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八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吟枫舞墨
半山腰,巽橼长老脚踏一支渔鼓法宝,悬在半空向下俯视,一副竖眉瞪眼的样子。
方才他眼见一众筑基期弟子像下雨一般从天上栽下来,还不知道遇到了怎样强悍的对手,近前一看,才发现竟是区区一个筑基期第三层的小辈,这让他是又惊又怒。
正要开口喝斥,沈默飞了过来,向他一礼道“巽橼师叔,此人不过一介筑基小辈,与其置气岂不失了您的身份请让晚辈上前与其交涉一番,如何”
巽橼此刻怒气正盛,所以不但不领他的情,反倒觉得沈默是越俎代庖。
堂堂一名训戒堂的长老,岂容得下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在眼皮底下捣乱
于是道“此等宵小之徒自有我训戒堂处理。你让开,这里没你的事!”
说罢,望向下方不客气的喝道“何方鼠辈,敢在我清虚派山门内撒野”
身披黑袍的年轻人道“你不是鼠辈,那是否有胆下来叙话”
巽橼长老怒不可遏。
“放肆!一个小小的筑基期,还敢目中无人!”
“那你是不敢下来是吧,那就别在这碍事。”
“你!”巽橼抬手一指,一道风刃便打了过去。
“轰!”地面上骇然出现了一个弯月形的深坑。
却见地面上的黑袍青年身形一晃,便突然在原地消失,眨眼间出现在了十米开外。且脚步不停,还在飞速向山上跑去。
巽橼感觉被戏弄了一般,驾驭法宝快速追去。
就在这时,黑袍青年突然在山石上一蹬,一个乳燕投林便反向他射来。
“什么”
就在巽橼诧异的功夫,黑袍青年手中的银色铃铛一摇,便发出了“叮铃”一声清响。
这声音听在其他人耳中可能不觉得有什么,但在巽橼听来,却有如魔音梵咒,神吟鬼讼,另他魂颤心惊,不能自控。
在其他弟子的仰视中,两个人同时从空中飘落,情状却是非常诡异。
黑袍青年手执铃铛,仪态从容,巽橼却是双手抱头,痛苦不堪。
如此的情状,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是巽橼长老吃了亏。
一众弟子全都表情呆滞,不敢置信。
巽橼长老——训戒堂执法长老之一,那可是货真价实的辟谷期前辈啊!
而做到这一点的,却是巽橼长老口中的“小小的筑基期”修士。
骗人的吧!
远远的,一声怒喝传来“大胆狂徒,给老夫住手!”
黑袍青年置若罔闻,手中铃铛用力一摇,便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巽橼身体中穿出,钻入了铃铛之内。
与此同时,巽橼长老的身体也如同变成了一具木雕泥塑,竟直挺挺的往后倒了下去。
“巽橼君!”雾月长老惊呼一声,转而向黑袍青年怒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黑袍青年嘿嘿一笑“也没什么,就是让他睡个觉而已,放心,死不了。”
雾月长老心里一沉,见巽橼长老如此,他已经是忌惮不已,再用神识一扫,更是大惑不解。
他不明白何以这个明明只有筑基初期的小子竟有这么大能耐。还有他手中的那个法宝,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竟有如此的威能!
