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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落大唐之繁花落定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书友上传

    我摇头笑道:“没事!”

    这时苏勖、顿珠等亦从暗处走了出来,跟我见礼。

    张牢头向着苏勖笑道:“苏大人,小人幸不辱命!”

    苏勖轻笑道:“张牢头的这份恩情,苏勖记下了!改日必当补报!”

    我以目注顿珠。顿珠忙取过一袋沉甸甸的物事塞入张牢头怀中,道:“大人,多谢对咱家****的一路照顾了!”

    张牢头知道必是银钱,嘻嘻笑着接过打开,只看了一眼便已惊喜叫道:“是黄金!”

    那袋黄金,足有二三百两,只怕抵他十年俸禄了,我微笑道:“大哥,纥干承基那里,务请大哥多照应些,听说近来甚至有人企图杀他灭口,望大哥平时看守时多留些心,务必保全了他,到时书儿另有重谢!”

    张牢头藏了金子,笑道:“姑娘放心!只要纥干公子在这狱里一日,我便可保得他一日平安!”

    我点一点头,略放些心。苏勖径送他走了,才对我道:“谈得怎样?”

    我嘴角弯过一抹笑意,道:“苏勖,如果纥干承基出了狱,我便嫁了他,你说好不好?”

    苏勖怔了怔。

    而我本不需要他的回

    第四十四章 刺客

    回到梅园时天已蒙蒙亮了。

    我精疲力竭,喝了半碗莲子汤,倒头就睡。白玛生怕我劳碌着了,在我睡着时也在帮我揉捏着腿,倒让我睡得安静。≈;

    这一觉直睡到向暮时份,只有抹清淡的光晕黯淡地飘在窗纱之上。我伸个懒腰,前夜的疲乏已消逝许多。

    而白玛正好生欣喜站在床边,手中紧握着封书信,唇角一抹轻淡笑意,道:“****,吐蕃遣人送信来了。”

    我猛地坐了起来,也不由欢喜,一边问道:“是络络的信么?”一边已将书信拿到手中。

    果然是络络的信。

    整整数页纸,道了离别契阔,相念之情,才淡淡提到一句,说是香巴拉山上的神庙来了位异域神僧,极有神通,已然入住其中。我心中几乎立时雀跃起来。

    香巴拉山上的神僧!

    我直觉认定那僧人就是天修****师的祖师爷!那样冰寒高冷之地,如非确是有缘人,怎肯轻易住了进去?

    这是不是代表,我可以回去了?我有种立刻牵马远走吐蕃的冲动。

    回到我所在的时代,和我的母

    ( 梦落大唐之繁花落定  p:///1/1991/  )




第59章
    亲,还有祖母团聚?还有,还有景谦!

    景谦!我的笑容蓦地敛住。《+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跨越那么多年的沧桑,我回到的那个时代,还有原来那美好纯净的爱情吗?我还能怀着一颗热烈的心,去拥抱我当日的恋人吗?

    心里突然就空了,空得似心房给摘了去,怎么也填不满。

    没救出的纥干承基,殷殷待我的容锦城,还有络络,恋花,白玛,顿珠……我真能狠了心尽数舍下么?

    颤抖着手,我将信笺在桌上抚平,再细细看络络的信,竟没有邀请我回吐蕃再赴香巴拉之意。莫非她知道,我留在大唐,虽是山高水远,可终会有相见之期;而再去香巴拉,可能便是永远的诀别?

    络络,络络哦!

    我将书信小心翼翼叠起,放入怀中,见白玛一脸好奇正瞪着我,轻笑道:“络络想我们了。等此间事了,我们回吐蕃看她去!”

    白玛惊喜叫了一声,道:“我们真的快回去了么?”

    我瞧她两眼放光的模样,不由微笑。大唐再繁华再风雅,在他们眼里,都不如吐蕃风光绮丽,熟悉可亲。水是故乡甜,月是故乡明,古来人情便是如此。

    而我呢?我的故乡,到底在大唐,还是在千载以下的二十一世纪?

