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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睡万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翔炎

    只是这信心终归只是他自己明白,若是不能说服父亲,他没办法带着大军去营救陈贤颂。

    想到陈贤颂,他就想到那个一身白裙的少女,她是那么的美丽,冰冷,就像雪花峰顶上生长的冰莲花,高贵得让人无法直视,只有她允许的人才可以亲近她的身边。

    洛克昴暗恋白敏,他也曾脑袋充血,想要设法得到她,但被父亲恨恨地训斥了一顿之后,使收敛了心思,将这份炙热的感情埋葬了起来。如果陈贤颂死了,自己或者有些机会,他突然冒出这种念头,但很快,他心中苦笑起来,太阳神仆对伴侣忠诚无比,就算陈贤颂颂了,他也没有一丝机会。

    想到这里,他觉得心情有些闷堵。便向城主说道:“父亲,赶了几天的路,我也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一下,你好好考虑吧,我们究竟该帮谁。”

    城主点点头。

    洛克昴从父亲的书房出来,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中。一个长像相当不错的女仆走进来,端来洗漱的银盆,服侍他洗漱,再帮他按摩双腿。叵是以前,他早将这女仆扔到床上去了,但是见过白敏后,他感觉自己的望消退很多,见到别的女人也不像以前那么有兴趣了。

    就个人而言,其实洛克昴挺喜欢陈贤颂的,他觉得和这样的人做朋友,不难,也不会怕被背后捅一刀。只是这种堵上家族兴衰胜败的事情,由不得他感情用事。若是为了白敏,他自觉可以抛弃一切,只是白敏的心根本不在他身上。

    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挥退满怀期待的女仆,不顾对方失望幽怨的神情,脱了衣服自己睡在床上。此时已是晚上,清溪城一样也是银月当空,城主府外种了一圈的艾芒,蚊虫不敢飞进来,窗户大开着,他睡在床上看着月亮,迷迷糊糊就睡着了,梦中看到陈贤颂被乱箭sè死,他不知道该是开心还是难过,然后他看见白敏抱着陈贤颂跳进了火堆之中,他拼命阻止,大喊大叫,然后一翻身就坐了起来。

    床前的月光依然明月,洛克昴这才发现自己做了恶梦,他感觉眼睛有些湿,一抹全是水,额头上也全是水,已经分不清是汗还是泪。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很快,外边传来敲门声,同时还响起温柔女n声线:“小少爷,我好像听到你在叫喊,出了什么事吗?”

    “给我倒杯红果酒过来。”洛克昴喊道。

    他穿起睡衣,坐在窗前,看着远方漆黑的世界,再听着山下传来的鸟鸣声,觉得很寂寞。还是刚才的俏女仆,进来到房,带来了一杯红酒,还帮他点燃了蜡烛。女仆站了一会,见他一直在发呆,似乎没有什么吩咐,便先离开了。

    听到门掩上的声音,洛克昴从寂寞中回过神来,他拿起红果酒杯,却发现杯中液体表面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波纹,很密集,原来是他的手还在抛掷。他静静看了一会,突然大笑起来,将酒杯掷在地上,穿好衣服,就走房门。

    父亲的书房没有关死,他打开门径直走进去,从抽屉中找出一块黑sè的令牌,然后下楼拉上自己的座骑,径直冲出了城堡。两分多钟后,他到骑兵团的驻地,向着骑兵团长出示刚才偷来的令牌:“阿尔萨斯,父亲让听从我的调令,有紧张命令,现在立刻召集所有骑兵团员,一定要在十分钟内跟随我出发,明白了吗?”

    一头银花的阿尔萨斯弯腰表示愿意遵从小少爷的命令。

    而在另一边,陈贤颂向索西表达了鄙夷之情好,便去睡觉了。虽然是阶下囚,但他好歹也是名灵魂深思者,索西也没有为难他,专门让人给他设了个不错的帐子,还有几张厚实的羊毛毯垫在草地上,免得他受不了夜寒。

    虽然没有白敏在侧,但这一觉他还是睡得挺香,第二天天亮时,他被佣兵们吵醒,走出帐子,他看到佣兵们已经将早餐煮好了,他一出现,负责盯梢他的某个佣兵就盛着一碗和昨天一样古怪的流质食物走了过来。

