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瓷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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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真抓实干
    （23）真抓实干

    陈发水扔掉酒瓶，借着酒势，运聚全身力气，叫传达室门岗老头去唤司机起床……

    门岗老头非常不解，陈发水的工作作风从来没这样子，也从来不发酒疯，晚上怎么了？发情啦？还是出什么事了？他知道陈发水雷厉风行的脾气，不敢多问——多管闲事会多吃屁，只好去叫司机起床。

    陈发水和布友庆驱车来到三德陶瓷展览广场建设处，广场还在建设，四周一片黑暗，广场守门保安不认识陈发水，门不让进，向陈发水要证件，陈发水没带，没证件守门保安死活不让陈发水进去。

    陈发水说：“我是瓷博会筹委会主任！”

    保安说：“我管你什么猪任狗任，三更半夜我就是不认！”

    陈发水大喊：“失败！我失败！守门狗都不认识我了，可见我是多么官僚！”陈发水气得踢了保安一下……

    保安意识到陈发水可能不是来闹事而是要来办事的，再不开门可能会挨打艳照门……

    陈发水进了广场，把所有值班人员通通弄起床，叫值班人员把现场所有能亮的灯都打开了。

    陈发水看了现场，用手打了自己的头几下说：“明天八点，通知所有项目承包商到我办公室开会。平时的报表怎么报的？王八蛋报表，都是生的才会专弄报表，是的婊……”

    布友庆说：“这个保安太没礼貌了，干脆给开了！”

    “改造一个人容易，开除一个人不容易啊！他没礼貌刚才我也踢了他一下，咱们没带证件，自己错误哪！只是他言语有点过击，我就是不交待人家教育，过后他也会醒悟的……”陈发水说。

    可见陈发水的为人和为官之道……

    布友庆为自己粗俗的想法感到惭愧……

    ……

    友庆和陈发水回到筹委会住处，天快亮了。

    陈发水挨床合衣就睡了，布友庆也不敢打扰他，躺回自己的床上去。

    陈发水哪时候起床布友庆都不知道，布友庆走出宿舍，陈发水已经在会议室开会了，他溜出瓷博会筹委会已经九点，回出租屋叫洪连天，洪连天还在醉乡做醉梦呢！

    陈发水真是个酒仙，昨晚喝那么多？早上很早就滚起来。确实海量，可以说是太平洋量。看来当官要酒精考验不假，不酒精考验必出洋相。

    通过这件事，陈发水工作积极多了，精神拉回从前的样子，鼓足干劲，天天往瓷博会三德陶瓷展览广场跑，实地考察工作，狠抓落实。

    陈发水限令瓷博会装饰收尾工作，限令十天内完成所有装饰工作，二十天内各要展览的陶瓷艺术品就得进场完备，二十五天内一切布馆完备，迎接检查……

    洪连天和布友庆顾着去开展他们的工作，该调足仙钓潭酒调足来，安排库存充足……

    几天下来，洪连天和布友庆要约陈发水吃饭，陈发水都说没空。

    布友庆给洪连天说，陈发水这段在振作精神，是他鼓励起来的。这次，洪连天不认为布友庆在吹牛啦！因为三德陶瓷广场的变化证实，是从布友庆和陈发水那晚长谈以后得以落实的……

    洪连天心想，布友庆要是能吹牛也不错啊！做生意的人，要把生意做好，就是要吹点牛，很多事情都是吹出来的，不吹点，能出成绩吗？

    他们出租屋兼办公室门庭宣传栏里，不是有张创先争优简报吗？说某某镇长到某某村创先争优促生产，亲自尝过农家自酿米酒给予高度评价，为适合镇乡干部级消费阶层酿出好酒，村干部先喝了说是好酒，此行镇长喝了才知真正好，必将为此村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带来双赢……

    布友庆给洪连天说了，他和陈发水结拜了，洪连天心里偷偷暗喜，结拜胜过请人家吃大菜！今后通过陈发水挖到市场经济，可不是一般的游戏！只可惜，这个瓷博会开完后，陈发水就要回罗香城里就任了……