    我仰起头,想起我和纥干承基说,我喜欢他;想起我向苏勖说,我要嫁给纥干承基。这个念头,是不是该随着这封信的到来而打消?

    纥干承基如果知道我改变了主意,会怎样痛心绝望,恨我至死?仿若看到他深幽的眸子,我打了个寒噤,丝丝疼痛从心口窜了出来。

    先不想吧,既然已经找到了神庙的主人,不怕他走了,早些日子晚些日子回去原没什么分别。且先将纥干承基救了出来再说。

    遂将顿珠叫进来,问纥干承基那里的动静。

    顿珠沉吟道:“现在还没听说出什么事。苏大人这几日常去刑部走过,又安插了不少好手过去,估计太子那边就是想下手也很难。且等过了今晚再说。”

    我默默点头,听得外面梅树沙沙作响,伴了风雷呼啸之声,推窗看时,却有阵阵狂风扑面,天边有蛇样的闪电哗然划过,在向晚深黑的天幕劈出凌厉怖人的金芒灼灼。

    虽是暮春时分,这风扑到身上,却也涌出寒意阵阵。我抱了抱肩,正待叫白玛先将窗户关了,却听到梅林深处传来低低一声叹息,夹杂在风雷之中,不甚分明。

    我心头一震,忙喝道:“谁在外面?”

    白玛忙跑出去查看,一时又回来,笑道:“哪有什么人,不过只野猫跑过去了。”

    我见白玛目光闪烁,心头好生疑惑,“哦”了一声,只静静盯着她,也不说话。

    白玛的面孔渐渐紫涨起来,忽然凑到我身边来,轻轻道:“东方公子和二小姐今天下午又搬回来住了。”

    我一惊,忙道:“他,他不是已经回书苑去了?怎会想到又搬回来住?”

    白玛吃吃说不出话来。

    我猛记起昨天下午白玛不见影踪之事,将手往桌上一拍,逼视白玛:“你昨天去找他了?跟他说了什么?”

    白玛忙跪倒在地,含泪道:“小姐,我只是将小姐为东方公子所做的事告诉了他。这些事儿,二小姐绝不会跟他讲得明白,就是剪碧也未免有些私心,也未必肯说清楚。唐朝有句话,不能出了灯火钱坐在暗处。小姐为他千里驰援,设尽办法,甚至受了纥干承基那厮的欺负,为什么不告诉东方公子?小姐,你莫要太苦了自己!”

    白玛!她定然以为我心中放不下的人,一直便是清遥,才自作聪明到清遥面前去,“倾诉”我的情意!我气得浑身颤抖,伸手将桌上茶盏尽数甩到地上,咬牙道:“白玛,你,你生生要气死我!”

    待要再说,扭头看她满脸泪水,瞧向我的眼神尽是担忧之色。她,是怕极了我没有好的归宿啊!我指着她的面孔,到底再发不出声来,哽咽着拂了袖子,径往床边走去,而泪水已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我该怎样才和她解释得清楚,我和东方清遥已是不可能,我的未来,不管是系于现代还是大唐,都不会再和清遥有交叉点。如果能是相近的两条平行线,能够永远地彼此观望,了解着对方的幸福,便是一种快乐。

    桃夭端来清粥小菜来,我心头烦躁,哪里吃得下?耳听窗外滴滴嗒嗒的雨敲窗棂之声渐次响起,慢慢混和成沙沙一片,夹着风啸雷隆,扑闪到心头,平添了几分茫然凄苦。不知哪里渗进幽幽的冷风来,将烛火吹得明灭不定,更显得那屋外的闪电锋芒毕露,似扯开的大嘴,欲将这满园的青青梅树,连同这夜间徘徊的人影,尽数一口吞噬。

    白玛将桃夭遣了别屋睡去,自己将窗户一一检查了,压紧棂条,又将烛火挑了一挑,才到我身边轻轻道:“小姐,先睡觉吧!”

