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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小农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腼腆的胖子

    孙刚和赵涵结婚的日子也没最后确定下来,孙刚回家和爸爸一起商量一下,找个先生看看什么日子合适再把结婚日期定下来。

    回到家,孙妈松了一口气,说道:“总算把这事儿给定下来了。”

    “怎么?还怕你儿子我打光棍啊?”孙刚揶揄的说道。

    不久后,孙刚接到赵涵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说,“你一点儿也不珍惜人家,想娶我,也不买个戒指鲜花什么的,也不单膝跪地……”

    说的孙刚冷汗直冒,“这是咱这儿习俗嘛,等快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会向你求婚的,鲜花会有滴,戒指也会有滴。”

    孙刚知道,每个女孩子心中都有的浪漫情节,烛光晚餐,鲜花一束,戒指一枚,再来个单膝跪地,才叫求婚。

    几天后,定下来婚期,打算在明年农历二月二十,春节刚过结束,农忙还没开始。

    这是孙爸找人特意看的好日子,说是为了家庭幸福美满、夫妻感情和谐、一生白头到老,在选择结婚吉日时,务必要根据夫妻双方的命理组合来选择吉日,同时参照父母的出生日期,不能相冲相克,以及结合当时当地的地理位置,地理条件,亲友参加婚礼的难易程度。

    吉祥的日子与夫妻命局相生相合,又为自己贵人的日子则婚后夫妻感情和美、财运顺心、事业有贵人相助等,吉上加吉。

    结婚不是小事,择吉不能大意。好的婚姻得配上良辰吉日,才能喜上添喜,光彩夺目,不仅可以使婚后生活幸福美满,也能使结婚,这一人生大事,留存在记忆里,每每想起的,都是井井有条,顺利进行的幸福场景,何乐而不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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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补身子
    180补身子

    雨是从昨晚开始下的。雨刚开始下时,空气有点阴冷,这也就是这场雨与春雨的不同之处了。

    院子里的树木藤蔓,几天前就遭到了霜打,黄黄的叶子上白白一层,那是雾霰还是白面不得而知。叶子恹恹的,无精打采,似乎要落到地上去。

    雨,打落了好多树叶。树木在雨中静静地呆立着,似乎还没想清楚面对这场不期而至的雨该咋办。

    村子里的人们已习惯了今年偏多的雨期。昨夜的秋雨,时断时续,人们没太在意,为了生计往来穿梭者几乎都没撑雨伞,任凭朦朦细雨沐浴。

    雾气升腾起来,不像弥漫,也不似薄纱,和着阴阴的天,将万物笼罩起来。阴霾把天的空间压得很低,几乎仅有三、五米高。雨可能就在这个空间酝酿,随时都会落下。

    雨湿了待耕的田垄,湿了没来得及清运的秸秆;雨湿了即将播种的良田,褐色的土壤深沉起来,和心一样滋润;雨也曾把刚探出头、刚挺直身的绿油油的麦苗打扮的碧透;雨声也曾把白菜当成鼓敲,可又怕敲坏了白菜的嫩叶,白菜却是喜滋滋的傻高兴……

    翌日清晨,一轮橘红色的太阳从山顶上慢悠悠地走来,给笼罩在迷雾中的大地涂抹上了一层霞光,暖暖的,淡淡的,舒舒的。

    尽管天气渐渐变冷,人们纷纷穿上了冬衣,然而,农村却是一派热气藤藤的景象。

    山腰间,挥锄舞镰的村民们在开辟护林防火的“防火界”。他们说:这就是早做准备,防患未然。钩松香的香农正喜滋滋地收获松香。

    很多村子中,趁着农闲时间,有的民宅贴上了鲜红的新对联。听,噼哩啪啦的鞭炮声此起彼伏。一辆辆迎送嫁娶的婚车鱼贯进村出村——那是喜气洋洋的青年在当新郎新娘。

    在这个时节,浓重的白霜盖住了山坡、田间、原野,给人一种萧条而迷茫的感觉。然而,这丝丝缕缕黄灿灿的阳光,赶走了环绕的白雾,驱散了雾障霜凝的朦胧,像一个老人用和蔼慈爱的微笑,收纳了一切喜怒哀乐,包容了所有的兴衰枯荣,让那有过春生、有过夏长、有过秋收的大地,在初冬仍旧充满着欢乐与温馨。

