傅小傅最后道别。

    “再会!”

    拍拍满是零食的肚皮。傅小蛙满足地离开戏摊儿。

    那骆新绎,还是欣赏地望着这个忘年之交,直到傅小蛙走了很远,他才收眼光。看看时辰,也时候回总堂了。

    他摸了摸一肚皮的零食,不知道那娃儿身上哪里收得下这么多吃的,简直像零食摊儿一样。

    骆新绎离开戏摊儿,见着街上的人流拥动着,感觉着这青牛镇中一如即往的喧闹。

    此时,一只手搭在他肩上,他骇然大惊,以他的修为,如何不能感知有人向他伸手。如果这是暗杀,他铁定的要中招。

    他缓缓地转过身来,印入眼中的,是一张即熟悉又陌生的脸庞。

    “好久不见,骆兄!”

    那是一张笑眯眯的脸庞,让人恶心的笑脸,至少他是这样认为,他已经识得这人,这便是他当年的故友王勃然,随之而来的是一段他不愿回忆的往事。

    “王勃然,想不到你还有脸面出现在我眼前!”骆新绎顿时换然而来的是一张微怒的脸庞。

    这叫王勃然的来者,正是客栈中跟随着五位道长一同前来的随从,这王勃然笑道:“想不到我这故友骆兄还识得,这里不方便叙旧,还是另找个地方,我们好好解决一下以前的误会罢!”

    “误会?哼,好,我要看看当年是个什么样的误会!”

    说这傅小蛙离开桥边之后,便找寻着王贵老儿的人家,这人家确不好找,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在这边的住户众多,四合院,两合户,众多人家。

    傅小蛙踏着那古老的青石街巷小道,四处张望,四处打听,终于来到一中户人家的小院,见户人家不贫穷,也不算富足,算是青牛镇里中层次的居民。

    傅小蛙整整衣冠,清咳声敲敲门儿,顿只里面传来几声狗叫,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脚步声儿。

    门开了,开门的是一青年小伙,留着些小胡须儿,见那傅小蛙的陌生脸孔便疑惑道:“您是?”

    傅小蛙笑着作揖自道来意:“我是王家酒坊的人,听闻您家有个黑砂陶罐儿,所以此行前来,是想问下,是否割爱转让?”

    那青年小伙一听闻便明白过来道:“原来是这事儿,快先请进来罢!”

    傅小蛙应声走进院内,只见这院中种着花草,有个大石磨儿在那院中,一户平常人家的模样。

    入到堂中,傅小蛙应着招呼入坐,见这家中算是宽裕,各种家具一应俱有,一少妇正抱着娃儿,望着丈夫招呼傅小蛙。

    入座之后,那青年小伙便坐在傅小蛙旁边的椅子上,缓缓地沏上壶茶儿,然后这才道来:“我家确实有这么一个祖传的黑砂陶罐儿,你确实是来得凑巧,我这小儿刚是呱呱落地,现在家中缺这么一些银两,也有出让的打算。如果不是小儿出世,恐怕你这回又是白跑一趟!”

    傅小蛙高兴道:“那自然是好,敢问先生要卖多少钱?”

    见那青年小伙思量少许。便开到价来:“一百两银子,你看如何?”

    傅小蛙听闻大乐,身上的银两正好够,他便道:“这价格公道。我可以接受,请先生把罐儿拿来吧!”

    说话着,傅小蛙从身上掏出一百两银子放在桌上,那青年小伙望着桌上银两,确实是现行官银。便点点头,站起身来,从房内拿出一只漆黑的陶罐,有若脑袋般大,外面黑得发亮,这便是那制酒药的圣品,黑砂陶罐。

    那傅小蛙拿在手里觉得神奇地抚摸着,如手如丝般柔滑。原来这便是黑砂陶罐。

    “怎么样。小兄弟可满意?”那青年小伙笑着道。

    “满意满意!”傅小蛙频点头道,这下王家酒坊便能酿出更好的酒来。

    正当在这笔生意就要成交的时候,突然间,那门外走进一个老者,那老者信步着走进屋中,这时的青年小伙站起相迎道:“原来是孙掌柜。真是有失远迎!”

    那叫孙掌柜的老者也应声回礼作揖道:“周先生,昨天说好的。九十两银子,我已经带来了!”

    那青年小伙顿时面露尴色。颇为不好意思地道:“这个罐儿,我,我已经一百两银子卖给这位小兄弟,孙掌柜是来迟一步!”

    “啊?”那孙掌柜顿惊,望着那傅小蛙,这孙掌柜,便是这青牛镇孙家酒坊的掌柜,所开酒业规模很大,对这黑陶罐儿十分渴求,他看这情况已知道一二,他抚抚长须,这便道来:“这样罢,我出一百一十两银子,周先生是否再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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