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沉浮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舍人
转眼就到了年底,政府大会小会不断,各项评比检查一波又一波,新平乡计生工作因为结扎取得第一名,在表彰大会上,杨陆顺代表新平乡上台,县委郭书记亲自颁发了锦旗奖状,还做了先进工作经验报告。会上县委郭书记高度评价了新平乡的计生工作,多次点名表扬了卫书记、杨陆顺,卫书记乐得合不拢嘴,看得出他对杨陆顺是非常满意,而谢乡长虽然没被点名表扬,可也一直保持着高昂的情绪,作为乡长他有理由高兴。
因为会议时间为一整天,晚上卫书记回了家,谢乡长和杨陆顺就睡县招待所,按说杨陆顺应该去岳父母家看看,可他想利用这次单独与谢乡长一起的机会,请谢乡长帮忙。
县委办晚上安排了一个舞会,谢乡长似乎不怎么感兴趣,杨陆顺也就陪着他在房间里聊天,说是聊天,可话题一直是谢乡长掌握着,领导的思绪一般都天马行空,飘忽不定,虽然谢乡长为人随和,可杨陆顺也不敢疏忽,尽量使得气氛和谐融洽,两人说说笑笑时间倒也过得飞快,时间越晚杨陆顺心情越焦急,真琢磨怎么开口,谢乡长突然问道:“六子啊,你觉得扶植个体经营种养殖户和搞小集体经济模式的村办企业,哪个更能让农民得到实惠?”
杨陆顺马上就联想到卫书记和谢乡长的分歧,他们是各执一词,一个要搞小集体项目一个要扶植个体农民,得谨慎回答,想了想说:“搞集体经营模式的村办企业,前期投资比较大,收效稍微慢了点。”他顿了顿见谢乡长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没戴眼镜的眼睛珠子略显得有点外凸,就觉得有点陌生,谢乡长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杨陆顺抿了下嘴唇接着说:“虽然收益有个过程,俗话说人多力量大,集中一个村的人力物力,大家伙的利益捆绑在了一起,应该会有好的经济效益,不过搞集体有个缺陷,那就是怕责任不明、分担不清,如果管理不善就容易重蹈公社大队的覆辙;个人家庭模式那是投资小见效快,风险也小得多,更容易让农民体会到改革政策带来的实惠。以我个人是意见,那就是这两种模式应该同时并存,达到互补互惠。”
谢乡长听完后笑了笑,打了呵欠说:“时间不早了,开了一天会真累啊。”说着就要去洗漱,杨陆顺赶忙说:“谢乡长,你坐,我把热水打进来。”提着水桶就出了门,一会儿提了桶掺兑好了的热水,殷情地倒在脸盆里端到谢乡长面前,谢乡长微笑着说:“谢谢你啊六子,你也一起洗洗吧。”
杨陆顺从包里拿出毛巾就着水桶洗脸洗脚,见谢乡长一脸舒服地烫脚,牙一咬,期期艾艾地说:“谢乡长,我我有件事请你帮帮忙!”
