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小农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那男白丁
柳晓妹魂飞天外,一把提起裤子,猫着腰朝着另一个方向溜去。
叶欢见情况不对,也只得轻手轻脚地往后退去。他没有跑,他不相信宋麻子看到了自己和柳晓妹。
果然,宋麻子走了两步,在一棵小树前停了下来,解开裤子,掏了半天,拽出一条蚂蟥大的东西,对着树尿了起来。原来是撒尿,吓死我了!叶欢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再扭头看,柳晓妹已经跑的不见了踪影。
好好的一场快活,却被这老不死给搅和了!叶欢在心里骂了一句,也从另一个方向出了树林。
回到家中,叶欢轻手轻脚地打开门,溜进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回想着柳晓妹的身体,叶欢觉得,花田村挺好的。
就是自己欠着一屁股债不好。本来今晚想从柳晓妹那儿收点医药费的,现在一分钱没收到,还贴了几张胶布……。
有钱没女人,那日子不好过;有女人没钱,日子也不好过。有钱有女人,才叫好日子。有很多钱,有很多女人,那就是神仙日子。
要挣钱,要女人。要挣钱,要女人……。胡思乱想了大半夜,叶欢才渐渐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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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 宝贝
叶欢的确很需要钱,甚至在目前来说,钱比女人更重要。
半个月前,叶欢的老爹叶正道病危,叶欢从三千里外的工地赶了回来。
父亲的病床前围满了人,见到叶欢进来,几个姐姐赶紧让到了一边。叶欢四个姐姐都早嫁出去了,婆家也就在花田村一带的大山里。
“爹,我回来了。”叶欢走到病床前,打量着父亲的脸色。
垂死的叶正道听见宝贝儿子的话音,猛地睁开了眼,把围观的几个女儿吓了一跳。两天来他一动不动,跟死人一样,现在猛地回光返照,他的四个女儿,叶欢的四个姐姐还以为是诈尸。
叶正道四个女儿,四十多岁以后才生下叶欢这么个唯一的宝贝儿子,所以看得很重,打小就娇生惯养,要什么给什么。这次突然得了脑溢血,叶正道知道自己不行了,唯一的牵挂就是儿子叶欢。
叶正道的嘴巴动了动,声音很微弱。叶欢听不清楚,就弯下腰把耳朵凑了过去。
“让你姐姐们,都……出去。”叶正道艰难地说。
呃?难道老爹有什么巨大的遗产要留给自己,不让姐姐们知道?
叶欢直起身,对四个姐姐挥挥手,让她们都出去。四个姐姐都面带怀疑和不解,互相看了看,慢吞吞地走出了房门。
“叶欢,爹……没什么留给你。我的床底下,有个捣药用的石头罐子,是祖传的宝贝,据说里面有个、有个天大的秘密……”
那个石头罐子?叶欢差点哭了。
叶家世代行医,叶正道就是乡里的土医生,但是他的医术实在不行,出了名的庸医。病人看了病,比没看病的时候还要病。叶正道也不钻研医术,整天就捧着祖传的石头罐子瞎研究,研究了一辈子,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现在他不行了,要把祖传的石头罐子传给儿子。
那玩意儿,叶欢经常见,青石做的,跟一个小灯笼差不多大,形状也差不多。小时候的叶欢,还偷偷往里面撒尿。因为那玩意,也像个尿壶。
叶欢不喜欢做医生,卫校是买上的,读书是被逼的。他的理想是做一个狗少爷,家里有良田万顷高楼大厦,不愁吃穿,还有花不完的钱。然后自己整天啥也不干,提着个鸟笼子,带着几个狗腿子在四里八乡闲逛,喝喝酒打打牌,调戏调戏良家妇女……。
但是他老爹说,叶家世代行医,祖传的职业不能丢,所以花高价把叶欢送进了卫校。
“那个尿壶里,能有什么秘密?”叶欢想起那个青石罐子就来气,不屑一顾地嘀咕了一句。
“祖传宝物,你竟然说是尿壶——!咳,咳咳……!”叶正道怒气攻心,连咳了好几声,竟然一歪脖子,就这样断了气。
“爹……!”叶欢大叫了一声。门外的四个姐姐一起冲进来,看见老爹已经没了呼吸,一起放声痛哭。
“爹跟你说了什么?有没有说……”大姐叶莲哭着哭着,捅了叶欢一下,用手挡着嘴巴低声地问道。
“爹给我一个祖传的尿壶,就是那个青石捣药罐子,叫我以后接他的班,当医生。”叶欢没好气地答了一句。老爹临死前,留下那个捣药用的石头罐子,意思还不是明摆着吗?