    清澈得让人觉得有些寒冷的水田,似乎没有了春的躁动,秋的收获,但仍让人看到希望,因为有鱼儿在游动,有鸟儿在飞翔。高高挺立在山坡上的树,落尽了叶子的枝条,那光秃得如裸露着筋骨的树干,就像一个男子汉一样,支撑起山里人的信念与希望。从它那挺直的身躯里,就能看出它是在积蓄着所有的力量,好在来年长出新芽。

    被寒风刮得焉焉的小草,好像没有力气了,但只要扒开泥土看看,那些散落地上的种子,已经吸饱了水分,那些枯萎的草根儿,还依然倔强地生长。

    暖暖的阳光下,村里人忙着洗被单晒被褥。晚上躺在刚晒干的被子里,连梦里都充满着阳光般的希望与梦想。

    院子里,孙爸正在扫院子,枯叶每天都是漫天飞舞,落的到处都是。

    过了一会儿,孙刚的嫂子也起来了,怀孕三个多月了,腹部微微隆起,穿着厚厚的衣服,打着哈欠走到院子里。

    她是前天和孙阳一块回来的,孙阳是专门送她回来的,在家歇了一夜就又回部队了。

    “早啊,爸。”王燕跟正在扫地的孙爸说道。

    “燕儿啊,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呢。”

    “睡好了,已经。”

    王燕怀孕之后特别嗜睡,所以每天晚上8-9点都去休息了。

    “刚娃,吃完饭去逮个鸡子炖了,给你嫂子补一补身子骨。”吃早饭的时候,孙妈交代儿子。

    “好嘞。”孙刚答道。

    “妈,不用费心的,平时营养跟得上。”

    “那不行,你现在一个人吃,两个人消化。”

    临近中午,孙爸开始收拾孙刚逮回来的鸡子。

    放血、拔毛、开膛……孙爸一系列的杀鸡工序很顺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鸡块已经放到锅里。

    先用小火烧去掉血腥味,再用旺火炒熟,鸡块捞起来扔到瓦罐中,添加上姜片、大枣、枸杞等配料。瓦罐炖鸡主要在于炖,把料浸到肉里边。

    炖上将近两个小时后,小磨香油倒上半勺,香味弥漫、色泽透亮,看着就让人有食欲。

    等端上桌子,几人都伸着脖子看着那瓦罐,脸上露出期待的表情。

    “来来来,你们尝尝,”孙刚对自己的手艺相当自信。那啥,材料好,怎么做都好吃。

    “这是给燕儿做的,她一个吃就行了。”孙爸有点儿违心的说。

    “爸,这么大一罐子,我哪吃的完啊。”

    “是啊,爸,我选的鸡子不小,全家人都够吃。”孙刚特意选了个大的,杀完还有四斤多的肉。

    孙妈先给王燕盛了一碗,鸡汤鲜亮,上边浮着一层薄薄的油,中间还带着半根鸡腿肉,色泽金黄,明晃晃的。加上旁边漂着鲜红色的大枣、枸杞,白嫩的葱白、清灵灵的香菜。整道菜说不出的诱人……

    孙爸先先夹了块鸡肉放到嘴中品尝,跟着竖起拇指。顺着鸡皮一咬,弹性十足的鸡肉在口中就化成了滑腻,那种随后咀嚼出的香味儿,让人深吸一下鼻子却欲罢不能。

    孙刚却用勺子舀了勺鸡汤,放到碗里细细品尝。他自然知道这道菜的关键在于汤,精华全在汤上呢。

    汤味浓郁,肉嫩爽滑,轻轻一咬就化在嘴里,而且滑而不腻,口留余香。味道根本不是饭店那种冷冻的人工肉鸡所能比拟的。

    几个人吃过之后,叫好声一片。筷子勺子照着瓦罐挥舞,完全无视了孙刚的存在。

    就连王燕也食欲大增,也不吃饭,连汤带肉吃了三碗。

    孙刚也只好更离谱,根本不顾形象,伸头张嘴贴着碗沿,好像老鳖吸水一样,哧溜一声,将碗里的汤喝掉大半。抬头时满嘴都是鸡油,末了还咂吧砸吧嘴,开口称赞:“咱这确实是正宗的土鸡,单凭这鸡汤就可以开饭店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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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初雪
    182初雪

