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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想说爱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初情

    第8节:多想说爱你

    他工作繁忙,又好静,行动也不方便,还有年幼的小侄女需要照顾,于是多年来,如非必要,他很少参加社交活动。渐渐地,在外人眼中,他的生活中似乎除了工作和教养唯一的小侄女外,就再无其他,于是,随着年纪渐长,不免会遇到相亲这种尴尬事,即使他本无意。而这其中,又以老费最为热衷。今天又被老费抓去相亲,这次,老费借口有工作要谈,害他没逃掉。他知道自己清俊的长相十分受青睐,但其实他是不大明白的,他本身并不是一个具有家世背景的人,双腿还有比较严重的残疾,身体也不好,按理说,即使他长得再好看,也不应该如此命犯桃花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犯了。想起今晚离开相亲的饭店时,老费饱受失败打击的懊恼脸色,连靖涛失笑地摇摇头,老费一直对他的婚事十分热衷,可惜,注定要失望到底了——这些年来,为了辅佐云卷在商场站住脚跟,他整日忙碌于公事,他又不是个喜欢应酬的人,平时除了公事外,几乎要算是深居简出了。加上他一向对感情的事情看得比较淡,于是多年来,几乎没有女子在他心中停驻,除了宝贝的小侄女连晴娃外,真的要算的话,大概就只有与他朝夕相处、就像他妹妹一样的夏侯云卷了……“铃——”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连靖涛的思绪,他起身回房,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让他不自觉地扬起唇角,“是我,连靖涛,云卷吗……”夏侯云卷放下电话,抱着抱枕靠在床头,她刚刚结束和连靖涛的通话,虽然谈的只是一些例行公事,再有就是他询问娃娃在她家是否有惹麻烦,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心头雀跃——为了听到他清雅、温和的声音。习惯性地抬头,看到床头的相框,那里面是六年前她和连靖涛的合影。望着合影中清俊淡雅的男子,云卷微微失神,她几乎是从第一次见面时就爱上了他,只是她迟钝地过了很久才知道。而且,即使在知道自己的心意之后好久的时间里,她却一直都不曾对他说出过自己的心意,不知不觉,已经那么多年了……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啊……2夏侯云卷走到一处独门独幢的洋房前,仔细地将门牌和手中纸条上写的地址对照了一下,然后上前轻轻按门铃——没人应。但是,夏侯云卷依旧不放弃地将手指按在门铃按纽上。不一会儿,一阵重物坠地声伴着隐约的惨叫声之后,门开了,一个高壮如大猩猩的男人气势汹汹地站在了门口,霎时,娇小的夏侯云卷被一片阴影给遮盖住。“谁——啊……”原本准备将扰人清梦的人暴扁一顿的男人在见到门外亭立如莲的少女后,穷凶极恶的脸上出现了见鬼一样的惊悚表情,全身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夏侯云卷见到应门的男人后,莲粉菱唇微微勾起一朵倾倒众生的甜蜜微笑,透出一丝嗜血,她优雅地上前一步,男人迅速后退三步,她挑起好看的眉,进入屋内,轻轻开口,清声婉转,似娇莺夜啼:“好久不见,夏侯恩……”

