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唐(大唐偷香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半日浮生
邪唐(大唐偷香传)
作者:半日浮生
第一章【刺驾】
夜,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也各自回到了自己温暖的家中,享受着家庭的温情。生活在这个年代,战乱四起,到处烽火,难得有一口饱饭吃,还要忍受着官府的层层剥削,辛勤劳动一天的果实最终真正能够达到自己手中的也就是那么几个零散的小钱而已,而其中的绝大部分都落在了狠心的官府手中。
宁为太平犬,莫作乱离人。
此话诚然不假,中国人民的祖先真是有着无限的大智慧,早在几百年前就想到了这样精辟的语句来形容乱世与盛世之间的巨大差异。诚然,生活在太平盛世,虽然已然要忍受着官府的剥削,但是那个年代至少朝廷的政策是轻徭薄赋,他们的存余是十分丰厚的。
但是在乱世,别说是余粮了,能够有一口饭吃,那已经是苍天开眼,祖坟冒烟,庇佑着后世子孙了。更不用说其他的了,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坐在龙椅上那个高高在上的大隋天子,杨广。
今年是隋大业十三年,距离第三次高丽战争仅仅过去了几个月,大隋皇朝在炀帝的昏聩统治下已经岌岌可危,当年文皇千辛万苦打下的这片基业已经被炀帝败坏的一干二净,几近崩溃,天下战争不断,盗民四起,如果没有意外,大隋王朝的崩溃,仅仅只是时间问题。
洛阳行宫之中,大隋皇朝的最高统治者隋炀帝正舒爽的仰躺在浴池中,在他的身边,跪着一群美丽的宫娥,燕瘦环肥,莺莺燕燕,美不胜收。她们的身上穿着少许的衣裳,在浴池水蒸气的熏陶下她们轻薄的衣裳早已经被打湿,露出了少女稚嫩的乳鸽,风景诱人。
然而对于这一切,躺在浴池中的隋炀帝却是看也不看,对于这个自小便含着傅钥匙,过着锦衣玉食生活的贵族天子来说,这种程度的诱惑已经再也难以让他提起兴趣,若然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阵容,作为一个生理健康的男人,不动心那绝对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不举或者是柳下惠之类的异类。
但是吸引力这种东西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是会慢慢变淡的,几十年来年来如一日的过着这般奢侈豪华的生活,即便是隋炀帝再怎么讲究享受,也终究是会有厌烦的一天。而现在,很显然,穷奢极欲的大隋天子又一次得对现实生活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隋炀帝不满的喃喃呵斥道:“每天都是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能够换一种方式嘛。虞世基,朕养着你们是干什么用的,怎么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若是再没有什么可心的节目,休怪朕翻脸无情。”
面对着杨广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暴君,纵然虞世基身为皇帝最贴心最宠信的内务府总管,却也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万一一个不小心做错什么事情说错什么话,对于他而言可能就是灭顶之灾,杨广的话可不是说说而已,这些年来被他砍杀的大臣没有成千也有上万,可以说炀帝一朝已经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恐怖王朝。
虞世基这些年来帮随着昏君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对于昏君的残暴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一旦昏君发起火来,那可真的是天子一怒,血流飘噜,因为这个昏君根本就不讲道理,只凭喜怒定断。
虞世基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恕罪,奴才万死。”
杨广也并非真的就想要杀了虞世基或者怎么样,他只是想要敲打敲打虞世基,提点一下他,让他知道他的主子乃是自己,他杨广才是这个天下真正的天子,近来虞世基的动作有些大,暗地里和宇文化及等一帮武将走的比较近,开始背着杨广玩起了些许小动作,虽然没有威胁到杨广的统治,但是身为一个帝王,尤其是一个浸在王道中十几年的阴狠天子来说,哪怕是出于一个皇帝的第六感,他也清楚的知道事情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自己身边的内务总管和掌控禁军的武将走的太近,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尽管隋炀帝不相信虞世基和宇文化及会有胆量造反,但是凡是留个心眼都是好的,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先提点敲打一下,防范于未然,这才是隋炀帝纵横十年来而不倒的真正不二法门。
杨广半闭着眼睛,享受着来自于身侧美女的柔软按摩,淡淡地说道:“世基,朕听说最近一段时间你经常去化及那里做客,不知道所谓何事啊?”
