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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之大元国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怜成

    按理说,像樊一翁这种专攻对手下盘的打法并非天下无敌,完全无法防御,况且萧遥手握如门板一般的玄铁大剑,一根小小的钢杖即使变化再多,在这大剑的绝对防御面积跟前,也算不得什么。可是萧遥一来还是临敌经验不够丰富,虽心有变化,但等到了手上施展出来时,却又不是那回事了,二来他毕竟还是心存顾忌,只想赶快回到蒙古军中,不愿在绝情谷大开杀戒,使这处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变成一片人间炼狱,因此总是犹犹豫豫,这才在不知不觉间犯了武学大忌,被打的连连后退。

    樊一翁却不管那么多,此时的他正打得兴起。平时他在谷中练功,除了谷主公孙止,也就是他的师父偶尔会点拨教导一番外,再没有机会与旁人动手。他作为大师兄,对上面的师父既打不过,也不敢打,对下面的师弟,打起来却不仅毫无悬念,也怕伤了对方,因此从未有过如今日此战般酣畅淋漓的感觉,更何况对上萧遥,他现在还稳占上风,心中那股得意与过瘾的劲头岂是那么容易就消失的?因此转过身去,当即又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进攻袭去。

    论及身材,萧遥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面对自己下盘樊一翁如毒蛇般伺机而动的钢杖,他虽感棘手,却也还并没有到束手无策的地步。转眼间又过了两招,樊一翁钢杖一扫,向着萧遥两脚之间叉去。萧遥左腿微抬,看似缓慢,待钢杖叉至,他突然脚尖用力一点,整个人已借力飞起。身在半空,萧遥手中的玄铁剑使出“劈”字决,朝着樊一翁头顶砍去。樊一翁左手在头顶一转,钢杖打个圈子,一股巨力当即与玄铁剑撞击在了一起。萧遥身在半空,着力无根,被樊一翁这么一撞,樊一翁借力闪开,而自己却被荡到了一边。

    甫一落地,樊一翁又挺杖攻来,看其神情,竟大有得意之色。见此情景,萧遥心中忽然怒不可遏,暗道这老儿实在是欺人太甚,难道看不出自己是手下留情吗?虽说要战便战,但也并非一定要以杀人见红来作为终结,只希望对方能知难而退,放了自己就是了。他却不明白,樊一翁久居幽谷,犹如困兽一般,遇到真刀真枪的战斗,热血与激情一旦被点燃,哪还管的了那么多?此时萧遥处处受制于人,以他的性格,哪里还能再忍受?眼见樊一翁丝毫没有收手之意,萧遥觑准机会,玄铁剑忽然挥舞成风,迫退樊一翁后道:“是你不识好歹,那便怪不得我了。”话音刚落,整个人如箭射出。玄铁剑法甫一施展,山路上顿时剑风凛冽,如一场凭空而起的黑色风暴,朝着樊一翁席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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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十方无敌(下)
    樊一翁不意萧遥竟会突起发难,眼见一道黑色闪电朝着自己疾射而来,他心中一惊,赶忙闪身退让。《+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玄铁剑本就势大力沉,此时又挟威攻出,二者相辅相成,威力一时间刚猛无铸,巨大的剑锋如同一片黑云般,霎时间便压顶而至。樊一翁见状,根本无暇细想,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立威,躺在地上一个懒狗翻身,已翻滚到了一旁。其实,早在萧遥催动招式时,他便已察觉不妙,因此提前行动,这才勉强能赶在玄铁剑攻到之前堪堪躲开,但即便如此,剑锋也是擦着头皮险险扫过,几乎只是毫厘之差便能令他身首异处,甚至有一丝如刀般的剑风将他的几缕青丝瞬间割断。若非靠着提前预判和身高上的“优势”,此劫他是万万难以躲过的了。

    甫一脱离萧遥巨剑控制的范围,樊一翁立刻使出擅长的地堂功夫连滚数圈,狼狈不堪地窜到了一旁,直到双方相距丈余远,樊一翁认定萧遥一时间无法欺近身来后,这才倚着龙头杖站定身形,惊魂未定地看向萧遥,眼神中余悸未消,骇然而视。他本以为萧遥之前的所作所为,比如交手前的那番仗剑豪言,包括他所拿的那柄看似神威凛凛的玄铁大剑,其实都只是作态矫饰,属于打肿脸充胖子的,而一开始的交手似乎也印证了自己的猜想。岂料,对方竟是扮猪吃虎,毫无征兆地突然爆发,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而自己差点落得个身首异处,立毙当场的下场。一念至此,樊一翁心中刚才的得意之意顿时荡然无存。