    第9节:多想说爱你

    连靖涛吃力地撑着拐杖跨上台阶,掏出钥匙正要打开门,就听见一阵惨烈的哀号。是夏侯恩!他一惊,连鞋都不及换就步履不稳地冲向客厅,“夏侯恩——”客厅里已经一片狼藉,一个娇小玲珑的少女以漂亮的大劈叉劈向夏侯恩,修长美丽白玉雕琢般的玉足刚好抵在夏侯恩的喉结上,右手的勾拳蓄势待发。夏侯恩站得直直的,紧紧贴着墙壁,连头都不敢低,目光惊恐地定在少女抵着自己喉咙的玉足上,一动不动,大气也不喘一下。“靖涛!快救我——”已经被打得惨兮兮的夏侯恩听到连靖涛的声音后,凄厉惨叫。夏侯云卷顺着夏侯恩的叫声转过头——夏侯云卷抱膝坐在夏侯恩和连靖涛合住的洋房门前的台阶上发呆,今天来得早了些,所以洋房还没有人回来,于是她只好老实地坐在门前等。一年前,唯一一个还留在家里没有进行第n次逃亡的兄长——大哥夏侯恩也终于于一个夜黑风高的半夜逃亡天涯。对于夏侯家,这实在是一件平常得很的事情,本来不应该引起任何反应的,因为夏侯家四个男孩早已是跷家惯犯。但第二天早上,就在她还在尽情享用周末的赖床权时,原本依照惯例应该气急败坏地去抓人的父亲居然没有像以往那样跳着脚去发布“通缉令”,反而跑到她的房间来,抱着她一顿狂吻,接着就命令她从即日起立刻进入公司实习。原来,夏侯恩临走前留了封信给父母,说什么他发现了夏侯家的未来希望之星。而那个星星不是别人,正是她夏侯云卷!信上还说他认为她是夏侯家五个孩子中唯一一个有理财天赋的后代,于是,因为知道“后继有人”而兴奋过头的老爸连夏侯恩的逃跑罪孽都不计较了。莫名其妙地被操控了一年,不仅原本美好自由惬意、学业游刃有余的高中生活被破坏得一塌糊涂,她更从此陷入一堆财务报表、企划案、工作会议中,成为非正式的童工。一年下来,她窝了一肚子的火!所以,当一个星期前,她终于找到了万恶之源——大哥夏侯恩的下落时,便不假思索杀来砍人。她以为大哥是自己一个人住,所以修理起人来一点都没含糊,却没想到,还会有别人出现。而那个人正是连靖涛。这个男人肯定不是寻常人!这是她当时第一个反应。他那双眼睛看似温和无害,却隐隐透着睿智的光芒,让人不敢小觑。尤其刚进来时,面对着满室苍痍和她修理夏侯恩的样子,寻常人早当这是入室抢劫了。就算够镇静的人,没有立即大叫、逃跑等等,至少也会在最初的惊讶、震惊等情绪之后盘问一番,而他除了最初的小小惊讶外,居然几乎是立即恢复过来,并且面不改色、处变不惊,仿佛看到的一切只是寻常事——通常能做到这点的人,只有两种:什么都不懂的白痴和笃定自己完全可以掌控一切的人。而他,她直觉有着这样一双眼睛的人,绝对不会是前者。

    第10节:多想说爱你

    事实也确实如此,那一天,他轻描淡写几句话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她的愤怒,将夏侯恩从她的手中拯救了出来,并且,成功地让她感到心虚——虽然,他根本就没有责备她拳打兄长的行为,反而站在她这一边,帮忙责备夏侯恩逃避责任的行为,并且让夏侯恩乖乖地站在她面前任她打个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反而无法下手,并且觉得心虚。该死!她干吗要心虚?!夏侯恩那样陷害她,害得她现在终日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狱里苟延残喘,她没打死他,是她还顾念手足之情!可是,就是他,连靖涛,这个该死的、笑容漂亮得讨厌的、她根本不认识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人,居然让她为了自己修理夏侯恩的行为感到心虚?心虚……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尝过心虚的滋味,现在,拜他所赐,她尝到了。至于后来,她只记得,后来,一向尖牙嘴利的自己居然恼羞成怒,好不甘心却又无话可说。天晓得,长到十五岁,她还从来没陷自己于如此进退不得的境地中。幸好她还没失常得太彻底,没多久就及时想个理由,光明正大地留下大堆文件给大哥。有些“恶毒”地看着大哥瞬间变化成苦瓜的脸,云卷快意莫名,却不知道究竟是因为终于可以报复哥哥逃跑陷害自己的行为,还是因为在和连靖涛的斗争中扳回一城。可是,她的愉快没能持续太久——落荒而……不,是胜利班师前,云卷无意中瞥到他含笑的俊脸,她心中突然一跳——那双睿智闪亮的澄清深眸,那温淡儒雅的神情,仿佛传达着一种“我早就料到你会这么做”的信息。他仿佛将她的小把戏全都看穿了一样,让她无所遁形,有种被看透的狼狈。瞬间,报复得逞的快感被一种类似羞愤的情绪取代。至今她都搞不清楚,到底为什么她当时就仿佛中了蛊一样,乖乖地听从了他的话。现在,她只庆幸,幸好她还够镇定,没有将自己的心虚表达出来,虽然,她怀疑他根本早就看得一清二楚。宁静的社区里,晚春晌午的阳光照在云卷身上,暖暖的,她坐在台阶上看着草坪发呆,昨天为了看完老爸交给她的天书,她熬夜到凌晨三点,却还遗留着一大堆的问号,真是郁闷!心里想着那堆用火星土语写出的公文,她不知不觉中开始点起头,不一会儿就梦向周公去也。连靖涛回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情景——一个粉雕玉琢的豆蔻少女,坐在白色台阶上,头歪歪靠着身后的柱子,睡得香甜,脚边放着一个大背包。“云卷?”连靖涛惊讶地看着睡得香甜的小女孩,她怎么会坐在这里睡着了?“唔……”夏侯云卷感觉有人摇她,揉着困顿的大眼抬起头,面前赫然是连靖涛俊美出尘的温雅笑容!她心头猛地一跳,脸有些热。不自在地伸手拢拢散下的发丝,勉强收敛自己的心神,压下那股突生的奇怪情绪,暗骂自己小家子气——不过是个漂亮得娘娘腔的臭男人罢了,有什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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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0
    第16节:多想说爱你

