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小农民

    本来想和老妈说一声，但是叶欢又担心老妈会阻止自己，干脆一咬牙照直去了赵大楞家里，先斩后奏吧。

    农村里卖牛，都要男人说话。女人平时再厉害再停当，在大畜生的交易上，说话都不被承认。比如柳晓妹去卖牛，人家牛行的中介就不搭理她。但是宋麻子去卖牛，就可以拍板交易。总之，只要是个男人，哪怕是拴牛桩上顶个帽子，都比女人说话有分量。

    所以叶欢虽然年轻，但是卖牛这件事，他可以当家。不过这条牛是和大楞家伙着的，叶欢必须和大愣说一下。

    赵大楞正在吃晚饭，听见叶欢说要卖牛，他把眼瞪得比牛眼还大：“你娃疯了？现在卖牛，秋后种田怎么办？你要和我拆伙，也要等到秋季的麦子种下去！”

    “大愣叔，我急着钱用，等不到秋天。”叶欢不耐烦地说：“你要是舍不得这条牛，你自己吃下来，把我的钱分给我就行了。”

    赵大楞呼噜呼噜喝完了碗里的稀饭，一抹嘴：“那你娃说这条牛，现在作多少钱？”

    “这个……，八千总要值吧？”叶欢犹豫了一下。记得过年的时候，老爹说过这条牛的大概价格。

    “屁个八千！”赵大楞瞪着眼：“年底的时候，人家买去宰，也就七千不得了了。现在是夏天，没有宰牛的。到秋季种麦子，又还有三个月，也赶不上季节。现在卖牛，最多六千。”

    六千？叶欢算了算，靠，自己只能分到两千两百五？

    “六千就六千！”叶欢知道赵大楞宰了自己一刀，但是现在急着钱用，也只好认着吃亏。他看着赵大愣说：“大愣叔，我现在就要钱。你要是没钱，我明天就把牛拉去牛市卖了，然后分钱给你。”

    “你娃真的假的？”赵大楞的老眼里，放出了光芒。

    叶欢一拍胸脯：“当然是真的！”

    赵大楞低头想了想，对叶欢问道：“你卖牛，你妈知道吗？”

    “知道啊！”叶欢毫不含糊。

    “那好，你去把李大头找来，给我们做个见证。别以后说吃了亏，人家还以为我老头子占你便宜。”

    真麻烦。叶欢叹口气，转身去找李大头。

    李大头一听叶欢要卖牛，也吃了一惊，连声追问为什么。叶欢想了想，说道：“我做医生，以后会越来越忙，没时间侍候畜生。等以后生意好了，这田我都不种了，还要牛干什么？就是以后种田，我也会买个手扶拖拉机回来的，省的天天放牛。”

    “你就这么肯定，当医生能挣钱吃饭？”李大头问。

    叶欢嘻嘻一笑：“昨天在平塘村，不是挣了甘德明三千块？大头叔别小看我嘛，告诉你，我当时问他要一万，他都不敢不给！”

    “嗯，这倒也是。对了叶欢，那个昨天在平塘村，你干的不错，给你叔长脸了！今天在镇上开会，甘德明在我面前，把你狠狠地夸了一顿，说你是神医。”李大头点了点头：“走，我陪你去大愣家看看。”

    赵大楞家中，玲玲撅着嘴对她老爹说：“爹，你欺负人。你去年还说这条牛要卖八千出头，怎么现在就六千了？”

    “一天一天的行情，你个小丫头懂什么！”赵大楞一瞪眼，玲玲吓得不敢说话。

    说话间，李大头和叶欢走了进来，大愣赶紧拿烟。李大头点着烟，叫二愣把那条牛牵到院子里，前前后后地看了半天。

    赵大楞被看得有点心虚了，赶紧又敬烟。

    “大愣老哥，这条牛……，我看这样吧。六千就六千，但是下一季的麦子，你得帮着叶欢翻地。”都是一个村里的，大头明知道叶欢吃了大亏，但是也不好点破。让大愣帮着叶欢翻一季的地，就是大头最大的努力了。