    萧遥一剑退敌,却也并不急于追击。有时候,将猎物玩弄于股掌之中,比之直接杀灭更要来的痛快,更何况,这猎物刚才还差点咬伤了自己。望着身前那一群绿袍弟子,萧遥一把拽下了自己身上的那身绿袍,冷然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可是你们自找的结果,怨不得别人。”左手在衣襟里一摸,手中便已扣上了十余枚冰魄银针,随手一掷,半空中顿时闪过一片七彩光晕,朝着绝情谷的一众弟子激射而去。

    樊一翁本想分辨解释两句,嘴还没来得及张开,陡然间却见到半空中一片华光射来,在清晨的朝阳中显得异常妖冶美丽。他对于暗器一道所知虽然甚浅,但这冰魄银针乃天下数一数二的暗器,上面所涂抹的毒液更是厉害非凡,中者极难活命,而但凡剧毒的暗器,只要一经阳光的照射,无不散发出艳丽的色彩,便如姹紫嫣红的朵朵繁花,在射入人体内之前,都拥有着令人观之惊叹的美丽。此时樊一翁眼见射来的那些暗器虽是一闪而过,但却绚烂夺目,心中顿时大惊,手中龙头杖呼呼伸出,凌空连击数点,一片叮啷叮啷的响声立刻随之响起。感受到杖头的冲击力,樊一翁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身边却接连传来数声“啊”“啊”的惨叫。他扭头一看,只见几名弟子皮肤全成黑色,倒在地上浑身僵硬,鼻中已无呼吸存在。

    见此情景,樊一翁心头惊怒,问萧遥道:“你为何害我谷中弟子?”

    萧遥冷然道:“我本来不想与绝情谷为敌,但你却步步紧*,终于让我不得不出手。是你自己不识好歹,害了他们,又怎能怪得了我了?”

    樊一翁指着萧遥,一张面孔上凶容毕露,双目中似欲喷出火来。突然,他龙头杖往地上一撑,整个人瞬间腾空而起,便似鹰隼展翼般,朝着萧遥疾攻而去。别看樊一翁身材矮小,但身手却十分灵活,虽是身在半空,但对他的行动却丝毫无碍。只见他挥动钢杖,以力劈华山的姿势凌空砸下,这重逾百斤的钢杖挥将出来,风声甚是劲急。

    萧遥刚才与樊一翁虽已交手数合,但也知这老头儿的看家本事尚未施展出来,此时一见之下,顿时沉喝一声:“来的好!”手腕一翻,玄铁剑顿时迎着龙头杖撩去。

    见到萧遥面对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竟然不躲不闪,直接以手中兵器硬碰硬,樊一翁也是大吃一惊,没料到萧遥竟有如此胆量。须知龙头杖本身便有百余斤的重量,他又是凌空砸下,二者力道叠加之下,怕是不下千斤之重。在如此巨力下,便是一块顽石也得被砸得粉碎,可萧遥却敢直缨其锋,这如何能不令樊一翁感到惊讶?但俗话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招数一出,就绝无终止之理,况且,他本来就已下定决心,定要置萧遥于死地,如此方能向谷主交代。因此他见萧遥并不躲闪,心中十分欢喜,手上顿时又加了几分力道。

    这开山破石般的一击挟着赫赫风声砸下,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萧遥定然殒命当场的时候,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却突然出现了。只见就在双方兵器相接的一刹那间,仿佛时光停滞,樊一翁整个人竟顿在了半空中,既不下落,也不上升,可下一秒钟,他便朝着空中,向上倒飞了出去,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极为刺耳,令人闻之心颤的声音。这声音异常尖锐难听,闻者无不心神动荡,头晕目眩,于场中所发生的一切恍若不闻,但早有功力较深的弟子暗运内力,抗拒了这个声音的侵袭,也因此而看到了那令他们无论如何不敢相信的画面:樊一翁手中的那柄纯钢龙头杖被削去了龙头,杖身与杖头分离,丢在地上,原本光亮鲜泽的外表此时却是黯淡无光,当真如一条死去的蛟龙般。