    从那些案子中提出的东西可以看出,此人十分了解夏侯集团,甚至包括许多归属为机密的消息,这只有一种可能,是大哥告诉他的。《+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但大哥即使再无法无天,也知道随意泄露集团内部消息的严重性,所以除非是特别信得过的朋友,他应该不会轻易吐露;但怪就怪在,她反复调查过滤,哥哥身边三教九流的朋友不少,但能让他如此信任得肯交出集团内部消息甚至机密信息、又商业才华出众的人——至少,她认为能写出这些东西的人却根本没有!难道是她猜测失误?大哥真的转性了?可大哥的诡异行为又说不通。正当她困扰的时候,昨夜睡前,她靠在床头,看着连靖涛借给她的经管方面的书,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这才突然想起,连靖涛也是学企业管理的!他和哥哥住在一起,哥那人龟毛天下第一,如果不是认定的人,根本不可能进入他的领地,但一旦认定了,就是绝对的生死哥们,所以,能同住,必定表示他们关系好得非同一般,那么,如果大哥告诉连靖涛关于公司的事情就不足为奇了;而平日里,连靖涛虽然温文儒雅、书卷气浓厚,全身上下更没一点儿商人的精侩模样,但他到底是学企管的,还一直念到了研究生,并且听说在企管系还是有名的才子;另外,她还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大哥非常、非常、非常听他的话,几乎到了唯命是从的地步,以大哥那种火爆龙的性子,却在连靖涛面前总温驯得像只小白兔;还有,大哥虽然按时交作业、对她的问题对答如流,却从没在她面前处理过任何公司的文件……细想下来,疑点太多太多!她不禁懊恼:怎么把他给忘了呢?!怀疑的种子一旦生根,就会慢慢发芽,她拧起黛眉,侧着颈子开始绞尽脑汁地回想这些日子以来和他们相处时的点滴,尤其关于连靖涛……前面的猜测让她开始起疑,但作为理由毕竟还太薄弱,而且她总觉得还有些什么,小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书页的一角,突然她仿佛大发现地低下头,看着手中那本讲经管的书,她一弹指,对了,就是这个——连靖涛在悄无声息中正引导着她去学习!像手中这本书就是。这是连靖涛推荐她看的,刚好可以解答她目前的许多困惑——可是,她从没对他提起过自己最近在这方面有困难啊;还有,前一次也是,她那时被统计闹得焦头烂额,是他状似不经意地在书店推荐了不少关于统计学的书给她。还有他平日和她的谈话,现在才发现,他竟然每每在她困惑苦恼、无计可施的时候,适当地、巧妙地、不着痕迹地于闲谈中提点着她。她平日从来不主动谈关于公司里见习的事情,而他也从不直接问她,但每次当她回家后细细回味他们的谈话时,总会突然从中发现解决问题的方法——这正是她最近变聪明的原因……那么,他是如何总能及时得知她的困惑呢?一次两次是巧合,但次次都是这样,天下哪里有这么多巧合发生!现在想来,除非他曾接触过那些原本属于她,却因为无力解决而被她强推给大哥的公事。怪不得每次她总会莫名其妙地茅塞顿开,她还曾经沾沾自喜地认为是自己够聪明,现在看来,一切居然是他在做幕后功臣。