    “行！乡里乡亲的，没话说！”大愣很豪爽地答应下来。其实就算把这条牛定价八千，对于大愣来说，也不过就多给叶欢七百五，因为大愣是大股东。但是大愣占了这七百五的便宜，在心里却像赚了一条牛一样。

    很快，叶欢写下字据，把牛的股份全部让给了赵大楞。赵大楞开了箱子，蘸着唾沫给叶欢数钱。

    “这是一千八，叶欢你先拿着。剩下的四百五，等稻子收割以后我就给你。”

    “还要等稻子割了以后？”叶欢急了：“大愣叔，我等着钱，你再想想办法！”

    赵大楞拍着自己的胸膛，擂鼓一样咚咚响：“你大能叔跟人打交道，吐口唾沫就是钉，许你荞麦就是面！哪天说话不算数了？村长在这里作证，你还怕我少了你的钱？！”

    算了算了，也是个穷鬼，就等你割稻子吧！叶欢摇摇头，装着卖牛的一千八回了家中。

    老妈曹连凤还没睡，叶欢想了半天，觉得还是先说一下，要不老妈以后突然知道牛没了，说不定会一下子急死。

    “妈，我把牛卖了，我准备去买个手扶拖拉机。这样不用放牛养牛，我才有时间看病赚钱，也有时间照顾你。”叶欢说。

    老太太吃了一惊，虽然心里面不同意叶欢的做法，但是儿大不由娘，想想还是没说什么。

    过了老太太这一关，叶欢开心了一点。晚上躺在床上，心里盘算着明天的具体计划。

    第二天一早，叶欢先去医疗室上班。郭树花来的也很早，二话没说躺在床上，让叶欢扎针。好几次勾引叶欢都不成功，郭树花也好像收了心肠，今天换了一条四角短裤。

    针灸快结束的时候，唐敏骑着木兰车来了，她今天在花田村值班。

    “喂，叶欢你干什么把我的药柜抬那边去了？”唐敏瞪着眼问。

    “保护病人**。早啊，唐院长。”叶欢嘻嘻一笑：“郭树花在治蛋气，怕人看见大腿，就用药柜挡一下。”

    唐敏撇撇嘴，也走了过去，看叶欢针灸。等到叶欢针灸结束，郭树花穿好衣服，唐敏就问了一下郭树花的疼痛情况。郭树花回答说，每天都见好转，只是偶尔有点痛。唐敏更是对叶欢的医术感到惊奇和震惊。

    “唐医生，我就回家去了，不打扰你和叶欢看病，你们忙着。”郭树花打了个招呼，就走出了医疗所。可是一转身她又跑了回来，犹豫了一下，问唐敏道：“唐医生，我男人回来了……”

    唐敏一愣，心里说你男人回来，干嘛要告诉我？随口就答道：“哦，那好啊，一家团聚了。”

    “不是……。”郭树花突然一笑，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慢吞吞地问道：“我是说……，我男人回来，晚上睡觉的时候，是不是要注意点什么？要是那个，会不会对我的蛋气有影响？”

    “这个……”唐敏脸一红。她现在才知道，郭树花问的是什么意思。原来这女人想和男人亲热，又怕对蛋气有影响！

    “叶欢负责治疗你的病，你问叶欢吧。”唐敏低头翻看着叶欢昨天的看病记录，把难题丢给了叶欢。要是叶欢不在这里，唐敏可以和郭树花说一说，蛋气期间能不能同房的事。但是当着叶欢的面，唐敏有点说不出口。

    “哈哈！”叶欢哈哈一笑：“大花，我看你还是忍一下好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和你男人干那个事。要是干得起劲，把蛋气顶出来，那你就真的要去开刀了。”难怪着**今天不穿镂空裤头了，原来她男人回了家。

    听见叶欢的话这么粗鲁，唐敏抬起头瞪了叶欢一眼。但是叶欢却不看她，这一眼没瞪上。

    “可是……，我怕我男人忍不住。”郭树花为难地说。

    “忍不住也要忍。”叶欢嬉笑着说道：“那村里的二愣子，都二十五了还没结婚，不都一直忍着吗？”

