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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沉浮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舍人

    杨陆顺呵呵笑着不做声,他五姐说:“卫书记、谢乡长,这还真是六子调摆的,不提高服务质量就没竞竞什么?我忘了。”她五姐红着脸看着六子。

    杨陆顺说:“就没竞争力。人家国营饭店的职工每月有工资,你这就全靠客人多赚点辛苦钱。说得难听点,来吃饭的就是你的衣食父母喽!”

    他五姐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说:“是咧、是咧,以后全靠各位领导多照顾啊,我这里没其他特色,菜是家常小菜,只多了些笑容,让客人有在家吃饭的感觉!”

    这翻话引得大家再次哈哈笑了起来,卫书记把毛巾随便搓了把拧干递给谢乡长说:“老谢,这六子到底是在省里见过世面的大学生,总是会有些异想不到的好点子,名师出高徒,你教的学生不赖啊!”

    谢乡长接过手巾慢慢展开齐整擦了擦脸上的油汗,笑道:“卫书记你这么说我可不敢当,杨陆顺是你慧眼识人才调进政府的,他是千里马,没你这伯乐也徒呼奈何哟。卫书记,我的建议怎么样呀?”

    卫书记再看了看饭馆的情况,点着头说:“可以啊,这里干净整洁,服务态度又好,我看没问题。”他再看了看裸露的桌面,说:“五妹子呀,这饭桌上最好蒙上塑料餐布,美观大方些,最好弄几个屏风来,免得县里来了领导夹杂在群众一起吃饭就不好了,毕竟吃饭时要说点工作上的事情,这是党和政府的工作机密,随便泄露出去不好。”

    杨陆顺说:“卫书记,您看这样好不,这最里间开两道门,来了领导就走街边的门进来,不从饭馆大门进了,而且里面的门也装上,这样就不会影响领导进餐了。”

    卫书记把烟蒂一丢说:“就按你是搞吧,呵呵,这顿饭是我到新平来吃得最香的,谢谢五妹子啊,我们走吧。”说着他看了老丘一眼,老丘马上点点头,一群人就起身离开了饭馆。

    杨陆顺也要随着走,老丘拉了他一把示意他留下,老丘笑着说:“老弟,你这一张罗,政府里大小接待餐就揽到你五姐饭馆里来喽,而且服务态度这么好,只怕来吃饭的不少,我再去跟街道七站八所的头头们联系联系,让他们有什么聚餐接待什么的,全拉到这里,我看不出一年两年,你姐就成了先富裕起来的了哟。五妹子,多少钱呀?”

    杨陆顺忙说:“丘主任,说好了我请大家吃饭的,怎么能叫你出钱呢。”老丘扶了把眼镜说:“我哪有钱请别人吃饭,是卫书记的意思,我估计是你姐的服务态度好让他高兴了,就算我们党委一班人打了个牙祭了。五妹子,快算帐,我喝了不少,想睡午觉了。”

    他五姐拿了张菜条子递过来说:“一共二十三元钱,你看看单子。”

    老丘仰头心里一盘算,笑着说:“哎呀,五妹子蛮会做生意,这桌饭菜在供销社饭店没四十元钱肯定不让你出门。何况还有你这么优质的服务啊。”

    他五姐笑着说:“你们是我的开张客,当然要算便宜一点了,何况又都是我家六子的领导。”

    老丘掏出三张工农兵就要递出去,杨陆顺忙拽住他说:“丘主任,这点钱我还是有的,我说请你们就请你们了。”老丘瞪着眼睛说:“我得听卫书记的指示吧?你要请可以,等我给了钱,你再拿去还给卫书记就行了嘛。”

    杨陆顺拗不过,只得让他五姐收了钱,开了张便餐费二十三元的字条,中规中矩的在收款人上盖上她的私人印鉴。

    晚上汪溪沙也把她储蓄所的人全部请到五妹子饭馆吃饭,大家同样对他五姐的服务大为满意,在夸赞五妹子饭馆的同时把供销社饭店乃至县里的国营饭店的狗屁服务态度骂了个通高。

    等饭馆关门了,杨陆顺和汪溪沙跟他五姐五姐夫坐一起闲聊。他五姐使劲揉着笑得生硬的脸说:“六子,不瞒你说,我今天把这三十一年的笑全笑了出来,脸都笑僵了。”

    杨陆顺说:“我不跟你说了么,这就是你目前唯一的竞争优势,你拿什么跟供销社饭店比呢?只有在服务上下苦功夫了。你笑脸待客,人家心情好,就愿意到你这了吃饭,就能赚钱。”

    五姐夫笑着说:“是的咧,今天才开了两桌饭,除去开销什么的就赚了十二块钱呢!如果一天多得几桌不赚得更多?五妹子,真的是个好路子呢!”