虽然杨广语气淡淡,轻轻松松地说着,但是其中的分量落在虞世基心中,却是分外的沉重,虞世基终于明白昏君为什么要防备自己了,原来是自己这段时间和宇文化及走得太近,让昏君心中起疑了。
虞世基心中暗道:“这个昏君,胆子这么小,偏生又这么的敏感,在昏君的身边做事愈发的艰难了,看样子自己以后要小心一些了。”
虽然心中对隋炀帝有万千的不满和不屑,但是在表面上,至少在表面上,他要保持着一个奴才对于皇帝应有的恭敬,虞世基诚惶诚恐的说道:“皇上圣明,前天宇文大人找到奴才,说是近段时间以来高丽国蠢蠢欲动,边境军队调动频繁,怕是高丽国主心有异志,宇文大人担心刚刚稳定下来的东北政局又会发生动荡,心忧国事,所以找奴才诉苦,希望皇上能够加强戒备,防止高丽再生事端。”
杨广不置可否,玩味的说道:“哦?是这么一回事吗?宇文爱卿心忧国事,时时刻刻不再为朕的国家劳,当真是忠心为国,朕遍观满朝文武,似宇文爱卿这等心忧国事之臣无出其二,却不知道世基你是如何回复宇文爱卿的呢?”
虞世基额头渐渐渗出了丝丝冷汗,在朝为官,在昏君身边做事本来便不易,像虞世基这般成为昏君心腹的太监总管更是艰难,虞世基虽然在朝堂内外拥有着特殊的高贵的地位,但是在隋炀帝面前,他还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有任何的懈怠。
昏君性情不定,喜怒无常,经常性子上来了便会找自己说些莫名的话题,每一次遇上这种情况虞世基都要加倍小心,这个时候他如果不小心说错一句话,那么后果绝对是致命的,对昏君有着深层次认识的虞世基绝对不希望自己辛苦奋斗得来的权势因为昏君的喜怒而流失。
杨广看似无心的发问却让虞世基紧张的要命,昏君的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按理来说虞世基乃是内臣,隋文帝在隋宫禁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后宫内臣不得参政,虞世基如果参与朝政便是公然无视先帝遗照,当处九族。
虽然先帝遗照摆在哪里,但是文帝毕竟已经驾崩多年,现在大隋当政的乃是炀帝,而依照杨广放荡的性子,虞世基掌权参政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隋炀帝没有理由不清楚这点,或者说隋炀帝本身便是在放纵这种状态的发展。
若是在平时自然是没有半点事情,但是现在隋炀帝这般看似轻松,毫无机心的发问却让虞世基心中冷汗淋漓,额头上满是冷汗,如果虞世基回答自己参与了其中之事,万一皇帝拿先帝规矩说事,虞世基没有丝毫存活的可能。
如果说虞世基嘴硬到底,坚决不承认他参与了其中,看现在隋炀帝心胸淡定的样子也知道事情的经过和发展这位高高坐在龙椅上,整天醉生梦死的荒唐帝王知道的一清二楚,欺君罔上同样也是死罪。
不管虞世基怎么选择,如果杨广有心追究,虞世基都在劫难逃。思索再三,虞世基终于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他决定赌上一赌,他相信昏君现在还需要自己,不可能真的处斩自己,所以只要虞世基交代,应该会有惊无险的过关。
虞世基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道:“回皇上,请容奴才斗胆,为了大隋江山的千秋万代,奴才觉得宇文大人说得很有道理,东北高丽有异动,对于我朝来说绝非祥兆,请皇上早做准备,免得时局震荡,威胁社稷。”
不管是虞世基还是宇文化及,在他们的心中隋炀帝真正的分量恐怕真的无多,在他们心中,大隋的安定远远高于隋帝的安危,这并不是说他们有多么的热爱这个国家,而是他们作为这个过度除却皇帝之外最大的地主和贵族,只有安定的国度才能保证他们的利益不受侵害。
伴随着隋炀帝毫无节制的穷兵黩武,几次征兵高丽,弄得现在天下分甭,民心向背,隋朝的统治已经陷入了最危险的境地,然而悲哀的事情是隋炀帝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仍然活在自己构造的天朝上国的美好梦想中。
殊不知道,这个国家,仅仅只差一线,再有那么一点风波,看似强盛的大隋王朝就会立马翻船,轰然倒塌。
隋炀帝大声怒吼道:“怎么,莫非你认为就高丽那点弹丸之地还会威胁到朕的统治不成,简直笑话,宇文化及存的什么心思朕心中一清二楚,无非就是想借机掌握兵权,意图不轨,其罪当诛。难不成世基你心中也有其他想法不成?”