“哪里来的野小子,竟然敢上清虚派来捣乱这是活腻了吗”
一个厚重的声音传来,抬眼一望,又一个人来到了黑袍青年的近前。此人一头火红色的冲天发,显得非常扎眼。
“哈哈,今天好热闹,老身也来看看,究竟是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
又一个声音传来,一道遁光在空中一掠,转眼间,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妪就到了跟前。
黑袍青年举目四望,见三个辟谷期修士对视着自己,形成了半包围的态势,却凛然不惧,反而仰天大笑起来。
“小子,你笑什么”白发老妇问道。
“我笑你们清虚派也太看得起人了。在下不过一介后辈,用得着四大辟谷期修士一齐出动吗”
此言一出,三个人的脸上都火辣辣的。
被一个筑基期打上山门,还打伤这么多弟子,甚至还折损了一名辟谷期长老,最后还要请动三位辟谷期长老同时出手。
这样的事如果传出去,清虚派的面子得往哪里搁就算是将这个不知
第一六七章 圣源神火
不光是他们,三位长老也面现骇然。
“白色,这……这是什么火”
在他们看来,修士的火不外乎黄色和橙色,这种纯白色的火焰却是从来也没有见到过。
雾月长老稍一沉吟,道“难道是传说中的白莲圣火”
红发老者道“白莲圣火你是说圣源神火之一的白莲圣火这……这怎么可能”
白发老妪道“雾月,你是不是搞错了!圣源神火多少年没有在大陆上出现过了,我等又何来如此眼缘,是否只是颜色雷同而已”
雾月长老摇了摇头“普通真火又岂有如此威能”
又向对方沉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拥有白莲圣火”
他这一问,杨硕却是莫名其妙,心中暗道,白莲圣火那是什么鬼好像在里哪听过。奇怪归奇怪,倒也没有傻傻的去否认。
“想知道吗让她来见我。”(白莲你妹,你们全家都白莲!)
“做梦!师弟,还跟他废什么话,待老身将他擒过来,再慢慢严刑审问。”白发老妪说罢,单手在腰间一抹,喝道,“缚仙索,去!”
就在这时,只听叮铃一声,白发老妪便是心神一震,几乎从半空中跌下去,手中的缚仙索也失去了准头,缠上了一棵被烤得焦黑的秃树干。
再看黑袍青年,不知什么时候,又将那个银色的铃铛抓在了手中。
“这……这是什么宝贝”
雾月长老道“师姐小心,这应该是一种能拘人魂魄的法宝,刚才巽橼就是栽在此物之上。”
“既然如此,我们更要一起将他拿下!”
黑袍青年轻哼了一声,极尽不屑“既然你们清虚派不要脸,那也就别怪我不留手。”
红发老者道“小子,你已经受了伤,还在这里口出狂言,真是大言不惭!”
“是吗”黑袍青年嗤笑一声,缓缓站了起来。
随着他这一站起,众人的脸更是齐齐变了颜色。
只见从他的背后缓缓伸出了一对白色触角。越来越大,越来越粗,待伸展至丈许之时,忽然猛的一抖,竟变化成了一对翅膀!
白色翅膀缓缓扇动着,似有若无,如梦似幻,却不似羽翼那般轻柔,反而充满了狂躁之气。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白色翅膀轻轻一抖,竟带着黑袍青年缓缓升上了高空。
在这双翅膀的映衬下,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仿佛天神降临,凛然不可侵犯。
“这……这……这是火之翼!天啊!他竟然能够将火灵力实体化!”白发老妪惊讶得合不拢嘴,目光下意识的望向了拥有单一火灵根的红发老者。
而那位,却已经吃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雾月长老喃喃自语“没想到,老夫竟能够亲眼见到一个能够施展火之翼的人,而且还只是一名筑基期修士。
没错,这已经是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这个年轻人的暗藏的实力,实在高到让人无法理解。
黑袍青年缓缓抬起了眼皮,眸光在四周一扫,森冷而令人心悸。
他的目光如同一道雷电,直接扎进了那些被他扫中之人的灵魂深处。就连三位长老也不禁浑身一震。
只见他抬起了一只手,掌心向上。
“唿!”一团白色的火苗蹿了出来,在掌心上闪烁跳跃。
与此同时,他整个人的气势都直线攀升,一股凛然的威压向四面八方漫延开来。
这种萧索肃杀的气势,根本不像一个筑基期修士所能发出来的,因为就连面前的三位辟谷期长老也不由得心惊肉跳。
黑袍青年微垂眼帘,缓缓说道“你们信不信,就算我今天走不出这里,也能拉着这里所有的人陪葬。”
“你……你好大的口气!”白发老妪气得嘴唇发抖。
雾月长老道“师姐别冲动。我看他敢来到这里,一定还有别的倚仗,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他说的话,莫非你还真信了”
“我信。”两个字掷地有声,让三人为之一震。
一道遁光一闪而至,一个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中年人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