    陈贤颂没有客气,接过就坐在草地上,呼呼吃了起来。他在想办法逃跑,虽然还没有周全的计划,但不管怎么说,充足的体力是必要的,就算这东西再难看,也必须得咽下去。

    陈贤颂知道芊心姐和小敏一定会来救自己,小敏不知变通,多半会硬来,这不是好办法,只要索西将刀子往他的脖子上一放,小敏就没不敢轻举妄动了。但芊心姐不同,她活得够久,已经进化出了感觉,而且也懂得变通,由她领着小敏,应该有办法冲乱这支队伍。

    而胜下的问题,便是他如何在混乱中逃跑。

    吹过早餐后,索西过来问了声好,随便聊了几句,然后又继续出发。

    陈贤颂趴在车窗上,看着外边的景sè,没过多久,他看见了一条大河,河边种满了高大的白sè杏按树,这种树一般都二十多米高,一条树杆直直地上去,最上方长着一蓬巨大的树冠,遮盖范围极大,杏按树一旦成林,几乎就没有阳光能照得进去,所以杏按林中的光线极暗。

    这是圆木城的主要特产,出现这些杏按林,说明圆木城就不远了。陈贤颂从车窗那里缩回身子,他在马车里面看来看去,突然在三个盯梢佣兵不解的目光中,使劲将两边车窗的窗帘给扯了下来,然后像是腰带一样绑在自己的腰间,那模样,别提有多好笑了。

    三个佣兵都扯起嘴角,然后扭过头,虽然陈贤颂是他们看管的犯人,但没有人敢正面取笑他,毕竟他现在还是灵魂深思者,不是他人这些‘低贱’的佣兵能冒犯的。

    张浩将车帘布系在自己的腰间没多久,车队就停了下来,他再次探头看向外边,却发现已经能看到圆木城的城墙,城墙上旌旗飘扬,不用想肯定是站满了士兵。城门大关着,护城河的吊桥已经拉了起来,而唯一一条能绕过圆木城的商道,也排放了数排的拒马,每一排拒马后面,都站有一排人影。

    陈贤颂眼神不太好,看不清站在拒马后边的人,是长枪手还是弓箭手。无论是哪一种,只要索西敢强攻,都会受到重创。这样的阵势,没有一点军事常识的人,还真弄不出来。

    索西的军队远远就停住了,没过多久,索西走了过来,他一看到陈贤颂的打扮,就狐肄起来,他在想,陈贤颂用车窗帘这么绑着自己的腰,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想法或者和含义在里面,或许还会和他的逃跑计划有关。

    只是索西无论怎么想,都猜不出陈贤颂要这么做的原因。

    “你跑过来,不会是为了向我讨回这两张帘布的钱吧?”陈贤颂见他半天不说话,害怕对方会看穿了自己的小打算,便试着引开话题:“你不好好在前线指挥战争,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因为我根本不懂得打仗。”索西很无辜地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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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胡说八道不要钱
    专业的事情让专业的人去干……这是灵魂深思者协会里相当流行的名言,索西也引为经典,时刻铭刻在心。《+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在他看来,陈贤颂就是专业人士,一名战争灵魂深思者,在这种场合,就是他该起作用的时候。

    可是陈贤颂对此却有不同的看法:“你不懂打仗,关我什么事!况且我也不懂啊。”

    陈贤颂说的是大实话,不过当事人却是不信:“在帝陨城,你轻松火烧城门,还预料到里卡尔多会派骑兵追杀你,特地布了陷阱,烧死了他两百多名骑士。那可是骑士啊,不是普通的骑兵,我听说他心痛地快要吐血了。做了这两年事,你没伤一兵一卒,吓得里卡尔多不敢抽出兵力追杀你,你说你不是你不懂打仗,谁信!”

    陈贤颂倒是觉得奇怪:“里卡尔多不敢追我,为什么你却敢拦我。”

    “其实也不是我胆大包天之类。”索西无奈地说道:“用震旦王国的话来说,就是‘无它,欺亲者尔’。”他说的这句话,有个曲故,两千年前,震旦王国的严圣人年轻时还不是圣人,家中也算富裕。穷文富武,年轻的严圣人乃剑客好手,某日,与恶邻起争执,怒而拨剑,大杀四方。恶邻惶惶不可终日,见之退避三舍,某日,一王姓男子面见恶邻,索五千金,自言可使严家公子五日内狱之。恶邻予金王,五日后,严家公子果以奸罪而狱,恶邻大喜,异之,遂问王男,其曰:无他,欺亲者尔。