谢乡长说:“哦,什么事,看我有能力帮得上你不。”
杨陆顺也没心思去琢磨,赶紧说:“谢乡长,其实不是我个人的事,也是一朋友拜托我帮忙,可我能力有限帮不上,就只好麻烦你了。文化站的叶祝同,他爱人周可本是在小学部教书,也许是觉得个人水平还可以,就想进初中部,新平中学的叶盛校长还是蛮欣赏周老师的,也曾向文教局递了请调报告,想把周老师调进初中部,可惜局里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批复。我也是觉得周老师不去教初中挺可惜的,所以就冒昧地请你帮帮他们了。”一口气说完这番话,杨陆顺的脸早已经涨得通红,鼻子尖尖上居然冒出了汗珠儿。
谢乡长一听是叶祝同家的事,不由警觉起来,那叶祝同主动把新房子让给自己却没提任何要求,原来早就预谋好了的啊,我说天下怎么有这么好的事呢,居然还搬动杨陆顺来当说客,那周可虽然三十多了,可也还丰韵不减,难得一幅好贤淑的气质,实在是我见尤怜,不过我爱人也在小学,如果我贸然去帮忙,怕是那黄脸婆起疑心,这杨陆顺无缘无故白送我价值几百的家具摆设,难道他得了是得了叶家的好处不成?要说出面找文教局调动个人其实简单,好歹我在文教线也工作了多年,那马爱民个我关系还蛮好,问题是那叶祝同何不直接找我呢?看来老卫还真没看走眼,叶祝同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怕这也是杨陆顺不去求老卫却来求我的原因吧想到这里,他笑了笑说:“哦,那周可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如果真是有真才实料,我是愿意成人之美的了。”
杨陆顺眼巴巴地等来了这么句话,不禁喜出望外,连声说:“谢乡长,有你出面帮忙那这事不就成了?太感谢你了,谢谢。我一回去就把这好消息告诉叶祝同和周可!”
谢乡长还是一脸招牌似的微笑,摆摆手说:“六子,谢谢就不用了,我这也算是为新平中学输送了个人才嘛,适材而用是我一贯的原则嘛!”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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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全)
第六十四章(全)杨陆顺家有了四姐这麻利人操持着,沙沙也乐得天天晚上陪着易老师等领导爱人看电视聊天,平日里沙沙还有点心高气傲,偏偏她也能谦恭地迎奉着那些人,笑得甜嘴巴也甜,反正就是阿姨长阿姨短的叫,瓜子糖果不断,稍微夜点就荔枝桂圆煮蛋,招待得客客气气,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还不止三个,热闹非常。《+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只是辛苦了四姐,农村妇女习惯早睡早起,对电视节目也看不甚明白,可屋里有客人得招呼,只好强打精神,添茶倒水弄夜宵,客人走了还得打扫卫生,伺候沙沙洗漱了才能休息,到六子家时间不长却累得瘦了好几斤。
杨陆顺心痛姐姐,对沙沙使唤四姐象使唤佣人一样极为恼火,就劝沙沙不要看电视太晚,怀了孩子得休息好,隐隐也是对天天一屋子人不满,沙沙反倒数落了杨陆顺一顿:“六子,你以为我爱热脸贴人家的凉屁股呀?这不都是为了你的前途着想,她们这些婆娘虽然粗俗点,总也是领导家属,关系好总比不好强吧?你也要多与领导搞好关系,别死吊在卫书记一根藤上,我看谢乡长对你还不错,你没事也多去走动走动,还指望人家领导来巴结你啊!你也别仗着大学生文凭稳坐钓鱼台!”
杨陆顺听了为之气结,顾及沙沙怀孕要保持好心情才不至于跟她争执,可实在是家里没个清静,就连灿灿晚上搞学习都挪到了厨房,更谈不上静心看看书什么的了。而且到了晚上沙沙还一个劲把他往外哄,振振有辞地说:“都是些女人,你个男人坐在这里搞得我们说话放不开。”
杨陆顺本就没几个要好的朋友,开始还在侯勇、叶祝同家坐坐,但别人家总还有事不能经常去吧,更不想去计生办同事家,去了热情得让他有点吃不消,麻烦人家又觉得心不安,久而久之居然没什么地方去了,他倒不是怕哪位领导而不敢登门,总觉得只要干好了本职工作,就没必要去刻意巴结讨好领导,年轻人本就心高气盛,虽然他谦虚谨慎尊敬领导,其实从心里讲并不觉得他们有多高明,只是多了点工作经验和资历而已,水平并不比他高多少。他是大学生,算是知识分子,多少有点文人情结,不经意间保持着洁身自好与一份清高,自然是不屑做出有损形象的事来。何况这里住的全是党政领导,众目睽睽之下老往领导家跑也不象话。
偶尔易老师也会好心地说:“小杨啊,我家老谢今天也是一个人闷在家的,我常听老谢夸你象棋下得好,就去杀几盘吧。”只有这样,杨陆顺才会去找谢乡长下象棋聊天。
这天在谢乡长家刚杀几盘,沙沙就在门外喊着:“六子、六子!家里有点事,你快来。”
正下得瘾头上,杨陆顺不禁有点恼火,还是谢乡长体谅,微笑着说:“那就快去,怕真有紧要的事呢。”杨陆顺只得出了门,外面黑忽忽的只有各家窗户投出昏暗的灯光才不至于看不清人。
沙沙拉着杨陆顺离开谢家门口老远才悄声说:“刚才政府通信员小李到家里来找你,说是卫书记有事跟你谈,你赶紧去啊。”
杨陆顺张望了一下没见小李,疑惑地问:“小李呢?”沙沙说:“我叫他先走了,总不能让他看见你在谢乡长家吧?”