    而就在这些弟子还呆呆地望着那根断掉的龙头杖,似乎还没有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时,从天而降的樊一翁则令他们彻底不知所措了起来。只见躺在地上的樊一翁口鼻出血,整张脸颊已被鲜血染得通红,再也分辨不出面貌,而他的双臂不自然地扭曲折叠着,一截染血的白色断骨从小臂上穿了出来,整个人躺在地上柔若无骨,就好像只是一个毫无生命,只是任人摆布的人皮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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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谷主驾到
    见到樊一翁如此惨状,一众绝情谷弟子大惊失色,赶忙上前查看。《+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先前萧遥曾助其背负货物的那名女子率先冲到了樊一翁的身边,神色焦急道:“樊师哥,你怎么样?”待看到他折断的臂骨以及鲜血淋漓的面颊时,不由得急哭了出来。

    其余男弟子则理性得多,虽然也十分焦急,但心知人命关天,眼下救人要紧,片刻时间也耽误不起,因此有的赶忙掏出随身所带绢帕为樊一翁擦拭血迹,有的就近从新购置的那些药材中取出金疮药来,涂抹在他的伤口处,众人一时间手忙脚乱,反而将萧遥忘在了一旁。见到这些普通弟子着急忙慌的样子,萧遥淡然道:“你们不必担心,他死不了,不过就是被他自己的内力反震,受了‘一点’内伤,连带着浑身骨骼断裂,从此只是成了一个残疾,再不能动弹了而已,其他的倒也没什么了。”

    听到萧遥如此说,一些脾气火爆的弟子再也无法按捺住心中的愤怒之意,唰地一声抽出随身所带兵刃,便要结伙上前与萧遥拼斗。见此情景,萧遥微微一笑,连话也懒得说,刚想转身离开,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个雄浑异常的声音,道:“擅闯我绝情谷,打伤我座下弟子,不留下一个交代便想一走了之,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声音在山谷中回荡,显得十分幽邃,似乎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然而入耳时却十分清晰,显然说话之人内功修为极高。

    听到这个声音,萧遥心中一震,暗道在绝情谷内能有如此功力者,除了那个阴险狡诈的公孙谷主外,恐怕再没有第二个人了。一念至此,他停住脚步,扭头一看,恰好看到一人正从山谷中一处崖壁凌空而下,然而看其穿着却并非绝情谷的统一绿袍,而是一身宝蓝色的锦缎绸袍。那人自山巅而下,身形飘然,当真似御空飞行,若是不明就里者见了,恐怕真的会误以为是神仙降临了。但萧遥却是心中一惊,因为他明白这世间,即便是再精妙的轻功,也绝无从数十丈高的地方跃下而毫发无损的道理。可此时这公孙止自空而下,身形稳健,未现一丝一毫的慌张忙乱之意,真不知他有着何种方法,能缓解自身下落时产生的巨大冲击力。

    众人遥遥望去,只见在山谷下的羊肠小道上,还有两名绿袍弟子也在疾奔着,显然刚才便是他二人趁乱回去,将此处的情况告知公孙止的。公孙止从数十丈高的崖壁上一跃而下,即将落脚之处恰巧便在这两名弟子经过的附近。见到公孙止从天而降,这两人似是早有准备,四只手同时向上一托,便形成了两个落脚点。公孙止一脚一边,借着这股缓冲之力,几个纵跃间,已将下坠的力道尽数抵消,而那两名弟子由于早有准备,蓄力充分,因此也是毫无损伤,很快便跟着公孙止,来到了争斗的石屋之前。

    见到公孙止渐渐走来,萧遥不由得将他打量了一番。只见公孙止大约四十五六岁年纪,面目英俊,举止潇洒,不说刚才施展轻功从天而降时飘然若仙,烨然若神的姿态,就单说此时普通的买不而行,便有轩轩高举之概,令人见之便不禁心生敬佩。只是他面皮腊黄,容颜枯槁,却不似身有绝高武功的模样。