    陈贤颂没有听过这个典故,但大致的意思他明白了,闻言讥笑道:“心恨心辣,六亲不认。确实是成大事的必要条件,索西阁下,以前我尊敬你,因为你是个老人,但是现在,我真的很佩服你,你和乌迪尔老师几十年的友情。说扔就扔,这份果决,不论是老师,还是我,都远远不及你。”

    听到这样讽刺的话,索西表面依然还是没有动怒。但心里动不动怒,只有他和天两者知道。他看了一下远处圆木城的军队,缓缓说道:“你怎么看我,都无所谓,但是我们总得过去吧,过不去,我是死定了。你也活不了。”

    “你就这么笃定我活不了?”陈贤颂歪头问道。

    “当然能确定。”索西笑了起来,很是得意的模样:“如果过不去,我死之前,会让人把你杀了的。我们灵魂深思者虽然很聪明,但也很脆弱,这里里除了我,其它随便找一个人出来,都能杀你几十遍。”

    “你刚才还求我帮你打仗。现在一转眼就要杀我了?”

    “你都说我心恨心辣,六亲不认了。”索西虽然年老,但光棍起来,也是极不要脸:“我和乌迪尔几十年的交情,说扔都扔了,更何况我和你这小子也没见多少次面,要不是里卡尔多要我带你去帝陨城。我懒得理你。”

    “你狠。”陈贤颂坐了下来,玩弄着绑在腰间两条卷在一起,长长的车帘带,然后他看着前方。淡淡说道:“里奥纳多肯定也没有怎么研究过战争方面的书籍,我虽然也不太懂,但还是知道些的。他这样子布阵,看起来是把你的前路都给堵死了,但其实,这完全是个错误的做法,遇到个懂点基础军事素养的,都会被打得落花流水。”

    “哦,这话怎么说。”索西问道。

    陈贤颂心中嘿嘿一笑,开始胡说八道:“他摆出了守阵,这说明他的兵力不足,应该没有你多,但他似乎又不想你去帝陨城支援里卡尔多,所以想将你阻挡在这里,多一天就是一天,伟大的拿破仑就是因为有一支部队没有赶上既定计划时间,所以他输了一场战斗,最后输了整场战争,或许里奥纳多也也是这么认为的。”

    “拿破仑是谁?”索西很好奇。

    陈贤颂耸肩道:“你没有听过这人名就算了,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里奥纳多的兵力不足,他却将一部分兵力分担放在了防守商道上。分散兵力,在某些时候可是大忌,就算他有拒马挡在前面,也不是安全的。如果我是他,我就在唯一的商道上挖满陷阱,然后坚壁清野,固守城池,商道离东边城墙的距离不远,居高临下,弓箭手在上面应该可以攻击得到商道上的目标,只要你敢去清理陷阱,我就乱箭射你一通,你总不能时时披甲顶盾干活吧。等你溃退的时候,我再派些骑兵追杀,只要你一站稳阵势,我又让骑兵退回来。这样子,怎么都能阻你四五天时间,说不定你还会因为粮食短暂而退兵。”

    这些洒洒洋洋的话,其实都是陈贤颂随便想出来的,他是个文艺青年,那懂打打杀杀的事情。但索西看了看对方的阵形,居然信了……但是他又提出了个疑问:“我看商道后方,烟尘滚滚,会不会是敌人有伏兵在那里。”

    “虚兵之计而已。”陈贤颂很‘笃定’地说道:“多半是让人骑着马,用扫帚之类的东西在路上拖来拖去,军事类小说和影视里都用烂了的招数。”

    索西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然后让人拿来一本羊皮本子,将陈贤颂刚才的话记在了上面。

    居然还真的信了!陈贤颂觉得这事有点无语,不过随后他又觉得,这样也好,下面的计划实施起来会更方便些。

    记完后,索西很郑重地让人将这羊皮本保管好,然后他松了口气地问道:“既然在你看看来,里奥纳多的布置满是漏洞,那阁下打算怎么攻破对方的布置?”

    “当然是集中兵力攻击商道那侧的敌人。”陈贤颂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不过在哪之前,我得确定商道拒马后方有多少敌人,主力兵种是什么?”