    五姐瞪了她男人一眼说:“你当然说好了,又不要你去卖笑,都是我一个人跑前跑后地伺候人,多得几桌我还不跑死一条命啊?”他五姐心里委屈也情有可原,平时人前人后一般大,高兴了冲人笑笑,不高兴眼睛不带拐弯地横人家,忽然要不由自己见人就笑,确实觉得下作了点,自然心里就有气了。

    汪溪沙听了心里很反感,嗑着瓜子说:“五姐,你这样说就是怪六子替你谋了苦差咯?真要赚了钱,你大可以象鹏子那样请人做事,自己当监工嘛。”

    杨陆顺悄悄拉了沙沙一把,笑着宽慰他五姐道:“猛一把这样,是有点窝火,可姐你也别说自己在卖笑,那多难听啊,你这是勤劳致富,光荣得很呐!俗话说上门就是客,来了客人你这当主人家的是要笑才好撒。实在心里不开心,你就当进来的全是工农兵大团结,钱在眼前晃悠,你还不开心啊!”

    他五姐扑哧一笑说:“还是六子会说话,姐心里一下就高兴起来了,说真的,姐真要发财了,保证不得忘记你的好!”这话主要是说给沙沙听的,刚才埋怨的话确实不应该当着六子的面说。

    杨陆顺摇着头说:“姐,看你说那里去了,我们是自家人,说这些就见外了。还有,姐夫,你最好得闲了去找饭店的大师傅们学几手,我看亲家爹年纪来了,手脚也不怎么麻利,你可得挑大梁哟。”

    他姐夫忙不迭地点头说:“那是那是,既然开了店,就要做个大事来搞,你这样费心费力帮我们,真要没搞成,你也会骂我没出息的。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

    在回去的路上,沙沙撇着嘴说:“看你五姐那样,也不象个做事的料,亏你把她们夸上了天。”

    杨陆顺说:“我几个姐做事到底行不行,我跟你结婚后就知道了,看那时的家里是不是干净整洁、是不是到点就有热饭热菜,一比就清楚喽!”

    沙沙掐着六子腰上一丁点痒痒肉恨恨地说:“听你这口气,你哪是找爱人,明明是找佣人伺候你嘛。”

    看着沙沙气急败坏的样子,杨陆顺忍不住幸福地笑了起来。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我的76185596电邮:&;a r=&;a:nnar@163&;&;nnar@163&;/a&;欢迎大家一起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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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一)
    第六十章(一)“五妹子”饭馆确实在新平引起了人们的好奇,在老丘地煽动下,粮站、水机站、农机站、派出所等单位的人先后在饭馆招待了上级领导或客人,果然不假,饭馆的服务员真的笑容满面,而且随喊随到,着实让人们享受到了饭馆的承诺:让顾客有回家吃饭的感觉。《+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那时的人们言语匮乏,还不知“顾客就是上帝”,虽然菜式老土,口味一般,不过人们要的就是那份受人奉承的味道,在家里吃饭有时候还得看婆娘的脸色呢,可在“五妹子”饭馆却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俗话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这些单位也是常年在饭店招待领导的,那些国营集体饭店的服务员架子比领导还大,拉着一张死人脸手脚也没个轻重,上菜时常是把菜汤溅得到处都是,让人看了就厌烦,最可恼的就是菜肴原料经常准备不足,也许不是准备不足根本就是懒得伺候,久而久之,单位上知道有上级领导要来检查,就要提前到饭馆定好菜谱,吃饭时为了让上级领导不看服务员的脸色,干脆就让本单位手脚麻利的女职工充当服务员,唯有这样才能吃顿安生饭。至于普通老百姓就更不敢去饭店了,一来经济不允许,二来也是看不惯那些饭店服务员的嘴脸,仿佛不是去掏钱吃饭,而是去蹭吃蹭喝一样,谁愿意花钱买气受呢。