隋炀帝这句话简直就是在逼心了,虞世基吓得面无人色,闶阆一声,虞世基软倒在地上,磕头求罪道:“皇上息怒,皇上恕罪,皇上明察啊,奴才对皇上绝对是忠心耿耿,没有半点私心。宇文化及包藏祸心,意图不轨,原来是存的这般邪恶的心思,应该诛灭九族,奴才请命前去剿灭宇文化及,以表奴才的拳拳忠心。”
杨广摇摇头道:“算了,现在国事艰难,朝廷还需要他,只要他做的不那么过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去吧,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这里,朕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虞世基和一众宫女退下之后,整个浴池顿时显得十分冷清,风吹来,刺骨寒心,隐隐的有种肃杀的气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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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寒剑】
隋炀帝半闭着眼睛,仰躺在浴池边缘,脑中不断的回想着近些年来天下的变化,他乃是雄才大略之主,当年他初为隋王,镇守一方之时便已然锻炼出了自己的一番雄心壮志,而又南渡长江,平定南陈,一统分立两百余年的南北天下,更是他平生所做伟事之一。
不同于文皇的勤俭,炀帝志大财大,文皇勤俭一生所积累的财富全部为炀帝所继承,拥有这样一个伟大的宝库,炀帝若然不作出一番事业实在对不住自己,他之所以将自己的年号取名为大业,便是在其中蕴含这个道理。
登基十三年来,隋炀帝修缮宫室,筑基驰道,改建运河,屯田戍边,无论哪一件事情都是为了这个帝国,都是为了华夏的安定,但是他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偌大的大隋江山竟然被东北高丽一个弹丸小国所拖累。
虽然隋炀帝心中不愿意承认,但是他却不得不说,在这场战争中,他失败了,强大的大隋王朝在这场强弱悬殊的战争中被小小的高丽拖垮了,虽然眼下大隋还维持着天朝上国高高在上的无上光荣,但那只是最后的夕阳余晖,说不得什么时候大隋便会轰然倒地,分崩离析。
“什么人?”杨广这些年来虽然贪图安逸,生活腐化,武功渐渐荒废,但是少年时期打下的根底还在,功力达到他这般境地的人反应大抵灵敏,周边发生的一点细小的变化都很难逃脱他们敏锐的观察。
“取你性命的人。”蓦地,浴池里边轰然跳出一个娇小的身体,一柄寒剑快速的向隋炀帝刺去,三尺青锋寒剑闪烁着刺骨的寒意,直挺挺的向着毫无防备的隋炀帝刺去。
隋炀帝心中大寒,仰躺在浴池边缘思索往事的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在自己的寝宫中还会发生刺杀,宫中守卫重重,刺客是怎么进来的?
但是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时间容许隋炀帝思考这些问题,寒剑就在眼前,生死就在一瞬之间,隋炀帝左手往地上一拍,整个人潜入水中,堪堪躲过这催命的一剑。
傅君倬没有想到自己蓄势已久,精心准备的这一剑竟然会刺空,看见隋炀帝潜入水中躲过一劫,傅君倬自然不能就此放过昏君,她强硬着运气扭转剑势,原本一往无前的催命一剑在傅君倬的强势扭转下硬是生生的扭转方向,向着浴池里面刺去。
傅君倬乃是高丽奕剑大师傅采林的首徒,傅采林乃是天下六大宗师之一,与中原魔门邪极宗宗主向雨田,慈航静斋斋主梵心慧,散真人宁道奇,魔门阴葵派宗主祝玉妍,域外草原武尊毕玄齐名。傅君倬身为傅采林的首徒,随其修习无上玄功九玄**,一身功力虽然不如其师,却也绝对是当世之翘楚,青年一代的顶尖高手。
昏君杨广不顾天下安定,凭借着个人喜怒,硬是鸠集兵马两次攻打高丽,将原本便不强盛的高丽小国打得七零八碎,眼下的高丽国更是艰难,流民四散,孤儿漫天,而造成这一切的源头,都是高高躲在洛阳行宫的昏君杨广。
傅君倬这一次潜入中原,目的十分简单,就是要将昏君刺杀,如果不能成功刺杀昏君,那她也要做些其他的事情,将中原搅乱,绝对不能再让昏君提兵高丽了,否则以如今高丽残存的这点微弱能量,绝对撑不起第三次高丽战争。
潜入隋宫半个月来,傅君倬每天都在暗中观察着昏君的起居习惯,寻找下手的机会,但是无奈昏君怕死的要命,无论什么时候身边都带着一大群的护卫,让傅君倬没有下手的机会,而且更为关键的是,在这座隋宫中,傅君倬隐隐的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