杨陆顺不以为然地说:“那有什么?又没搞阴谋怕什么。外面天冷,你赶紧进屋去,别着凉了。我这就去卫书记那里。”沙沙哼了一声说:“你说没搞阴谋人家就相信啊?都不知道你的书读到什么地方去了。快去快去,莫让卫书记等急了。”
杨陆顺摸着黑深一脚浅一脚就去了政府,直到接近了乡招待所才隐隐看到丝光亮,敲开卫书记的宿舍门,小李也在屋里,正在给卫书记铺床,见杨陆顺来了,就很热情地打招呼倒茶。
这小李是顶了小何的缺在办公室搞勤杂,原本老丘的意思还是想找个聪敏伶俐的小姑娘,可卫书记拒绝了,亲自在新平的新退伍兵里挑选了乖巧利落的小李,沿用了文革时期通讯员的称呼,卫书记这也是减少麻烦的一种搞法,毕竟用个小姑娘诸多不便,他本是多年的部队干部,习惯身边有个跑腿做事的人,小李曾经在部队当过连队干部的通讯员、文书,对伺候干部自有一套。小李就住在卫书记隔壁原来杨陆顺的宿舍,小伙子勤快得很,象在部队当通信员一样,替卫书记铺床叠被洗衣扫地,就连洗脸洗脚水也准备得熨熨帖帖,很是讨卫书记的欢心,白天在政府搞勤杂工作也是积极主动,很会看领导脸色行事,小勤快做得非常出色,不久便得到了党政领导们的认可。
杨陆顺默默地看着小李麻利地收拾完屋子,又蹑手蹑脚出了门,没由来的心里一阵不安:自己也在卫书记旁住了很久,可就从没象小李一样,也不知道卫书记洗里会做何想法。眼见卫书记披着件军棉大衣伏在书桌上不知道忙些什么,居然没敢出声打扰,只是捧着茶枯坐在床沿。
也许卫书记突然觉得屋子里安静得怪异,便扭头看了看,见杨陆顺傻坐在床沿,就笑着说:“六子,怎么不说话啊?我还以为你出去了呢。”
杨陆顺涩涩地笑了笑说:“我不知道您在忙什么,见小李也是轻手轻脚的,也就没敢打扰您。”话一出口马上就感觉到了生疏,越发不安了起来。
卫书记楞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军大衣也滑了下来,杨陆顺不知怎么立即起身,把军大衣小心地披在卫书记肩上,又退到床沿边坐着,摆出了一副聆听教诲的神态。
卫书记似乎很满意杨陆顺的举动,站起来把椅子转了个向,面对他坐了下来,说:“小李这兵不错,脱了军装没脱军人本色,那一举一动还蛮规矩利索的。部队是个大熔炉啊,五湖四海到一起,锤巴炼巴就都成了一个模子倒出来的,那素质没得说了。这可比一般地方青年要强了百倍哟。军子来信了,他的伤养得七七八八了,只是左眼视力很差,天幸没有失明呀,也是福大命大了,他们俩口子准备回家过春节。”说着转身把书桌上的烟盒火柴拿到手,自己点了支,又捏出一支丢给杨陆顺说:“现在沙沙怀上了,你可以抽烟了,点上点上。”
杨陆顺脸上滚烫发烧,正在后悔刚才奴性十足的举动,看来潜意识里还有着上尊下卑的封建思想啊!不由地说:“烟抽了对身体没好处,我就不抽了,卫书记您也要尽量少抽。”
卫书记再次哈哈笑了起来,说:“**一天两三包烟不照样活了八十三岁!军子说了,他这次回家给我准备了两条红塔山,一对茅台酒,这都是好东西哟。”
杨陆顺关切地问:“卫书记,那胡大哥是不是会转业回地方呀?”