    往年的这个时节,村里的一些树叶还坚强地挂在树上,猝不防,一场雪就悄无声息的来临了,飘飘洒洒,漫天飞舞。而今年却大不一样,孙刚掐着指头计算着冬天走近的日子,想第一场雪来临的样子。

    但是,第一场雪还是姗姗来迟。

    这个季节,在孙刚的印象中,是个落雪的日子。晚上,天很黑,就是人们平常所说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黑。雪下着,但看不见下雪,只能感觉到雪花落到脸上、脖子里的冰凉,也似乎也能听见雪花落下去时发出的“嘶嘶”声。

    习惯里,雪花是那么轻盈啊,轻盈得没有一丝声响,但有重量的东西,都会落地有声。

    第一场雪没有像过去那样落下,孙刚有些失望。如今气候多变,和多变的世事一样。

    城里,街道两旁的树木上的叶子飘落着,落叶弄脏了优美的环境卫生,有时还落到行人的头上去。当然从落叶中还是感受到了季节的变化,女孩子们蜕下秋装,穿上了毛衣毛裙,看上去跟蝴蝶一样。人们没有注意第一场雪已经推迟,雪给生活在城里的人会带来许多不便,除了孩子。

    但在孙刚的村子里,雪该来的时候没有来,乡亲们平时见了面说“吃了吗?”,现在见了面却互相说“该下雪了吧”,抬头看着天空说“这死天气”。

    路上的尘土积了厚厚的一层,有点风或者有辆车经过,就遮天敝日地扬了起来,空气里充满了呛鼻的焦土味儿。

    地里的麦苗不愿冬眠似的,一把干枯的叶子中杂着一根半根绿叶儿。有些孩子们感冒了,有些老人不断咳嗽着,连麻雀也焦躁不安地在树枝上跳来跳去。

    这几天的早上,天是阴沉沉的,可是下午却又放晴了,好象准备了一把雪却又不愿撒下来。

    孙刚并不急躁。总有一天会落雪的,不落雪还像个冬天吗?

    如果天空的容量超出它的包藏能力,肯定会下雪的。果然,今天,落雪了。

    早上,孙刚从床上爬起来,习惯性的拉开窗帘,无意中透过窗户朝外面看了一眼,院子里有些潮湿,起初,以为是下雨了,要不是雨加雪。

    但过了一会儿,就有雪花掉了下来,稀稀拉拉的,大片大片的。孙刚有些惊喜,意外的东西总让人惊喜。他趴在窗前,看着雪花,就象看着一个人,只是静静地看着,不想走进她的空间去惊扰她。

    大约过了一刻钟,雪大下了起来,纷纷扬扬,中间还卷进了一些风,雪花在空中互相碰撞着,穿梭着,婉若听见雪花互相牵手的声音。

    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空飘落,不一会雪花由零星点点开始变成拇指大小,地势高的地方变成雪白的一片。

    应该说,雪花是善解人意的,不象雨水,四处横流,一片泥泞。半小时后,雪停了,地上已经是厚厚的一层。

    天上的云撕开了一丝缝隙,太阳的白光探了出来。孙刚喜欢这样的情境。

    这场雪,让寂寥的冬天,霎时有了明媚的生气。

    “下雪啦!下雪啦!”从不远处传来几个稚嫩的叫声。

    堰塘边不知什么时候聚了几个孩子,他们都孙刚附近邻居的孩子。他们穿得暖暖和和,戴着手套,在雪中玩耍着,团着雪球打着雪仗,雪给这些孩子带来了不同于平时的快乐。他们欢快的笑声在雪野里回荡。