“掌门师兄!”三人齐齐揖礼。
掌门望着三人,向他们传音道“千年前那场道魔大战,陨落之修士何止千千万万,而命丧于邪异火种之下的修士更是不计其数。”
三人面露沉吟。
红发老者道“可是这小子都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难道还要忍吗”
“师兄别忘了,刚才可是你们先动的手。再者,杀他恐怕不难,但他背后的势力却绝对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作为一派掌门,必须肩负起全派安危的重任,稍有差池,就有可能将门派置于万劫不复之地。所以,任何决定都必须权衡再三,这便是他想出面调停的原因。
只是,堂堂一个大派掌门和一个筑基期的小子直接对话,实在有失了身份。
白发老妪道“看来,只能去请出老祖。”
掌门道“老祖还在闭关。怎么能惊动他老人家不如……师弟,你试着和他沟通一下。”
“是。”雾月长老应道,又黑袍青年朗声道“小友,不知你为何非要见那王沛滢”
见有人愿意淡,还客气的称呼一声小友,黑袍青年语气放缓,说道
“前辈,我只是想知道她在这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硬逼着她做别人的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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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八章 真火
在掌门看来,这个能够摄魂夺魄的厉害法宝来历绝对不简单,光是品级他就完全看不透。
其威慑之大,平生仅见。要不然,又怎么能够令辟谷期修士中招,而且还是经一个小娃娃之手所施展。
就这么一个法宝,竟然这么随便送给一个筑基期的弟子当玩物,如何不叫人心痛难以想象,这位小朋友背后的师尊,那究竟会是怎样一个人物!
若是在这里将这个小娃娃斩灭了,虽然能够昧下此法宝,却也得罪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到时候别说是自己性命难保,恐怕还要牵连到清虚派。若对方果真出身巫修,甚至引起一次道巫大战也未可知。
想到这里,他不禁暗暗捏了把汗。
老祖沉默了好一会,才道“但不知令师的尊号”
想探明自己的底细么没门!
于是道“请恕在下不便直言,师尊可是叮嘱过的。”
不便直言好大的口气!
老祖再次沉默,有没有因此动怒却不得而知。
杨硕反问“敢问前辈,贵派可有仗势欺人的习惯”
众人听闻都不由得一惊,这小子竟敢这么问,就不怕老祖一根指头按死你
天空中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友这是何意”
“我有一位故人,被强行拉到贵派做弟子。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强人所愿,逼人做妾”
“可有此事”这回显然是问向掌门和三位长老的。
四人都不由得心头一惊,这事可是人人有份啊!
雾月更是噤若寒蝉,忙长长一揖道“老祖,莫听此人胡言,此事只是意向,尚未确定。”
“既如此,小友还有何话可说”
杨硕直接翻了个白眼,心说我不来,这事不就定下了
于是望向天空,恭恭敬敬一礼道“晚辈还是希望得到前辈的一句承诺。如此便感激不尽!”
“好,本座答应你。她若不愿,任何人不得强求。”
红发老者躬身道“可是老祖,他不但打死我们一名弟子,还拘了许多人的魂魄,连巽橼都被他……”
老祖沉默片刻,又道“小友,你知道该如何做吧”
“好!”杨硕心领神会,爽快的应道。手中铃铛一晃,便有许多白色的东西从上面飘出。
不一会儿,那些原先昏倒在地的弟子也纷纷醒了过了,一个个茫然四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巽橼长老也老醒了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冲上去算账,却被掌门一把拉住,又听了后者的传音,方才镇定下来。
掌门冷冷的道“恐怕这样还不够吧!我们毕竟折损了一名筑基期弟子!”
杨硕凛然一笑,便拿出一把短刀,没有半点犹豫的往肋下一扎,便插在了上面,鲜血汩汩流淌。
他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仰天问道“前辈,这样应该足够了吧!”
“嗯。”虽然只有简简单单一个字,但已经可以听出老祖口气中的赞赏。
“我还想见见她,望前辈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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