    第17节:多想说爱你

    真是太失策了!这么明显的事实摆在眼前,她居然都没有发现。于是,今天,她来这里主要是为了一探究竟……她才不要承认,是因为昨晚收到二哥寄来的药,她今天特地来为他送治腿疼的药的!送药只是顺便,顺便啦!她随意打量着,房间里最显眼的是倚墙而设、几乎占了整整一面墙的书柜,走近大概浏览一下,她惊讶于他涉猎之广。跳过书柜,她的目光漫游着,房间里唯一凌乱的大概就是那大大的书桌了,看样子好像是还没来得及整理的样子。这时,书桌上一堆书本纸张中一个淡灰色档案夹吸引了她的注意,夹子很普通,但夹子中露出一部分的纸上,那曲线图着实眼熟得很。她猫眼一眯,走过去,小心地抽出来一看,这不是……这时,门外响起一阵“笃笃”的拐杖点地声,她赶忙放文件回原位,跑去打开书柜,装作一副找书的样子,这时,连靖涛推门进来,温声问道:“找到了吗?”“啊,找到了、找到了。”她胡乱地点头,有些手抖地打开书柜门,慌乱中差点撞到自己挺挺的俏鼻,从来没做过这种类似偷摸的行为,她有些心虚,赶忙找到想要的书,她匆匆逃了出来,与他擦肩的瞬间,耳边传来温润的男音“谢谢”。她脚步一顿,没回头,含糊地“嗯”了一声,就跑了。连靖涛没立刻追上去,反而深思地看她心虚逃离的背影,好一会儿他转过身,目光转向自己的房间,缓缓扫视,然后停在一点,他慢慢走到书桌前。有人动过书桌上的东西!他看了看,目光落在灰色档案夹上——终于还是被发现了吗……他微微一笑,轻轻抬头,深幽清瞳若有所思地投向窗外温暖的阳光……夏侯恩,今后我也许帮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3“我踢你、踢你、踢你……踢你、踢死你!”“呜哇……不要啦,好痛好痛。呜……”“哼!看你还乱说人坏话!以后一定烂舌头!变哑巴!”“啊呜哇——我没有乱说话!我不要变哑巴。呜——”“没乱说坏话,那为什么说我小叔叔?哼!我踹死你!”夏侯云卷走在通往小洋房的路上,那天发现原来那些备受赞美的案子竟然出自连靖涛之手,她其实懊恼大于震撼,也许因为事前多少猜测到是他,所以发现后尚能平静以对。真正令她难堪的是自己的迟钝和愚蠢,她竟然过了这么久才发现这一切!自从认识他之后,她就一直不对劲,仿佛变笨了一样,她觉得自己就像个白痴,笨拙地站在他的面前。夏侯云卷踢着路上的小石子,突然听到公园里传来一阵小孩子的争吵声,伴着惨惨的哭叫。她一时好奇,转了进去。哇!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只见一个年纪大约四五岁的小女孩神气地站在三四个东倒西歪哀哀呼痛的小男孩中间,一身粉蓝洋装已经几乎都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两条长长的麻花辫也已经凌乱不堪,一张小脸更是脏兮兮的。她正威风地踹了最后一个趴在地上、灰头土脸的六七岁小男孩一脚,然后顺势把脚踩在了他的屁股上。