卫书记感慨地说:“你胡大哥现在是一级战斗英雄,又没有明显的残疾,怎么会转业呢?他已经提了副营长了。有军功提得就是快,军子今年才二十八岁,将来至少是正团职干部转业了。”话题一转笑着问:“六子,马上要当爹了,肯定乐坏了吧?这男人啊,得成家立业当了父亲,才会感到责任重大,也就成熟稳重了。”
杨陆顺看着手里的卷烟,说:“卫书记,我现在就已经感觉到肩上的责任重大了,幸亏得我姐住在家里照料沙沙,要不我还真没经验去照顾一个孕妇。”
卫书记就着烟屁股再点了支烟,他心情似乎蛮好,顺手把火柴丢给杨陆顺说:“六子,点上点上!男子汉不抽烟就缺那么个味道,你也实在太斯文秀气了,典型的文人墨客气质,我看有机会还是向县委郭书记推荐你去县委政府当笔杆子算了,在农村糟践了。”
杨陆顺忙谦逊道:“卫书记,在哪里都是为人民服务,我自认为在农村就蛮合适的,毕竟我也是土生土长的农民子弟呀,至于到县委政府去我还真没把握哩。”
卫书记点点头说:“如果把你塞去县委政府里当秘书什么的,我都不愿意放手,浪费人才了,真要在政府机关有所作为,还得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来。现在省里地区党政机关搞什么老中青三结合,把一些嘴巴没毛的年青干部从中央到省、地区地下放搞培养,真是多余,还不如直接从基层输送人才上去来得强!元旦我去县委开会,地区给我们南平县就配备了几名锻炼的年轻干部,虽然也是大学生,可说起话来都还奶声奶气的,可谱子却都会摆,调调还拿得挺高,开口引经注典闭口时事政策,显得就他们有文化有水平,我们这些人都是乡里土包子。散会后我就找了郭书记反映,这样素质的干部怎么能成器,还不如把杨陆顺也搞上来同他们比较比较,莫非真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不成?”
杨陆顺见说到他头上,不知道怎么接话,只是垂头把手里的烟点燃,心里蛮感激卫书记能替他在郭书记面前美言的。
卫书记见杨陆顺不言语,一副谦虚谨慎样儿,开心地说:“多说话不如多干事,你这样就最好,夸夸其谈纸上谈兵的人终究是没好下场的。不过只要有了机会,我还是会替你尽力争取的。”
杨陆顺感激地说:“卫书记,我还做得很不够,只希望在您的领导下尽快成熟起来,至于其他的我真没想过。”他这是由衷之言,没有卫书记地看重,他杨陆顺也没今天的进步,而且当多大的官并不是他的追求,只希望尽力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尽量地多为农民群众做点实事罢了。
卫书记又满意地点点头说:“嗯,你这样就最好了。”他转身从书桌上拿起一份文件,皱着眉说:“六子,中央发布的八五年一号文件标题就是《关于进一步活跃农村经济的十项政策》,也就是要加大农村经济改革力度。去年我们新平乡总的来说跟其他乡镇比较,取得的成绩还是显著的。粮棉油等计划任务完成得非常出色,农民的生产情绪也很高涨,粮食再次获得了大丰收,据国家公布的数据,八四年我国粮食总产量突破了4000亿公斤大关,肚子问题解决了。我们新平严格执行县委县政府的要求,对农民不搞不合理摊派,切实减轻农民的额外负担,可调查后发现农民的收入并没有象我们当初预计的那样有大幅度提高,甚至比八三年还略低了些,你觉得问题出在了哪里?”