大姐一愣,瞬间又接着大哭起来:“爹,老爹,你不能死啊……。”
“老头子,你走了,儿子怎么办?儿子还没讨到老婆啊!”叶欢的老妈,曹连凤也拄着两个拐棍,从西头房子里一步一步地摸过来,颤巍巍地哭。叶欢的老妈有严重的风湿病,前几年还能干一点家务活,后来被叶欢的老爹针灸治疗了几次,就要彻底瘫痪了。
丧事有花田村的长辈亲戚操办,叶欢只负责披麻戴孝,叶莲四姐妹负责哭。等到第二天,要往外面抬叶正道棺材的时候,叶欢的四个姐姐齐声痛哭,八只手扯着绳子不放。抬棺材的人拉了半天,也没办法把棺材抬出门。
几个姐姐真孝敬,哭得这么伤心……。叶欢感到很惭愧,也跟着哭了几声。
曹连凤老太太把儿子叶欢叫到一边:“叶欢,你读书的钱,家里盖房子的钱,都是你老爹跟你四个姐姐借的。你爹生病抢救,买棺材办丧事,我又跟你姐姐们借了钱。现在你老爹死了,这些债你要认着。赶紧去给你几个姐姐说句话吧,你要不认账,今天这棺材都抬不出去了!”
轰——!叶欢只觉得脑袋一涨,两眼冒金星。
原来姐姐们拽着棺材不放,是为了这个!
“都给我放手,让老爹入土为安!欠你们的钱,我一年之内还给你们,绝不少你们一分钱!”叶欢沉默半晌之后,猛地冲着四个姐姐大吼起来。
“弟弟,我们……没说这个啊。”四个姐姐一起松开了手,也迅速止住了哭声。
“升棺!”叶欢对着抬棺材的乡亲挥了挥手,把四个姐姐晾在了一边。
人可以死,但不能穷。在一天里看透了世态炎凉,叶欢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自己要成为花田村的首富,要活出一个人模人样来。
本来还想把老妈托付给四个姐姐,然后自己回城里继续打工。现在看来,可以免开尊口了,这几个白眼狼,唉……!
老爹的丧事完毕以后,送走了所有的客人,已经是半夜时分。叶欢走进老爹叶正道生前的房间,从床底下摸出了那个青石罐子。
叶欢要把这尿壶砸了!这东西,祸害了叶家多少代人。一代代的人,都以为里面有什么秘密,结果既耽误了研究医术,又耽误了挣钱。
可是这青石罐子一脱手,砸向地下的时候,叶欢才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东西块头不小,分量好像轻了点。
哐,咯啷啷……!
等叶欢反应过来时,青石罐子已经碎了。几本薄薄的线装书,躺在石头碎渣里。
怪不得石头罐子这么轻?原来是中空的,里面有夹层!