    公孙谷主走到跟前,看了一眼躺在的樊一翁后,绕着萧遥缓缓走了一圈,萧遥也在原地慢慢转头,眼睛始终不敢离开他的目光,见他越是迟迟不动手,知道出手时便越是凌厉。走完一圈,公孙止站回到萧遥跟前,说道:“阁下何人?为何擅闯我绝情谷?又为何伤我弟子?”公孙止论及为人,虽然多有令人不齿之处,但他毕竟贵为一谷之主,平日里的涵养与气派却还是有的,因此此时心中虽怒,言语间却并未有什么失礼之处。

    萧遥道:“昨晚我跟着队伍一起运输药材,任劳任怨地给你们当牛做马,一句怨言也没有。谁知,我不向你们索要辛苦钱,你们此时却冤枉我是“擅闯”,不知此话从何说起?至于伤了这老头儿,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运完东西后,我还有事,便想要告辞离去,谁知他非但不让我走,还让我跟着去见什么谷主。我说不必了,他却一定要坚持。如此一来二去,他竟对我动起手来,想要强行将我掳去。既然如此,我岂能任人宰割?于是便出手还击了。”

    公孙止听闻此言,用探询的目光望向了站在一边的弟子,有的人张了张嘴巴,然而却是哑口无言,最后竟无一人能够说出话来。其实,萧遥此言句句说的都是事实,只是有选择性地对于一些事情略过不提。那些弟子先前见过萧遥的手段,心中本就惊惧难安,听到他那番明明是强词夺理,却叫人难以辩驳的话后,更是急怒不已,是以一时间竟难以言说。公孙止见众弟子脸上怒容难消,显是有苦难言,心道无论如何,此事决不能就此罢休。想了一下后,说道;“我绝情谷与世隔绝,向来无外人前来,此次外出购药,去的也都是谷中弟子,绝无一个外人。我看你面容陌生,非我谷中弟子,此次混入我谷内,又打伤我座下弟子。既然事已至此,本谷主也不能单凭你一面之词便放你离开,你还是跟我走一趟,待事情的原委查清楚之后,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萧遥冷然一笑,心知多说无益,更何况他早就知道这公孙止的为人和阴险,此时见他仍旧道貌岸然地高谈阔论,心里十分反感,干脆便道:“废话少说,接招吧。”话音未落,右掌已拍了出去,使的正是落英神剑掌法。之所以不以玄铁剑对敌,那是见公孙止身边并未携带什么兵刃,因此才与他空手过招。

    公孙止见萧遥一掌拍来,当即迎上,右臂一长,倏向他臂上抓来,双掌翻起时,手掌心隐隐带著一股黑气,拍到时劲风*人而来。萧遥见状心知厉害,不敢正面硬接,当即闪身避过,决意先查探一番公孙止的武功。

    顷刻间已拆了十余招,萧遥全神招架,突见对方左掌轻飘飘当胸按来,似柔实刚,依稀便是曾经见过的“铁掌”路子,忙跃开数尺。公孙谷主一掌按空,并不收招,手掌仍是伸出两尺,身形一幌,已纵到萧遥身前。常人出拳发掌,总是以臂使手,手臂回缩,拳掌便跟著打出,他这一招却是以身发掌,手掌不动,竟以身子前纵之劲击向敌人。本来全身之力虽大于一臂,然而以之发招,究嫌过於迟缓,公孙谷主这一掌却是威猛迅捷,兼而有之。萧遥待要侧身闪避,已然不及,只得左掌挥出,硬接了这一招。拍的一响,双掌相交,震得他退后三步,公孙谷主却站在原地不动,只是身子微微一幌。

    公孙谷主稳住了身子,显是大占上风,其实萧遥掌力反击,也已震得他胁口一阵隐痛,心中大感讶异:“我这一招铁掌功夫已使上了十成功力,这小子竟然接得下。缠斗下去,未必能毙得了他。倘若给他打成了平局,那一切可就不好办了。”灵机一动,双掌连拍,铮铮作响,声音极是刺耳,说道:“小子,这一掌我手下留情,你知道吗?识相的赶快投降,乖乖随我回谷,否则休怪我无情了。”