    （洪连天哪里能知道，陈发水是未来的三德县县长，布友庆自然不敢说破，就是说破了，洪连天也会以为是布友庆自作聪明。）

    布友庆家里有个玉瓷美女，让洪连天知道已经怕惹麻烦了，当然更不敢告诉陈发水，告诉了陈发水，还不知陈发水心里有何想法呢！家有美女只能出租屋藏娇，说了就不是金屋藏娇，会让人认为金屋藏妖的……

    当然，布友庆也就不敢说他已经有了陈丽仙做老婆，他在陈发水的知情圈里还是单身王老五。

    以陈发水知心、热心、诚心的为人，是工作朋友两不误事的。何况现在布友庆是他的换帖兄弟，虽然是在酒意中结拜，却不含糊，但却是真正跪地结拜的，天地作证的事，不是网络游戏，彼此就要结人家的心拜人家的意。

    陈发水忙完手头的工作后，还是惦记布友庆这个人，和人家结拜了，平时在官场里和一些人说话都是按照贯彻落实上级的会议精神说的，丁是丁，卯是卯的，不能胡说八道的，胡说八道不小心就会让人揪了辫子，一些心里话也不敢对人乱说，有了布友庆这样做生意的人知己知心，也算有地方倾吐一些心里的疙瘩，清除心理障碍。

    布友庆这人真是让陈发水看上了。

    陈发水知道布友庆单身，又年近四十。恰巧陈发水的姑妈时时叮嘱他留意表妹的偶像！陈发水表妹如今三十多岁了还没个合适的，选择的条件快到了只要不是残疾男人就好的地步了，现在身边不是送来个合适的吗？布友庆虽然财没财，貌没貌，但这个人踏实，会喝不会乱，会不会乱捏，就拿那晚去泡温泉来看，足以证明此人踏实无可挑剔……

    这年头要找这样的男人简直是凤毛麟角中的雏毛角尘……

    陈发水在那晚和布友庆去看三德陶瓷广场的时候，心里就有了这种想法。这种美意的想法，被几天的紧张工作压在心里，压得从压力缝边发出了芽，让陈发水觉得，不把这个芽苗培育起来不行了。如果促成好事，为换帖兄弟促件美事不说，姑妈那边还可以得到褒奖的美言！

    布友庆再给陈发水打电话时，陈发水高兴了，说要过两天聚聚，要给布友庆一个惊喜……

    布友庆却不知道什么惊喜，洪连天说，定是让我们生意锦上添花的事，我们等着吧！

    ……

    陈发水给三十多岁在罗香市委宣传部工作的表妹打电话，好说歹说把布友庆说的是天上下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做事有魄力，工作有实力，为人有魅力，谋划有能力，处事有耐力，长相有吸引力……

    陈发水约布友庆、洪连天过两天一起聚聚，说过两天要把表妹介绍给布友庆认识……

    布友庆慌忙推托，他心中有他的丽仙，但又不能对陈发水明说，这可怎么办呢？陈发水有点生气说，你们相处一段看看吗？没相处你怎么知道我表妹好不好？

    陈发水想：我表妹虽说没有花容月貌，但长得也对得起观众，虽说不是富家千金，大小是个稳定收入的公务员，你布友庆算什么？人家尊重你叫老板，说难听点是个促销员打工仔。你这个人单身活该！没我陈发水帮忙，你能在三德县敲起锣鼓吗？

    陈发水说：“你给我相处了再说，实在不行认识一下，做个普通朋友，有什么不好的？”

    布友庆和陈发水通完电话，开始发愁了，问洪连天，洪连天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说：“看看吧！处处吧！阿庆你有福气啊！”

    “咱心里没这种想法，和人家处什么处？”布友庆苦恼叹气。

    洪连天却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哈哈大笑：“这有什么关系的，你不说嫂子不能来三德县吗？你在这边跟人家认识一下，反正嫂子也出不了门，也不知道这事，不成了多一个女朋友，成了，到时把生米弄成熟饭了，再回家求嫂子原谅，岂不两全其美？”