    去“五妹子”饭馆吃过饭的人那自然是没口子称赞服务态度好了,惹得各单位上吃食堂的青工们心里痒痒的,食堂到底油水少,所以青工们想打牙祭就只能买了好菜去家里开伙的同事们处,一次两次还行,可终究的别人的家,去的次数多了也讨人厌,供销社的饭店更不愿意去,青年人个个血气方刚又如何受得那样的腌臜气!何况不少人都在文化站认识杨陆顺和汪溪沙,就纷纷抱着试试的心态吃饭,果然不但服务态度好而且价钱便宜公道,最难得的是可以尽情闹腾,没了在同事家里的拘束更没供销社饭店上下班的时间限制,你吃一小时、两小时都行,你随便加菜也行,马上就成了这群年青人聚会的好地方,今天你请明天他请,“五妹子”饭馆就渐渐热闹了起来。

    相比之下供销社饭店就更冷清了,除了苍蝇蚊子几乎就没人进门,有人就戏谑地对饭店工作人员说:“看来你们饭店也要改变服务态度了,要不鬼都不上门!”当然也是对曾经受了气的一种幸灾乐祸、讽刺打击的心理。饭店的人撇着嘴巴漫不经心地说:“没人上门还不怕不好死了我们,不做事白拿工资。想我也佣人一样伺候你们,门都没有,凭什么嘛。那个体户饭馆你也不看是什么人开的,几个邋遢死了的农民,是些没文化的人,当然舍得拿脸皮当屁股用了。这世道个个都想受人奉承,我也一样,凭什么奉承你们呢?”

    这些话多少也传到了五妹子饭馆,杨陆顺他五姐一家听了自然怄气,可谁会愿意跟钱怄气呢?生意渐渐好了,一天要赚好几张工农兵硬票子,这对于一个农村户子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他五姐咬着牙齿说:“你们不愿意客人上门,我巴不得新平的人都上我的饭馆吃饭呢,不就是铁饭碗么?你一个月赚的钱还不如我一天赚的多,不晓得得意个什么劲!”

    杨陆顺的猜测也没错,政府家属房过了一个夏天,就有户子开始搬家了,最先搬的是谢乡长家,他爱人已经调到了新平完小任教,两个儿子都在县一中读高中,一个东风卡车就把他全部家当运到了新平,无非就是两张床几个柜子一些凳子摆设,亏得提前做了几件摆设,要不三间屋肯定得空荡荡的。汪溪沙也帮谢乡长爱人易老师拾掇房子,这收拾房子的零碎活没两个女人还真难得搞,加上得知新添置的摆设就是这汪妹子送的,马上这两个女人就姨呀侄的混得亲热了。

    房子收拾熨帖,沙沙笑着说:“易姨,搬了这么大的新房子心里高兴吧?”

    易老师也是四十多的人了,胖胖的跟她家老谢差不多身材,说:“小汪妹子啊,打心眼里高兴,住这么大的直通间,我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呢!想起原来带着两孩子,四口子住一间屋,冬天四处里灌风,夏天里热得娃娃们长一身痧痱子、火疖子,我就难受,现在住这么好的屋,娃娃们又在学校读寄宿,一学期难得回几次家,唉。”说着易老师擦了下眼角,看得出确实高兴。

    沙沙抿着嘴笑着说:“易姨,挂牵孩子们呀,我听六子说你两个儿子成绩都蛮好,老大已经高三了吧?我看呀考上北京的大学没问题,这一读大学就三四年的,你不更挂牵了呀?诺诺,大学一毕业肯定就要分到城里工作,又要找对象结婚,呵呵,就更难得见到宝贝崽喽。”

    这番话句句戳到易老师的痒肉上,让这当娘的又高兴又心酸,眼泪又止不住流了出来,边擦拭边笑骂道:“你个小妹子,鬼精鬼精的,句句说到了我心坎上,你说我这当妈的怎么不想孩子将来有出息,就象你家六子一样是大学生呢?可一想起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娃娃翅膀硬了就这么飞出去了,我就难受得要哭。走走走,不说这些了,去看你结婚打的新家具去。”

    沙沙便领着她去自家房子,一进门里面乒乒乓乓几个木匠师傅忙得热闹着,利子赶忙打招呼:“舅妈,你来了啊!”

    这利子十六、七岁,农村青年都老像了点,黑黝黝的腰大膀子粗的看上去说二十岁不为过,弄得易老师奇怪不已:“汪妹子,这、这个木匠师傅喊你什么?”

    沙沙脸上飞红,笑着冲利子点点头算是回应,对易老师说:“他是六子三姐的满崽,今年只怕也有十七岁了。”

    易老师啧啧地说:“他三姐的满崽都跟我家老大差不多,那大姐的崽女不比你家六子年纪还大啊?”

    沙沙说:“那可不,六子的大外甥比六子还要大上几岁,我早做了舅奶奶、舅外婆喽!”