    萧遥刚才本是想试一试这公孙止的武功,并未催用九阳真气,这才被他一掌震退,但对于公孙止的功力深浅,他心中也已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此时听公孙止如此说,心知对他是打肿脸充胖子,因此丝毫无惧道:“有本事你就无情一个给我看看。没本事,那就快让我出去。”

    公孙止见萧遥如此狂妄,心中大怒,扭头对身旁一个女子道:“取我兵刃来!”正是之前萧遥帮过的那名女子。

    那女子听闻此言,却站在原地迟疑不答,目光幽幽望着萧遥,似是有什么话要说。公孙止却没注意到这些,见她站着不动,厉声道:“你没听见吗?难道你想违抗父命?”

    那女子脸色惨白,只得应道:“是!”扭头去取兵刃。

    萧遥听到这话,心中一动,暗道:“原来她便是公孙绿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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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捕鱼达人(上)
    公孙绿萼听到公孙止的吩咐,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取来了他的兵刃。《+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没一会儿,忽听公孙绿萼在背后说道:“爹爹,兵刃取来啦。”公孙止并不转身,肩头一幌,退后数尺,将兵刃接在了手中。

    萧遥抬眼一瞧,只见他左手拿著一柄背厚刃宽的锯齿刀,金光闪闪,似是黄金打造,右手执的却是一柄又细又长的黑剑,在他手中轻轻颤动,显得刃身极是柔软,两边刃口发出蓝光,自是锋锐异常。两件兵器全然相反,一件至刚至重,一件却极尽轻柔,如此双刃合璧,当真是怪异无比。萧遥虽说早已知晓这“阴阳倒乱刃”的威名,但今日亲眼所见时仍不免啧啧称奇,就更不必说那些之前连听都没听说过的人见到这双刃时的感受了。

    忽然,众人只听嗡嗡一响,声音清越,良久不绝,却是公孙谷主的黑剑与金刀相碰。萧遥见他出手,倒也并不慌张,心中存了想要试探他武功的心思,玄铁剑提在手中时,施展的玄铁剑法便不那么令人感到压迫了。只见公孙止手腕抖动,嗡嗡嗡连刺三剑,一剑刺向萧遥头顶,一剑刺他左颈,一剑刺他右颈,都是贴肉而过,相差不到半寸。这公孙谷主自重身分,看明白了萧遥既不如何出手抵御,也就不去伤他性命,只是这三剑击刺之准,却令人观之不得不为之咂舌。

    萧遥见对方攻势凌厉,绝非普通高手可比,顿时凝神守备,玄铁巨剑封在身前,当真称得上是滴水不露。公孙止见萧遥还招,当即叫道:“看剑!”黑剑颤动,当胸刺去,可是剑尖并非直进,而是在萧遥的身前乱转圈子。用这玄铁剑进行防守时,能够守御的面积虽说较之普通的长剑大了不知有多少,但不免还是有漏洞存在,毕竟这说到底只是一把剑,而非专门用来防御的盾牌之类的东西。此时公孙止黑剑飘忽,所指向的地方便处处都是这些防守时的死角所在,而想要做到这一点的人,无一不是眼力与功力俱佳的绝顶高手。萧遥得到玄铁剑的时间本就不久,虽说苦练之后颇有所得,但以之与高手相斗的机会却寥寥可数,此次与公孙止交手,便是一次磨炼自身的绝好机会,加上萧遥隐约记得,这门刀剑合使的武功在被裘千尺补足了其中的缺陷之处后已灿然大备,临敌时任凭对手如何聪明,也终不能在五十招内识破其中机关,但双刃既动,岂有五十招内还无法取胜之理?因此存心想要试探一番,是以一时间,他竟是守多攻少,场面上完全处于了下风。

    公孙谷主出手快极,萧遥连续后跃退避,黑剑划成的圆圈如灵蛇出击,不断指向他身前。萧遥虽说有玄铁剑左右回护,但剑圈越划越大,初时还只绕著他前胸转圈,数招一过,已连他小腹也包在剑圈之中。再使数招,剑圈渐渐扩及他的头颈、双臂,甚至后心要害也已尽在公孙止的剑尖笼罩之下。只是玄铁剑的威力确然骇人,任凭公孙止两柄怪刃使的再神鬼莫测,却也无法再进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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