    第18节:多想说爱你

    伴着小男孩的一声惨叫,其他趴在地上原本想起来的小男孩又都瑟缩一下,趴了回去,小女孩则神气地一扬头,“哼!看你们今后谁还敢乱说!”感觉真的好诡异哦,仿佛看到十年前的自己,夏侯云卷啧啧称奇。只不过当年自己教训比自己大的小男孩的时候,因为从小就学习空手道,所以伤得不像这小娃娃这么惨就是了。正在这时,突然几个中年欧巴桑尖锐呼啸着跑来,向小孩子跑过去。就见那些中年女人纷纷拉起地上的男孩子,边拍着他们身上的土边开始七嘴八舌地对着小女孩进攻。“怎么又是你!看把我们家汤姆打的!一个小女孩,怎么这么野蛮?!”“哼!没爹娘的黄种小杂毛!小野种!整天就知道打架!”“哼!都不懂教养吗?也不知道你那瘸腿的叔叔是怎么教你的。”“瘸子能教出什么货色,还不……”“你们这群坏蛋!不许你们这样说我小叔叔!坏蛋!”先前中年妇女们骂她小野种的时候,小女孩还能忍,到后来听到她们居然骂起自己的小叔叔,她急了,尖叫起来,张牙舞爪地又要扑上去。“你这小野种……”一个妇女被小女孩咬了一口,忍不住倒抽口气,扬起厚实的手掌就要打了下去。“住手!”一个清亮如泉的娇嫩嗓音响起的同时,肥厚手掌的腕部被一只纤白却格外有力的玉手握住,闭眼缩着身子等着承受巨掌轰顶的小女孩被拥抱进一个柔软温暖、馨香如莲的怀抱。“圈圈姐姐唔,你真的……咿唔……是恩树树的梅梅吗呜痛!”稚嫩的童声含糊地发出带着腔调的中文,发现云卷竟然会讲中文后,小女孩不再讲英文了,她铭记小叔叔的教诲:遇到会讲中文的人一定讲中文,在国外,只能这样学习母语了。“对呀。”夏侯云卷柔声应着,坐在公园的石凳上,拿着小手绢,从矿泉水瓶子里倒出水来沾湿,为怀中脏兮兮的小娃娃擦着脸上的泥污。“可是唔恩树树明明长得像猩猩呀。”小女孩困惑的声音从手帕中传来。夏侯云卷“扑哧”笑了,“对呀,姐姐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有个猩猩哥哥呢。”刚刚,就在她以为事情将因为大人的介入而结束,正准备转身离去时,却没想到到来的大人们竟然不由分说地将矛头全攻向小女孩,就算看来好像小女孩在欺负人,但也应该问清楚啊。她决定暂时观望一下,不想竟然听到她们提到“瘸腿的人”,而小女孩还叫那个“瘸腿的人”为叔叔,她当时就一惊,直觉想到连靖涛,因为大哥提过,连靖涛有个四五岁大的小侄女,两人相依为命外再无其他亲人。只是一直以来,因为时间关系,她都没有机会见到那个小侄女罢了。而这里距离小洋房已经十分近了,难道会是……她犹豫的刹那,不想那几个中年女人竟然会伸手打人,那不过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她没多想,立即冲了出来,一手拦住中年妇女的巴掌,一手将小女孩揽进怀中,不管她是不是连靖涛的侄女,先救人要紧。这小女孩娇小柔弱,哪里禁得住那妇女看来铆足力道的巨灵之掌!

    第19节:多想说爱你

    她本想调解,难得好心多管闲事,可是最后却是一言不合,她和那群欧巴桑起了冲突——她们居然依旧不停地羞辱连靖涛!简直该死!擦干净小娃娃身上的泥巴,仔细端详,好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美人,不过挂了点儿彩,显得有些好笑,但那眉眼间依旧看得出和连靖涛的点点神似。云卷笑着抱小娃娃站到地上,为她又拍干净身上的土,才轻轻抱起来。“还痛不痛?”她柔声问。幸好,她虽然才十五岁,但身量已经抽高到一百六十八厘米,平日又有做运动,力气比一般娇小姐大得多,而小娃娃虽然已经五岁,却娇小纤瘦,抱起来居然一点都不吃力。“不痛了。”小娃娃摇摇头,露出天真的笑靥。“那姐姐抱你回家好不好?”夏侯云卷抱着她起身,这小娃娃实在早熟聪慧得让人怜惜。刚刚细问之下,才知道她虽然常常因为没有父母而被人嘲笑欺负,但通常她不会理睬,只有听到有人嘲笑小叔叔时才会生气揍人的,就像刚才。多么敏感而倔强的孩子啊,小小年纪,不为自己遭受到侮辱而生气,反而是因为听到有人侮辱自己敬爱的小叔叔而愤起挥拳……“好。”小娃娃甜甜地应着,软软的手臂紧紧圈住夏侯云卷的脖子,亲昵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小孩子总是单纯而敏感的,你对他好,他也会对你好。夏侯云卷一向独来独往惯了,但小孩子天真单纯的笑容总是可以融化世界上任何坚硬的寒冰,何况她还是连靖涛的侄女,夏侯云卷几乎是没有任何抵抗地对她投降。两人之间根本不需要任何磨合的时间,迅速建立起友谊。夏侯云卷抱着她往小洋房走去,突然想起虽然知道小娃娃是连靖涛的侄女但还不知道名字,便随口问道:“对了,娃娃叫什么名字?”小女孩想了想后,认真而骄傲地发出三个音:“连青蛙。”“……”“可恶!”夏侯云卷用力地揉掉第n个纸团,愤恨地丢在地上。“这是……财务预算?”一只修长如艺术家的手拾起那皱巴巴的团团,小心展开,连靖涛惊讶地看着手中被画得面目全非的纸张,竟然是财务预算的一个小角。“嗯。”夏侯云卷噘嘴,闷闷地闭眼仰靠到沙发中。“这个很有意思,我看看。”连靖涛大概扫了一眼,一脸兴趣地说,探手拿过笔,开始演算,另一只手则不时从她已经摊了满桌的资料中东翻西翻,不一会儿,就找到了让她发怒的地方,“这个地方好像不对哦。”他自言自语。夏侯云卷维持着闭眼倒卧的颓废状,但静默一会儿还是自动挪到连靖涛的身边,“哪里?”连靖涛对她爱搭不理的态度也不恼,拿起手中的一张表格,指着其中一处轻轻说出自己的看法。一边的夏侯云卷看来一脸不耐烦,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实际上正竖着耳朵听得认真。果然,没多会儿,她开始越靠越近,并不时提出这样那样的问题。