    我睡了一个白天,心中又是烦乱,只觉那一声紧似一声的风雨雷鸣,似要将胸口压得炸开一般,哪里还睡得着?因怕白玛担心,也只得躺下,静静养神,那风声雨声,却还是在外阵阵呼啸,刮得人心烦意乱。不知过了多久,眼见那烛火烧得尽了,灯芯软软倒下,浸在浊泪之中,无力地垂落下最后一滴烛泪,悄然殒灭了最后一点火星,在寂寂的黑屋里散着游烟的微呛。

    这里风势更大了,只听得窗棂给刮得不断抖动,发出格格的异声来,反将雨声掩去,倒让我渐渐有了丝睡意。正闭着眼似睡非睡时,忽听“咣”地一声响,却是窗户被重重击开的声音,突兀之极,惊得我差点跳起来。

    而对面床上的白玛已经喝了声“谁?”便跃起身来,只穿了小衣,提了枕边的腰刀,奔向窗外。

    我撑起身子,撩开床前帏幕,探着情形,道:“许是风吧?”

    白玛将窗户推开,四处打量了一下,笑道:“真是风呢。也不知今儿的风雨怎生这么大。”

    她在窗前的桌上放了刀,腾出手来,去掩那窗户。

    这时一道闪电劈过,却将窗外一道泠冷寒光反射到窗棂之上。那是,刀剑锋芒冰凉的反光?

    我失声道:“小心!”

    一道黑影伴着风雨中的冷潮水气卷了进来,劈面砍向手无寸铁的白玛!

    白玛喝了一声,侧身闪过,正要取刀时,来人又是连连数剑,快捷更胜过那窗外闪电。白玛算是身手好的了,但手中无刀,仓皇之际,竟连躲闪不及,不过眨眼之间,便听得她的惊呼,踉跄着飞快向后退,手已捂住了前胸,面如白纸,慢慢扶着墙倒了下去。

    白玛,居然在片刻之间便一败涂地,生死不知! 这人身手之高,竟不在纥干承基之下!

    我回过神来时,那人已弃下倒地不起的白玛,冲我的方向奔来。

    白玛!我的白玛!我惊恐地几乎透不过气来,绞紧了帏幕一角,看那人来到近前,狠狠将帏幕拽下,迎头兜向那人,将他的头脸笼住。

    我料想他从屋外微明的地方来,初到屋中,多半不能看清我所在的方向,试着用那帏幕罩住他,借以赢得脱身时间,果然一击成功。我见他在黑暗中扯着帏幕,立刻仗着自己对房中地势熟悉,匆匆向房门处奔去,直到拉开门,我才敢放开嗓子叫道:“救命!有刺客!”

    可风很大,雨更大,我惊恐变调的声音,究竟能在这暗夜里传出多远?

    我边往左近顿珠等的住所跑着,边喊着,冰冷的雨点砸中刚从暖和被窝中逃出的我身上,单薄的小衣根本挡不住那深夜冷雨的肆虐侵袭,立时浑身颤抖起来。

    “顿珠,仁次,救命!”我踉跄在泥泞的路面向前奔着,未着寸缕的脚踏在冰凉的泥水中,竟不知道刺冷,只是听着身后迅捷有力的步伐越来越近,剑芒已经映到我面前的泥水之中,在闪电下闪着狰狞的光芒。

    我发出一声惊叫,却被随在那道闪电后的惊雷淹没。

    剑已高高举起,迎头刺下,而顿珠,他们来不及出来救我了!

    漫天飞雨中,我迷蒙着眼对着那迎来的刀,心里却突然放松了一般。这就是我的结局吗?不用再想爱谁,不用再想恨谁,不用再想未来去留何处,快乐地在血光中放飞自己的灵魂!