难道这几本书,就是叶家祖传的宝贝?里面会不会记载着,哪里埋有金银珠宝?叶欢一个箭步跳上去,拾起地上的书来看。
捣药万遍,石破书见!——叶天士。
叶天士?叶欢想起来了,他是自己三百年前的先祖,清代名医。据说叶天士的医术在当时是天下第一,有个神仙不相信他的医术,变成凡人的模样来找茬。结果叶天士简单把脉后,说道:“六脉调和,非仙即妖!”那神仙被一眼识破,惭愧而逃。
叶欢拿着书回到自己房间细看,果然,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叶天士亲手记录的医案和医学宝典,以及各种偏方验方,内外儿妇,包罗医道万象!除此以外,还有一本吐纳呼吸的养生秘笈,可以强身健体。
叶天士在书上记载的很清楚,他留在世间的几本医学著作,只是皮毛。而放在青石罐子里的笔录,才是他一生的心血所在,真正的医学宝典。
要发财了!叶欢笑出了眼泪。别说这里面的绝世医术,就是把叶天士的手迹给卖了,叶欢这辈子也花不完。当然,叶欢不会这么蠢的,他要学习先祖的医术,把老妈的病治好,把老爹的脸要回来!
从此以后,叶欢除了做一些简单的家务和服侍老妈之外,就是躲在房间里钻研叶天士的医术。短短的十来天,叶欢感觉自己眼界大开医术猛进,而叶天士留下的那套吐纳呼吸功法,也让叶欢更加身轻体健,手脚迅捷,像换了一个人。
叶欢,本来就喜欢伸胳膊踢腿,会点花拳绣脚,现在有了先祖留下的吐纳心法,拳脚上的功力大增。
这段时间里,叶欢的老妈因为儿子的治疗,精神也好了起来。虽然行动还不利索,但是身上病痛减轻了许多。
但是想到眼前的困境,叶欢就有点小头痛。
花田村穷乡僻壤,挣钱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很多村民起早贪黑干一生,到死都没穿过一条不露腚的裤子。这几年,中青年都出去打工,花田村的贫穷,才有了点改善。
给柳晓妹粘虫毛的第二天上午,叶欢坐在院门前的石墩子上低头发呆,心里盘算着,去哪弄点钱,补充一些药品库存。家里的药品几乎用完了,自己必须弄点钱去县城买些药物回来。
村长李大头走了过来,大嗓门嚷道:“叶欢,那个……,那个望牛墩的郭树花肚子痛,托我带信找医生,不过唐医生今天不在。那个你不是念过卫校,又跟你爹学过吗。要是会看病,你就去看看吧。”
“大头叔,我会看病,什么病都能看!”叶欢精神一振,答应了一声,背起死鬼老爸留下的药箱,兴冲冲地出了门。虽然郭树花不是找自己的,但是只要自己给她治好了病,还怕她不给钱?
“什么病都能看?怎么跟你老子一样,喜欢吹牛逼?”李大头在叶欢身后直摇脑袋。
花田村分为十几个自然村,叶欢的花田村在最中间。郭树花住在花田村前面的庄子,望牛墩。据说朱元璋小时候在这里放过牛,有一次牛不见了,朱元璋就说,怎么不长个土墩子给我垫脚,让我看看牛跑哪儿去了?他是金口玉言呀,话音刚落,地上隆起一个大包。于是这儿就叫望牛墩了。
推开郭树花家的大门,叶欢探头看了看。西侧的房间开着门,郭树花正在里面哼哼。听那声音,就像在播放岛国男女动作片一样。
“叫的这么大声,是不是要生了,大花?”叶欢站在堂屋,不怀好意的打了声招呼。昨晚和柳晓妹抱了一回摸了一回,叶欢的脸皮厚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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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让我看看
郭树花比叶欢大了六七岁,但是他们是小学同学。郭树花那一档子人,女孩子读书的不多。郭树花到了十二岁才上一年级,又因为笨了点,老是留级,念到三年级的时候,已经是个大姑娘的模样了,一对胸,都能把衣服撑破。后来她自己不好意思读书了,回家里干农活,两年后就嫁了出去。
只可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郭树花身材匀称,长得又漂亮,却嫁了一个矮小黑瘦的老公。
“我生你个头呀,我男人前年就结扎了,我跟你生去?”郭树花听出了叶欢的声音,在房里说道:“你怎么来了,叶欢?”