    孙刚看着他们,很想下去和他们一起玩耍,但不能,因为他不是孩子了。

    捂着双手的孩子,欢喜异常地从屋里四面八方涌出来。他们嬉笑着,玩耍着,在堆满积雪的门前。

    与之相比,成年的父母倒显得有些怯懦了。他们大都只是倚在窗外观望,始终不肯离开温暖的房子,去像孩子一般勇敢地呼吸外面世界的空气。

    村子里的树上,雪像春天里的梨花一样绽放,不愿迁徙的麻雀就在树上高兴地啁啾。

    记忆中童年的冬天,似乎总是银白色的。早上起床,雪已静静地下了一夜。屋顶上、院子里像盖了一层厚厚的白纸,整洁、平滑,让你不忍心戳破。趁大人不注意,换下厚重的棉鞋,穿上轻快光滑的塑料底布鞋,胡乱划拉两口饭,背起书包上路了。

    那时路上的汽车本来就少,一下雪更没有车了。

    宽阔的公路成了他们滑雪的跑道,稍微一助跑,就能滑出十几米,还不时做出各种花样。有时两个人配合,一个在前面拉,一个在后面蹲着滑。不知不觉间,早已到了学校,平时漫长的上学路竟然变得那么短。

    有时觉得不过瘾就再往回滑,直到快上课的时候,才穿着湿透的布鞋飞进学校,顺便找一块砖头带进教室,以便上课时脱下鞋把脚放在上面。

    好不容易盼到下课,校园里又成了一个雪弹横飞的战场,没有朋友,也没有敌人,只要有人被击中,就会发出胜利的欢呼。

    脾气好的老师,有时会成为学生共同攻击的目标。常常上课铃响了,他们才无可奈何地走进教室,脑子里却在盘算着如何报一弹之仇,或者趁哪个女生起来回答问题,把手里的雪球放到她的座位上。

    那时和一群小伙伴在漫天飞舞的雪花里嬉戏奔跑,在雪地上留下他们一串串的脚印和笑声。

    刚落下的雪花是一片一片沾在一起的,捧上一捧在手中,放在面前和小朋友细数里面的雪花。数着数着,一口气吹过去,然后就赶快跑掉,只剩下那个满脸雪花的受害者愕然地站在那里。

    还可以把雪花揉成小小一团放在手心融化一点点,再放回去结冻,再裹上一层厚厚的雪,再化,再冻。这样反复几次就制成了一个不易化的结实的小冰球。悄悄地拿在手中,趁谁不注意一下子塞进对方的脖子里,那个滑溜溜的小球就会顺着他的脊梁滑进温暖的棉衣里。

    做完这件事就可以笑眯眯地站在原地看着受害者,尖叫着跳着,手忙脚乱地不知道该如何把那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小东西抓出来。

    堆雪人最适合在中午休息的时段,因为有比较长的时间。中午回家匆匆忙忙的吃个饭就跑回到了学校。这个时候学校操场上可热闹着呢,到处都是鼻头,耳朵冻得红红的小鬼头。

    刚下过的雪比较松软,不那么容易用来堆雪人。要滚了雪球反反复复把它们拍得结实了才能做出同样结实的雪人,不然很容易就会散掉。好不容易堆完的时候,已经快上课了。

    随着上课铃声响起,大家只好随便给雪人安上眼睛鼻子就一哄而散了。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还有点不甘心,在后面拖拖拉拉不肯离去。其中一个人的帽子会被抢去给雪人当装饰品,撕扯一番最后通常是光着还冒着热气的头被大家硬拉着走了。

    喧闹的操场一下子静下来了,只剩下顶着帽子,歪鼻斜眼的雪人静静地守在一边,看时光慢慢流逝,看孩子们慢慢长大。

    那时的雪,十天半月化不了,孙刚他们可以尽情享用。上学放学,都是滑雪前进。学校门前的陡坡被他们溜得锃明瓦亮,惹得大人们一边扶着墙走,一边不停地责骂。而回到家,因为新买的塑料底鞋被磨穿了底,还要挨妈妈的责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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