    索西向旁边的一个佣兵挥了挥手,他退了出去,没过多久又气喘吁吁跑回来:“报告主人,商道拒马那边的大约有三百人,全是弓箭手,至于后方的烟尘,因为距离实在有些远,不是很清楚。”

    “居然将弓箭手单独布置在商道上?连盾牌手都没有,只有拒马?这不是肉靶子嘛。”陈贤颂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里奥纳多是太有自信,还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有其它的计谋?”

    “里奥纳多并不是战争灵魂深思者。”索西摇了摇头,颇是同情地说道:“他有这样的布置很正常,因为这是我们凯特王国公认的基础,几百年前的某位大将军,曾用这种方式,歼灭了立花刺几千人的骑兵团。换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拒马加弓手,当然可以对付骑兵。”陈贤颂觉得很奇怪:“可问题是,你不止只有骑兵啊,你还有重甲兵,这些重甲兵都配有重盾,完全可以当盾牌手来使用,你只要让他们顶盾走在前面,然后你的弓手身在他们身后,使用抛射,你能攻击到敌人,敌人射来的箭大部分会被盾牌手挡下来,然后就能轻松歼灭敌人的弓手部队。”

    “对啊,这样听起来确实可行。”索西眼睛一亮,似乎是若有所悟。

    陈贤颂却是很奇怪:“怎么,你连这点基本常识都不清楚?我记得昨天你堵我们的时候,那兵种布局相当合理啊。”

    “我从来没有带过兵,那是我唯一看过的布阵方式,还是我以前花了大价钱,从一个老军人贵族那里才学会的。刚才我也和你说了,我不会打仗,只是你不信罢了。”索西耸耸肩:“应该说,我们灵魂深思者大部分人从来没有带过兵,所以不知道也很正常。而且在这世界上,拥有思考能力的只有我们灵魂深思者,而擅长战争艺术的灵魂深思者,更是少之又少。”

    “我听说现在几乎所有人都是在用着以前流传下来的那一套战法。区别只是知道的战法多少罢了,已经有一千多年几乎没有变动过了。懂得战法的家族,从来不会将战法外传。”索西摇头,像是很无奈的样子说道:“如果突然出现个人,懂得别人不知道的战法,而且还能随机应变,那么,他几乎是无敌的。为什么战争灵魂深思者一直会被人害怕畏惧,这也是原因所在。如果不能得到,那么就毁掉,这是所有势力的共识。”

    索西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盯着陈贤颂看,神情无比地难以形容,仿佛像是看到了稀世珍宝,又像是看到了难以忍受的大敌。

    陈贤颂被他盯得有些毛骨悚然。不过很快索西的神情又回得了正常,他对着三个盯梢的佣兵说:“我去试试,一会开始战斗,你们照顾好陈贤颂阁下。”

    这是变相地提醒他们要看好陈贤颂。

    “如果你真要按我说的攻击,不如加多一个步骤。”陈贤颂指了指城门的左侧方,那里有一个山头:“你将骑兵队按在那里……如果他们敢从城门里出来救那些弓箭手,你就让他们向城门攻击……有他们在哪里守着,我想里奥纳多应该不会随便出来,那样你可以从容地吃掉对方的远程兵力。”

    索西点点头,笑道:“谢了,阁下。”然后转向指挥队伍。

    陈贤颂上了马车,因为要开战了,三个佣兵坐在车上,心不在焉,大部分时间都探头伸出窗外,想看看战况,在他们想来,陈贤颂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灵魂深思者,就算怎么样,也逃不掉的。

    趁着他们松懈地时候,陈贤颂解下身上的两条黑色车帘,将其拧成一起,然后系在了车顶用于悬挂油灯的横梁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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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胡说八道不可怕,居然赢了才是问题所在
    陈贤颂发现三个负责盯梢的人对自己的行为视而不见,便又大胆了些,他将两条车帘连接起来,然后拧成一条绳,一头系在用于悬挂油灯的车顶横梁上,另一头系成几个死结,使之重量增加,可以拎住甩着玩,做完这些后,陈贤颂将末端也挂到了横梁上。《+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

    三个佣兵时不时看看他,但因为理解不来陈贤颂的行为有什么深意,以为他只是无聊在玩耍,就没有太在意。进而将视转移到前方的战场上去。索西正指挥军队,他按陈贤颂所说,派了重甲兵和弓箭手去进攻商道的敌方部队,又派了骑兵守在刚才陈贤颂所指的小山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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