    这边的唐敏忍无可忍，用圆珠笔敲着桌子：“叶欢，这种**问题，你出去和病人单独谈谈！”

    “不用不用，我这就走……。”郭树花摆摆手，最后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那……，从后面行不行？”

    叶欢终于忍不住，噗地笑出了声。

    唐敏的脸腾地红了起来，把手里的圆珠笔往桌子上一拍，蹭地一下站起来走出了医疗室。这个无耻的郭树花，竟然大明大白地讨论从前面从后面的问题，真是骚到了骨子里！几天不干那事，你会死啊！？

    站在门外，唐敏琢磨着郭树花的话，突然心里一跳：这种事，也可以从后面来的吗？

    医疗室里，叶欢对着郭树花摊开手：“从后面行不行我哪知道啊，我又没老婆。反正我只知道，蛋气期间，你们不能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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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柳晓妹的男人
    郭树花走出学校好半天，唐敏才气呼呼地回到医疗室。她指着叶欢说：“叶欢，郭树花是你的病人，以后你在你家里给她看病，不要让她到医疗室里来。这人说话太难听。”

    “农村人都这样啊。”叶欢耸耸肩，提起铁桶去学校的水井那里打水。花田村不通自来水，学校里打了一口水井，解决用水问题。

    陆陆续续地，有几个村民来看病。唐敏进入工作状态，看了几个病人，心情才渐渐好转。等病人走了以后，这才和叶欢和颜悦色地说话。

    “对了叶欢，你给黄翠珍催生的事，我还有一点不明白。你说什么捧心胎，可是胎儿在孕妇肚子里，隔着胎衣，怎么能够抓住孕妇的心脏？”唐敏问。

    “有没有吹过气球？”叶欢比划着说道：“孕妇的胎衣就像气球一样，越来越大越来越薄。黄翠珍的肚子最后像牛肚子一样，那胎衣被撑的很薄很薄，所以胎儿就能隔着胎衣抓住心脏了。”

    “可是……，据说黄翠珍做过几次b超，都鉴定胎儿为女婴，为什么后来生下来是个男孩？”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还有的小孩生下来就是女孩，养着养着，小鸡/鸡就长出来了。这在医学上叫、叫……叫什么来着？”叶欢挠着头皮：“反正，就是胎儿在前期，男性特征不明显，所以那些医生就看成了女孩。”

    说着这里，叶欢下意识地朝着自己腹下的男性特征指了指。

    唐敏的脸又是一红，迅速地掉过了头。男性特征不明显的，那是黄翠珍的儿子。你叶欢朝着自己身上指什么指呀？你那男性特征鼓鼓囊囊的，隔着衣服，都很明显！

    正说着话，又有村民来看病。两人一边给村民看病，一边抽空聊几句，很快地混过了一个上午。

    眼看就是吃午饭的时候，叶欢献殷勤说：“唐院长，今天去我家吃饭吧，算我请客，贿赂一下领导。”

    “谢谢啦，我带了午饭。”唐敏微微一笑，走到门前，从摩托车后备箱里拿出一个小号保温桶和一个铁饭盒。

    “可是这饭菜都凉了，你怎么吃？”叶欢问。

    唐敏得意地一笑：“我就不能热一下再吃？”

    “可是你这儿没锅没灶的，怎么热？”叶欢四处看了看，别说锅灶，一个碗筷也没有啊。

    “那我就教教你，医生是怎么热饭的。”

    唐敏从条桌里取出一个铁支架摆在桌子上，把保温桶里的汤倒进饭盒，再把饭盒放在支架上。然后她又拿出一个小小的铁酒杯，在里面倒上半杯酒精，点着火，放在支架下面燎着饭盒。

    不大功夫，饭盒里的汤汩汩地冒起了泡，热气腾腾，连汤带饭一起热了。

    服了！叶欢摇头一笑，走出医疗室，回自己家里吃饭。

    吃了午饭，叶欢瞪上自行车，朝着清溪镇一路狂奔。镇东旅馆里，小欧正在睡闷觉。看见她还活得好好的，叶欢松了一口气。

    叶欢检查了一下，小欧尿道口的红斑和身上的皮肤都没见好转。又问了一番小欧现在的感觉。小欧说身上的瘙痒，减轻了许多。叶欢点点头，给小欧又打了一针青霉素，然后吩咐她安心养病，并告诉她钱已经准备好了，让她不要担心。