杨陆顺马上就回答道:“主要原因就是农产品大幅度跌价造成的,去年粮食产量比前年增加了百分之十八,可每担收购价却降低了百分之三十六!加之八四年我们新平的农民响应国家号召增加使用了化肥、农药,又提高了粮食成本,所以才出现粮食增产而农民收入却减低的现象。倒是主要精力没放在水稻种植而是大搞农副业种养植的农民家庭收入增长了很多,这说明农民种田也要讲究个灵活机智了,死守着老规矩一尘不变是不能适应现在的改革步伐的。”
卫书记瞥了杨陆顺一眼,说:“你的意思还得大力发展农副业生产,提高农民的收入咯?”
杨陆顺根据自己看报纸学文件得来的总结,笼统地说:“我个人认为帮助农村调整产业结构,积极发展多种经营,特别注意扶持种养殖专业户、专业村是可以提高农民的收入的。”
听到专业村,卫书记眼睛亮了一下,说:“专业村这提法好,也就是集体经营模式吧?”
杨陆顺点点头说:“这也是我胡诌的了,既然有专业户如果一个村专门种养植一种经济作物或其他,也可以称得上专业村了。就象利群村全村动员起来建砖窑一样。”
卫书记笑眯眯地说:“看来你也对集体专业村蛮看好啊!那你谈谈与家庭经营模式的个体户对比一下,那种能使农民受益更多呢?”
杨陆顺说:“如果专业村经营得体、管理得当,农民收益将远远大于个体单干户了,何况农民家家还有责任田,吃饭问题解决了,没有后顾之忧,就更能显示集体的力量。当然搞专业村难度也远大于扶植一家个体户了,关键要群众基础好,技术力量跟得上,而且前期投资大,见效比个体户慢”猛地杨陆顺发觉这话怎么越说越熟悉呢?感情不久前谢乡长也曾经问过的,不由心里一突,忐忑不安起来。
果然卫书记也慢慢收起了笑容,有点沉重地说:“六子啊,这次在利群搞砖窑,我也听到了不少风言风语,说我的搞法跟原来搞公社搞大队没什么区别,都是出集体工吃大食堂,咋听有几分相似,可实际上又有不同,家家户户都按规矩投资入股,完全符合中央文件里要求的‘积极发展和完善农村合作制,提倡合股经营、股金分红的股份式合作’。在政策上是有理论依据的。既然中央都提倡这么搞,我想就一定会成功的。”
杨陆顺斟酌着说:“中央的改革开放政策本就是一条崭新的思路,也是摸着石头过河,万一”
卫书记严厉地说:“杨陆顺,你这样说是错误的,是对农民不负责任地推脱之言,政策是中央制定的,绝对是有利于农民的,关键就是在于我们怎么去正确执行中央的路线方针政策,怎么带领农民走富裕道路。六子,农民的钱一分一厘都是血汗钱,容不得半点失误,更不能还没开始就给自己想好退路,不搞则已,搞了就要义无返顾,绝对只许成功!要对我们中央的政策有信心嘛,没了指路明灯,哪里还有前进方向呢!”
杨陆顺被斥责地涨红了脸,他这样说绝对没有推脱塞责是意思,中央制定的政策是宏观的大方向的,怎么能确保基层实施起来就万无一失呢?只怕是卫书记缺乏自信吧。杨陆顺悄悄抬眼觑视,只见卫书记双眉紧皱、眼神游离,犹豫地脸色与坚定的言语根本不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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