    第四十五章 折莲伤画

    对着那泠泠剑光,正闭上眼时,突然一丝熟悉的气息,透过风,透过雨,透过湿透的衣衫和颤抖的身子,悄然卷上我的心头。

    “丁”,很轻却很激烈的一声碰撞,一抹雪白的剑影,蓦地窜出来,恰在我胸前数寸处挡住了那道致命的剑光。≈;

    我睁开眼,居然是清遥!

    东方清遥细长含忧的眸子在我面容上一转,似发觉我并无大恙,才松了口气般,转身又与那人缠斗,口中已在喝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不答,将长剑一划,飞快袭向东方清遥要害之处!

    他虽未说他是什么人,我却已料到了。

    现在想取我性命的,只有太子。他是太子府的人!

    而太子府中,能与纥干承基旗鼓相当的高手,只有剑客赵师政!

    当日东方清遥与苏勖联手,再加上好几名侍卫,也得靠暗器偷袭方才伤得了纥干承基,何况现在只东方清遥一人在对付赵师政?

    “救命!”我鼓起勇气,弃了岌岌可危的东方清遥,继续向顿珠他们所在的屋子跑去,却冷不防跟暗夜里飞快跑来的一人相撞,两人俱跌倒在大雨下的泥水中。

    那人竟是容画儿,她和我一样穿着单薄的小衣,只多披了一件外袍,却给雨水浸得透了,狼狈得不比我好多少。她抬起头,发现是我,惊恐地叫道:“你真的出事了?清遥突然就从床上跳起来,说听到你呼救,居然是真的,他,他居然真能梦到!”

    我一时窒息。而容画儿抹了一下面颊,也看不清抹下的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然后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向隐约发出刀刃交错声的打斗方向奔去。

    我站起身来,尽力去拉她,叫道:“二姐,二姐,别去,那人厉害,我们去叫人来帮忙!”

    容画儿一把推开我,将我推得差点滑倒,人已飞快地跑开,只有哽咽的话语在瓢泼大雨如雨水般飘洒过来:“我再不要和他分开!我再不要见到他面临……死亡……”

    我心里猛地似给谁揪了一下,闷闷的疼。我,根本不是最爱东方清遥的那一个,以前不是,现在更不是!因为我根本没有和他生死相伴的勇气和决心!

    但我只迟疑了一下,立刻转身继续呼救。快走到顿珠他们屋前,几道人影从房中窜出,正是顿珠、仁次和贡布。他们到底听到了我在风雨咆哮中的呼救。

    电光照耀下,他们扶住我,惊惶地打量我有无受伤。

    我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用力指住正打斗的方向,泪水和雨水糊了一脸,好容易才憋出来几个字:“快……去救清遥!”

    顿珠等立刻知道有人入侵,飞快奔了过去。我身子软软的,直欲倒下去。

    走到最后的仁次发现了,又折返身来,扶我道:“小姐,我先送你回房去休息。”

    我“啪”地一声,打了他一个耳光,嘶声道:“快去救人!白玛已经给那人杀了!”

    仁次的面孔立刻变得可怕,一言不发抽出腰刀,嚎叫着向前奔去。

    我看了一眼顿珠他们的隔壁房间,那里住着父亲重金请来的几名护院高手。我向前奔几步,拣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向那间窗户。

    有人在黑暗中喝问:“谁?”

    我声嘶力竭地吼道:“起来,救人哪!”

    我说毕,亦飞身往清遥遇险的地方奔去。如果他们不是死人,自然会跑来相救,毕竟父亲重金聘来的,用的就是这一时。

    召到了救兵,我似乎有了些底气,脚下奔得居然甚是迅捷。这时突然听到那隐约的刀兵声间传来一声女子的惨叫,接着是东方清遥的惊呼。

    我忙冲过去,狰狞的闪电下,顿珠等三人将赵师政围住,拼死狠斗,却是听说白玛遇害,激发了吐蕃武士天性中的狠厉之气,招招制敌而不顾自保,全然是鱼死网破的拼命打法,纵是身手之高如赵师政,也一时给困得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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