虽然捕捉不到确切的信息,但是傅君倬对于自己的感觉却是十分的信任,这股强大的气息虽然微弱,而且若隐若现,让人不可捉摸,但是他绝对是存在的,而且就存在在这座皇宫中的某一处。
傅君倬也曾经想过要将这个神秘人找出来,但是一则时间有限,二来神秘人太过神秘,他选择的躲藏位置太过隐秘,如果给傅君倬多一些的时间,傅君倬有信心能够将他查找出来,但是眼下,傅君倬却是没有这个条件的。
经过半个月的艰苦等待,终于让傅君倬等到了今夜这个绝佳的时机,昏君十分难得的支开了身边所有的防卫力量而独自一个人躺在浴池中,对于傅君倬来说,眼下就是一个刺驾的千古良机,若是错过了今日,以后就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刺驾了。
尽管没有准备周全,行刺的有些突兀,但是傅君倬还是很好的展现了一代宗师调教为一代高手应有的风度,一剑不成,竟然能够生生的运气逆转,强硬的将剑势偏转,这样的功力当真可怕。
恐怖的剑气四溢,浴池中的池水在这一刻骤然沸腾,隋宫原本放置的乃是从山中运来的温泉水,温度本来正是适中,但是在这一刻,遭受傅君倬强烈的剑气,整个浴池竟然沸腾起来,池水的温度暴涨。
刚才隋炀帝一时情急,危险关头在第一时间躲进了浴池,堪堪躲过了致命的一剑,然而杨广决然没有想到刺客的反应速度竟然会是在这般的迅速,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扭转剑势,发动了第二波的攻击。
沸腾的池水让躲藏在其中的隋炀帝艰难异常,躲在池中乃是万不得已,乃是刚才应急的一个策略,即便是傅君倬不给浴池加温,隋炀帝也不可能长时间的躲藏在池中,傅君倬的动作也给了隋炀帝立马逃出浴池的动力。
来不及多余的思考,杨广翻身而起,从浴池中骤然跳起,双掌挥动间,带动着无数的水花泛滥,点点水珠在炀帝的掌下变得有如钢珠一般冰冷坚硬,向着来势汹汹的傅君倬击去。
傅君倬手中的长剑一挑,长剑在掌中随意的抖动两下,耍了两个漂亮的剑花,霎时间一股强烈的剑气猛然产生,剑花转过,一个圆面凭空产生,将所有的水珠阻挡其外。
傅君倬的这一手果然漂亮,不过隋炀帝对此似乎早就知道一般,他向傅君倬击打水珠的意图十分明显,就是为自己争取逃命的时间,在傅君倬挑掉所有的水珠之后,隋炀帝早已经逃到了傅君倬的另一边,隔着一个屏风与傅君倬遥遥相对。
隋炀帝平复了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出声道:“姑娘,朕与你无怨无仇,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刺杀朕?可否给朕一个理由?”
傅君倬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水,道:“住口,你这个假仁假义的昏君,若然不是你三番两头挑起高丽战争,我阿爸阿妈就不会死于战火,我的同胞也不会因此丧命,高丽沦落到今天的境地都是你的错,不杀你我杀谁?”
杨广哦了一声,似是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几个月前他刚刚结束了第三次高丽战争,高丽子民痛恨他这个挑起战火的罪魁祸首也是正常的事情,只是让隋炀帝想不明白的事情乃是前段时间高丽**队调动频繁,既然他们的处境已然不妙,却为何还要对外举兵?
杨广道:“朕明白了,原来姑娘你是高丽人,不过朕想姑娘你或许是误会了,朕对高丽一向是和平友好的,天朝从来没有主动的挑起边境战争,倒是你们高丽,屡次挑衅天朝,无辜滋生事端,前面三次高丽战争又有那一次不是你们高丽挑衅在先?”
杨广不但昏庸,而且相当无耻,关于隋与高丽之间战争的对错他一口气之下全部推给了高丽一方,说得好像每一次都是高丽挑衅在线,大隋只是被逼无奈之下的例行反抗而已。
身为一国之君,隋炀帝能够空口无凭,说出这样无耻的借口也不容易,傅君倬被隋炀帝气的全身发颤,她虽然是高丽化外之民,但是自幼跟随师尊傅采林读习汉文,对于中原礼仪也算知晓,又何曾见过隋炀帝这般无耻的?
她提剑怒声道:“昏君,你休得在这里信口雌黄,颠倒黑白,高丽战争谁对谁错自有天下人平叛,轮不到你这个罪魁祸首在这里歪曲事实,假造历史。昏君,纳命来吧。”说吧傅君倬长剑一挑,就向隋炀帝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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