    易老师捏了沙沙红嫩的脸一把打趣道:“你这妹子也不怕丑,还没嫁人就充人家的舅妈舅娭娭!看来你叫我姨,我都不好意思应了,在我家我辈分也没到娭字辈哟。”

    沙沙格格一笑说:“结婚证都扯到手好几个月了,只没办酒差个仪式,当然是他家的人喽。再说你比我爸妈只小了几岁,谢乡长曾经还是六子的老师,我叫你姨是应该的了。就怕把你叫老了你不高兴才是真的。”

    易老师亲昵地说:“你这妹子嘴真甜,又懂事又漂亮,六子只怕喜欢得要命哟。”

    刘木匠忙里偷闲笑着说:“这位女同志,莫夸得太狠了,这妹子什么都好,就是搞的菜太不好吃了,还得多努力哟!”

    沙沙嗔怒道:“刘师傅,我天天好饭好菜伺候着,你还说三道四的,对得起你自己的嘴巴不喽?还不加紧时间做活,耽误了我的时间看我不扣你工钱!这是我们新平谢乡长的爱人易老师。”

    刘木匠咧了咧嘴故意做出一副苦样子,说:“易老师啊,你看你看,好恶的妹子哟!”

    易老师也哈哈笑了起来说:“汪妹子也是家里的满女,耐烦搞饭就不错了,手艺差是要加油学,以后我教你。还差几件没做熨帖呀?刘师傅可别真耽误了人家是好事哟。”

    刘木匠手一指说:“在中间房里摆着的,其实按时间应该是早完工了的,不是给你家先打了几件摆设么?就肯定会要慢几天,不过绝对不会误事,你不是十一办酒么?还有一个月呢,我这里一礼拜绝对完工!”

    易老师又感激又歉疚,说:“汪妹子,你结婚的家具当然要先打了,要真误了工,叫我这姐不姐姨不姨的如何心安哟。”

    沙沙笑了起来,说:“易姨,说哪里去了,这不还没耽误时间么。我们里面去看,莫瞧这刘师傅嘴巴讨嫌,可手下的活厉害,我专门从县里请来的呢。”

    易老师摸着款式新式精致的家具,眼睛早被镶嵌的细纹夹板吸引住了,撮着牙花子赞道:“啊呀,这是怎么刷上去的漆呀,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颜色呀,怎么摸上去比镜子还光溜哟?”

    沙沙说:“这不是涂的漆,是一种硬甲26板,用乳白胶粘上去的。这样的家具又好看又省木料。”说着她弯腰打开一扇柜子门,说:“你看,这都只用木做框架,衬上一层薄木板,再在木板外粘夹板,既轻巧又节约还美观,六子他家准备了五方好木,到现在三方都还没用完呢。”她瞟了一眼满是羡慕神情的易老师,眼珠儿一转说:“易姨,要不干脆乘这刘师傅在,我这里又剩了这么多料,你也把家里换置换置,我看你家的家具都是好多年的老式样了。”

    易老师看了又摸,摸了又看,还在皮革沙发上坐了坐,显而易见是动了心,她随口说:“是要得,我那些东西不少是我结婚时打的,是该换了,等下我就跟老谢商量商量,我是真喜欢这些式样的家具,摆在家里好洋气的。”

    沙沙笑着说:“反正我这里的料你随便用,闲着也是让虫蛀了。再说这刘师傅是个憨实人,工钱要得也不贵,又会精打细算,做活又快,再要请他到新平来就不容易了。”

    易老师当即说:“那我也就依你的样做一套沙发什么的,料就用你的,不过我会按价给钱的,你先前就送了我几件摆设,这次不能再白要了。”

    沙沙忙说:“冲我们两家的关系还谈什么钱不钱的,这又值几个钱呢,我们不说钱啊。”

    易老师拉着沙沙的手说:“那怎么好意思呢?我都不晓得怎么感激你才好了。”

    沙沙笑盈盈地说:“真要谢还不简单,多教我几手烧菜手艺不就成了。”至此易老师就把沙沙当最亲近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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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二)
    第六十章(二)农村里修了新屋是件天大的喜庆事,那是要在家摆酒席的。《+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谢乡长搬了新屋,乡政府的干部们就吵闹着要贺新屋,主要是想利用这事加强与领导的关系,当然也想乐和一顿。谢乡长没奈何只得摆酒席,不过邀请的范围不算太大,也就是政府里一些同事,到“五妹子”饭馆开了三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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