“哦,那个什么唐医生不在,李大头叫我来帮你看病。”
“那还不进来?哎哟……,痛死我了。”郭树花在房里大叫。
“来了来了。”叶欢答应一声,扒开纱网走了进去。
郭树花穿着夏天的无袖无领睡衣和一条宽大的短裤,正撑着从床上爬起来。弯腰找鞋的时候,她的领口垂下来,里面两个不大不小的肉球,就在叶欢的眼前乱晃。
都生了两个孩子了,身材竟然还没变样,看那球球,似乎也很饱满。
叶欢咽了一口口水,也把到嘴边的玩笑话咽了回去。郭树花额头见汗,脸色蜡黄,这时候开玩笑,有点不厚道。毕竟自己现在是医生,要有点职业道德。
“说说,什么个情况,怎么个痛法?”叶欢打量着郭树花的脸色,问道。
郭树花指了指自己小腹下靠近右腿的位置:“老毛病。痛了有小半年,就是一抽一抽的痛。我估计是阑尾炎,想等到上秋去县城开刀。估计这病你也治不好,有没有止痛片?给我两粒。”
估计我治不好?叶欢心里这个气呀,难道我叶欢就不是个医生?
想到这里,叶欢淡淡地说:“我会治病,但是我没有止痛片。要吃止痛片,去村子的卫生所里买吧。”
花田村有一个医疗室,也叫卫生所,是一年前办的。以前村里人看病,都找叶欢的老爸叶正道。但是自从叶正道把自己老婆治疗成半个废人以后,村民再也不敢相信他了。村长考虑到这么大的一个村子,离镇上又远,没有医生不行,就联系附近的平塘村和新庄村,一起跟上级反映,调了一个医生过来。
不过叶欢还从没见过医疗室里的唐医生,据说是个县城里的美女。她来花田村上班,就跟赶集似的,每三天来一次。
“哎哟……,哎哟。”郭树花哼了两声,皱着眉道:“叶欢,我不是那意思。那不行,你就给我看看吧。”
叶欢哭笑不得。要不是现在缺钱花,叶欢几乎掉头就走。帮你看病,搞的我就像求你一样?
“躺好,让我摸摸看。”叶欢没好气地道。不管怎样委屈,叶欢决定忍了。他要在第一个病人这儿显一些手段,为自己打个广告,以后好挣钱过日子。昨晚给柳晓妹治病,那不算生意。
“让你摸……?摸吧摸吧,反正小学同学的时候,也被你摸过了。”郭树花嘴里嘀咕着,又慢吞吞地爬上了床,四仰八叉躺在凉席上。好像面对一个好色的土匪,郭树花张开身子说,来吧。
“什么时候摸过你?我可没你的好记性。”叶欢放下药箱,坐在床边,伸出四根手指,隔着衣服按在郭树花的小腹上。
“吸气。”
“呼气。”
“再吸气……”
叶欢按来按去,在郭树花的肚皮上摸索了半晌。虽然隔着一层衣服,但是叶欢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郭树花皮肤的弹性和暖暖的体温。经过一番望闻问切,摸了又摸,叶欢已经明白了郭树花的病情。
“叶欢,你摸够了没有?到底是个什么病,你给我说说。”郭树花皱着眉,忍着腹痛说道。
叶欢抽回手,微微一笑:“摸够了,也知道你的是什么病了。”
“什么病?”郭树花从床上坐起来,盯着叶欢问道。
“疝气,是疝气。”叶欢也盯着郭树花。俩人的鼻子,差不多都要挨到一起了。
“滚。”郭树花扑哧一笑,在叶欢的屁股上踢了一脚,道:“哪有女人长蛋气的?”
大山里,大家都把疝气叫做蛋气。这里的农村人一直认为,蛋气的形成,是因为干活时用力过猛,男人的丹田之气沉到了下面,变成了蛋气。但是郭树花却不知道女人也长蛋气,她以为,女人没有那个……蛋,怎么会长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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