    布友庆急得要抓掉裤裆里的东东说：“怎么呢能这样子？我当时和丽仙发过誓的，要一生一世守着她！”

    “很好啊！你可以一生一世守着她，可以拥有两个女人啊，拥有一个梦中情人——精神上的女人，拥有一个现实中的妻子，这不是很好？”洪连天有他心里的小九九，自己促销酒这么多年，从没认识高于处级的干部，能认识陈发水这个实力派大干部，很好！要是加上布友庆和他攀上亲，那就是好上加好，生意路途上不长草……

    洪连天啊洪连天，净误事！布友庆恨不得掐死他，怎么能这样思衬呢？今年桃花运怎么说来就来呢！以前是想美女，现在怕美女了，无缘的美女啊！你不是来的太早就是太迟！布友庆像头耕完地，不理解主人为何还再敲他的牛，摇摇头对天叹息……

    过两天，陈发水把表妹逮来三德县，打电话约布友庆出来，并叫洪连天做媒，洪连天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了。

    布友庆紧张得像躲避猎枪的野兔，左三圈右三圈转，扭扭，脖子扭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洪连天说：“走吧！我已经答应人家了，最起码我们也要去看看，看看再说嘛。”

    洪连天拉着布友庆下楼，布友庆脚步艰难起来，突然急说：“唉哟！我突然肚子痛，痛得肯定没人像我这么痛！我是要死了，我赶紧去厕所……”

    洪连天等了很久，不见布友庆从厕所里出来，进厕所去找人，找不到，布友庆钻哪去啦？不会掉厕所里吧？不会啊！厕所是三化厕，掉不进去啊？

    这个呆子，临阵脱逃也逃得太有艺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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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落花有意
    （24）落花有意

    洪连天找遍厕所也没找到布友庆……

    回到出租屋办公室也没逮着布友，洪连天急得抓耳挠腮……

    这呆子去哪儿呢？电话又关机了！这可怎么办呢！陈发水与表妹在瓷都大酒店208包厢等着呢，电话催了好几遍了……

    对！到批发商那边看看，说不定就在哪边！

    还真被洪连天逮着了，布友庆在批发商这边喝茶呢！洪连天二话没说，拽着布友庆就走……

    瓷都大酒店208包厢，陈发水叫一桌子菜，菜都快凉了，洪布两人进场，陈发水就淡淡发令：开始吧！

    陈发水表妹很有涵养，姿态不亚于陈丽仙，虽然不是十八姑娘却也不失姑娘的嫩滑幼润，又有成性的风韵，身材也是父母为她定做的一样，无处挑剔，该细的地方细的不过份，该丰的地方饱满而不夸张，该长该短的地方拿刀剪裁都没那么凑巧，自然的乌黑秀发不潮流地渲染，性格热情奔放，是那种人见人爱的坯子。

    这样的女人留到三十多岁，定是傲雪腊梅，沉缸美酒，可怜了那些情场猎狗射手……

    洪连天瞟了陈发水表妹一下，心都动了，别人看了不会心动？洪连天的眼光在这个女人身上刷新了好几次，尽管之前，可能有无数只眼睛刷过这个旧身段！这才是百看不厌，讨人喜欢的女人。布友庆有福气啊！年近四十旱田逢甘露……

    洪连天心里直赞叹！叹后又想，罗香城家里的“天降丽仙”虽然美若天仙，但这是实在的美，那边毕竟是一尊瓷器，就是活过来了，还是一尊瓷器，白天见不得人的！要是这边能成，看来做工作的事要落在自己身上……可这仙的工作怎么做啊？既然是仙，或许善解人意，说不定说说就说得通的……

    布友庆却喝闷酒，心里思考着如何应对眼前这个美女的挑战？

    洪连天知道这呆子心里的矛盾，却故意说：“阿庆，美女在面前，就想呈能，喝闷酒啦？还不敬人家美女一杯。”