    第20节:多想说爱你

    连靖涛耐心地回答着,不时拿取桌上摆放的资料为她细细讲解。当解释完毕,抬眼看她不自觉地轻点着头,脸上有着恍然的神情,连靖涛知道她已经明白了。他满意地点点头,顺手列出一些书目,“其实,作财务预算难不在这里,这只是硬件问题,看这些书就可以了解大概了,它重在实战,需要经验的积累,你不必急于求成。”“知道了,?嗦。”她暗暗翻翻眼睛。连靖涛却不以为忤地淡笑,知道她嘟囔归嘟囔,等回去后一定会乖乖找来他说的书认真地读。这样的事情最近常常发生,她表面上对他说的话一脸不耐,其实都已经记在心里了,依照惯例,如果没有意外,最迟到明天下午,他刚才说的书目中的一本也一定已经捧在她的手上了。对此,他已经渐渐习以为常。相处这些日子以来,他明显地感觉着小女孩在慢慢地改变。那日被她发现自己是代替夏侯恩处理那些公文的人后,他本以为她会大肆地修理他和夏侯恩,可她却没有,反而好像放弃了让夏侯恩学习做生意的念头,虽然依旧往小洋房跑,并且继续带来许多文件,却不再交给夏侯恩,而是干脆霸占住小洋房的客厅“现场办公”,加上后来她认识了自己的小侄女,两人又意外地投缘,她待在这里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甚至夜宿于客房,现在,客房几乎成了她的闺房。同时他也发现,渐渐地她会开始不自觉地向他抱怨自己的问题。之所以确定是“向他”,那是因为虽然每次她都是用自言自语的形式,但却一定是要在他在场的情况下,而且总是从眼角小心地偷瞄他,以确定他有听到她的话并且做出响应。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有什么也不说,非要他自己去发现后悄悄提点,或者他主动询问才肯开口。虽然方式总是拐弯抹角的,不过对她而言,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哼!说到底,人类为什么要发明钱!”云卷收起预算表,小嘴里悻悻嘟囔着,那么多的蝌蚪看得她脑袋疼,最近更是噩梦连连,全是她被各种钞票活埋的恐怖景象。连靖涛为她这个孩子气的话逗笑了,线条美好的唇扬起俊朗的弧度——和她在一起,仿佛总有无数可以笑的机会。夏侯云卷看着连靖涛少见的开朗笑容,不禁一呆。相处这些日子以来,连靖涛总是温淡如水,喜怒淡淡,像老僧入定一样,而这笑竟让他看来有了丝丝孩子气的明朗,她的心如小鹿般“怦怦”跳起来。意外救了娃娃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娃娃竟然慢慢变得融洽,不再像以前那样,除了关于大哥的事情和公事外,两人之间只有令人窒息的沉默。当然,如果她能在面对他的时候忍住莫名其妙的心跳、突如其来的发烧,一切会更加美好,更加令她满意。她静静地望着他难得的笑颜,犹豫着该不该告诉他……“云卷……云卷?”“呃?”她看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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