    安顿好小欧以后，叶欢再次去了木材行。昨天的木材行老板见叶欢又来了，连连夸奖说：“你这孩子还真孝顺，不过香樟木的棺材，一副木料加工钱，最少也得一万块。我看你还是用杉木吧。”

    “我去你大爷的！”叶欢那个气啊，瞪着眼道：“我说了买香樟木是做棺材吗？”

    “那你买香樟木干什么？”老板道了个歉，又问道。

    “我要做个洗澡的浴盆，这么高，这么粗……”叶欢比划着，把浴盆的大致尺寸说了一下。

    木材行里一般都有木匠师傅坐镇，给顾客参考用料的多少。木匠师傅也对外接点活，挣点手工费。这就像大药房里，必须有个坐堂医生一样。木材行老板把木匠师傅喊了出来，让他给叶欢参考用料。

    最后叶欢在木匠师傅的建议下，买了一些枝枝桠桠，就交给这木匠师傅做浴盆。整棵的木料，叶欢买不起。最后讨价还价定了下来，连工带料一千二。

    其实花田村里的田木匠手艺很好的，但是叶欢不能找他做浴盆，这事要保密。要是花田村的人知道叶欢花一千二做了个浴盆，估计哑巴都会开口骂他败家子。

    交了定金，叶欢回到镇东旅社和小欧打了声招呼，急急忙忙地回了花田村。在村口遇上了柳晓妹，柳晓妹挤了挤眼，低声地说道：“今晚十点以后，我在家里等你。”

    “不是说半个月都不馋了吗？”叶欢也不怀好意地一笑。

    “那就再辛苦一下，保着嫂子一年不馋！”柳晓妹风骚地扭着屁股走远了。她知道叶欢一定会去的，才尝到甜头的大小伙子，哪有不喜欢搞这个的？

    看着柳晓妹饱满的屁股，叶欢腹下一热，突然想起来郭树花今天的话：从后面进去行不行？柳晓妹的屁股这么大，也不知道从后面是什么感觉？

    回到家里，正在吃晚饭的时候，李大头走了进来。“那个叶欢啊，明天跟我去镇上，派出所黑脸老王要处理上次程贵打架的事。”

    “能赔我多少钱？”叶欢来了精神，把碗筷一搁。假如程贵赔偿自己三千五千，那么小欧治病的钱，就有了着落。

    “现在哪知道？明天去了镇上才晓得！”李大头挥挥手出了门。

    送走了李大头，叶欢洗了澡坐在房里看书。胳膊上的伤口已经好差不多了，只有一点点痛。眼看到了十点，叶欢悄悄地锁了门，鬼鬼祟祟地朝着柳晓妹家里摸去。

    柳晓妹早把孩子哄睡了，洗了澡，擦得香喷喷的，这时正趴在门缝里朝外偷看。看见叶欢走过来，柳晓妹轻轻地拉开了院门。

    叶欢闪进来，抱着柳晓妹就亲嘴。

    “唔……，等我关好院门。”柳晓妹喘着气，转身关门。叶欢却不放手，抱着她的腰在后面蹭来蹭去。

    好不容易柳晓妹关好门，两人摸着黑，一起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里。叶欢还要开大灯，柳晓妹不让，只给开床头灯，说道：“怕孩子没睡熟，万一他看到灯光跑过来怎么办？”

    叶欢想想也是，小心为上。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叶欢又建议柳晓妹把孩子的房门从外面锁了起来。

    安排妥当了，两人回到房里，互相帮忙脱了对方的衣服，一起滚在床上。可是叶欢虽然兴发如狂，心里急得痒痒，但是柳晓妹却不急，扭着身子不让叶欢得手，又亲又吻，慢慢地做前戏。一边还抓着叶欢的手，放在自己的三角小田上，让他慢慢地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