    “是是是！我敬你！耶——这个——也，你贵姓？我敬你！”布友庆心里懵，一时回应不过了，憋得满脸通红。

    美女很礼貌地站起来：“免贵姓林，谢谢你！”陈发水表妹非常涵养地和布友庆碰了一杯，慢悠悠地举杯在嘴唇上咪了一下才喝下去。

    “哦！我忘了介绍下，她叫林美娟，我姑姑的女儿，在罗香市委宣传部工作，公务员呢！”陈发水补充说。

    ……

    酒桌战争进行了很久，洪连天与陈发水推杯换盏，互相夹菜。陈发水不给布友庆和表妹夹菜、敬酒，就是想把这个机会留给他们俩表演，布友庆却不上演，男人不主动，女人就是心动也不敢手动！

    整晚，布友庆不主动搭话，陈发水心里没底，到底是布友庆在女人面前不好意，还是心里压根儿就不喜欢林美娟？洪连天偷掐了一下布友庆的大腿，提醒他不要没礼貌。

    布友庆也不知怎么做，就又举杯敬林美娟，林美娟不好意思就回敬了布友庆。

    敬来敬去，林美娟打心里喜欢上这呆子，话不多！看来是个踏实的男人。这年头能够做点事又老实的男人哪里找？老实的男人不会做事，会做事的男人会做正经事也会做不正经事。在大学里谈了一场恋爱，大学毕业后，爱情也像个鸟一样飞了。后来再人就有所顾虑，不是自己挑三捡四，就是怕男人有三有四，自己现实，男人更现实，处了几摊男朋友都是还没经营就收摊了。

    自己已经不再是欢欣雀跃的女孩，青春花就要谢了，前几年是挑三捡四别人，这几年别人不挑三捡四自己谢天谢地。自己心里着那个急啊！男人上了年纪还好办，女人要是上了年纪不好办哪！就像急一样，男人可以随便找个墙角解决了，女人能随便在墙角抹下裤子吗？

    布友庆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可老实本份又能做生意，这种男人绝对不会让婆娘饿着的。难看又什么要紧，英俊的男人十有**是懒惰虫，猪八戒难看，猪八戒可是网络上拥有千万个骨灰级粉丝的猪，猪八戒人家有力气，懂得疼媳妇，当年高老庄的重活猪八戒没少干，当年高翠兰心里没意见，高老爷着什么急？偏偏把猪八戒送去取经，不然他留在高老庄定让高翠花幸福美满成富婆了，高老庄早脱贫致富奔小康了。

    林美娟心里已经十分满意眼前这个呆子。陈发水也看出子丑寅卯。陈发水心里亮了起来，艺术语言地挑逗挪合，恨不得晚上就把布友庆和林美娟赶一窝睡去……

    林美娟心里急，心急手不敢快，女人可以一见钟情却不能马上“对牛弹情”，有心情却要有含蓄，不然玩不得爱情游戏……

    林美娟本来不胜酒力的，但为了让表哥帮忙逮到手的雀儿不要再给飞了，强颜欢笑和人干了好几杯。到了下半场，就开始有点身不由己……

    陈发水有意识地拽布友庆去扶她，布友庆只着头皮扶了，林美娟半醒半醉借势靠在布友庆身上。这个情景再美好不过了，陈发水故意说：电梯要等很久，昨天有人卡在电梯里啦，走楼梯安全，布友你扶她上去，她住在908……

    布友庆难以为情地去扶了林美娟上楼梯，身子不敢挨得太近，不挨近又使不上力，只得靠近贴身实……林美娟柔弱无力，面包一样靠给布友庆，一路喊醉……

    一般喊醉的人没醉，真醉的人喊没醉！林美娟是故意说醉了，隐饰一下自己故意失态……

    从二楼到九楼，布友庆累得要趴下，像刚走完长征路的样子，无力地呼唤服务员开门……

    布友庆把林美娟放在床上，林美娟喊口渴，要喝水，布友庆去饮水机倒了水放在床头，林美娟却不起来喝的样子，布友庆扶她起来，她索性倒在布友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